他们紧密的拥有着对方,汗水从脖颈留下,互相缠绕。
很快,都即将达到巅峰,他们极度了解对方的时限。
“王思宇,吻我,叫我春霞,快。”
“朱莉,朱莉你怎么了,呼呼。。。。。春霞是谁。。。。。。”他紧紧眯着眼睛,粗重的喘息。
“。。。。。。。。”
“你是大光明教的圣女,我最爱的。。。。。。”王思宇即将到来的巅峰,他感受着血管在剧烈颤抖,为这一刻而欢呼雀跃。
“呲!”
床,不再跃动,停了下来。
这个空间有光线明亮的地方,那就是两人的肉体,都无比完美。
男人雄壮,在上面,女人柔弱,在下面。
也有他阴寒恐怖的地方,因为王思宇的太阳穴插着一把短刀,他的眼珠子瞬间溢血,嘴巴痴痴的微张,满是血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最信任的爱人。
他们的身体分开,朱莉紧紧握着那把短刀,然后低吟一声,拔了出来。
“呵”朱莉简短的笑,然后把王思宇的嘴唇扯开,对准咽喉,果敢的刺了下去。
血从口腔里迸发出来,和辣椒油一样噗嗤喷洒在朱莉周身。
即便是在这最幸福的一颗,王思宇都没有真正拥有过幸福。
他那仅剩的大仇得报带来的快感也消失不见,只因为最信任的爱人在最温柔的时候背叛自己。
在死亡之际,他想到自己和华峰的亲生父亲,华国玉,他为了自己事业,抛弃自己的亲身母亲,专心的和华峰母亲在一起。
自己的亲生母亲逝去后,他得到一笔可以存活下来的钱,在学校被称为私生子,被那些有钱人的孩子无端欺凌。
直到遇见穿着古朴,不似活人的色老,一切才发生转机。
他告诉自己:“你想要成为对这个世上很重要的人吗?”
王思宇不懂,他只是想让生活不同。
自那之后,他成为了已经发展几个世纪的大光明教最重要的圣子,并且学习怎么成为一位优秀的人,所谓优秀,就是有数张面孔,好几种表达方式,这些让他在社会的任何难题都如鱼得水,用仅有的资源,成为望京最有名望的二十多岁青年,让自己的亲生父亲华国玉都放下脸来打照面。
这些,都是小事。
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可以因此遇见圣女。
好看的人有很多,但爱的人只有一个。
看到圣女的第一眼,王思宇就清楚的知道,这就是自己这一世,上一世,每一世都会爱的女人。
她穿着朴素的白衣,绝美的容颜却自卑的低着头,她真的好美。
这种命中注定的既视感,还有圣女独有的魅力,让他这么长久以来,许多事情都是围绕着她的情绪来考虑。
在死前的一刻。
他脑海中仅仅剩下一身素衣,低头娇羞的朱莉。
可是,朱莉,身上满是污血,一脸无神的看着他。
随后,王思宇停了下来,手还有余力捂着脖子,躺在一边抽搐。
。。。。。。。
爱把春霞变成朱莉,爱把朱莉变成春霞。
然后她,发现自己谁都不是了,
她耳边回响着几个小时前,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时,
脑海里束缚意识的枷锁极速泯灭,
她摸着自己红扑扑的脸,仿佛的回到了那个斑驳树荫下的夏天,
跌倒在林歇怀里时。
情愿将这一生埋藏在他白衬衣的褶皱里
呐,杀了他,
是我,一个没有名字的女人,最后的温柔。
。
第四百七十三章 雪夜密布
雪夜,密布。。。。。。
外面的世界,地已经有厚厚的一层。
而大光明之外,那被风雪覆盖的门前地面,多了两双脚印。
漆黑双眼的林歇和带着斗笠的老者,前后站立。
近一百位执念也同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只是脚印没有陷进雪里。
这一个门,斗笠老者随意走过去,就崩裂开来。
整个大楼,传来报警器的鸣笛:“滴嘟,滴嘟,滴嘟。”搅弄的人心惶惶,心烦意乱。
林歇走在最前头,开始依照白斩太刀的意识而动。
寒风夹杂着的刺骨寒意,被带进一楼。
一行人走路几乎不发出声音,衣服摩擦也不会发出沙沙的动静,如悄悄收割灵魂的冷血阴兵。
从四处的墙面,自发的跑出来被迫与守护大光明教的残疾执念,他们被李家的执念用意识压迫,几乎是以一敌二的控制住。
被大光明教奴役的执念并没有多少战意,只是稍作抵抗,有很多位连对视都没有,就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战栗与林歇以及太刀传来的本命威压。
天,按照时间明明已经快要天亮,却无比阴暗,厚厚的云和风中夹杂刺刀一般锋利的雪,皆是让这个夜晚更加彻骨冰凉。
很快,这一楼就被走过,留下一地不堪抵抗的奴役执念。
二楼,是普通教徒做法事的地方,任林歇还是默默无言的斗笠老者,都是第一次来。
这是一个连柱子都很少的宽敞楼层,此时却有数千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出现的林歇和斗笠老者。
他们的身后是火光,从几道人影的缝隙,也能看到熊熊燃烧的柴火。
这个柴火永远不会熄灭,一直会有教徒来送干柴,而在场的数千教徒也是最为虔诚,沉迷的教徒,他们从世界各地,褪去自己的职业身份,就是为了在这个神圣的柴火前跪拜,等到跪拜结束,要重回社会,等待再次过来跪拜的时机。
今晚,也是人数最为多的一天。
世界还有很多执念都不去控制,就傻傻跟随大光明教的人,他们听从那蛊惑性的话语,和对未来生活的幸福假象,就在重重繁复复杂的仪式中,找寻生活的真谛,其实全他妈是狗屁。
林歇眼中根本没有这帮人,但他们已经在警报声中,对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报以凶狠的仇恨。
“杀了他!”
“他要来熄灭我的光明!”
“这个丑陋的男人!”
“圣子,圣女,护法们,对不起!让外人看到我们的圣火!”
“杀了他!”有老妇嘶吼道,她那快要掉完的口齿砸吧,随着一阵吼,而被身后其他的疯狂教徒踩在地,瞬间没了声息,死前,也因为自己为了大光明嘶吼过而兴奋骄傲。
林歇往前走一步,癫狂的教徒就接近到自己身前一米。
他那白斩太刀从自己胸口处,从最左开始挥,斩到第一个人的额头,发出了类似于撞击一般的声音,那人不是被刀斩死,更像是被撞死。
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映出一张张惊白了的脸,刃口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
头几位冲过来的癫狂教徒已经死透,他们身后的人就再次冲了过来,眼睛血红,不给自己退路!
“他们只是两个人!”
“杀了他!吃他的肉!把他血喝干!”
林歇咪眼睛,刀刚刚还在最右侧停顿,面滴落着血液。
他沉着蓄力,脚尖往前一迈,然后深呼吸。
刀身突然有了些许变化,本来滴落的血液竟然被刀“吸”了回去,如时光逆转一般离奇。
也就在这时,第二批冲过来的人,已经扑在林歇的眼前,下一瞬间,就会如蚂蚁之海一般把林歇吞没。
“吽!”
刀简单的从右,划过一刀凌烈的血光,移至左侧。
明明没有砍到,这让那些在半空中即将扑倒林歇的教徒面有欣喜,但欣喜连半秒钟都不到,他们的双脚就被半空中切断,然后在地捂着失去双脚的腿。
而那道红色刀光,还在往更远处,以更强烈,更广阔的姿势斩杀已然变味的灵魂。
还在身后的教徒,眼睁睁的看着前面将近一千的教徒,身体从中间或者额头处被切割成两块,血从**里迸发出来,几乎快要浇灭中心始终给人信心的烈火。
“不行!”有人用自己的肉身,如一道人墙,挡住血流向圣火,同时又惶惶不安的看着慢慢走近的林歇。
“恶魔!”
“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们神圣的仪式,太可怕了!”有人瑟瑟发抖,即便是围着热火,都依然全身寒颤,被那走过一地尸身,全身却不沾染血的男人给吓到屁股尿流。
“放你妈的狗屁!”
林歇专门给那称职为神圣仪式的男人从额头斩下一刀,那人就直接被分割成两半。
场内还剩下一千教徒,但他们互相之间面面相觑,却没有第一个人再敢出来造次。
因为并不是所有教徒都被执念强加进臣服大光明教这一意识,多数人都是因为自己心里有空洞,来此找一些存在感罢了,或者得到梦寐以求的“仪式”
而那些被塞进意识的,最为疯狂的,冲到最前头被林歇一刀斩杀,剩下来的,只能绝望的跪地。
他们面朝着愈发黯淡的圣火,咪眼,祈祷道:“敬爱的圣子圣女,我们来找寻光明,拥抱温暖,拥有了家人,我们用尽所有来爱你们,但你们人呢?”
哭声,刺痛声在二楼回响,有人承受不了打击,冲向圣火,在火里面活活将自己焚烧死,发出凄厉的哭喊,有人一次次的撞向墙面,让整栋楼不光有警笛声还有死亡的骨裂声。
林歇背向他们,不再看这些人生还未完成,就把意识交给他人的臭虫。
他和斗笠老者到了三楼。
听到动静赶来的欲老和妄老,和林歇妄老打了一个照面。
他们眼皮都抹着幽绿色液体,一眼就认出了林歇附近密密麻麻近百位执念。
而他们身边,却只有二三位,这已经他们可以操弄的执念数量极限,其他更多的执念只是听圣子的一口之言。
但圣子呢?
第四百七十四章 比太阳明亮的星辰
“你们,你!”妄老不可置信的看着双眼漆黑的林歇,他万万想不到,经历那种惨无人道折磨的男人,还会在仅仅两个小时之内,就赶过来企图复仇。
而且不像是没有准备,从二楼的哭喊声就可以听出,他是有这个能力的。
“你们挡不住我,滚。”林歇不废话,从他们身边走过,一刀切断了妄老的咽喉,他捂着喉咙,来不及操弄身边的执念帮助自己,就死的透透的。
林歇尚且记得巨人执念,下一个呼吸之间,只是斩断侏儒的双手筋骨。
瞬间,欲老感受不到双手的力度,发愣的看着那迅猛之间仅仅余下背影的男人,凄惨的看着自己溅出血液的双手,怎么挥舞胳膊,他身边的执念也无法行动。
“去控制他!”
“侵入他的意识!”
这些执念赖以为成就的能力,欲老是再也发挥不出来了。
他跪在地,头埋在残疾的双手中,血液和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丑陋的五官糅杂,他对林歇喊道:“你还想我感激你不杀之恩吗?”
“如果你觉得活着还不错,那就去谢你弟弟曾经给予我感动,如果你觉得不想活着,又不敢自杀,那就只管来恨我。”
欲老仰天,眼前一黑,倒在瞪大眼睛的妄老身边,不给手做包扎,任由血水溢出,往后也不知死活。
至此,除了逃窜的教徒,整个大光明教总部,仅仅余下色老,圣子,圣女,还有可怜的被用来当做工具的女人们,包括恩礼。
太刀指引着方位,略过三到六楼,直直走向恩礼的方向,在那之前,林歇凭借记忆,往王思宇的豪华会客室走去。
之前有来过的记忆。
走过昏暗的走道,林歇和斗笠老者看到了一个佝偻着脊背,整个人如面朝地板走路的老者,正是存在千年的色老,他主导了复仇林歇的全程,从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成功了。
他手,拿着和林歇手这把一模一样的刀,整体刀身完全一样,只是两把刀在同一空间时,倒是色老手那把要更有凶悍气息。
色老直接忽略了林歇,他竟然直直把刀拖在地,进入了王思宇的会客室。
地发出嘶嘶的刺耳声,林歇皱眉,随后也走了进去。
多年以后的林歇,回想起这一幕,还是会一阵心惊。
朱莉穿着衣裳,她的脸,脖子,脚踝全是血,并且还在一直滴落着血,她的神色没有一丝痛苦,倒是硬扭出来了一个艰难的笑容,从她放松的双眉和瞳孔里,可以看出她从未如此惬意的休息过。
林歇进来,她没有反应,只是随着他走动而转动眼珠,看似是整个人的记忆已经混淆。
她的身边,圣子王思宇的嘴里插着一把短刀,他的脑袋被狠狠的穿插在床,四肢如死去的蛤蟆一样摊开,眼珠已经被凿成一团污血,整个人,已经死到了灵魂。
色老用刀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他已经见了太多死亡和离别,却依然是无法相信会在此时此刻,又是自己生命中引导的,千年战役最重要一环。
“我原本认为,杀不了你,就让你最爱的人都死去,你也会心死,丧失活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