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逗弄的情趣,如今便托着他腰不轻不重地挑弄,“怎么?还没要够?今日不成了,肿得这么厉害——”他话虽如此说,手上的动作却兴味十足,晋枢机毕竟是跟了他五年的,一个身子已被调敎出来,他这边一动,少不得腰便更浮些,如此又是在水里,倒真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含得好紧呢,都肿成这样还不放开,我看这里是饿了吧,不如——”商承弼向来是好玩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的玩弄从来都是恩典,就算不愿欺负,也是欺负了。
晋枢机不敢等他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只是就势握住了他手,商承弼还要再玩,晋枢机却是缩了□子,不失时机地呻吟一声。
“怎么了?”商承弼不再逗他了,连忙将他抱在怀里。
晋枢机顺势靠在他胸口,“有件事,旁人恐怕不敢告诉你,我明知道你会不高兴,却不能不说,也洗得差不多了,我们躺回去吧。”
商承弼听他如此说,便也知道是大事,可究竟是自负已极的人,倒不愿催促,反是替晋枢机重新清洗了身子,又擦得干干净净才将他抱上床,又将被子裹好了,还说了几句做过某些事之后必然要说的情话,晋枢机知道他心中也是着急的,也不敢着意应承,是以这一晚倒是比其他日子显得乖顺了不少,商承弼笑道,“你是怎么了?难道认了哥哥转了性子?”
晋枢机道,“我有哥哥,别人也有,想来做哥哥的,对弟弟都是很好的。”
“大师兄疼他的小师弟,整个天下都知道。”商承弼也不以为意。
晋枢机原想着说得委婉些,可商承弼是何等心智,岂是巧言令色便能遮掩的,索性直言,“我曾经羡慕景衫薄有一个这样的师兄,为了他,可以不顾圣心难测,如今,我却不知是祸是福。”
“哦?”商承弼知道他已说到了重点。
晋枢机更不敢拖拉,“鸣鸿刀,是他的了。”
他本以为商承弼会勃然大怒,甚至做好了被迁怒的打算,商承弼却只是淡淡一个字,“哦?”
“驾骖——”这种时候,自己总要说些什么的。
“这些天等得也累了,这里毕竟不如宫里安逸,你想来也不轻松,今夜也折腾够了,睡吧。”商承弼顺手将他裹在了怀里。
晋枢机轻轻回抱这个让他根本无力违抗的男人,心中却在想,今夜景衫薄,是不是也同样被这样拥在怀里,“驾骖,我害怕。”
“嗯?”商承弼本在心烦,可晋枢机难得跟他说些示弱地仿佛是在依靠他的话。
“景衫薄好像因为我很不高兴。”晋枢机知道此刻的他需要的是柔软,他一向知道商承弼需要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在意他?”商承弼的语气很随意。
“我现在已只剩下一个哥哥,总不该叫他再为难的。”晋枢机终于伸出了爪子,不敢挠,虚虚地呼一巴掌也是好的。
“你去找王叔了?”商承弼扣住了他腕子,晋枢机对商衾寒的恨不是一点。
“是。我很想杀了他,可是,我没这个把握。”晋枢机的眼睛亮得叫人心疼,“你答应过我,你会帮我的,是吗?”
商承弼笑了,“他算起来,和你哥哥也不一般,你难道就不怕哥哥为难吗?”
“他杀了我两个哥哥,难道不是我哥哥两个弟弟,他既不怕我哥哥为难,我又何必在意他为不为难呢?”晋枢机恨恨道。
商衾寒却是轻轻勾住了晋枢机下颌,“重华,你难得这么乖顺,朕喜欢你这份乖顺,睡吧。”
“我——”晋枢机似乎想解释。
商承弼的手却握在了最不该去握的地方,晋枢机身子一抖,商承弼指上的一个金环已经套在了晋枢机玉(茎)处,“替你淘弄了个小玩意,乖乖带着吧。”
晋枢机微微阖上了眼睛,“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商承弼却已伸手将那金环推到了根部,狠狠一扣,“我也不喜欢被人试探,你一样知道。”
晋枢机握住了手,“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将我当做一个可以去爱的人。”
商承弼的手摩挲着那金环,“朕的身边已仅是算计朕的人,可是,却依然希望这里面没有你。”
晋枢机冷笑,“你如此待我,又何曾将我当做一个不会算计你的人。”
商承弼手上加力,“你是想我将这玩意儿收得更紧些吗?”
晋枢机这次连冷笑都不屑了。
商承弼挑过他半边脸颊,“求而不得,便连片刻温柔也没有了吗?”
“拿掉它。”晋枢机皱眉。
商承弼只是放开了握着他脸的手。
“拿掉!”晋枢机吼道。
“等你学会怎么和朕说话再来求朕拿掉吧。”商承弼打灭了烛火。
“恐怕那时候我早已变成行尸走肉,你如何作践我,我也只是觉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晋枢机终于背过了身子。
“咔哒”,商承弼还是拿掉了那个环,“重华,朕已经很累了。”
晋枢机终于重新躺进了他的怀,倘若真的别无所求,最后也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早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优盘了,昨天的一点,大家将就看
看了大家的留言,好像大家对大师兄有些误会,我保证,大师兄对自己儿子和小夜绝对不是秋秋对小黄帽和小刺猬,大师兄是非常疼风行的,只是管教比较严格罢了。大师兄父子的感情相当好的,O(n_n)O~
至于晋小受和商小攻,我一直觉得,从五年前的第一面开始,其实,晋小受从始至终没有妥协过
倒是商小攻,节节退让,叹~
第58章 五十六、更名
“醒了?”晋枢机按了按酸痛的颈窝;望着已经坐起在床边的商承弼。
商承弼微微点头;“睡得不好?”
“没有;你今天还要出门吗;去哪?”晋枢机也坐了起来。
商承弼突然笑了;晋枢机一怔。
商承弼转过头;将他拉进怀里轻轻吻了吻他惺忪的睡眼,“我喜欢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晋枢机推开他;“我不是女人。”
商承弼道,“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女人;却又时常盼着;你是个女人才好。”
晋枢机不想再接话,等洗漱之后才道,“靖边王到了,你要见他吗?”
“传他午后来见。走吧。”商承弼似是很随意。
“去哪?”晋枢机问道。
商承弼本想逗他一句夫唱妇随,但知道晋枢机肯定又要生气,便只是道,“去楚昭列那问问你的病势。”
“你何必亲自过去,召他来问就是了。”晋枢机开始折被子。
商承弼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越发觉得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人,他妖娆的,妩媚的,多情的,闲静的,每一种姿态他都爱。没有雍华的雕栏画栋、成群的宫监打扰,这个人就是这样理所当然地铺平昨日曾经欢好的衾被,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如果他只能再活二十年,那自己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朕亲自去问,你也一起去。”他又说了一遍。
“也好,知道了日子,我们便早些回去。”晋枢机顺手替他拉平蹙金的褙子,商承弼捉住他的手,“他若治不好你,朕诛缉熙谷——”
晋枢机没有让他说下去,“生死有命,我活着的时候你对我好些,死了之后能过一阵子再临幸别人,我就知足了。”
商承弼突然觉得口中发干,晋枢机却突然笑了,他这一笑,端的是灿若朝霞,满室生光,直耀地商承弼目眩神驰,最后才说了句,“好好活着,朕会让你看到你想看的那一天。”
商承弼握着他的手去敲楚衣轻的门,楚衣轻素来渴睡,如今竟还没醒,晋枢机笑,“叫你过一阵再来,哥哥还在睡呢。”
“叫他起来。”商承弼道。他此话一出,四周已有保护的暗卫上来。晋枢机用骨节蹭着他掌心,“他到底是我哥哥呢,你就让他一回吧。我最爱这谷里的清晨,清静得很,往日都是一个人,今日起得早,你陪我走走吧。”
商承弼到底当不得他的软语温柔,“好。”两人沿着谷中镜湖绕了一圈,正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哪怕有些不快,也全都吹散了。
二人且行且叙,不觉就走得远了,晋枢机随意抓着一把谷子,逗得鸟儿啁啾,却突然听到兵戈相击之声。
那边商衾寒正在教景衫薄练刀,听到人声,也猜得出是商承弼到了,两人都不愿此刻相见,可商衾寒身为人臣,自然不能回避,待他从那亭阁中转出来,便只能看到商承弼随侍的近卫,“王爷,皇上口谕,今晨另有要事,午后再见吧。”
景衫薄见商衾寒跪听口谕,不免心生不快,“他好大的架子。”
“小夜,不得多言!”景衫薄心中怏怏,自去练刀了。
晋枢机收回了搭在脉枕上的手,“我的伤还要多久才好,驾骖已经有一阵子没回去了。”
商承弼道,“不碍的,你的伤总要治好了,或者,请楚公子到宫里。”
楚衣轻只是写道,“心神俱损,非药石可治,请商兄克制己身便是。”
他这话写得毫不留情,商承弼同晋枢机都想起昨夜欢好之事,登时不知如何絮说才好。楚衣轻重又写了方子,又添了几味药,晋枢机久病成医,看得出是消淤止痛的,登时红了脸。商承弼也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楚衣轻没有揶揄二人的意思,写道,“再调理三五日,便动身吧。日后,我会遣人送药的。”他言辞间并不多尊重商承弼,但商承弼料想这人便是清冷的性子,加之又是情人的兄长,便也不愿计较。
午后,商承弼还是未见商衾寒。商衾寒庭外等候,商承弼只是与晋枢机说笑,随意展开一纸奏疏,“这是王叔送来的,前日已到我手里,你看看吧。”
晋枢机本不欲干政,可他让自己看,又是商衾寒的事,究竟难免好奇,拿起一读,不禁皱起了眉,“靖边王请求替儿子改名。”
商衾寒点头。
晋枢机道,“他倒是改名改上了瘾,据说,靖边王原名商元祉,就是因为死了个女人,心灰意冷才自改其名作衾寒,发誓终身不娶,得翡翠衾寒谁与共之意,他向来是痴情得很,据说商从涣也是因为那女人是在涣溪相识才取名为涣的,如今,竟又不负这情种之名了吗?”
商承弼轻轻摇了摇头,“这其中,自有缘故。当年先父薨逝,先皇属意靖边王继位,亲自封他为王,赐号钧天。”
晋枢机笑,“这桩故事又有谁不知道,后来,他不是自请靖边了嘛。”
商承弼点头,“你只知其一,先皇除了赐王叔钧天二字外,还曾经问过他幼子的姓名。”
晋枢机点头,“我知道,他儿子,他儿子名涣,字风行。”晋枢机说到这里便了然了,“风行水上,涣。先王以享于帝,立庙。”
商承弼点头,“先皇根本没有考虑过朕,享祭天地,设立宗庙。商从涣区区婴儿,居然得先皇青眼至此!”
晋枢机握住他的手,“一切都过去了。”
商承弼提起了笔,“不错,一切都过去了,风行二字是先帝所赐,我又如何能改!如今,他取了鸣鸿刀,却又上表请我为他的儿子更名,你说,朕要替这位少帅取个什么名才好呢?”
晋枢机微微一笑,“你说吧,只要你心里痛快就行。”
商承弼却是轻轻叹了口气,语中有一种志得意满的无奈,“岂是那么简单的,朕想了一个字,你看如何?”他说着便提笔写了一个节字,刚劲有力,力透纸背。
晋枢机微微点头,“五十九为涣,涣乃下下卦,六十却为节,犬物不可以终离,故受之以节’之意。涣为离,节是涣的覆卦,节却为止,涣由否变来,否的覆卦却是泰,这字极好,只要靖边王肯节制自身,皇上自然保他否极泰来。”
商承弼将他揽在怀里,“还是你懂朕的心思。”
“靖边王明知鸣鸿刀主天下兴替,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上表向皇上示臣服之心,皇上这么饶了他,自然是您的仁德。”晋枢机口气淡淡的。
商承弼望着他,“朕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只是,当年父亲薨逝,朕虽是太子嫡子,却是成国公主所生,康王英王夺位,虽然先皇近乎是明示由三王叔即位,可究竟鹿死谁手却未可知,朕的身份特殊,无论新君是谁,我都是心腹大患,后来,英王亲自扶朕登基,他虽然功高震主,但也算对朕有功,今日他取鸣鸿刀,的确是冒犯,但是朕若因此降罪,却难掩天下悠悠之口。重华——”
晋枢机握着他的手,“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心里比我的苦要苦多了。”
商承弼望着他眸子,如泓如泉,他不知此刻他所言是真是假,可只要有他一刻,便也够了。
晋枢机懒懒靠在商承弼怀里,却突然觉得悲从中来,本以为,他是不会骗自己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