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刮过生涩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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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刮过生涩的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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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文棠欲哭无泪,“臣妾不孝,害皇上也中了朱史那老家伙的圈套,还请皇上,家法伺候。”
  “什么什么啊,你傻逼了吧?”吕洺安皱了皱眉头,“臣妾和不孝有什么关系。”
  “皇上…!”苏胖子更为夸张,他跪着一把抱住吕洺安的腿,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哭腔来,就跟《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哭着喊着要为万恶的皇后申冤一般,“皇上啊…!您就给我们抄作业吧。”
  “起开起开,朕要把你们统统打入冷宫。”吕洺安笑着想要挣脱胖子热情奔放的怀抱,无奈却无法逃开,反而差点摔一跤。于是他叹了口气,“我哪说不给你们抄作业了。”
  “耶~”跪着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谢皇上”,然后起身接过晚餐,各吃各的,没人再搭理他。
  唉我擦,合着这是俩白眼狼啊。忽冷忽热的搞得吕洺安摸不着头脑,他心念一动,又开口说道,“不过以后的作业你们就自己写。”
  “皇上饶命!”
  吕秀才话刚说完,苏胖子和文娘又不约而同地跪下来了…动作之迅速让吕秀才目瞪口呆。
  “…我逗你们玩儿呢。”
  “丫的,胖子,吃完了摁住他打!”文棠边吃边道。
  ……
  “救命啊!谋杀亲夫啦!!来人!护驾,护驾!”
  ……
  “放假了?”
  吕洺安回到家,默不作声地把书包丢到房间的地板上。“嗯。”他应了一声,转过头目光温柔地去看妈妈。
  她的眼睛里常有血丝,头发有时也乱蓬蓬的,不常笑。怎么说呢,吕洺安感觉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快乐。不过有个这种家庭,也的确不可能活在快乐当中吧。
  视线环视着这个和军校一样简陋的家,不过九十平方米左右大小的家。吕洺安没有什么不满足,他已经无所谓了。
  当看到苏晟东的父亲把寝室装扮的那么奢华,他的心里仅是闪过一丝妒忌,可很快便消失不见。
  这个世界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珍惜吧。
  “爸爸还没回来?”吕洺安刚问出口,便后悔莫及,懊恼地想把自己塞到水池里。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他心想着。
  许久过后,妈妈都没有回答他。吕洺安大概也猜出了什么,撇了撇嘴,回房间写作业了。
  这次,他没有再去看妈妈的表情。因为吕洺安知道,妈妈的脸色一定会让自己很难过。
  第二天一早,吕洺安起来,打开门看看大门口,爸爸的鞋子依旧没有出现。一点失望从他的眼神里一闪而过,不过很快便释然了。
  只要给他们母子俩钱继续生活下去,这就够了,人回不回来,无所谓。如果已经挣到足够的钱,可以让他和妈妈平平淡淡的生活到自己找到工作,那么那个整天乱来的爸爸,就算死在外面也无所谓了。
  可是家里几乎可以称得上“贫穷”了,他怎么还乱来呢。
  吕洺安是这么想的,父爱,他不需要,母爱,也不需要,他唯一想的,就是快点长大,然后才能保护妈妈。
  不久后,她出来了,今天她的头发没有乱。
  “妈妈现在出去看医生,你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写作业。”她的目光很慈祥,虽然隐约瞧得出一些悲凉。
  

  ☆、鸵鸟

  吕洺安疑惑的看着她。看医生,妈妈一直在吃药,好像是因为得了什么妇科病,有一个良性肿瘤。这次是去复诊吗?
  哪知,她边穿鞋,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唉,脊椎病。以前跟你爸爸吵架的时候,他把我推到一边,脖子后面撞到床头柜了。早知道,那个时候就要看医生的。唉,现在也不会这么严重了。”
  妈妈的目光里全是可惜和后悔,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情绪,无法用言语形容描述。不过那种情绪代表什么,吕洺安还是能察觉的出来:妈妈老了。
  沉默不语地听着妈妈平淡地,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吕洺安的心里猛地一紧。
  你干脆死在外面好了。
  他心里默默地,把罪魁祸首又咒骂了一遍。
  “来,跟妈妈拜拜。”她对吕洺安笑了笑,完全还把他当作小孩子。
  “嗯,拜拜。”感觉喉咙稍微有些发紧,吕洺安说完这句话,立马转身回房间。不能哭,哭了就和那个男的一样该死。这种毫无根据的话,他自己想想也不信,不过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压抑情绪的方式。
  他自我催眠着,亲情这种东西,他真的不需要,没心没肺的跟朋友在一起,大概就能远离痛苦。
  第三天,他发现妈妈吃的药物,又多了两种。
  第四天中午,他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吃午饭。洗完了碗,他发现妈妈捂着肚子,十分难受地躺在沙发上。于是倒了一杯温开水,端过去。边走时,边紧咬牙关。不能哭。
  “好,儿子乖…谢谢儿子,写作业去吧,妈妈没事。”他妈妈做了一个安慰的表情。
  没事么?呵。吕洺安放下温开水,平静地回房间,拿出手机拍答案给苏胖子和文娘。
  两个蠢货。一想到他们俩,吕洺安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情不自禁笑了出来。可是笑着笑着,眼睛里居然有泪花闪现。他把眼泪擦干,可很快又有新的眼泪冒了出来……
  “咔——嘭!”
  如此巨大的关门声,也只有那个人发的出来。吓得吕洺安手一抖,眼泪立马停住,心惊胆颤了一会儿,又恢复正常。
  他听见爸爸在客厅说了一些什么,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似乎两个人又吵架了。妈妈的声音是哽咽的,像哀鸣一样。
  突然,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把吕洺安给吓了一跳,他怕那玻璃是砸在妈妈身上。于是他通过手机屏幕的反光,确定眼眶没红之后,立马冲了出去。
  “你回去!”他爸爸对着他大吼大叫,“你妈妈又在装死卖活了,不用理她!”
  吕洺安的牙齿互相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紧握双拳,深呼吸着,涨红了脸终究还是听话走了回去。装死卖活,装你去死啊。
  没过几分钟,他爸爸大发雷霆之后,又“嘭”地一声关门走了。他想出去看看妈妈怎样了,可是红了眼眶,最后,还是没有出去,就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浑浑噩噩地熬到了晚上,吕洺安看了看手机,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妈妈却没有叫他吃饭。大概,还是不舒服吧。他想了想,打开房间门准备自己做饭。
  可是餐桌上,晚饭已经做好了,碗筷也摆在那里。吕洺安一看,原来妈妈已经在休息了。他轻轻给妈妈关上门,然后默默吃饭,洗碗。
  结果他走到半路,却莫名其妙给玻璃渣划破了脚,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吕洺安撇撇嘴,又轻手轻脚的把残局收拾完,血迹擦干,忍着疼痛,继续把碗端到厨房洗。
  “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响过浮生多少年,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惊起西风冷楼阙,谁峨眉轻敛……”
  “喂,”吕洺安接起电话,“苏胖子,干嘛。”
  此时的苏晟东正四仰八叉地躺着吃汉堡,他一听,哟呵,才四天不见,吕洺安这嗓子就沙哑怪异起来。“怎么着,吕秀才,失恋了还是怎么着,哥几个商量明天出去玩,你来不。”
  失恋你妹啊。吕洺安翻了个白眼,心想着爸爸最近肯定不会再回来了,妈妈一个人在家里肯定很孤单。于是他调整好嗓子,装作可惜地说道:“不成啊,我还有课外作业没写呢,你俩玩吧。”
  “无图言个鬼!”苏晟东对着手机大吼道:“我才不信,你不来,这哪玩的尽兴。”
  “怪我咯。”吕洺安“嘿嘿”傻笑起来,“你还是练抛铅球去吧。”
  “成成成,你就等着运动会我往你跑道上丢香蕉皮。”苏胖子说着,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运动会…吕洺安担忧地看着自己脚底的伤痕,跑一千五百米。
  尽管他无可奈何的受伤,但运动会还是照常召开,还好天气较阴沉,太阳没有什么雅致来凑热闹。一个上午快过去了,大家也没怎么察觉到热。
  “胖子你行。”文棠脸色难看地对苏晟东比了个中指,“一身肥肉白长了,扔铅球才倒数第二。呸——”
  “你还说。”苏晟东一脸无奈地看着文棠五秒吐一口痰,都替草坪心疼了,“你丫也是,跳个远能一头栽到沙子里去,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了。”
  的确,苏晟东扔铅球时,像痴呆一样左瞧右看,然后就拿手那么象征性的一丢…结果那铅球也就是象征性的滚了几圈,看得文棠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炯炯目光瞬间变成鄙视,回头铅球比赛完了一直数落他。
  然而后来的跳远比赛,文棠使劲儿拍了拍苏胖子的肩,又摆了个极其拉风的姿势,口出狂言说要亮瞎全场。结果呢,也不知是心里作怪还是重心放错,只见他微微下蹲,然后双臂晃来晃去,最后猛地往前面沙地一栽。
  的确是亮瞎全场了,文棠跟鸵鸟似得整个头都埋了进去,惹得旁边人笑到肚子疼,丫苏胖子都想直接走人装作不认识他。“哪来的傻叉。”
  那你这么胖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呢。文棠心想着,居然不小心嘀咕出来,又不幸被胖子听到。
  “你这么黑,校服又是白的,你丢人不?”苏晟东没好气地反驳他。
  “切……”文棠翻白眼瞥了他一眼。这学校校服全白就算了,这会儿运动会,还统一要穿白球鞋。如果目的是因为白色不怕热的话,那谢谢校长了不需要,搞得跟故意针对我似的。文棠郁闷。
  “男子一千五百米跑,请运动员做好准备。”
  一千五!文棠一听,立马连拖带拽把苏胖子给挪到了跑道边,等着给吕洺安加油。
  哪知枪声一响,吕洺安却是队伍里最后一个,跑步时有点一瘸一拐的。
  苏胖子和文娘对视一眼,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他死咬嘴唇,好像在硬撑一样。
  不一会儿,身边的陌生女同学开始叽叽喳喳,说什么“诶那个帅哥怎么是最后一名啊”“等下你去问他要□□好不好”“帮我追他”。
  听得旁边那俩兄弟慎得慌,憋笑憋的快疯了,好几次都想拍拍她们的肩,说:“五十块,所有信息。”
  “诶快看!他鞋子怎么变红了,是不是受伤了!”
  文棠旁边的女生突然惊叫一声,他连忙把视线往下挪。果然,吕洺安一只白鞋子微微泛红,而他人已经几乎是用走的了。
  “卧槽这个傻叉!”苏晟东气得大吼一声,不管不顾的冲着跑道连跑带喘的奔了过去。
  “诶。”文棠想了想,是要面子还是要兄弟。
  结果苏胖子那货扶住了吕秀才后,冲着自己的方向一直吼“你丫还不过来”,他看着吕洺安的表情,似乎真的有什么毛病,于是低头跑了过去。心想:吕秀才要不要这么身娇体弱。
  “校医,他还好吗?”苏晟东疑惑地问。
  “哦,这位同学的脚是没有大碍,可是心理有点问题。”
  “神经病?”文棠怪异地瞥了吕洺安一眼。
  “不是,大概是由于长期压抑所导致的抑郁症。”
  “那他还能活多久?”文棠继续饱含担忧地问。
  校医盯着他沉默了几秒钟,答道:“每天尽量开开心心的就没事了,不过脚既然有伤口就不要剧烈运动。”
  走出校医室,文棠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说:“我刚怎么感觉校医想打我。”
  “我也想。”吕洺安面如死灰地瞪着他。
  文棠在运动会上惊为天人的表现,让他在学校里一战成名。
  直到十一月份月考的时候,还有陌生同学在考场里认出他来,然后捂着肚子笑到花枝乱颤。导致可怜的文棠几场考试下来,每次都是黑着脸进出考场。
  虽然他脸本来就黑。
  对于他这种不爱学习的学渣,语文试卷认真写,数学试卷认真蒙,英语试卷除了听力丫其他几乎看不懂,政史地化物生直接睡觉或者在试卷上画画。
  所以当成绩单发下来,他在全班倒数,也就比苏晟东高一名。而吕洺安却在前三,气得倒数俩兄弟牙痒痒,下了课一前一后堵着他硬要他请客。
  不过对于苏晟东同学,在满分一百五的英语试卷上出现五十多的分数,着实让众老师大跌眼镜。特别是朱史和英语老师,恨不得让他当着老师面把试卷给吃了。
  你说一个英国人,怎么连英文都学不好?!

  ☆、结婚

  面对老师们火冒三丈的质问,苏晟东却表现的不以为然,说他是中国人,长相遗传老爸而已。
  于是众老师大发雷霆之后,把他爸给找来了。可谁知,苏晟东的老爸以一口流利标准的中文,和善的笑容以及极强的忍耐力,化解了老师们的轮番攻击。
  就算在知道儿子的英文分数后,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是笑着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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