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族系,甚至,比日和族系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我的罪过,是我用人失察,还指望你能够替天行道,助仙界一臂之力,看来一切枉然。”
江成焕听了白鹤童子的这一番话,傻了,他彻底傻掉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一瞬间自己居然被纳入到日和族系行列中。这怎么可能呢,无论怎么说,自己同低劣日和族系是有本质区别的,怎么能说他和日和族系同流合污。他是精华,是精英,在凡间是这样,在仙界同样如此,至少,他没有恶念,主观上没有同日和族系那种可怕的侵略性和残暴性。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脑海中一塌糊涂,究竟这是怎样的逻辑推理呢,自己一直是正义的象征,是代表正义的,只因刚刚那样的一个动作,什么目的没有达到,却成了魔鬼,至于嘛?天使和魔鬼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距离呢,难道不是天壤之别嘛?
“魔鬼或是天使,并非以你个人判断为准。”
空无中传来一个声音。
这话并非没有道理。
古往今来,有谁自认是魔鬼的呢?
古往今来,被认定是恶魔的人,同时是慈父嘛,因为,他的经历的确有背人伦的地方,但是,却是孩子心目中的好父亲,他自己往往不认为是个对社会有罪恶的人。冷静之后,江成焕再细想时,似乎觉察到这其中的讲究,他在一定程度上认可了白鹤童子的说法。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确是个魔鬼。对魔鬼的定义,并非一定就是青面獠牙,张牙舞爪,更多是内质。试想,若是刚刚一招果然有足够力量和功力,那将是怎样的结果呢,被他击打的白鹤童子肯定一命呜呼。一个平白无辜的仙人白白死在他手下,人的恶念总是在一瞬间埋下,又可能在闪念间释放出来,造成可怕的后果,这不是魔鬼又是什么呢?
这就是德,德无疑是摆放在首位。其重要性无庸置疑,不论是什么生物体,即使是凡夫俗子,皆不例外。修身必先修德,德的缺失,无疑是灾难源点。
一个道德丧失的人,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大家完全可以敞开心肺思考这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试想,一个失去德,缺乏应有社会担当,只凭个人好恶为人行事的人,一旦拥有绝对权力,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其后果是多么可怕!
“毫无疑问,如你这种德行,是万万不可以继续修炼下去。”白鹤童子用十分冷淡的语气认真说道,“看来,是我用人失察,一味继续下去,我同样成为千古罪人,是到了必须考虑该怎样面对的时候。”
白鹤童子显然是认真的。
江成焕显然也认识到自身错误,同时,不知道如何改正错误。于是,他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呆呆站在那儿,双手不停搓揉着,默默等待并接受大人惩罚。
“这个人属于初犯,更多是因不谙仙界规矩,是教之辈,暂且给他一个机会孰恕他吧。”
忽然,半空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江成焕抬头环视一圈,根本没有一点影子。就在这个时机,他发现白鹤童子已经单膝跪下,顿时大愕。
“是的,弟子铭记,遵从便是。”
江成焕更是错愕,这个声音是谁啊,哪来这么大的威力,竟然让白鹤童子跪下领命,是何等威武。此时,白鹤童子已经重新站立起来,用十分怪异的目光瞟了他一眼。
“跟我走吧。”
说着,头也不回便去了,江成焕不得不随后跟了去。
不一会儿工夫,他们便来到了浩瀚无垠的天空中,整个天空呈现灰暗色深不见底,江成焕楞楞地伫立在那儿,心中仍然犯憷。
“着……”
白鹤童子一声“着”之后,灰暗的天空犹如一扇门缓缓打开,顿时,一道清澈霞光从门缝里透射过来。令江成焕十分惊讶的是,霞光照射在自己身上,整个人犹如被煮沸了一样处于一种煎熬状态。这种感觉十分奇特,虽然他不是太清楚这种状态是不是属于修炼的一部分,但是,他吸取上次教训不再慌张,学会在沉着中观察动态变化。当然,他同时有一种担心,别借机把自己坑了。
很快,他发现担心是多余。
“注入地劫!”
空无中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他继续沉默着,知道这是在修炼功力,却不知地劫究竟是什么星座。但他明显感觉到异样,狂妄,为所欲为,总之,有种近乎是邪恶的念头涌入脑海,有种即刻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原始冲动。
“你现在是不是想毁灭这个世界?”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我狠不得马上就把包括你在内的整个旧世界碰个稀巴烂。”
江成焕咆哮着。他内心太有冲动,他在跃跃欲试。可是,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脑海中沸腾,却寸步难行。
“你的功力还在进行中,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容易急火攻心。”
这是白鹤童子的声音。
接着告诉他说,正在灌注的是地劫星座元素,必须告诉你的是,这是邪恶星座,之所以要灌注邪恶星座,是针对你要对付的目标——日和族系而设置的,即以毒攻毒。显然,对付这类败类,若是不设置地劫星座元素,谁都无法对付日和族系强大攻击力。但是,这种设置有个不能致命性的弊端,即,被灌注者容易被邪恶侵扰,如同吸毒之人在享受飘然若仙的美好感受的同时,会忍受病痛的煎熬一样,你现在肯定被这种邪恶感困扰,这是我担心的地方,并且,这种病痛还没有达到极致,还将会有更大程度的侵扰。要知道,地空属于阴火,地劫属于阳火,前者系劫杀之神,后者属于空亡之神,十二宫中无处不是凶。因而,才有“劫空为愁最害人,才智英雄误一生。”长此以往,你将在痛苦中消磨一生而碌碌无为。但是,你放心,这只是针对日和族系实施的专项计划,是阶段性并且是控制性的,你放心,仙界定会把握大方向,不至于让你沉迷消沉一辈子。
第85章 地劫
地劫,究竟是个什么玩艺儿,为什么必须在江成焕体内注入这种元素,这其中的讲究说来话长。
要搞清楚其中的讲究,首先要从日和族系特性说起来。日和族系成精危害寰宇秩序,其根本性在于它茹毛饮血的本性,它必须不断吸入寰宇中不同质地星球中的营养成份来壮大自身,因而,其侵略性是本质的,根本的。俗话说,以毒攻毒,以恶制恶,若是江成焕体内不注入这种元素,是根本无法对付这类败类的邪恶招术而败下阵来。
被灌注地劫星座元素的江成焕,简直就是邪恶的代名词,他极具攻击性,包括白鹤童子在内都不在他眼里。只是,他暂时受控于仙界法术,无法施展本性,否则,真是天地间万劫不复的灾难。
当然,白鹤童子充分考虑到这方面危险性有效控制江成焕能量泛滥。
这其实也是南极仙翁密令,即,在白鹤童子准备惩罚准备攻击他的江成焕时,喝令制止的那个人。
嘿嘿,想想白鹤童子也是一根筋,当被江成焕攻击时,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人缺德,必须加以控制甚至削弱,不可以继续传授功力,否则后患无穷。必要时要把他彻底毁灭掉,完全忽略江成焕是个被赋予神圣使命的人,面临十分难缠的对手,是必须拥有不同寻常能力才可以不辱使命的。
正在白鹤童子胡思乱想之时,江成焕说话了。他说,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把我放在这具位置上,又生怕我滋事生乱,当初干吗启用我呢,干脆毁了我的功法,放我回凡间去。白鹤童子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听他这么一说,赶忙问他道,难道你忘记来仙界是为了什么嘛?
怎么能忘记呢?不就是为了抓捕牛氏嘛,哪料想会滋生这么一拖撂子来。如今,没有法子,只有随波逐流,到了这份上,还问这个问题,你让他情何以堪!若依他现在的个性,真想把这个可恶的白鹤童子彻底毁灭掉,再去考虑别的。可惜他受制于人,孤掌难鸣,如同栓了铁链的藏獒身不由己。
“注入破军!”
听到破军,江成焕顿时释然,这是他从头到尾唯一听懂了的意思。破军是北斗七星之一,与文曲星、贪狼星同属北斗系列,具有特殊含义,是敢死队、先锋队的代名词,在他的体内注入破军星座,无疑是关键,意味着他要孤军奋战,勇往直前。
一瞬间,转换成功。
“我必须告诉你的是,直至现在为止,你的整个修炼过程结束,你有能力孤身对付日和族系,”白鹤童子对江成焕说道,“你的使命就是要消灭日和族系。但显然这不是你来仙界目的,你是要抓住牛氏。”
“既然如此,可否将白齐父女放出来,我和他们并肩战斗。”
“可以,放他们出来,让你们适应一下未尝不可。”
白鹤童子如是说道。便领着江成焕一路前行。
很快,他俩到了关押白齐父女俩的牢房,父女俩仍然是处于冰镇的状态中一动不动。
白鹤童子紧闭双眼默默地念着咒语。
———稽首皈依苏悉帝,头面顶礼七俱胝,我今称赞大准提,唯愿慈悲垂加护,南无飒哆喃,三藐三菩陀,俱胝喃,怛侄他,唵,折戾主戾,准提娑婆诃。
念完咒语,白鹤童子迅速睁开双眼,惊奇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只见白齐父女猛然一个鸽子翻身,各自朝着不同方向腾空而起,施展开优美的舞蹈动作来,飘飘欲仙,美妙之极。奇怪的是,他俩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白鹤童子和江成焕,如同自我陶醉在本我世界中,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父女俩间没有交流,交织在各自旋律中翩翩起舞,根本无视对方的存在。
江成焕进前一步,正欲招呼白兔一声,被白鹤童子一把按住。
“你现在不可以打搅他俩,虽然近在咫尺,却因仍处于不同的空间里,咫尺天涯。”
江成焕大骇,流露异样的目光。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是他俩必经的一个蜕变过程,”白鹤童子说到这里,“你现在的级别比他俩高出太多,你是站在我的高度在看着他俩,之所以要唤醒他俩,是因为接下来的鏖战需要他俩的配合。”
“那他俩这是在干吗?”
“蜕变。”
“啊?”
“你以为他俩自己好端端爬了起来嘛,是我刚刚施法的呢!”
江成焕默默地点点头。
显然,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接下来就是要对抗域外生物体日和族系。
话分两头,绕了一个大圈,是该介绍一下牛氏行踪、因由和根底了,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当然,这一切江成焕不清楚。
说来话长。
话说牛氏从看守所无罪释放出来后直接去了婆家,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去处。
到门口才意识到这唯一的去处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那个温暖甜蜜的家。大门紧闭,茅草丛生,人去楼空,内心的空落抑制不住喷涌而出。直到这时候,她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那种悲伤、惆怅和愤懑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其感受可想而知。她首先想到死,与其苟且偷生,毋宁去死一了百了。
她独自去了断魂坡悬崖。她知道这是了结生命的最好去处,眼睛一闭一跳,不睁,一辈子过去。
她神情恍惚一路前行,不知不觉到了断魂坡悬崖。
她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悬崖旁,且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马凯丽晕厥的悬崖旁。
这是个黄昏,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路,然而,这是最好的选择。
她全身乏力,两腿发软,根本不去关心脚下的一切,思绪早已不知飘拂到哪个爪畦国里去。
她一刻没停,快步向前一抬脚落下去……
她有一瞬间释然,唉,一辈子彻底过去。
———
咦,这在哪儿?
牛氏发觉自己还有意识,但不知究竟身处哪儿。
显然,这是个十分生疏的地方,她好奇地环视了一下,根本无法确认。
有一微弱的亮光照射过来,她一惊讶。
是一个男人手持手电筒。
她本能地紧张起来。渐渐地轮廓清晰起来。
“阿宝,”她失声尖叫了一声。
因为,那个轮廓太像是陈宝。
那个人轀缓缓地走了过来,显然是阿宝的身影,却根本不同于阿宝的动作。因为,若是阿宝,在听到她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子。她开始犹豫,甚至紧张,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越走越近的男人。
咦,果真是阿宝,她可以确定是阿宝,但现在,她可以确定这不是阿宝的步伐,仿佛是个酷似阿宝的旁人。她流露复杂情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