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可别这么说嘛,”张野伸手按了一下周萍的手臂,解释道,“其实呢,我这不是看他俩大男人坐在那儿正儿八经煞有介事的嘛,觉着气氛不对劲儿,调侃一下,提升一下气氛嘛,你看,现在不就轻松了嘛,姐,不管他们,我俩先干了这一杯。”
接着,她俩便小声嘀咕起来,连马尚魁敬酒时,周萍都是端着杯子脸仍旧是向着张野的。还别说,经这么一闹腾,气氛果然不同,谁都变得轻松自在起来,当然,几杯红酒下肚,其作用也是不可小觑的。见俩女人找到位置,马尚魁便只顾招呼方恒,他确实会来事,跟方恒海阔天空地闲聊起来。男人谈天的话题就是不同不女人,不是国计民生,就是职场风雨,鲜见婆婆妈妈的琐碎。俩人十分融洽,外人还真不知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感觉如同八拜之交。
这就是马尚魁追求的目标。(未完待续。)
第419章 你要什么
无形之中,忽视一旁的方奇,他独自在那儿吃着菜,偶尔喝一点红酒,显然,他落单了。
“来,姐姐跟你喝一口,”张野突然转身把自己的杯子碰了方奇的杯子,“你要开车,搞一点。”
这一幕被马尚魁看到,乘着酒劲问,“你俩是什么辈份,你叫他妈是姐,你俩又以姐弟相称。”
“你管得着嘛,你只管陪好我姐夫,别多管闲事。”张野叫嚷起来,一转身只顾跟方奇喝酒。
酒酣,张野找方恒讨要墨宝,“姐夫,留一幅字呗,”说着,扭身对服务员说道,“准备笔墨来。”
“你都要去几幅了,又来讨要呢,”方恒哑然一笑,“贪得无厌。”
“别嘛,就要,就要……”脸色红晕的张野撒娇地叫嚷着,一点不顾忌一旁周萍的感受。
马尚魁一惊,一直只听说方恒的文笔了得,却不曾知道写得一手好字呢。便有点蠢蠢欲动,也想一并粘点光求得一幅字来,却不好意思张口,便琢磨如何开口。
他赶忙凑近张野耳朵嘀咕了一阵子,不料被她大声叫嚷开来。
“去,滚一边去,你跟着凑热闹呀!”
马尚魁顿时脸色通红,他根本没有料到她一点不给他面子,窘迫之极。
很快,服务员将笔墨准备妥当摆放在旁边那张麻将桌子上。方恒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毛巾揩拭了一下脸颊和双手,便站立起来朝纸墨走过去。他站立在麻将桌子旁熟练地展开宣纸,并伸手添墨,抬抬起头来朝窗外凝视。窗外,早已暮色一片,城中河不再清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灯火阑珊,幽暗中点缀星辰,一个个便随之静默下来。
“你要什么?”
“嗯,什么?”张野一楞,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方恒在问什么。
“问你要什么字呢?”这是周萍在提醒。
“噢,你,你看我这死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呢!真是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一转身把目光移到了身后的马尚魁的脸上。马尚魁一惊,心想,你刚才把我唬得多远,又盯着干吗啊?但转念觉着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这个时候闹情绪,便提醒她道,“你不是喜欢白居易的‘长恨歌’嘛,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如浪漫啊!”
“太长,你以为是复印嘛,那是要挥毫泼墨,真工夫呢,别叫姐夫果真写成‘长恨’了。”
“噢,是的,”马尚魁觉着刚才是有些欠妥当,即使小楷也够写的,别写到最后,果真写成此恨绵绵无绝期了,“我是欠考虑。那干脆来一段李白的‘将进酒’嘛,那个篇幅短,正合今儿个主题呢,气势磅礴,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这个嘛,可以试一试。姐夫如何呀?”她说着,便将头歪着瞧方恒。
方恒二话不说,便在那方寸之地挥毫泼墨,一一蹴而就。
哟呵,果真了得,马尚魁一旁盯着,看傻了眼。他还是有慧根的,本身就喜欢字画,这一瞧便看出名堂,果真是墨宝。字迹结构严谨,笔画锋棱明显,书风遒媚劲健,果真有柳公权遗风,自是喜不自胜。见方恒收笔,一旁伫立,等候张野收取字画,便眼巴巴地望着方恒。
那张野真是个精怪,见状,却并不急于伸手取字画,而是将身子慢慢靠近方恒,摆出一派扭捏作态的样子来。方恒盯着她似乎费解,却被马尚魁一眼洞穿,毕竟,他同这女人的关系到了摸爬滚打无所不做的地步,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在琢磨什么。
她在琢磨什么呢?
“姐夫,请你再写一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吧。”
“啊,什么?”方恒一惊,“那不是‘长恨歌’嘛,刚才还说太长了呢,是写一句,还是一首?”
“当然是写这一句嘛,”她又扭了一下,“快写吧。”
方恒楞了片刻,便舞动起来一挥而就。
“拿着吧,快谢谢姐夫。”张野唬着脸盯着一旁的马尚魁。
“啊,是给我的嘛,太谢谢了。”
马尚魁喜出望外,赶紧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字画收起来。
此时,有一名女服务员斜斜地走上来问,“我们可以收盘了嘛?”
大家不约而同回转身望过去,却并没有人吱声。
“噢,果盘上来了,”马尚魁紧跨了两步伸手把桌子上的果盘端在手中递给方恒,“方秘书长。”
方恒微微后退了一下身子,马尚魁顿时觉察到了自己伸手递得太近便往后缩了一点。方恒便挑了一枝水果西红柿塞进嘴巴里咀嚼起来。之所以说是一枝,是因为每块水果上都插了一根牙签,以便食用。
接着,马尚魁将果盘递给周萍,再是方奇,最后,才递给张野。
张野并没有伸手,不仅没有伸手,还将身子偏向一边去。
马尚魁一时不知究竟,楞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生气,不高兴了,便亲自取了一块草莓递到她嘴巴边上。她一让,又递进了一步,正好塞在她嘴唇上,便张嘴咬了一口。马尚魁便松开手。
这一幕被周萍瞧了一个正着,脸上流露一种古怪的表情来,赶紧偏了偏。
正在这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大家觉着奇怪,正是服务员在收拾桌子,谁会敲门呢,便齐刷刷望了过去。却见门口站立着了一个小姑娘,扑哧喘着粗气,大家不知究竟。
“朵儿,你怎么来了?”
张野吃惊地喊了一声,便赶了过去。俩人在门口嘀咕了一阵子,朵儿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回转回来的张野也不吱声,脸色显然有了变化。大家都焦急地望着她,却并不问询。她显然看出了究竟,便讪笑道,“噢,没什么,是我侄女找我呢。”
大家“哦”了一声,以为她会继续说下去,然而她什么没有说,谁也不便再问。大家的兴致被这么一搅和荡然无存,本能地朝门口去。
心思最大的莫过马尚魁,因为他是认识朵儿的,不仅认识,而且还有交锋。在他的潜意识中,隐约觉着这小姑娘匆匆跑来又去,肯定有什么事情,并且,理应跟自己有关。只是当着大家的面根本没法问下去,因而,也变得心事重重来。
各自分手之后,马尚魁还是不放心,电话联系张野想问个究竟。可是,连续去了几个电话始终没人接听。如此更是着急,不知究竟是怎么了,干脆驱车跑去找张野。
虽然是轻车熟路,却还是小心翼翼,因为,他搞不清楚张野家究竟有什么变化。他站在她家门口,也不用钥匙开门,而是在她家门口静静地站着。然而,门内似乎没有一点声响,感觉家里没有人似的。因为无法确定,便不计后果地高了一下门,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洞开,吓了他一大跳。(未完待续。)
第420章 涉黑
见打开的门边上站着一个人,正是张野,便暴了一声粗口“****”之后便转身欲进去,却被张野挡住了。他有点冒火,粗声粗气地叫嚷道,“干吗?”
“嘘……”张野把手指贴鼻尖,“他回来了,正在卫生间洗澡呢。”
“谁?”马尚魁如同触电了一般在问了一句谁的同时,迅速往回一缩身子,眨眼工夫退到了距离门口大约两米开来的拐角处。
显然,他吃惊不小。这一切在他的预料之外,一时乱了方寸。他预感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见张野朝他挥了挥手,他便跟兔子似地溜走了。
这一切,在外人看来,根本不知道缘由,但在张野眼里,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对于张野来说,面前的这两个男人都是一个谜团。一个不甚明了地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不知所踪,另一个鬼鬼祟祟,这两个男人究竟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呢?
当然,对周原,她是略知一二的,因而,对于他的出走,她并不是太意外,也是必须的。但是,又突然回来,并且,另一个男人又张皇失措,这不免令人心生疑惑。
难道说,这其中还有她不可知的秘密嘛?
那么,周原究竟为什么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之下溜回来了呢,似乎这是个谜团,但其实是再正常不过。因为,他闻讯江曾被警方控制了起来,涉嫌罪名是组织黑社会从事非法活动。对于他来说,这可是天大消息,同时是天大喜事,这就意味着警方把工作重心转移到江曾身上,并且意味着江曾的后台倒掉了。还有一个关键性问题,即警方一定会找他还有唯刚核实相关情况的,这时候若是不回来,万一找上门来时发现自己一直不在家,岂不是容易引起警方怀疑嘛,坦荡回来直面现状,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正因此,第二天,他大方地安排了同方恒见面。并且,还特意邀请马尚魁参加。
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是去,还是不去。
但最后还是去了。
他俩见面,显然无须客套,各怀心思,琢磨如何应对。按说嘛,依马尚魁个性,那一定是以方恒为重点的,但此时此刻,便一心揣摸周原的想法,坐在桌子上忐忑不安,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下子将方恒弃之一边于不顾。
“周总这一趟生意干得大了去,一直无暇回家来嘛,”马尚魁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一辙来,“丢下夫人一人在家,也是挺辛苦,忙里忙外难以照应。”
“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谁都差不多的呢,”周原一回头转向方恒淡然一笑,“这么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周某不胜感谢。来,我俩干一杯。”
马尚魁大骇,他心中有鬼,听周原这么说来,本能地朝张野瞟了一眼。却见张野不动声色,自顾在那儿夹菜吃着,脸上表情中似乎还带有一种淡淡的微笑,令他惊诧。心想,这女人究竟是人还是鬼啊,这心理素质好到什么程度,干刑侦这一行当是最好不过的了。于是,他赶紧应承道,“嗨,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兄弟间相互关照是应该的,况且,关照是有限的。这一切,还是多亏夫人精明强悍,里外打理是一把好手,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焦头烂额。”
哈哈……
马尚魁这一番话说完,突然,张野大笑起来,令在座惊讶,纷纷放下筷子盯着她看。
“就你嘴巴甜,会说话呢,其实,我哪有像你说的那样,那么有本事呢。”张野显然被马尚魁的话逗乐了,心中美滋滋的,心情不错。
如此招来马尚魁的不屑,呵,女人终归是女人,抹点蜜,就成了那样,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有精明时,却更是性情中人,这也是女人往往靠不住的地方。
“一点不错,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确是仰仗马大队长关照,我得到他不少帮助,紧急时,甚至不惜半夜跑到我家里来提供帮助,风雨无阻,真是难为他了。”
啊,什么啊!马尚魁脸色都变绿了,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在这种场合这样说话呢,在外人看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哪怕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这种话说出来,还是不免让人胡思乱想来。何况,这种话本身的确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对于他俩来说,就是不正常。他抬不起眼睛来,总觉着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的筷子本能地伸向那块肥肉,并将那块肥肉往自己嘴巴里送去。
“咦,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一直不吃肥肉的嘛,”忽然,张野的声音传到了马尚魁耳朵里来,他一惊,手上一抖,筷子上的肥肉掉在桌子上,被张野伸过去的筷子夹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怎么今晚一改往常习性,吃肥肉了呢,还是我替你吃了吧,免得你吃油腻了恶心。”
“嗯,噢,谢谢你,我刚才是夹了肥肉嘛,我是不吃的,绝对不吃。”马尚魁显然更加尴尬,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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