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他正在整我呢,这个,你知道嘛?”周原没辙了,一时头脑发热,干脆一语道破。
“啊,什么,他整你?原来你俩认识并且还有过节啊,那么,你有什么被他整的。”李岚显得十分惊讶,表情诧异,不像是装出来的。果然是一点不知道。
周原开始后悔,不该说这样的话,如此或许被动,虽说他俩早已貌合神离,尿不到一个窝里去,可关键时,还是内外有别,胳膊肘向里,拳头还是向外,如此岂不是授人以柄。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于是,他赶忙补充道,“也不是啦,他是被别人利用,也是不明究竟,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事被人整的,都是误会,过后就没事儿,你不用放在心上。”
“啊,不,这事我一定过问,”不料,李岚顿时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这种误会是必须消除的,我才不愿意看到由于误会,酿成人间悲剧呢!”
周原完全傻掉,顿时搞不懂了。皆道,天下女人永远是一本男人读不懂的书,果然应验。(未完待续。)
第406章 哪样了
“你俩都那样了,干吗还去过问这种事情,不麻烦你了。”
“不,桥归桥,路归路,我和他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了,但毕竟还是一家子人哪,还是我的衣食父母,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呢,万一因为这场误会,把饭碗搞砸掉了,我岂不是跟着完蛋了嘛!”
嘿嘿,站在这个女人的角度,这种分析不无道理,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却让周原一时头大,自己处心积虑接近这个女人,想通过这个女人搞砸江曾的大本营,结果适得其反,非但没有捞到半点好处,化解自身忧患,反倒为自己埋下一颗投向自己的定时炸弹,很可能前功尽弃,呵呵,这场戏唱得真******混帐。
周原想到这儿,头脑又是一热,突然伸出双手扑向李岚。
“啊呀,你干吗,你,唔……”瞬间,李岚的嘴唇被周原的嘴唇紧紧地压住了,说不出话来,“嗯,你,这个……臭流氓……唔……”
李岚拼命犟着,不忘断断续续地骂着,之后,突然松懈了一下来。周原本是把李岚压在桌子上,李岚拼命对恃着,忽然一松之后,他俩同时朝桌子方向倾斜过去,顿时失控,将桌子推动往斜刺里去,那桌子上的杯子,盘子乱七八糟的什么的顿时噼哩啪啦洒落一地。这动静太大,显然惊动了外面的人,呼啦啦拥进来一瞧究竟。他俩自是跌相,赶紧爬将起来慌乱地整理着衣襟,都不敢正眼一瞧门边上的风景。最后,还是李岚干脆,一抬头朝门口叫嚷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滑了一跤嘛,哎呀,好痛啊,有什么好看的,快叫老板来,我要跟他讲讲道理,地板上怎么这么滑溜,要跌死人的。
众人见状,零星地散了去,最后竟没有一个出来安慰的。李岚一时不知这其中可有管事的,又不好继续发作,正好感觉身后被谁拽了一把,便知道是周原,便不再吱声。
周原此招显然以失败告终,还留下一个后患,不知李岚是否果真跑去找她丈夫江曾一问究竟。果真问了,那真是帮了他倒忙,一度忐忑不安,真为自己无法说服这个女人甚感羞愧。
几天过去,没见一点动静,心下稍微消停了些。
但他深感这场灾难不是轻易能够挺过去的,唯恐一时照应不过来被条子掌握了确凿证据,这辈子就算玩完蛋了,不忘四处打探进展情况。这种事情又不是随便打探的,万一措施不得当,如同找李岚一样适得其反。寻思再三,觉着还是找马尚魁把握要大一些,毕竟俩人旧交甚笃。那马尚魁如今虽然不可能直接介入案件侦查,但周原觉得以他现在的身份是很有可能清楚内幕情况的。于是,他便约了马尚魁到他店里来,说是出差寻得一幅柳公权的字画,请他过来鉴赏。
都是在世上混的人,马尚魁一听就知道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赠送字画给他嘛,若果真是柳公权的字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价值连城。精神为之一振,二话不说便匆匆赶了过去。
这俩人一见面,那是老套路,马尚魁顾不上喝茶客套,便寻了字画去,也不问究竟,便在他办公室里乱翻一通,不一会儿,便把个办公室翻得一塌糊涂。却什么也没有找着,便疑惑地转向周原。
周原也不搭理他,自顾品茶视若不见。
“咦,你倒说话啊,干吗装深沉。”
周原听到了,微微抬头,若不注意,几乎没有抬头,继续不吱声。
“你倒是说一句啊,不是说有字画嘛,字画呢?”马尚魁显然十分着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见过唯利是图的人,却不曾见有你这样子的,”周原终于开口了,他一开口便是微笑,可以说是笑容可掬,“有点唐突了吧,既然你自己去找,有本事就找出来让我看一看,却还要问我。”
“嗨,干吗摆谱子,不就是一副字画嘛,吊我胃口干吗呢?”
“你还别这么说,我只是由着你的性子去,可别说这种话来。”
嘿嘿,他俩真是关系不一般哪,直来直去,没有现成的套路。周原慢慢地品了一会儿茶,然后抬起头来,盯着马尚魁的杯子,“也不尝一尝,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呢,正香着。”
“噢哟,你真要急死人,出人命案子了。”
“嘿,还别说,我今儿个找你来,就是要问你一起有关人命的案子呢,甭急,待我慢慢道来。”
周原继续绕着弯儿,根本不顾马尚魁的感受。不得已,马尚魁只得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迅速放下,没有吱声。见状,周原问道,“如何?”
“不错,是正宗的西湖龙井茶,味道正着呢。”
“错,这并非是西湖龙井,而是仿制西湖龙井的福建铁观音。哈哈……”
见周原笑得彻底,马尚魁彻底傻呆了。是什么意思啊,说是西湖龙井,却又说是福建铁观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觉着被调侃脸色都变绿了,正要发着呢,忽然一转,强颜欢笑道,“嗨,真有你的,感情你把我叫了来,就是要我品尝西湖龙井造型的福建铁观音嘛,我今儿个算是领教了你的厉害。如此,我也尝试了,的确不错,很有创意,赶明儿便可以开辟新的茶叶市场了,那么,现在,我便可以告辞了吧。”
马尚魁说着,便一个转身,果真摆出要走的样子来。
“你到处都找了,偏偏不找我坐的椅子背,这叫什么,目光太浅嘛!”
马尚魁也不答话,赶紧冲上来朝周原坐着的椅子后背上望过去。果然,在椅子后背中间位置上,有一处凹槽,凹槽中镶嵌着一个圆柱状的东西,切合得相当紧凑,马尚魁心情急切,不待周原转过身来,伸手一拽,中间凸出来的部分便脱离开来。咦,是悬挂着一个纸筒子,他拿在手中,拧开筒盖,筒中果然有一个卷着的字画。他将筒子丢弃在一边,把卷着字画放在周原宽大的老板桌子上,然后慢慢展开。哟,一幅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字画展现出来。
周原仍旧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专心致志端详着字画的马尚魁。(未完待续。)
第407章 字帖
原来,这是一幅字帖,上书曰:光明正大,国家栋梁,峥嵘岁月,山高水长,能者为师,道法自然。
六句话二十四个字,结构遒劲,字字严谨,骨力道健,体势劲媚,果真有颜柳风骨气势。
“我喜欢并擅长鉴赏字画,恕我直言,你这幅字画,很可能不是柳公权的,”约么过去了一刻钟,马尚魁终于抬起头来悠悠地说着,但眼睛仍然没有离开字画,“应另有其人。”
“哦?何以见得?”周原正在扬扬自得着呢,不料马尚魁如是说来,不觉一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反问,同时,深吸了一口烟,却是慢慢地吐了出来,形成一个圈,沉了沉气,“谈谈你的高见。”
“鉴赏真伪,主要是从用纸、用墨、用色、笔法、印章和落款等上面鉴定,显然,这幅字在诸多方面都有欠缺,虽然,我一时拿捏不准,但在潜意识里还是有斟酌的。何况,他作品存世量不多,若想获得真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使是赝品,也是有相当高的仿真度,价值不菲。”
马尚魁说完之后,抬起头来盯着周原,周原微笑,却不吱声。
“你倒是说话啊,干吗故作深沉。”显然,马尚魁有点着急,似乎要从周原口中得到确切答案。
“呵呵,你都鉴定为赝品了,何来价值,充其量是价格。”周原微微转动了一下椅子,身子随之转了过去,“还要我说什么?是不是要我大加褒奖你一番。”
“是送我的吧,我暂且收下。”马尚魁也不答他的话,却伸手去卷那幅仍旧平展在桌子上的字画。
“且慢,”周原赶紧一伸手去,摆出一个制止的动作来,“且慢,我是请你来鉴赏的,什么时候说过赠送于你,即使是要相送,也不会将一件赝品送人吧,你岂不是要掌我嘴巴子嘛,不可,千万不可。”
“你……”马尚魁欲言又止,从字面上说,周原并没有说错,一开始,他就是这么说的。
“今儿个找你来呢,有两件事情,一件事情嘛,刚才已经完成了,就是鉴赏这幅字,这个结束了。还有第二件事情,即是想通过你打听一件事情,你消息灵通,不妨告诉我一点内幕消息。”
马尚魁回望了一眼周原,没有吱声,但那表情显然兴致不高。
“是这样子的,我听说,你们刑侦部门正在侦办一起涉毒案件,不可进展如何,我比较感兴趣。”
周原说完,脸上表情早已恢复到他一贯的沉稳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令人望而生威。马尚魁呢,被他这一着弄得下不了台,不吱声吧,生怕说他小气,不见世面,吱声吧,心里实在窝火。同时呢,他还在掂记着那幅字画,虽然,周原是那么说,但按情理上说,是有意赠送他的。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要老老实实回答好这个问题,否则,都闹僵了,还谈什么别的,一点指望没有。
“哦,你问这个啊,”马尚魁若有所思,“是抽调了大量人手呢,有点忙。”
说到这儿,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不知所云。
这就是马尚魁的高明之处,你周原不是吊我胃口让我难受嘛,也好,机会来了,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你如何应对。
呵呵,这俩人真有意思,就这点儿事情也闹腾成这样。
周原赶紧追问道,“那么进展如何,有眉目了嘛?”
“啊,这个嘛,这个……”马尚魁欲言又止,“咦,对了,你干吗关心这个,和你有关系嘛?”
“啊,不,和我有啥子关系的,不就是那么一问嘛,好奇呢。”周原本能地一口否定。
关于这起涉毒案件,其实,从一开始是马尚魁经手的,对个中情形自是清楚的。如今,岗位有了调整,不再是干刑侦了,案件也有了进展,但还是知道一个基本的,重点就是周原。见状,凭借他多年从事刑侦工作的经验判断,周原果真涉嫌毒品案件,理应是确凿无疑的了。但鉴于他现在的位置,没有必要过于关注,做到心中有数即可。想到这儿,于是他回道,“案件嘛,的确有进展了,唉,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怎么说来着?”周原更是迫切了。
“就是说不清楚啊,这种事情是必须连根铲除的,否则,祸害无穷。你说是吧?”
“是……,那是自然的,”周原口是心非,“但话说回来,涉黑同样危害极大,那江曾就是黑社会组织的总头目,平时,为非作歹惯了,闹腾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这种人不打击,怎么行呢!”
周原巧妙地将涉毒转移到涉黑上去了。马尚魁心中一阵窃喜,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如今成了渔网中的鱼,在网中乱蹦乱跳,失去章法,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嘛。果真如此,若是自己弄到这一幅字画,别到头来被卷入进去,麻烦可大了,无疑是自找的。关键要看这幅字画来源可清白了。
“我好奇耶,这种字画,你是怎么弄到手的呢?”
马尚魁故意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种”字,说,是这种字画,而不是这幅字画,来表述这幅字画,给人一种想像的空间,就看周原怎么回应。然而,周原听过之后,并没有直接说出是从哪里搞来的,而是同样用了一个“种”字说道,“现在世面上,这种字画相当抢手,我用的是真金白银。弄,恐怕是弄不到手的。或许,只有你们这些在你特殊行当上混的人,才有这个机会弄来。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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