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
很快,张可华和卞海波都有了结果,后备箱中的血迹与断魂坡事故现场尸体的血液一致,尸检报告确认致命伤在头部,属于锐器所致,外围走访也有了进一步消息,宝灵观女道长失踪,经道观道士辨认,确系是失踪的女道长。毫无疑问,高功有重大作案嫌疑。
说到这里,就有必要转回到先前说到的车主邵俊夫妇,详细了解借车经过成为关键。并且,不单单只是借车,这对夫妇是否涉嫌其中,也成为必须马上搞清楚的当务之急。
邵俊妻子最近老是在他跟前抱怨,说是身子不舒坦,不是头昏就是脑热,半夜还经常作恶梦,总梦见索命鬼上门来向他们家索命,说是阎王地府新近缺少一个门童,需要在他们家寻访一个。妻子自是吓得半死,又不敢轻易告诉他。最后,是在他的再三逼问之下,妻子才吞吞吐吐说了出来。虽然,他不相信这是真的,抱怨妻子整天在家打麻将无所事事胡思乱想,才神志大乱,把她大骂了一通没再理会。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去理会,而是悄悄地上网查阅了相关的资料,网上说什么的都有,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不一而足。说来这人就是怪,一旦有负面介绍,心里面总是不踏实,虽然不全信,却不敢不信。他踌躇再三,还是决计带着妻子上宝灵观烧香拜佛求签,聊以自慰。前天,他携着妻子开着家里那辆车子直接上了宝灵观,按照礼仪,十分虔诚地烧香拜佛,最后,他让妻子求签,算一算今后的运程究竟如何。妻子抱紧签筒,斜着摇晃着,直到签筒中掉下一根签来,方停止。正当她蹲下身子意欲拣起时,忽然,被身旁忽然伸过来的一只手阻止。他俩吃惊地抬起头来一看,方知是一位道士,正惊讶不知何因时,那道士冲着他俩笑盈盈地说道,施主,且慢解签,须待吾先行问明圣杯,方可。见状,俩人便楞在那儿不知所措,任由高功摆布。道士说完,也不待他俩有什么表示,便自行拿起一旁供奉观世音菩萨的桌面上,双手拿起圣杯,微闭双眼,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突然把手中的圣杯往地上一扔。只听得地面一阵叮咚哐啷的响声,圣杯便从地面上反复弹了几个回合,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上。
道士凝神一看,并没有立即拾起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弯下腰一声不吭地把圣杯拣起来,又丢在了地上,圣杯仍旧是在地面上蹦哒了几下,停了下来。
道士仍旧没有立即拣起来,脸色微变。但这一次,道士把头转向他俩问刚刚在抽签前拜过菩萨嘛?
拜过啊,俩人被问,立即点了点头。
可心中默念愿望了嘛?
男人茫然,但女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咦——
道士叹息,稍后,他自言自语道,那为什么圣杯两次显示为阴呢?你再抽一次签。道士说着,便伸手拽了一把一旁女人的衣袖,并刻意贴紧手腕到桌子前,用手指示意了一下。女人虽然不明白道士刚刚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自己想像中的意思抱起签筒,再次反复摇晃着,直至又一根签掉落在地面上。道士再次把手圣杯丢在地上,又是一阵蹦哒,之后,圣杯正反两面皆阳。
接着,又让女人摇晃了签筒,再次丢圣杯,仍旧皆为阳。
道士脸色微变。
俩人见此情形,显然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心中不觉打起鼓来,似乎预感到了某种不祥预兆,流露紧张表情眼巴巴地望着微闭双眼的道士,不知接下来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形。
“施主,近日是否凤体欠安,诸事不顺啊,”少倾,道士微微睁了睁眼睛,斜瞥着女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莫非有大不敬之事,得罪何方神灵,降罪于……”
众所周知,众生在求签时,若同为阳时,或同为阴时,是犯忌,此签不可用,有某种不祥预兆。又听道士这般说来,俩人顿时如同天要塌下来一般,脸色大变,没了主意。眼巴巴地仰望着道士,哈着腰,都不敢直起身来,似乎稍有动荡,一切厄运便会立即降至,似乎所有希望和期待就在眼前这位道士身上。见道士这么说了,生怕再说下去,更有难堪,妇人便抢着道士的话头应道,“不,不知道呀,大师,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最近总是觉着浑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夜晚总是作恶梦……”妇人都要哭了,她显然比丈夫更着急,“我们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上苍神灵,得罪菩萨,我俩是规规矩矩生意人,本本分分做着小生意,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哪还敢得罪上苍、神灵、菩萨。”
“可是,无比圣明的神灵是永远不会有错失,”道士听妇人这般说来,流露似乎是不屑的表情说道,“既然如此,你俩还是好自为之。”
道士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未完待续。)
第288章 孽障
见状,俩人似乎一下落空,顿觉六神无主,似乎天都要塌下来了。俩人腿下一软,不约而同地跪下,不停地朝道士磕头作揖。
“大师、大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我们是本分的生意人,只要你能救我们,什么要求,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哪怕倾家荡产……”
道士停下了脚步,但也没有吱声。而是闭上双眼,双手合一,嘴巴里默默地念叨着什么。可怜的这对夫妻就那么眼巴巴地仰望着头顶上方这个方脸大耳、慈眉善目的道士,觉着这简直就是一尊救苦救难的神,似乎命运完全掌握在他手中,生杀予夺任凭他定夺。
这个道士,就是刚刚跟江成焕和卞海波大战了一场的那位高功。
高功微闭的双眼终于睁了开来,这次是完全睁开来。他俩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刚刚接到神灵旨意,你们家阴气是聚集在你家内人身上,”高功对着男人慈眉善目地说道,“据推算获悉,她在不久前,有一次走夜路的经历,就是在这次走夜路,意外遭遇游魂,因游魂附身,才变了性子,才厄运连连。这个游魂,生前是个专门祸害乡邻的败家子,他在一次打家劫舍中意外身亡。判官查阅他向前资料,见是个作恶多端,且是在为非作歹中死亡,便拒之门外,判他个流放,至今没有收纳入编。”
男人听高功这般说来,早已目瞪口呆,他慢慢地转向了身旁的妻子,用无法形容的眼睛瞪着她,一眨不眨。高功同样把炯炯有神的目光转过来,同样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
女人顿时不知所措,脸色骤变,一会儿灰,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润。
“你,你倒是话啊,你……究竟是不是走了夜路,哪天晚上在外鬼混。”男人终于控制不住了,他瞪着牛一般的眼睛,“你这个不本分的女人,究竟在外干了什么风流事,带回来连同我们一家子跟着倒霉。是说我怎么这么霉气,我为了你,天天在外奔波,起早摸黑,原来是你这个遭天谴的货色在外造孽。你这个倒败的妇人,真他的……”
男人说着,骂着,渐渐地失去了理智,抬起手来就要扇妻子,被一旁的高功抬手挡了回去。
“施主稍安勿躁,女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打的,切不可动粗。你还没有听她解释呢,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怎么敢妄下结论。”
见状,女人早已哭成了泪人,泪水哗啦啦往下直流,不知这泪水究竟是忏悔,还是冤屈,令人不觉顿生怜悯之情。女人就是怪,不论什么原因,只要一哭,一切真理就在她手上。这个女人同样不例外,那哭声,甚至,那哭时的样子,都平添了一份令人倾心的妩媚。在这种情形之下,男人深深地低下了头,不责问,也不安慰,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在眼前。高功进前一步将女人半搂在怀里,用另一只手在女人头上按了按,一派长者的风范。这女人还就是怪道,被高功安抚,非但没有显露半点不自在,反而干脆将身子斜靠在他怀里,抽泣起来。似乎有多大的冤屈完全在他怀里释放掉了。
这一幕,被刚刚抬起头来的男人瞧得一清二楚。男人自是流露惊诧表情来,但令人不懂的是,他并没有声张什么,而是在流露一丝丝惊诧之后,整个人蔫了下去,没有了一开始的暴戾。
没有谁会懂得他刚刚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女人没有解释走夜路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但显然,这是真实的,高功的确没有冤枉她,这个女人真有那一夜经历。谁也不知道高功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接下来,高功果断地推开怀里的女人,显得十分庄重。
“有一招,可以化解你们面临的厄运,”高功中气很足,“只是……”
“大师请说,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这回是男人的声音。显然,男人此时已经深信不疑。
高功又显露不屑。然后,说出一句令俩人大跌眼镜的话来。
什么话,令他俩大跌眼镜呢?
根据高功的说法,说他们家的祸害,缘自他俩驾驶的那辆轿车,冤孽就是深藏在这辆车子里。
说出这话来,真让俩人十分吃惊,这辆轿车是妇人的嫁妆,是妇人父亲专门替她置办的陪嫁品,是全进口车,当初花费好十余万呢,如今却成了孽障,怎么可能啊!俩人自是不信,但又不敢轻易反驳,冥冥之中,总觉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于是,俩人对视了一眼,望着高功,耐着性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高功沉默着,并没有按照他俩的期待继续说下去。只是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上更显喜庆了。见俩人脸上更显茫然,他转向男人,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对他说道,你若果真愿意消除灾难,必须完全听从我的安排,这其中必须有避讳。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即,问题是出在你妻子身上,就必须撇开你从她身上着手,换句话说,你必须回避。我这么做,是为你们的家庭着想,更是替你着想。这么做,你愿意配合吗?
男人心中更是没底,这显然是抉择,并且,他不知道接下来将会怎样一种情形,会有什么样的付出,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似乎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以平安为根本,这是重中之重。于是,他坚毅地点了点。那妇人见丈夫点了点头,一脸茫然,一会儿望一望丈夫,一会儿又望一望高功,她似乎还没有完全进入状况,不知道接下来将是怎样的命运安排。
接下来,妇人便被高功稀里糊涂地领着往大殿后院去。她是一步一回头望着丈夫,然而,丈夫神情恍惚,似乎是看着她慢慢离去,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在丈夫眼皮子底下彻底消失。
她被高功领着来到了后院,这是一间全封闭的房间。她忐忑不安地跨了进去,望着高功把门关严实了。她根本没有看清楚屋内的摆设,虽然有微弱的光线,但对于她来说,在一间一点不知道内部陈设的屋子里,等同于是一片黑暗,顿时一种不可知的巨大恐惧侵袭而来。
“别害怕,我这么做,是在保护你,知道吗?”
忽然,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妇人听出这是高功的声音。但她根本不知道高功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还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其实,你那天晚上跟谁在一起,干了什么,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都一清二楚。若是让你丈夫知道了,将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呢!你说,我这是不是在保护你呢?”
妇人不吱声了。因为,那天晚上,她的确干了不可告人的勾当,同一个男人在车子里幽会,并同那个男人在车子里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妇人深爱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床上功夫十分了得,那晚,这个男人让她度过了销魂的一夜。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就是这个男人在带给她销魂享受的同时,带给她无限厄运。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前面多次提到的那个黑影,那个长相刁钻奇特连江成焕都惧他三分的人。这个人,由于长期跟尸体打交道,秉性又乖张,阴湿沉重,体内极易裹夹不干净东西,加之,那天,他刚好拖运了一具自杀身亡的尸体去了殡仪馆,更是煞气充溢。(未完待续。)
第289章 游魂
这次不知这个妇人究竟是怎么同这个黑影混到了一起,反正,黑影在拖运尸体之后,当晚便在这个妇人车子里幽会,俩人在云雨宣泄忘乎所以之时,原本附着在黑影身上的游魂,便趁男人失控最后发泄一哆嗦之机连同身体里那股子浊流全部沁入了妇人体内。
这是妇人这辈子感受最为彻底的一次,因为游魂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