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例外。
这一次不仅招惹上麻烦,而且,似乎是大麻烦,否则,不会专门安排人手跑到深山老林来抓她。据说,这次麻烦是发生在她从事售楼服务的过程中。一天,她接待了一位肥头大耳、大腹便便,貌似大款的中年男人,他围绕着模拟楼盘沙盘转悠了一圈,接着,又转悠了一圈,一言不发。她只好一直紧贴在他身边不厌其烦耐心地介绍着各种楼盘的建筑规格和风格、楼层品质和性价比、预售和销售之类等相关的情况,显得十分虔诚和敬业。在她觉着该介绍的都介绍了,真是没有什么再继续介绍,感觉有点承受不住的时候,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中年男人声音洪亮,震耳欲聋,她感觉似乎整个大厅在沙沙作响,在简单咨询了一下开发商的情况,以及楼盘开工、建设情况,再问了一次价格之后,开口便预订了十套大户型的商品房,一下子吓傻了这个久经沙场的女人。她从来没有接待过这么阔绰的客户,面对这种情形,一时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接待他。中年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理,当即问她晚上可否方便,上茶楼小聚一下,再详谈相关的情况。
面对这种情形,她一时犹豫,究竟是去,还是不去,若是不去,很可能失去大单,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女人天生趋利心理让她难以割舍。可若是去了,又怕其中有诈,有猫腻,自己上当受骗。最后,她决定去,并在怎么去上作文章,既要钓得这条大鱼,同时,又不能受到不法侵害,于是,她想到了两全的办法。反正她在****上有的是朋友,这其中,也分三六九等,有本质不坏,误入歧途的,有天生歹毒,不择手段的,有好色贪财,毫无原则的,总之,有狡诈之流,也有本性善良之辈。为慎重起风,她还是选择了本性善良同时又能够独挡一面的朋友暗中保护。(未完待续。)
第264章 大壮
这个朋友就是大壮。
大壮比她大几岁,将近三十岁了,至今没有成亲,孤身一人,是个放炮子的主。正因为是个放炮子的主,因而,为人特豪爽,同时,又有几分心机,是个有心计有长远打算的人。按说这种个性的人原本是不易被利用,但他在她面前,基本上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不为别的,就是喜欢她,可以说,因为,让他割下脑袋都愿意,真是利欲熏心。但她天生不喜欢这个男人,不知为什么。若是硬要说出一点理由来,就是有点因色晕头,看他平时盯着她身上那样,真可谓是馋涎欲滴。这是她不喜欢的。但现在,她觉得是最佳人选,只有这个男人能够在这种场合上收缩自如,拿捏有度。大壮听说有这等差事,是美得屁颠屁颠的,一百二十四个愿意,说了,你指向哪儿,他打向哪儿,一点不含糊。她见他这样,心下更是放心,同时,告诉他说,也不用指向哪儿,打向哪儿,只需做一件事情即可,不用劳动大驾。大壮顿时瞪大了他那双牛一般的大眼,更显男人作派,只顾等候着下文。
她告诉他说,只要在她同那家伙约谈时,靠近了注意观察动态,若有风吹草动,从中干涉一下即可,一句话,只要确保她的安全就行了,无须干别的。大壮听她这么说,顿时舒坦了,一副小题大作的神情说道,“嗨,这算什么事儿啊,对于我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流露一脸色相来,“事成之后,怎么谢我啊,还是老规矩嘛?”
“去,去你的,色鬼一个,”她满脸是不屑,“求你一点事情,就谈条件,还是朋友嘛?”
大壮顿时捂嘴隐隐作笑,同时,不忘打了一个响哨,就算敲定下来。
其实,整个犯事过程特别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大壮一时误判,酿成大祸。
话说那晚俩人在她约定的醉鱼亭茶楼吃茶,选择了一间靠近护城河边上的包间坐下,并关了门,大壮则是在靠近包间门边的一把固定式塑制椅子上守候,相安无事。大壮索然无趣,便自顾抽起香烟来。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中华牌香烟用打火机点上,便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了起来。大壮的烟瘾挺大,往往是一根接一根抽个不停,尤其无所事事时,更是离不开这玩艺。约么过去半个小时,忽然,包间似乎有了异乎寻常的动静,隐约传出哼吱呀吱的声响。一开始,大壮没太在意,只顾继续抽烟,在他看来,所谓的状况,应该是女人在受到侵害时发出来的失常尖叫声,他的思维一直定格在这个层面上,根本没把这种动静当一回事情。然而,这种声音一直持续着,约么持续了十几秒之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说,她被那个男人掐住了喉咙发不出声来,正实施流氓行为嘛?他这么想着的同时,听到包间里有什么东西掉地上发出的“咚”地一声响,顿时,他脑海中一个危险信号闪了出来。
“不好,有情况。”
他在这么想的同时,早就一脚踹开了包间的门,一幕不雅情形顿现眼前。只见那个牛一般的身躯正紧紧地搂抱着她,那庞大的身躯几乎掩盖了她那弱小的身影。见此情景,他顿觉一阵脑冲血,“嗡”地一声,凭借一种本能还有私有财产被侵犯了的冲动,冲了上去。他只觉自己双脚腾空飞起,并斜刺着踹了过去。待他重新站稳了细看时,居然不见了那家伙的身影,同时,听到护城河里一声山响“澎”然后,便传来一片喧哗声。
“有人掉进护城河里喽……”
大壮根本没有去理会那喧哗,心想,掉进河里,爬起来不就完了嘛,是要让这小子尝一尝苦头,不然,不知爷的厉害。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只关注眼前这个女人的安危,投去关心的目光。孰料,那女人没去理会这个,早就是半个身子趴在窗户上朝护城河张望,一脸焦急的神情。
“管他干吗,死不了。”大壮一边安慰着,一边也伏身过去。
“你干吗呀,干吗好端端的踹人一脚,还把人家踹到河里去了。”孰料,她一侧身一手挥舞了过来,正好扫到他脸上,顿时,鼻子里的血,哗地一下流了出来。
这一招,的确吓坏了她,她本意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觉着不该把事情闹腾成这样子,不曾想,一时失度,把大壮的鼻子碰出了血,于是,赶忙护弄起他来。
待他俩把鼻子弄消停不再流血,才想起护城河里的人时,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喊道,说是人死掉了。见状,他俩顿时慌了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女人赶忙往楼下包间外跑,被大壮一把拉住,问她干吗去。在听她说说要去瞧一瞧时,便反问她道,人都死掉了,你再去,岂不是惹祸上身嘛,还不赶紧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大壮这么一说,一下子提醒了她,确实,盲目跑过去,被揪住不放,岂不是自投罗网死路一条。于是,俩人趁乱下楼去,各奔东西。
大壮跑去哪里了,她根本不知道,也无暇顾及。反正,她自己因为害怕慌不择路,连夜赶回了老家。可见,这个女人是多么胆大,多么有能耐。毕竟是山里的姑娘,从小生长在这里,轻车熟路,也有不同寻常的体能。也正是因此,她才可以在广袤的山野中驰骋,游刃有余。
江成焕一行在向导的安排下,在村民组长家吃饱喝足,心绪宁静了许多,不再是之前坐卧不宁。在琢磨按下来的安排时,大家产生了分歧。有主张继续守候的,也有主张打道回府的。说实话,江成焕对两种意见都没有兴趣。若守候,显然希望渺茫;若返回去,则步履维艰。按范仲淹的话来说,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乎耶?
他的确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干脆汇报,将这次抓捕行动失败的前因后果向马尚魁说了个一清二楚,等待他作出裁定、决断,甚至,他做好了挨批的思想准备。
令他十分意外的是,马尚魁听过他汇报之后,一反常态,对他表现出奇的随和,告诉他们鉴于种种实际情况,暂缓追捕,并视情考虑在村子中休息第二天返回,还是连夜赶回来。江成焕听他这种口气,一时语塞,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自然是无法作出去留的决定来。
踌躇再三,他嗫嚅地说道,“马大,我,我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若是大家有信心,有体力,干脆连夜赶回去。”潜在的意思是说,如若不然,就在村子里想办法住下,第二天再返回去。虽然没有说下去,但谁都听得出来。马尚魁连哼了两声,没再说什么,连哼的语气都是那么温和、随心。
江成焕不觉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其实,此行,他最关心的并非是抓捕工作的结果如何,即使再艰辛,再不顺,都无所畏,他真正关心的是是马尚魁的真正用心,他的真实想法。他一直都以为,马尚魁这么安排,是有其险恶用心的,无疑是再次实施报复行为。他已经把一切都搞清楚了,不是必须安排在今天进山抓捕,改日都是可以的,他认为,安排在今天,正好是他江成焕的空档,是他的休息日,这么安排,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觉着小哥哥命苦,自己这一辈子落在了这种人的手里,算是彻底栽了。话人生有“三不争”即,不要跟上级争峰,不要跟同级争宠,不要跟下级争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上级争锋。不管怎么说,不论遭遇什么样的上级,哪怕这个上级是地痞流氓,也没有必要瞧不起他,得罪他,避其锋芒,千真万确。他似乎更进一步确认了马尚魁的险恶用心。(未完待续。)
第265章 鬼地方
可是,这么一来,他开始怀疑和动摇自己的这种判断,或许自己的判断有误,实际情形并非如自己想像的那样,甚至,他内心对马尚魁感激涕零。
征询了大家的意见,一个个表示,今夜实在是走不动了,若是再走回去,那一定是垮了,就在村子里随便对付一下,明天再返程。其实,江成焕也是这个意思,便把目光投向了向导。很显然,生疏陌路,他们是一点办法没有,唯一的指望,就是向导,一切必须有向导的支持和安排。
向导见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一扭身朝向他们暂栖的老农,俩人用当地土语嘀咕起来。江成焕他们如同听外语一样,一句不懂,一个个正木不其懂地盯着他俩,犹如睁眼瞎一般,不知所云。约么过去了一刻钟,他俩终于交流完结,向导指着老农转向江成焕说道,这位是村民小组长,他说,安排休息是完全可以的,只是,哪一户安排不了那么多人,必须分开来,你们这么多人只能每户安排一人,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乍一听,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说的情形的确也在情理之中,谁家会有那么多富余床铺,尤其是在深山老林,地广人稀,谁家会没事专门空置床铺摆放那儿浪费,只能一家安排一个人将就着。可是,细想一下,一人独住,显然有不妥。不妥在哪儿呢,即安全,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退一万步说,或许几个大男人不是问题,可是,夏可欣呢,一个女孩子,万一在半夜三更里发生点什么事情,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担当呢?江成焕一时没有表态,也无法表态,他的确想不出什么辙来。
“能否找个地方,打地铺,借来被子什么的,我们几个大男人随便对付一晚,女孩稍微讲究一下?”江成焕思考再三,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这个……”向导一时语塞,同时,将目光扫向村民小组长。
“嗯,这个……关键是没有哪家有那么大的地儿,更没有那么大的地铺,”村民小组长见财务向导盯着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应,“有嘛,也是有一个地儿,只是太破旧,恐怕不适合人居住,何况,还……”
“只要能安身,简陋一点没关系,我们人多嘛,克服一下是可以的。”江成焕赶紧应道。他的意思是,他们人多,只要有地儿,能借来被褥,大家在一起凑合几个小时,不就结了,在外,安全是第一,这么多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江成焕这么说着,大家似乎也没有反对的意见,一个个盯着村民小组长。虽然,他流露为难的表情,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在积极地想着办法。向导又凑了过去,俩人又用土语嘀咕起来。
大约又过去一刻钟的光景,向导转向他们说道,那是一处半废弃的宗庙,虽说有祖宗牌位在里面,也有人在清明节、中元节、冬至或是别的日子里送去果盘香火贡奉祭祖,却不怎么规范,多年没人修缮,边边拐拐甚至破漏,因而,显得破落不堪,但祠堂内,还是有早先替远道而来进香拜袓的香客准备的地铺,打扫一下,再加几床被褥,还是可以用的,只是如此这般不知是否合适,是否怠慢。
江成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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