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你就是蟒蛇兄弟啊,怎么上这儿来了,且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不待阎罗王应声,江成焕沉不住气先于阎罗王叫嚷起来。他的确没有弄明白,怎么一条蟒蛇忽然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呢?一尊英俊少年,真是太感意外。
那一尾巴打下去,居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简直不可思议。
“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冥界,破坏天条,是犯大忌的,”阎罗王同样是诧异,脸上表情庄重,不怒自威,毫无怜惜之情,“按冥律是必须严惩,打入十八层地狱,并且,永不超生。”
啊,下十八层地狱?
有点忘乎所以的江成焕听到阎罗王这么说,兴致全无,楞在那儿。青年同样一楞,没有了刚刚的潇洒。
江成焕真不知道会是这样一种局面,正准备同黄金蟒说两句知心话呢,一切荡然无存,取而代之,是替黄金蟒担忧。他根本没有想到刚刚还在那黑咕隆咚的洞穴之中,突然之间便到了这里来,并且,是这样一种场景,谁能想得到呢,又谁能把握眼下这种情形呢!
呵呵……
忽然,在黑暗处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古怪笑声,一下子将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阎罗王同样流露诧异来,流露微微意外的表情来。
“呵呵,凡事皆不是一成不变,而天地无常,概以时运论之。”
黑暗中,传出不可一世的声音,一闪,便显现真容来。
是一个瘦骨嶙峋奇丑无比的家伙。
呵,你们猜是谁,不用说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对了,就是始作俑者,一撮毛。一撮毛究竟是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在地府大堂中这般放肆,谁也不清楚。
见状,黄金蟒眉宇间一皱,显然,他是最有感触,谁也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形。那厮不待黄金蟒有所表示,继续怪笑着目中无人地说道,“世事多舛,谁也无法左右乾坤,三十年河东,又三十年河西,为人行事当以低调为上策。”
咦,这是在说谁呢,人五人六的。显然,这厮不会是泛泛而谈,肯定是有所指。一旁的江成焕不觉寻思开来,却一下子也不知究竟,便默然处之,静观其变。
黄金蟒见这厮这等狂妄,内心早已憋气得要命,盯着一撮毛,脸色铁青。
“阎罗王老爷,”一撮毛把阎罗王喊得脆脆的,“这几个为非作歹之徒,在世上作恶多端,草菅人命,公道在上,小的今儿个就看你如何秉公断案。”
咦,这叫什么话啊,这世道,真可谓是贼喊捉贼啊!
黄金蟒更是妒火中烧。心想,真是好心不得好报啊,当初,正是因为替这厮着想呢,才大包大揽地将这厮控制在断魂坡的洞穴中,是为避免其被下到十八层地狱中受苦。哪料想,这厮是个恩将仇报的家伙,不报救命之恩,反倒是恩将仇报,这般戏弄救命恩人,天理何在啊?如今,自己反倒是落到有可能下到十八层地狱遭受牢狱之苦,还被这厮告了恶状,这么想着,顿时控制不住地大喊了一声。
“哇……呀……”
一声尖叫之后,刚刚还是英俊潇洒的青年,瞬间还原成一条威武雄壮一身金黄的黄金蟒来。再看眼前的这条黄金蟒比在断魂坡洞穴中的黄金蟒足足大上数十倍,那金黄色的蛇皮上是锃亮的,甚是吓人。见状,一个个流露惊讶的表情来,退避三舍,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阎罗王,也不觉站立起来。
咦,这厮,闹腾这般动静来……
江成焕寻思着脚下一跳,瞪大双眼十分惊讶,咦,如此情形,正合他的意图。原本,他还以为逼上梁山,必须扮演主角,要好好跟阎罗王理论一番呢,如此一来,便可以退居二线一旁观战,待情形明朗后再说了。这么一想来,心中便有了一份幸灾乐祸的心理,便慢慢退到阎罗王身旁去。
这工夫,黄金蟒早已展开架势,硕长粗壮的尾巴早已翘上天,真是十分壮观。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地府中的气氛骤变。
“咦,这厮究竟是要干吗呢?”
忽然,专注眼前情形的江成焕耳旁响起一个声音来。江成焕一楞,收回目光一瞧,这才反应过来,居然是阎罗王在问呢,似在问他,又似自言自语。
经难老道的阎罗王似乎也没有经历这种场面,不觉引起江成焕强烈的好奇心。(未完待续。)
第207章 士可杀,不可辱
近距离瞧阎罗王,那真叫一个爽,金黄色桂冠丝带因微微颤抖随风飘逸着,脸部表情因微微紧张显露一种俊酷,略显肥胖的手背在江成焕眼前晃悠,似乎要说明什么。
“士可杀,不可辱,换了谁,又受得了这等羞辱。”
见状,江成焕忽然鼓足勇气,气壮如牛,如是说道。他心想,不可一世的家伙居然也有这一面,不觉暗自发笑,故意在阎罗王面前搅和一下。
“如此壮硕如牛……”
阎罗王盯着壮硕的黄金蟒,一脸惊讶。显然,他不曾见过这架势。
“是啊,它原本就是天煞星下凡呢……”
“啊,什么?”
阎罗王更是惊讶。
其实,江成焕也不清楚究竟,他是故意这么说。既然是搅和,干脆将革命进行到底。
“啊,天煞星?”
“是的,千真万确。”
江成焕语气十分坚定。
谁都知道天煞星是祸害的代名词,是天降祸害的意思,谁不害怕呢!虽然,江成焕不知道阎罗王是不是一定害怕,但他饶有兴致想知道结果会是怎样。阎罗王默然。
“即将要下到十八层地狱,还有什么可忧虑,我看这架势好不到哪里去。”
江成焕显然是幸灾乐祸,惟恐天下不乱。
说话间,那黄金蟒早已将尾巴翘上了天,同时,从硕大的嘴巴里喷射出一条犹如长枪一般深蓝色的火焰,直逼一撮毛。
啊……哟……呵……
一撮毛猝不及防,瘦骨嶙峋的身子在蓝色的火焰中蹦哒着,身上冒着丝丝亮光,嘴巴里不停地叫嚷着。显然,那蓝色的火焰燃烧到他身上的妖毛,疼痛难忍。江成焕望着那瘦得可怜的样子,真有那么点忍心,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但他却是望了一眼身旁的阎罗王,却见阎罗王不动声色,一时又收敛起来。他心想,在这个方面,或许,阎罗王更有城府。
果然,一撮毛并非等闲之辈,在江成焕一闪念之间,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什么玩艺在空中划拉了一下,眼前的情形真让在场的人大开眼界。但见黄金蟒喷射出去的火焰顿时凝固了一般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更令人诧异的是,连同黄金蟒的嘴唇一并粘在一起动荡不得。如此,可苦了黄金蟒,想把嘴唇抽出来吧,显然十分疼痛,若就那么一动不动吧,又太窝囊,窘迫之极。
“啊,鬼戟……”
此时,阎罗王一声惊叹。从阎罗王的语气和表情中不难看出来,这玩艺儿是不可小觑的。江成焕显然不曾见过这玩艺,不知这玩艺有何讲究,是什么来头。
“鬼戟?”江成焕一楞,好奇地问道,“什么是‘鬼戟‘啊?”
阎罗王被问,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一抽身从怀里摸出一块呈球状的暗黑色的东西,口中念了一声“着”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那球状物正好打在凝固的火焰上,形成一道晶亮的油状液体沿着火焰滚了过去,直逼一撮毛。
那一撮毛不可谓反应不快啊,见状,一个跳跃,手中的那个叫着“鬼戟”的兵器随之翻滚起来,同油状物搅和在一起,形同农村拉姜糖似的严重搅和在一起,拉过来,扯过去,根本分不开来。
这一下可有看头,只见那鬼戟在油状物中扑闪,一会儿被油状物裹夹,一会儿被鬼戟戳穿,不断交替。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同时伴随一种难闻的气味,笼罩整个地府,尤以黄金蟒最吃不消,脸上呈现痛苦的表情来。就在这关键时刻,那油状物忽然膨胀起来,瞬间形成一座犹如小山的堆头,将一撮毛牢牢地固定在一个旮旯里不能动弹。那鬼戟也随之翘在那儿一动不动。
“快,按住额头。”
阎罗王朝着身旁的江成焕大声嚷嚷起来。
江成焕一时反应不过来,谁知道是要他按谁的头颅啊,本能地朝自己额头上按了下去。
“你干吗啊,干吗按住自己的额头,”见状,阎罗王凶像毕露,朝黄金蟒望了过去,“快,********……”
江成焕终于反应过来,“噢”了一声一个跳跃,伸手一把按住了黄金蟒的额头。
顿时,奇妙的一幕发生了,那呈凝固状的火焰迅速收了回来。黄金蟒趁势吞咽了一口,火焰完全消失。然后,他傻楞在那儿一动不动,尾巴随之搭拉了下来。
“咦,别在那儿发楞啊,赶快过来帮我一把。”
阎罗王朝他们喊了一嗓子,顿时,江成焕和黄金蟒同时抖动了一下,都以为是在叫自己,但同时又不确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江成焕双手还伸展了一下不知所措。
突然,从黑暗中冒出一个影子来,直接朝一撮毛窜了过去。谁也没有看清楚这个影子究竟是谁,齐刷刷地盯着。好半天才看清楚那居然是卞海波。
“咦,你怎么跑来了啊?”最吃惊的人算是江成焕,他似乎直至这个时候才想起卞海波,当然意外。
那卞海波根本不答理,只见他贴近一撮毛,然后呈半蹲状态,伸出一只手搁在鼻子尖上,微低头默念诵着什么。虽然只有咫尺之远,但谁也听不清楚。
随着卞海波的念诵,一撮毛那旮旯里发出奇怪的叫喊来。
――天杀地灭,神敛鬼煞,悠悠万物,天赐神造,借我神力,合而诛之。
咦,这是什么?
江成焕本能地把头转向阎罗王,阎罗王却将脖子转向一边,手上一点没有松懈的意思。在场谁也没有说出什么的意思,似乎谁也没有听懂一撮毛叫喊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是什么意思。江成焕对佛道诸家是有涉猎的,同样一无所知。若要是白齐在这儿理应是懂得的,他会巫术,是有系统学习的,可惜他不在这里,远水不解近渴。
啊呀!不好……
想到这儿,江成焕突然惊叫了一声。怎么啦,白兔啊,没见着白兔,这可不是小事情,若是将白兔丢了,回去是无法交差的。单位暂且不说,那白齐也不会放过他俩的。这一下如何是好啊,他一转身四下里摊牌张望着,根本没有看见白兔子的影子。
“白兔呢?”
显然,江成焕是在问卞海波,但,卞海波正在施法呢,哪有闲心顾及这里。
“你这厮真是没有章法,大难临头,这是当务之急,扯那些没有用的,又有何用,”一旁的阎罗王似乎看不过去,“关键时怎么分不清楚轻重缓急,务必上去帮一把。”
江成焕无奈地瞟了一眼阎罗王,心中不服气,刚刚那要将他打下十八层地狱的影子还在他脑海中晃悠,自是没有好印象,却也没有再吱声。
既然没有巫术帮助,情急之下,江成焕忽然想到了轩辕宝剑来。
轩辕宝剑自上次离开界,便不知所踪。原本,他以为会随身带到凡间去的,到了凡间彻底醒来,才发觉身上什么都没有。一时也觉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没有继续计较下去,直至此时才发觉是个不可忽视的总是。赶紧在身上胡乱摸索起来。当他的右手触及左侧腰间时,他浑身上下犹如触电一样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之后,便感觉手指触摸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微低头一看。啊,轩辕宝剑,就在触及宝剑的一刹那,他完全恢复了在神界的状态,轻悠悠地抽出轩辕宝剑来。
“着――”(未完待续。)
第208章 一巴掌打将下去
轩辕宝剑对准一撮毛指过去,同时,一道荧光飞逝,穿越卞海波的头顶直插一撮毛的心窝上。
刚刚还****对恃的样子,瞬间蔫巴下去。黏稠状态的液体随之收拢回来,收入阎罗王体内。
“你别杀了它呀,干吗置他于死地呢?”黄金蟒见状着急了。
“干吗,你还嫌它坑害得你轻了嘛,这么货色留下,只会是祸害。”
“咳,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黄金蟒十分焦躁地说道,“若是要置它于死地,我早就结果了它,还用得上你们出手嘛?”
咦,这话怎讲啊,又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好人做不得了。江成焕根本搞不懂,留下这种货色又有何用,还怪他们不该帮他消灭祸害,真是岂有此理。
“你知道灭了它,将会有怎样的后果嘛?”
什么后果?阎罗王盯着黄金蟒不知究竟。因为,黄金蟒在说这话时,是盯着自己的,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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