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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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纸匠-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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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桌子上,连忙跑进堂屋里去,那盏清油灯确实已经熄灭,灯里面的清油都已经烧干了。
    二丫父亲心里很慌张,这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啊,便慌忙的跑到厨房去找了清油,再回来的时候就听见那棺材盖子举起落下的摔的“砰砰”响。要知道那棺材是还没钉棺材钉的,因为明天还要见最后一面,出殡的时候才会钉上棺材钉。
    在黑夜里,这棺材盖子的声音传的很远,外面打麻将的几个小伙子也跑进屋子里来,只看见那棺材盖子被举起来,又重重的落下,“呯呯呯呯”。二丫父亲拿着那油灯直接傻了眼,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更没见过,直接就给吓的尿了裤子,转身就跑。
    那棺材盖子因为落下来的时候没有规则,已经有一小半离开了棺材,露出棺材里面的情形,只见二丫爷爷躺在那棺材里,一张脸铁青色,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不是活人的黑色,而是那种没有光的灰白色,双手不停的往上面举,举的那棺材盖子不停的落下。
    二丫父亲对着那棺材就喊话,无非是爹你已经死了,好好生生走行不行之类的话,但是那棺材盖子依旧摔的呯呯响。二丫父亲脑子不停的想,怎么办?看见那灵堂上的锣,就想起家里不是有道士先生么,便连忙去找那道士先生,也不管道士先生睡没睡着,几把就给拽了起来,拉扯着就来到灵堂。
    那道士先生看见那棺材,转身就往外面跑。棺材盖子呯得一声就落在地上,然后二丫爷爷一个翻身就摔倒在地上,紧接着就站起身来,张开嘴来露出一口烂牙,一条白生生的舌头伸个老长,脑袋无力的往前面埋,张着双手就要过来掐二丫父亲的脖子,二丫父亲被吓傻了,直接被掐了个实在,那双手的力道相当大,直接将二丫父亲掐的眼睛往上翻,气都出不出去,二丫父亲眼看自己就要死了,求生的本能对着那尸体的裆部就是一抬腿,瞬间二丫父亲觉得踹在了木头上,疼的自己喊都喊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那尸体双手举起来,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二丫父亲给举了起来,二丫父亲双脚不着地,又出不来气,在空中不停的乱蹬。
    那道士返身回来,手里抓着一大把绳子,打了个扣就套在那尸体的脖子上,然后往后使劲一拉,直接将那尸体给拉倒在地,结果二丫爷爷依旧不撒手,还是掐着二丫父亲的脖子,二丫父亲脸色都变成猪肝色了,再掐下去会被活生生的掐死,那道士将绳子拴在堂屋的柱头上,就去掰那尸体的手,二丫父亲觉得自己脖子都断了,不过好歹能呼吸了。
    那道士又用绳子将二丫爷爷死死的绑在那柱头上,任由二丫爷爷在柱头边挣扎,二丫父亲缓过来气问那道士是怎么回事,那道士说因为那胸口的一口气,没有被油灯个燃掉,因为那半夜灯熄灭了,不知道什么动物从上面过,让他诈尸了,不过没关系,让他把那口气耗尽就可以了。
    那二丫爷爷用口不停的咬着绳子,想挣扎开来,那表情相当恐怖,露出来的肉都是铁青色,一根舌头掉在嘴边,一双灰白的眼睛,死命的往外面走,那绳子被拉扯的直响。挣扎到了下半夜,尸体终于瘫在地上不动,那道士将尸体抱起放在了棺材里,又把棺材盖子给盖好,重新点了油灯。
    第二天依旧正常出殡,出完以后那道士先生收了钱就离开了二丫家,二丫父亲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缓过劲来,开始准备头七。
    头七是指人去世以后的第七天,死者的魂魄会在第七天的时候返回家,而家里人则为死者准备一顿饭,然后去睡觉,如果那死人人的魂魄看见家里人,就会惦记不去投胎,所以睡觉是躲避的死者的最好办法。
    在头七的时候,需要在堂屋搭一根竹子,在堂屋顶上揭几片瓦,在竹子上贴上许多纸钱,因为死者不能进活人进的门,如果进门就会带来死气,对活人不好,便顺着竹竿往上爬,从屋顶解开瓦的缝隙中下到堂屋。
    在头七的时候,那二丫父亲就将饭菜准备好,放在堂屋,又把竹竿和瓦片都准备好,又烧了好多值钱,这才带着家人一起睡在床上。
    二丫父亲怎么也睡不着,就躺在床上发呆,等到半夜,就听见那门口的竹竿滚动起来打的瓦片啪啪响,紧接着就听见堂屋顶上的瓦片发出清脆的响声。二丫父亲窝在被窝里,头都不敢抬。过了半响,二丫却被那尿给憋醒了,就嚷嚷着要去尿尿,二丫父亲一把蒙住二丫的嘴,让二丫别说话,就在屋子里撒尿。二丫不答应,哭闹起来,二丫父亲没办法,就悄悄的来到门口,抱起二丫就撒尿。
    二丫撒尿就对二丫父亲说,看见有人站在自己家门口,那二丫父亲什么都没看见,就让二丫别说话。二丫不听话,就说那门口站着四个人,都好高好大,那四个人都穿着长袍衣服,还打着一把破烂大黑伞。
    二丫父亲被吓得不轻,抱着二丫就往屋子里走,那二丫在他胸口就咬了一口,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二丫父亲就去看二丫,只听见二丫说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让你好好给我点油灯你不听,偏偏去打麻将,那棺材上跑过一只老鼠一只猫都不知道,害的我被那道士脖子都拉短了,结果下去那鬼差说我尸身不全,是枉死之人,要把我发往枉死城。那声音根本不是二丫的声音,而是二丫爷爷的声音。
    说完二丫手就抽在了二丫父亲的脸上,一连抽了十几个嘴巴子才算完。二丫父亲被打却不敢乱说,只问有什么办法。二丫父亲就说多烧点值钱,那鬼差就在门口等着,再做一桌好菜,我拿了钱和他们通融通融,说不定就能投胎去了。
    二丫说完就睡了过去,二丫父亲来到房间叫醒了二丫他妈,把家里的好酒好菜的又摆了一桌,放了四双碗筷,这才来到堂屋烧纸,那纸燃起来,那烟打着旋的往上飘,二丫父亲知道这是爹在那头拿钱,便不停的烧纸钱,最后将家中的所有纸钱都烧光了。
    二丫父亲心里想这应该可以了吧,又没法问,便去睡觉。躺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之间二丫父亲就看见了二丫爷爷,正和那四个黑衣人一起往外走,那四个黑衣人果然比一般人高不少,穿着一种黑色长衫,头顶上打着一把破烂的油布大伞。二丫爷爷走在四个人中间,走到半道上回头对他笑了笑,便消失在道路上。(完)!
    接着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们村,我爸爸那辈我的一个堂爷爷过世,他死于五九年九月初五,在我们这里有个风俗,死了要在家里停几天才埋葬还要请道士先生来说道我们这里还要办酒席,当他死了之后,全村人就去为他吊孝,(因为我们基本都是一大家的)他死于九月初五,按照习俗初死了之后就要把死人抬到客厅里放着,每天都必须要有人守着。
    而且那时没电,又怕他烂掉,一天24小时就有人给他扇风初六就要去请法师,我们这里还是土葬要法师说哪天可以葬才可以下葬,法师到了后说要等到初十才可以下葬,村民就要在那里轮流看守,法师每天都要做几场法事,直到初十那天早上村民把他装进棺材,这个死人都还像刚死的一样,没有一点变色,没有一点腐烂,随着法师一声令下,封了棺材,村民们抬着棺材就往山上去下葬,(下葬那天少说也有一两百人)村民们抬着抬着忽然棺材里面有声音,好像有人在敲打着棺材,胆小的有的都跑开了。
    胆大的几个青壮年去打开棺材,里面的死人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按道理说停了五天人就应该死了吧,五天不吃不喝不呼吸是人就做不到。但当村民打开棺材那人坐起来了,村民们吓了一退步,他起来第一句话就说你们要把我抬到哪里去,我是咋了啊,弄得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后来据那人讲,那几天他就感觉全身轻飘飘的的,像是走了很久的路。最后到了阎王殿门口,无常说他阳寿未尽,就放他回来了。事后老人家又活了好几年呢。
    
    ☆、第十九章 城中村血楼
    
    我有个朋友叫小璐,是西安翻译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一年级学生。下面这个故事,是她前一阵子讲的亲身经历。
    四月份课比较少,有天晚上,我和几个体育专业的死党在路边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吹着凉风,好不惬意,我是里面唯一的女孩子,但却不是那种小鸟依人嗲嗲卖萌型的,他们都叫我女汉子,姐我也默认了。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话慢慢多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先把话题扯到了鬼魂这一方面。他们故意讲一些恐怖的鬼故事,什么夜半尸语啦,荒村古墓啦,姐根本不虚的好吗,接受新世纪唯物主义教育的我们,还怕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不一会,有人讲到西安的一个叫吉祥村的村子里,有一栋鬼楼的事情。这个故事以前我也听过,在西安还流传蛮广的。
    在西安的朋友都知道,吉祥村是西安标志性的红灯区。但在这样繁华的城中村里,却有一栋无人居住的独立两层小楼,位于村子最西边靠近郊区的地方。听人讲,一到晚上,房间里总会传来哗啦啦的怪响,还有女人低沉的哭泣声,凄厉的惨叫声、厮打声、叹息声,还有像盖房子一样的砌墙声。
    刚解放那会,这栋楼作为吉祥村村委会的办公地,住进去了几个村民。他们夜里经常会做一个怪梦,梦见两个穿大红色衣服的女人,直挺挺的压在他们身上睡觉。
    第二天醒来,总会发现身上有莫名其妙的血迹,但却没人受伤。一到晚上,那两个红衣女鬼,又会在梦里找他们,一个女鬼每次都会在梦里砍掉他们的四肢,一个女鬼每次都会拿着一把枪,把他们嘣个头破血流。这几个村民不堪惊吓,不久就搬离的这栋小楼。
    一直到改革开放的时候,一个外地的有钱人,买下了这栋楼。住进去没多久,家里莫名其妙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血迹,有时候一早起来,卧室的墙上会流下丝丝血迹,床上也是血迹,但是根本找不到血迹的来源。每天晚上都梦见两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打架。打来打去就变成两张薄薄的红色纸人,有鼻子有眼,嘴巴还一动一动。一觉醒来,总觉得背上凉嗖嗖的,不久就眼窝深陷,憔悴不已。后来终于受不了,就搬走了。
    听到这里,借着酒意,几个男生闹着那个小楼看看,一个叫张晨的男生闹得最欢。他平时看起来有气无力,蔫蔫的,带个眼镜,像个斯文人,但是其实闷骚的很,几杯酒下肚,马上就变成了斯文败类。奸笑着问:小璐妹子,你敢不敢去?
    开神马玩笑,姐我可是女汉子,俗话说,女汉子手上能站人,壁上能走马。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踩北头幼儿园。走就走!谁怕谁!
    另外两个叫刘凯和周明,也同意一起去看看。四人趁着酒意,就决定闯一闯鬼楼。我们买了几把手电筒,就出发了。
    坐车转车,来到吉祥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村里灯红酒绿,异常繁华。我们心想,这样繁华的地方,难道还会闹鬼?
    走进村里,找个人问明了那栋楼的地址,就走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栋两层旧楼,就在村子最西边,隐没在了一片黑暗荒野中。四周没有任何人家,和远处的繁华灯火格格不入,像是从另一个地狱世界来的一样。我们越走越近,明显能感觉周围的空气在变冷,几个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终于走到了楼下,我们仔细打量起了这栋楼:这是一栋有着民国时期风格的旧楼,上下两层,总体呈圆柱形。第一层有两扇木门,紧紧的闭着。墙壁上有几扇半开着的窗户。木门前边就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四周插着很细的石柱,每个都斑驳不堪,排列成一个不规则的图案。借着昏黄的手电光,我们看到每个石柱上都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石柱上刻的是索魂咒。院子里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野花,还有点点青光,不知道是虫子发出的光还是鬼火。
    周围一阵冷风吹过,我不仅不仅打了个冷颤,酒也醒了个几分,周明说他也觉得阴冷异常。刘凯有点踌躇,回头往有灯火的地方看了看,道:今晚很冷啊,要不我们回去吧?张晨满嘴酒气的说:操,大哥活了二十一年,连女人的手还没拉过呢,肚子里全是干柴烈火,就算有个女鬼来了,也得掂量掂量她的小身板能受得了我不,你们要是怂了就说。
    刘凯解释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我们都喝酒了,酒后做事不太靠谱,我看你也醉了,话都说的乱七八糟,不如改天再来吧。
    听了这话,张晨大怒,摘下眼镜,对着刘凯吼道:u can u up,no can no BB!刘凯听了也是血气上涌:草泥马怎么说话呢,去就去,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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