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么晒,等我身体好起来的时候,我都能成非洲人了。
我们约零子是在一家大商场中间的餐厅里。原因是今天正好金子要出来买东西的,就跟着她的车子一起过来了。
我们到了那餐厅,没看到金子,到是看到了零子对面坐着两个中年大妈。说是大妈,打扮得还挺时尚的。身边已经放了很多袋子了。看来是扫荡了一圈下来的战绩。
而零子那模样,就是在给人看事啊,我们也就没有打扰,而是坐在了他们那桌的旁边等着。零子也看到了我们。做个手势,继续跟那两个大妈说着话。
离得近,我就听那大妈说道:“大师啊,你看这个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叫我零子就好了。”
“唉哟,我们小区好几户人家是你给看的房子,我们都知道你的水平啊。叫大师也是应该的啊。”
零子笑笑,说道:“你们家这个情况,根本不算个事啊。女孩子长大了都外向的。”
“可是她总这样,家里哪有那么多钱给她花啊。”
“她是长女?”
“对对,我们就她一个女儿。”
“你们家房子,门口是开在东南吧。”
“东南?”那大妈皱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外加用手比划一下方向,道:“是东南!大师,你真神了啊。”
我也有点吃惊,压低着声音问身旁的曲天,道:“为什么是东南啊?”
“东南是巽四,巽四就是长女。门口开在这边,这就是长女外向了。”
零子被夸了,依旧只是笑笑,继续说道:“你女儿不仅喜欢花钱,还不沾家,有什么好东西就想着给别人,都不给自己家里的吧。”
“对啊。对啊。她单位发了超市代金卡,她竟然送给了楼下那个女人,也不给我留一张的。你说这女儿怎么这样啊?能化解吗?”
“容易啊,搬家就行了。”
“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那就不考虑吧,要知道女生长大了多少都会这样的。”
那大妈还是缠着零子问了好几个问题。直到零子说,他在等的客户已经来了。就是我们,那大妈才很失望地离开。
大妈一离开,零子就换了坐,坐到了我们这边来。
我赶问道:“那要是她们家门口是开在西南的呢?”
“那就是那女主人喜欢逛街浪费钱,走个是五六个小时不会累的。”
零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好像的直接断在了那里。他干干笑着看着我们的身后。我才回头看去,就看到金子怒瞪着眼睛,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看样子是买了一大堆呢。
“说我呢!”金子就吼道。
“没,没就是教可人一下罢了。”
金子把那大包小包地放在一旁的空椅子上,打发着零子去点餐的。我爸赶紧说他去。这顿饭算我们请的。
一边吃饭,一边说事情。最后零子也同意了帮忙选个地,把那梳妆台葬下去,再做一次超度。只是怎么个葬法,他们又在那里讨论了起来。曲天说是直接挖坑埋看,就超度。要是还耍横就吃了她,反正它是沾了人命的。就算被他吃了,下面也不会怎么样的。
零子的意见就是按下葬做,让小景那边帮忙,请童男童女一起。只要还有一点善念,都应该放手的。
我爸是插不上嘴。我和金子姐,在那吃着冰激凌,说着悄悄话。
金子姐说:“发烧都好了。”
“嗯。就是还有些发虚,身上没力气。”
“以后让他用避孕套看看,阴邪入体,说不定那样能减少伤害呢。再不行天天多喝补阳气的汤什么的。”
“金子姐。”我脸发烫地说道,“我们不是那个才发烧的,我就是空调吹得太冷了。”
“别打岔啊,我教你呢。你要是不想,他还非要的话,你就用祝由科里的一招。用珠兰根弄碎了,塞那下面,他绝对不敢碰你一下。那东西,是他的克星呢。”
我的脸更汤了:“金子姐,那个……”
“我查过了,古今的记载,古文小说里,有说这样的情况会有怀孕的可能的。在明朝有过。不过是生下了畸形儿,没存活的。你要是真怀上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在老中医,让他试试看能不能让孩子平安健康啊。那老中医,是会祝由科的。厉害着呢,挺有名的样子。”
孩子?我们都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就说到孩子去了呢?
“金子姐,我们真没做啊。”我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没做?为什么啊?不是早就同居了吗?我教你啊。你早上啊,就调闹钟五点半醒,然后爬他床上去……”
我额上黑线啊……
终于,那边商量好了,这件事既然是我们请零子帮忙的,那么就听零子的安排了。至于费用,还是我爸出的。我爸收了这东西,是赔本了。好在不是很多钱,还没有多大的打击,就是心情会不好一段时间罢了。
出了那餐厅,我爸就说要先离开了。金子和零子因为一起离开了。我一时还不想回家,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里走着,曲天就跟在我身后两三步的地方。
走到了男装区,我想着,是不要应该给岑祖航再买套衣服呢?虽然他说他感觉不到温度变化,但是以后天热了,还是看到他穿着长袖也不好啊。
我正准备拿起一旁展示的衣服的时候,曲天突然拉着我,转了方向,站在了另一边地铺的衣服架后面。
我疑惑着问道:“你干嘛?”
“梁庚在那边。”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还真是梁庚呢。他正在买衣服。他在的那店铺是买青少年服饰的。都是给十三四五六岁的半大不小的男孩子穿的衣服鞋子。
我低声问道:“他儿子不是高中了吗?下学期都大一了吧。难道他是买给他的私生子的?要不要去让他后院着火一下啊?”
曲天同样压低着声音道:“我猜是买给魏华的。你还记得魏华现在的身体吗?那不就是十三四岁的大男孩吗?那么跟魏华接头的人就是梁庚啊。”
第二十章 小鬼屋1
可是说不通啊。魏华是用自己的身体还魂的,类似自体轮回。就是其中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他之前神志不清,现在……现在的状况我们不清楚啊。如果魏华是清醒的,为什么要梁庚给他买衣服呢?
本来是想跟踪一下梁庚的,结果这个商场太大,太……错综复杂了。转了两圈,我们就跟丢了。真为难那些主妇记得那么清楚啊。
零子的速度很快。等我们傍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人上门来拉那梳妆台了。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开着的竟然是殡仪馆的车子。弄得一大堆人围观的。这还不算啊,把那梳妆台放上车之后,那年轻人,还在车前撒了一把纸钱,才开车离开的。
阿姨吃饭的时候就一个劲说什么不吉利啊,什么撒纸钱啊。我爸这次没有软,低吼一声:“这些事情你别管!”
我怎么就觉得今晚我爸和阿姨关了房门就会被床头跪了呢。
少了那个梳妆台的威胁,我也总算能睡个好觉了。而且曲天也就靠在那书桌前睡。这少不了第二天,阿姨跟我爸说话,故意说大声给我听的。说什么这么在一起不好,毕竟现在没结婚。在外面同居就算了。现在睡在家里,邻居们会说家里没教养的。我爸不说话,我就想着,我和岑祖航应该算是结婚了的吧。
我们学校这边已经算是城市的郊区了,在这附近有着很多几十年前的旧小区。因为价格比新建的楼盘或者城中的那些楼盘要便宜,很多打工的人都会在这里买二手房。也有些老师也会在这里买房子的。特别是准备结婚的老师。刚工作没几年积蓄不够,这里还离学校近一些。学校里的教师宿舍楼是不够分的。
那天下午,我还在画室里做我的作品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着是曲天打来的电话,我马上接听了。他在电话中说道:“一会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们去一下曾老师的新房子。他托人找我,让我去帮忙看看他那新房子的。在他那边吃饭了。”
我答应了。自从上次解决了豆豆那死屋子的事情,又帮那师妹赶走了借住的阴灵之后,曲天和我会这个的消息就全校都知道了。
加上曲天有意放出风声,说我是岑家的后人。就有人风言风语地传什么,我喜欢曲天,所以用符咒控制他,让他和丽丽分手的。怎么大家都觉得丽丽就那么好呢?
五点多,整理好工具,我就下了楼,一边给曲天打着电话。等我到楼下没一会,曲天就开车过来了。
那曾老师的家,刚结婚不到一个月,还是在市共青团举办的集体婚礼上结婚的。在学校里轰动了一把。所以就算他不是带我的老师,我也还是认识的。
车子绕着后面的小路,进了一个旧小区。就是那种一栋栋楼,每栋只有五六层的那种旧小区。
曲天一边打着电话确定了位置之后,停下车来。曾老师已经在楼口等着我们了。
一阵客气的话之后,我们跟着曾老师一起上了楼。他的新房子在四楼,走在楼梯上,能感觉出,这跟我家那破旧的小楼差不多一个年代的了。
曾老师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楼上下来一个邻居,那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他还牵着一条很大的雪橇犬,两人打了招呼。看着我们来帮曾老师看房子,那个老师也就想着凑热闹来看看。那眼神言语里,满是对我和曲天的嘲笑。估计着不是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就是等着看曾老师的笑话了。
曾老师的家门打开了,我们走了进去,那老师也牵着大狗走了进去。只是那大狗进门就走了两步,就掉头跑了。那老师只能匆匆追了出去。
曾老师还说道:“他啊,真是的。那点心思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说着关了门。
我打量着这屋子,还真看不出来呢,外面破破旧旧的,里面竟然装修得那么好。如果不是看过外面的环境,让我直接进这个家门,我一定会以为这是新房子呢。
整齐干净,还具有现代气息。只是我还在打量着的时候,曲天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这房子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罗盘测测。”
“啊?怎么会啊?干净整齐,阳光充足啊。”
“狗狗对这些很敏感的。一个屋子,狗狗进来掉头就走,基本上不是什么好屋子。厉害的就是鬼屋了。一些农村,就是直接用狗来看房子的。”
我很吃惊,看着这屋子真不像以往我们看到的鬼屋啊。以前有问题的屋子不都是阴暗潮湿什么的吗?
我拿出了罗盘,开始测量山向,同时也四处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磁场异常的地方。不过我是一点也不觉得这屋子会是鬼屋的,感觉不到啊。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但是在我靠近那冰箱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指针一头快速地下沉了。
这种情况是说明有阴灵介入了。下沉的南北极不同,代表的也不一样。但是下沉了就绝对是有问题的。
我想着会不会是冰箱干扰呢?我这正想着呢,曲天已经拔掉了冰箱插头了。
一旁正在上菜的曾师母,就说道:“那冰箱是新买的啊。算了先吃饭再看吧。”
冰箱插头拔掉了,可是那指针还是下沉着。曲天看看那冰箱后面的墙,拍了拍问道:“曾老师,这墙特别的厚啊?”
端着碗筷的曾老师说道:“有夹层,前面的屋主说是做了一个水箱在里面的。停水的时候也能用个几天的。”
“那么大的水箱啊?”曲天到处拍拍那墙。而我在听到水箱的时候,我就汗毛竖起来了。水箱啊。上次那个水箱里可是找出了一具尸体的。
曲天,把耳朵贴在墙上,拍着那墙,没什么反应之后,他对我说道:“用铜钱敲敲墙。”
铜钱是他的装备,但是他自己很少用的。也许是体质的原因吧。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铜钱,一手捧着罗盘,一手拿着铜钱敲着墙。我只轻轻敲了几下,那罗盘天池的针,就异常地颤抖了起来。
曾师母也热情地让我们先吃饭。吃着饭的时候,曲天就说了,那墙要砸开看一下。一听要砸墙,曾师母就不乐意了,嘟着小嘴说道:“这才刚装修没多久啊。这砸墙的话,到时候怎么补也不好看了啊。”
曾老师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曲天却还是说道:“一定要砸开看看的。我怀疑里面有东西,有不干净的东西呢。你们不是说,住进来之后,一直很倒霉吗?跟个鬼住一起,能好运才怪啊。找师傅砸墙吧。”
看着他们犹豫的样子,曲天说道:“要不你们考虑几天,想要砸墙了,叫我过来看看。”
曾老师同意了。在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刚走出门,就听到曾师母斥责曾老师的声音道:“就你,请什么人来看风水啊?还请两个学生?你好意思吗?现在好了,砸墙吧,这个家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