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飙,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它们发飙攻过来,我们肯定得交代在这里。
不说这东西的进攻性如何,会不会吃人,单是被它们弄翻了木筏,就够我们喝一壶的。
这里的水温少说也有六、七十度,掉下去即便不会直接被烫死,也坚持不了多久,更不用说游回去了。
现在逃跑是最正确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好不容易,又一次逃出了这东西的视线之外,我们几个都大口地喘着气,周围的水汽更浓了几分。
温度似乎也更高了。
炮仗大口地喘息着道:“妈的,咱们是不是进了那东西的老窝了,怎么那么多?”
没有人回答他,众人都低眉思索着。
炮仗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搭茬,又道:“喂,你们都怎么了?吓傻了?现在怎么弄?我们是往回走?还是往前走?他妈的,这里这么热,再往前或许就真的熟了,回去的话,又有那些东西守着……”
“你们有没有感觉奇怪?”刘畅突然问了一句。
我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炮仗问道:“奇怪什么?妹子,你这话问的有意思,我觉得你应该问我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奇怪,这里他妈的有一点是正常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畅皱着眉头道,“你们难道没觉得,我们的呼吸并不受影响吗?”
“你这话就更奇怪了,呼吸受了影响,咱们早就死翘翘了……”炮仗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我却听出了刘畅话中的意思,看了炮仗一眼,道:“你别说话。”说罢,左右看了几眼,这里水汽的浓度已经足以影响呼吸了。
正常情况,我们即便坐着不动,都应该会感觉到憋气,但是,刚才如此剧烈的运动之下,竟然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
我甚至感觉呼吸十分的通畅,似乎比平日里还要好一些。
我不禁又看了刘畅一眼,道:“你的意思是,这里的氧气浓度很高?”
刘畅点了点头。
我忙对炮仗喊道:“给我根烟。”
炮仗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似乎弄不懂我为什么突然要烟,不过,他还是从衣兜里取出了一个塑料袋,从里面取出了烟盒,抽了一支丢给了我,随后又将塑料袋的袋口仔细缝好,收了起来。
“别磨蹭,快点的,火。”我催促了一句。
炮仗把打火机丢了过来,我刻意将打火机拿的远了一点,轻轻地打着了火。
“腾!”
打火机的火陡然冒起了老高,还好不事先有准备,不然的话,肯定会烧掉眉毛,我小心地点燃了烟。
轻轻吸了一口,烟的燃烧速度很快,而且还蹿起了火苗。
“你火头弄那么大,想……”炮仗看着我点燃打火机,张开说了一句,只是话刚说了一半,看到烟的燃烧速度之后,就闭上了嘴,吃惊地望着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打火机丢还给他,摇了摇头,对刘畅道:“的确,这里的氧气浓度比外面高很多。”
“为什么会这样?”刘小珑追问道。
“不知道。”刘畅摇摇头,“或许和这里的植物有关,也或许和这里土壤的物质有关,更或许是这水的原因,现在弄不清楚。”
“不对啊。”炮仗挠了挠他的大秃头,“我们下来的时候,怎么没感觉?”
“当时我们都被这里的景象给吓住了,没人会考虑这些。”
“那也不对啊,这里和那个矿洞是通着的,如果这里的氧气这么浓,应该会通到外面去才对,我们在矿洞了点了两次火,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啊。”
我想了想道:“应该是那些冰的原因,我们掉下来之前,这里和矿洞并不是通着的,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一层层的冰阻隔住了,现在通了之后,估计氧气会慢慢散出去,但这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关系不大。”
“那我们讨论这个想证明什么?”炮仗问道。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望向了刘畅,说道:“刘老师,你有什么想法?”
刘畅抬起头看向了我,沉默了片刻,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在地球的中生代时期,地球上生活的生物和植物普遍要比现在的要大很多。”刘畅道。
炮仗不以为然:“然后呢?刘老师,你不是要给我们上课吧?”
刘畅没有理他,继续道:“而当时地球的含氧量是百分之三十,我们现在也就百分之二十左右。”
“这能说明什么?这里会有恐龙?”
“你别他妈打岔。”我听着炮仗的话,忍不住骂了一句。
炮仗闭上了嘴,刘畅又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这里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一个封闭的环境,这里的氧气浓度又这么高,你们说,会不会滋养出体型超出我们想象的怪物来?”
刘畅的话,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二百三十九章 眼睛
“等等,我怎么有点发懵,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炮仗圆睁着双眼,看了看我,又瞅了瞅刘畅,道,“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这里还有更大的家伙?”
我皱了皱眉头,轻轻摇头,道:“不知道,这只是一个猜测,不过,我们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妈的,咱们这到底是来了什么鬼地方,之前遇到的那还不算是大家伙吗?要不,咱们往回走吧?”炮仗又道。
刘畅摇了摇头,道:“现在往回走,怕是不行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之前遇到的那种动物,应该一直跟着我们,虽然不知道它们是凭什么判断我们的位置,但是,刚才我们刚停下来,它们就出现,已经说明了问题。”
“你的意思是,只能往前走吗?”炮仗又问。
刘畅点了点头:“我觉得是这样,不知小九爷是什么意思?”她说罢,转头望向了我。
我思索了一下,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还是先划着再说。”
众人都点了点头,随后,我们继续往前划,此刻的水温已经很高,让人有些难以忍受,不过,又走了一段路,温度似乎也没有增加,我们便强忍着,谁也没有提回头的话。
又划了约莫一个小时候,那种奇怪的动物,再没有出现过,为了保存体力,划桨的时候,我们分成的两组,我和张春雷为一组,炮仗和刘小珑为一组。
这样,我和张春雷划的时候,他们两个可以休息,吃些东西,喝点水,反之亦然。
这会儿又轮到我和张春雷,我们两个一边抹着汗,一边划着桨,炮仗半躺在木筏上,舌头伸出来哈着气,一副要热死的模样。
刘小珑在一旁看着,一脸的嫌弃。
这时,木筏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猛地停了下来,刘小珑身子一个不稳,压在了炮仗的身上。
本来已经半死不活的炮仗,猛地直起了身子,一把将刘小珑推开,骂道:“妈的,往哪儿摸呢?你自己没有,就嫉妒别人是不是?有没有被你炮爷的尺寸吓着?”
炮仗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裤裆。
刘小珑嫌弃地甩了甩手,没有搭炮仗的话,反而惊呼道:“哪里来的针,把我的手都扎出血了……”
炮仗先是一愣,接着猛地叫了起来:“妈的,你们都别拉我,我要打死他……”
说着,就要动手,突然,一条筷子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炮仗的面色一紧,望向了默了,沉下了脸,说道:“什么意思?”
我也跟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了起来,看着默了。
刘畅的神情也是十分的诧异,张春雷更是将手摸向了腰间别着的手枪,就连和炮仗不对付的刘小珑,都是满脸的惊讶,不知默了为何会突然这样。
默了好似没有看到我们的神情一样,脸上的神色依旧不变。
他此刻也是满脸的汗珠,却没有去拭擦,只饿紧锁着眉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伸手指了指水下,随后,慢慢地将筷子收了回去。
我疑惑地朝水下瞅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由得又望了默了一眼,却见默了的神色无比的凝重,在他的脸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不由得心中一紧。
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默了都这样,在我的印象中,他是那种什么情况之下,都面不改色的人,竟然也会有让他如此紧张的情况?
我不由得又探头朝着水下仔细看去。
这一次,还真看到了一个东西,在水底好似有一块黑色的东西,约莫比我们的木筏还要大上几倍,而且这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很圆,像是一个圆形的深坑,在这深坑周围,还有一圈白色的东西,比黑色的深坑还要大。
我瞅了半晌,也没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难道默了是害怕我们的木筏会掉到这个深坑里面去?
不管怎样,我觉得还是尽早离开这深坑的上方比较好,我这样想着,不由得拿起了木浆,正准备划,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别动。”
这声音很是陌生,而且,说的口齿不清,就好似小孩子在牙牙学语时,刚刚学会一句半句猛然冒出来的话一般。
通过这声音,我也分辨不出说话之人是男是女,不过,我还是停下了手,疑惑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好与默了的目光接触在了一起。
我不由得一愣,难道说,刚才是他在说话?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子是会说话的?猛然间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些不习惯。其他的人的反应也和我差不多,都是一脸惊奇之色,默了似乎被我们看的有些烦躁,眉头又紧凝了一下,伸手指了指水面下方那个深坑,便将目光又投了过去。
我暂时地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这个深坑既然能将“哑巴”都逼得说话了,显然不简单,这让我迫切的想弄明白这深坑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筏缓缓地向前飘着,我们几个都盯着那个深坑看,看了良久,木筏已经飘过了深坑,我依旧没有看出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特别。
周围的水汽已经开始淡了,我感觉这样盯着,自己的脖子都有些受不了了,正想问问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看到那深坑上下两个方向涌过两片红色的东西。
这两片红色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迅速地合在了一起,就好似人在眨眼一样。
我想到这里,心头猛然一惊,想到了一个可能。
急忙仔细地又朝着那深坑看去,只见那两片东西又缓缓分开,露出了那黑色的深坑和周围的一片白。
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了蹦出来了,这他妈的哪里是像眼睛,分明就是一只眼睛,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眼睛,我已经不敢去想了。
刘小珑也好似看了出来,猛地一张口,就要惊叫出声,默了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地将一句话给捏在了嗓子内,未能发出。
刘小珑的面色憋红,急忙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对着默了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敢出声,默了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
第二百四十章 火山
刘小珑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即便默了的手已经离开,他依旧好似不敢呼吸一般,整个人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炮仗也是圆睁双眼,一声也不敢啃。
我也被惊呆了,盯着那只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随着这只眼睛的出现,整个世界都好似安静了下来。
只有木筏顺水而走,划过的水声。
就这样,木筏顺水而行,不知走了多久,那只眼睛才逐渐地被水雾遮挡,看不见了。
但是,我们依旧不敢出声,这么大的东西,谁知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它的嘴唇边上,万一它生气,一张口,我们估计连它的牙缝都不够塞的。
又过了一会儿,炮仗扭过头,看着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走吧。”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因为,木筏自己移动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尤其是此刻,几乎快要停下来了,便是再等上一天,估计也不会挪出多远去,于是,便招呼张春雷,道:“老张,轻些划……”
张春雷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人轻轻地拿起了船桨,缓缓地拨动着水面,木筏也在缓慢移动着,就这样,慢慢地向前行去。
又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我感觉两条胳膊发酸,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此刻裹在身上极不舒服。
“我看差不多了。”炮仗没有再刻意压着声音,“我们还是快些划,躲远一些吧。”
我看向默了,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便对炮仗,道:“不要太使力,动静笑点,你们两个划,我们两歇一会儿。”
炮仗点头,抓起木浆便用力地朝前划去。
随着他的动作,木筏以极快地速度破水而去,默了皱眉看了炮仗一眼,并没有阻拦。
炮仗划了一会儿,见后面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