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魏心灵将水果端了过来,便挨着我的身旁坐了下来,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凌晨四点,便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一把,道:“天还早,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和他们谈完了,就回去。”
她点了点头,起身回到了卧室。
看着她离开之后,我转过头来,对张春雷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赶了一夜的路,先休息一会儿?早上我们还要赶路,具体的事,路上商量吧。”
“好!”张春雷也没坚持,答应了一声,我让炮仗把他们送到了楼上休息。
看着他们上去后,正打算回卧室,炮仗却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叫住了我。看他这个样子,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道:“怎么了?有问题?”
炮仗摇了摇头:“没问题。你们是怎么回事?”
“谁?”
“你和那丫头,她怎么跑到你房间了,你们是不是……嗯?你懂得。”炮仗挤眉弄眼的说道。
“你叫住我就为这事?”
“不然你以为呢?这事难道还不重要吗?”
“别他妈瞎说,我们没什么。”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同处一室,你说没什么?鬼才信你。”炮仗一脸不信的模样。
“爱信不信,关你屁事。”我说着,扭头就走。
他一把拉住了我:“别走啊,来过来,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也想找人说说话,便和他来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轻声说道:“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真做了?”炮仗满脸惊讶。
看着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这小子不糊涂,刚才是装样子,实际上应该是想提醒我,便轻轻摇头,道:“没有,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她说想把自己交给我,可是,我不能……”
“妈的,都是这时闹的。”炮仗轻叹了一声,又问道:“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没怎么说,就说想把自己给我。我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怕辜负了她,觉得自己不值得她托付……”我轻声道。
炮仗看我情绪低落,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要我说啊,你也别太在意,女人说这话,不一定就是要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你。”
“怎么说?”说实话,在这方面,炮仗要比我有经验多了。
炮仗摆了摆手,道:“这种的我遇到的多了,很多女人,能把身体给你,只是说明喜欢你,并不等于以后这辈子就指着你了,什么我爱你啊,我要嫁给你啊,都别当真,你知道女人真的下决心把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时会说什么吗?”
“什么?”我倒是好奇了起来。
“射进来。”炮仗认真的说道。
我先是一愣,随即一脚将他踹到了一旁:“滚粗,你他妈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是你遇到的那种货色?”
“哎!别生气啊,咱们这不是探讨两性关系和人生哲理吗?怎么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了?”
“你自己探讨吧。”我说着,扭头走进了卧室,重重地将门关上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别离
早晨,我被敲门声惊醒,起来推开门,便见炮仗站在门前,脸上都是皮屑,我皱了皱眉:“怎么不去洗个澡?”
“不急,先看戏,等会儿再去。”炮仗说着,朝着一旁努了努嘴。
我扭头一看,只见刘小珑已经来了,正和王斌在一旁说话,两个人神色暧昧,王斌这人似乎也是花丛老手,不时逗得刘小珑咯咯直笑。
我走近了些,静静地看着,张春雷看到我过来,想要喊住王斌,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
张春雷点点头,朝我走了过来,站在了我的身旁。
刘小珑也看见了我,瞥了我一眼,便又将目光落在了王斌的身上,白建国站在一旁,面色发红,有些不好意思,看模样,估计也被刘小珑调戏过一番,还好他的皮肤发黑,倒也不太明显。
那边,王斌背对着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还和刘小珑调笑着。
刘小珑似乎存心卖弄,不断地对着王斌抛媚眼,轻声说道:“哥哥,你很骚啊,来,说一句,你是个骚气的男人。”
王斌拉住了刘小珑的手:“说了有什么好处?”
“我给你唱首歌。我唱歌可好听了,比原唱都好。”刘小珑用手背理了一下肩头长发,动作妩媚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王斌道。
“快说吧。”
“好。”王斌清了清嗓子,“我是个骚气的男人。”
“声调不对,往上飘,要往上,这样,我是个骚气的男人……”刘小珑示范了一遍。
王斌点了点头:“我是个骚气的男人……”
“对了,对了,不错,哥哥很聪明嘛……”她又笑了起来。
我忍不住摇头一笑,看了炮仗一眼,轻声道:“又多了一个骚气的男人。”
炮仗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这家伙真他妈的……唉,我的一世英名啊……还好多了个做伴的……”
张春雷一脸疑惑地望向了我,不明白我和炮仗在说什么,我对他摇了摇头,道:“接着看,马上你就明白了。”
张春雷又扭头朝王斌和刘小珑看去。
王斌似乎也很开心:“说好的奖励呢?”
“你真的要听?”刘小珑笑着问道。
“对啊,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唱歌肯定也好听,至少也应该是天籁级别的,我很期待……”王斌说道。
我听到王斌这句话,实在佩服他说瞎话的功夫,虽然刘小珑的女声学的很像,第一次听的人,肯定分辨不出真假来,但是,听过他的男声之后,便总觉得她这女声是捏着嗓子,显得有点假,即便再像,也和天籁沾不上边。
不过,我也十分期待,倒不是期待刘小珑的歌声,而是期待王斌听了他的歌,会有什么反应。
“那哥哥,你可要听仔细了。”只见刘小珑对着王斌眨眨眼,清了清嗓子,又揉了一下脖子,轻咳了一声,猛地吼出一声雄壮的男声:“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这一嗓子出来,我和炮仗便忍不住大笑出声,身旁的张春雷则是完全被惊呆了,白建国也是瞪大了双眼,至于王斌,好似干脆被吓傻,呆立在了当场,整个人都懵了。
为了化解王斌的尴尬,我走上前来,笑道:“好了,玩笑也开过了,我来介绍一下。”说着,一指刘小珑,道,“这位是刘小珑兄弟,是来接我们的人。”
“小九爷,说了叫妹妹就好,别那么客气,你说呢,斌哥哥……”
王斌猛地转过了头去,差点没吐出来,神色尴尬之极,我估摸着,如果不在场的话,他很可能已经动手打刘小珑了。
“这三位都是我的兄弟,张春雷、王斌、白建国。”我又指着王斌他们三人说道。
刘小珑道:“小九爷不用介绍了,其实,我刚来的时候,就和三位哥哥相互认识了,尤其是斌哥哥,我们已经很熟了……”
“谁他妈和你熟了?”王斌的脑门上,青筋都泛了起来。
我拍了拍王斌的肩膀:“别介意,昨天炮仗都被他开了个大玩笑……”
王斌扭头朝炮仗看了一眼。
炮仗一转头:“我去洗澡,你们聊你们的,把我参合进来干毛?”说罢,噔噔噔地跑上了楼去。
可能是找到了一个同病相怜的,王斌也没觉得那么丢人了,面色好看了一些。
默了此刻也早已经出来,一直倚在门旁,静静地看着,即便方才我们大笑出声,他也是面色不变。
见我望向他,默了从身后抽出一张纸,拿了起来,上面只写了一个字:走?
我点点头,随后,便招呼张春雷他们去准备,等炮仗一洗好,便出发。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炮仗车才匆匆跑下来,换了一身衣服,除了脑袋还像是一个卤蛋,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刘小珑开车带着默了,我和炮仗还有张春雷他们三人坐一辆车,就在车即将发动的时候,魏心灵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敲了敲玻璃。
我将车窗摇下来,只见她双目含泪站在车旁,轻声说道:“本来不想出来送你的,但是,又没忍住。”
我伸出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笑道:“只是出去几天,又不是不回来了,别这样。”
“我又没哭!”她转过身,使劲地擦了擦眼睛,露出了笑容,“在外面,不许勾三搭四的。”
“我怎么勾三搭四啊?就凭我这颗秃瓢比别人的脑袋亮?”
“反正不许。”
“知道了,也没人会看上我,你以为别人的眼光都像你这么差吗?”
“我的眼光哪里差了?”
“反正一般般吧。”我在她的头顶拍了拍,道,“好了,你回屋吧,我们走了,对了,没事的时候,去家里帮我喂喂猫,我爸妈都上班,有时候可能没空管它。”
“知道啦,你走吧,我回去了。”她说着,快步朝着屋里跑去,跑了几步又扭头朝我看了一眼,这才回过头去,只是,她好似忘记了门被她关上了,一回头,“咣!”的一声,撞在了门上,轻呼了一声。
我正想下车去看看她怎样了,她却说道:“程诺,你大爷的,都是因为你,快些走,别惹我,不然饶不了你。”她说着话,头也没回,一拉屋门,走了进去。
这时,张春雷轻声问道:“小九爷,我们……”
“走!”我回过头,将车窗关上,对他点了点头。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初识
车一路使着,前面有刘小珑他们带路,开车的人又是张春雷他们,这些人都算信得过,昨夜基本上没睡,我闭着眼睛靠在靠背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车还在路上走着,不过,已经不在高速上,来到了一条乡间的小路,我揉了揉眼睛,扭头看了一眼,炮仗正打呼噜呢,倒是昨天赶上开了一夜车的张春雷他们三人,都精神着。
我不禁有些尴尬,对身边坐着的王斌问道:“我睡了多久?”
“四个多小时吧。”王斌说道。
“哦,这是要去哪?”
“那会儿问了一下,那个不男不女的说,他的什么老师在一个小镇上待着,让我们跟着他们去那边,那会儿炮爷醒着,吩咐我们跟着就行,小九爷,没问题吧?”
我点了点头:“没事,跟着吧,不过,你们都留个心眼,毕竟,我们和他们不熟,如果没麻烦还好,有麻烦,记得尽快脱身。”
“没问题。”王斌点头,旁边的白建国也跟着点头。
白建国一直都表现的有些内向,甚至木讷,我其实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张春雷要带他来。
张春雷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解释,道:“小九爷,黑子这人,平时就这样,蔫儿不拉机的,三棒子都打不出一个皮来,但是,干事还是很靠谱的,该机灵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差。”
“黑子?外号吗?”
“是,这小子长得黑,小时候比这还黑呢,他跟我们老大的时间比较早,那时候,老大就一直叫他黑子,你说这小子还偏偏姓白,结果,白黑子这个绰号,反倒是比白建国叫的人多。好多和他认识很久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白建国,只以为叫白黑子呢。”张春雷说着笑了起来。
“白黑子,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
“那以后咱们也入乡随俗,叫白黑子算了。”炮仗睁开了眼睛,顺口说了一句。
几人闲聊着,车开上了一条爬铺路,过了那个坡,便看到前方约莫七八里的地方,有一个小镇。
刘小珑从车窗探出头来,朝着我们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前面的小镇,径直而去,我们跟着后面,又走了约莫十几分钟,便来到了镇上。
北方的小镇,不比南方,人口稀少,这镇和南方的村落也差不多,里面就一条街道,还是水泥路,而且,这水泥路,也有些年头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就这,走了一段之后,竟然也没了,只剩下土路。
这里好似又在前不久下过雨,到处都是水坑,人坐在车里,就和坐在摇篮里似得,随着车的前进,车身不住地摇晃。
炮仗被晃得有点受不了了,连声道:“停车停车,反正屁大个地方,我还是下去步行走一段吧,这坐下去,非给摇出屎来不可。”
张春雷依言停下了车,前面的刘小珑见状,也停了下来,我和炮仗下了车,炮仗便扯起嗓子喊道:“喂,前面那个大河向东流,你告诉我们怎么走,炮爷我步行走一会儿,你们那个老师怎么搞的,选这么个一个破地方见面,人都给摇死了。”
“什么大河向东流啊,难听死了。”刘小珑也下了车,“马上就到了,炮爷您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儿?”
“坚持个屁啊,再坚持,就见不到你们那个什么狗屁老师了,赶紧的,说,怎么走?”
“从前面拐个弯就到了。”刘小珑说着,又上了车,前面带路去了。
我跟着炮仗在后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