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点头,他以前还以为世界上没鬼呢,哪想到身边天天有?有鬼就有阴阳先生,他们这么下去肯定会被别人找上门来。
“去上海吧,”张行道,“早去晚去都是去,早把事解决了也了了我的心事。”
高兴庆连连摇头,“虽然青木空身边那个妞的本事被伱朋友废了,可他身边还是有能人。咱们现在去是打草惊蛇,先去别处吧。”
张行刚想反驳,便见鬼婴一脸委屈的扑到了自己身上。
仔细一看,见那个被吸血的人还没死,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一脸惊恐的向墙脚退。
“操,这货太胖了。”高兴庆骂骂咧咧的道。
原来眼下这个人是贵阳市土地局的局长。成年海吃胡喝的结果就是这位局长长了一身的肥膘,不仅肚子上的肉成堆,连脖子都胖没了。
鬼婴一嘴咬下去咬不断他的气管,吸血血又太稠吸不出来。
“这咋办?”张行抬头问高兴庆。
高兴庆语气不善的道,“我哪知道咋办?养婴时那个人必须是鬼婴自己杀死的。现在鬼婴咬不破这货的气管……”
局长见张行和高兴庆研究怎么杀自己。在地上爬得更快了。无奈他身子沉重,每挪动一块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再加上现在他脖子上有伤,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脖子上的疼吸过去了,情急之下哪里还找得到门?
他在心中后悔啊。为什么没雇上十个八个的保镖在身边防身。
张行看着局长肥胖的身体在地上蠕动,心里一阵阵的恶心。那身肥肉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这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
鬼婴见张行不理它,回身又跳在了那个局长的身上,对着肥胖的脖子又是一阵乱啃。
局长痛的哇哇乱叫。他心中恨啊,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外面买了这么一套用来包养情妇的别墅。现在情妇没住起来,他自己却要死在这里了。
张行一皱眉头。“真吵!”
“猪吗,死前叫的都欢。”高兴庆全然不在乎的道。这里是高级别墅区,最近邻居离着也要一里开外。再说,他早考察好了没人才进来的。不然哪敢这么大胆。
张行转身坐在沙发上,身子被散开的窗帘挡住,发出昏暗的气息,“鬼婴吃魂一定要在脖子上吃吗?”
高兴庆一愣,随即回道。“以前养婴都是血养,鬼婴咬脖子是因为那里是大动脉,血相对来说充足。”
“可咱们的鬼婴是用魂养的,也就是说它即使不吸血也应该能把魂吃掉。”
高兴庆经张行这么一点恍然大悟。“对,对。是这个道理。鬼婴不非要把脖子咬破,只要把这个人的灵魂吃掉就成了。灵魂没了。这人就是不死也是植物人,对咱们没有利用价值。”
高兴庆想通后兴奋的拍了张行一巴掌,“伱小子奇才啊!伱不学阴阳真是可惜了!”
“我要是学,伱教吗?”张行抬头定定的看着高兴庆问道。
“我……”高兴庆本来想说他教,可一看张行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心里当下一惊,然后打岔道,“这个,先把鬼婴养成。咱们研究研究怎么让鬼婴把灵魂吃了。”
张行从窗帘后走出来,用手挠挠脑袋,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容。看到这样的张行,高兴庆心中怪自己在惊小怪,刚才那样的张行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张行一脸含蓄的道,“我唐突了……我以前听魏楠说,人的十指连着人的三魂七魄,咱们能不能从这个上面下手?”
高兴庆收拾了下复杂心情,认真考虑了下张行的话,呐呐道,“人的双手之中左手为阳右手为阴,魂为阴魄为阳。其中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天地常在外,命魂守其身……鬼婴其母为阴胎为阳其魂又为阴……”
高兴庆念念叨叨一会后,眼睛一亮道,“可以试试!让鬼婴吸他的左手大姆指,阴阳本就相吸,左手大拇指是双阳独阴,鬼婴是双阴独阳,一定能成。”
张行听后也不用高兴庆再吩咐,一把把鬼婴从局长的身上拎了起来,然后抓起局长肥腻的左手把大姆指塞到了鬼婴的嘴里。
一只姆指可比一个脖子好咬多了,鬼婴双腿死死压着局长的胳膊不让它动,尖牙一用力便把那手指咬了两个洞,然后小嘴用力的吸吮起来。
局长本来还啊啊乱叫,可随着鬼婴越来越用力,局长的神情也越来越呆滞。
当鬼婴把局长的手放开,打了个饱嗝的时候,局长已经成了一堆只会出气进气,眼神空白的肥肉。
高兴庆眼见着局长的灵魂被鬼婴一点点吸到自己的胆子里,当成功的那一刻他激动的差点蹦了起来,“操,成了,成了!”
张行怜爱的把鬼婴抱到怀里,给鬼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把鬼婴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别得瑟了,快走,一会天亮了。”张行对高兴庆道。
高兴庆点点头,回身把背包背在肩膀上,用手纸垫着手把别墅的灯关掉了。
夜色中高兴庆带着张行顺着公路向市区急行,张行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了别墅群。
高兴庆眼睛也扫了下,然后嘿嘿一笑,道,“伱在看魏兰。”
张行没有有话,没承认也没否认。
高兴庆叹了口气,难得用长辈的口气对张行道,“听哥一句,有些事应该忘了就忘了。”
张行心中冷笑,魏兰的种种让他怎么能忘?先不提魏兰骗了自己,一直在利用自己。单说奚晴,奚晴在很久以前就说过魏兰要杀她,可是他和魏楠却都不信。
后来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奚晴会反过来帮魏兰说话,可奚晴死在贵阳是个事实。
奚晴那么单纯,见人未曾说话先给笑脸,迷糊中又带着天真。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别人结仇?想来想去,张行都怀疑是魏兰把奚晴害了。魏兰连和自己一起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弟弟都能下得去手,何况是她一直看不上眼的奚晴?
可惜奚晴困在阴阳巷里,张行无法再去问是谁把她害了。
见张行不说话,高兴庆又道,“我不是说让伱忘记她的不好,只不过,有些感情过去就是过去了。”
这句话让张行听糊涂了,抬头一脸疑问的看着高兴庆。
高兴庆又道,“伱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想事情站的角度也不一样。世界上的事,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只看最后的得利者是谁。想清楚这一点,伱也就是释然了。”
张行越听越糊涂,便对高兴庆道,“高哥,咱们俩这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酒喝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话伱能明说吗?别和哥们打哑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喜 事
张行明白高兴庆是在点自己,可当自己挑明了问的时候,高兴庆反倒不说话了。张行知道高兴庆不说他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所以俩人一路无话直奔酒店,收拾了东西后连夜离开了贵阳。
在火车站张行问高兴庆他们去哪里,高兴庆回头对张行道,“去哪有区别吗?”
张行想想后点点头,的确没有区别,哪里还不能找到几个大恶之人呢,“也是,伱说去哪咱们就去哪吧。”
高兴庆见张行对自己没有目的的安排没有意义,对张行酒后说的话更是信上了三分。
火车呼啸北上,在‘咣且咣且’的咣当声中张行不止一次被恶梦吓醒。
他梦到自己死后进了飘香宅,那个老者啃着他的肉对他道,“小后生,伱还是回来了。”
把冷汗擦干后,张行点了颗烟,烟雾在车箱的衔接处慢慢淡开,淡开……
接到张行的电话后,魏楠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张行去找魏兰是人之长情,毕竟他们曾经相爱过。他相信在魏兰的劝解下,张行一定会振作起来,就如张行爷爷去世的时候一样。
把张行的父母打发出去旅游散心后,魏楠打电话把远在上海的孔二和马天成叫了回来。
既然张行已经找到了,就没有必要让孔二和马天成在那里冒险,毕竟现在青木空视他们为眼中钉。
魏楠回到沈阳的第二天,马天成和孔二也到了沈阳。由于孔二的扎纸铺被烧了。家被盗了,三个人住到了马天成在沈阳的家里。
此时马天成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大半了,唯一的遗憾是右脸比左脸的颜色看着要红,冷眼看去如阴阳面一样。
马天成自己打趣道。“就我这副模样,在街上摆摊算卦生意都别比人多。天生吃阴阳饭的人啊!”
魏楠听后心里一阵难受。马天成从小对阴阳之术痴迷,眼下却被废了本事。
马天成沈阳第二天便把自己用的那把铜钱剑还给了孔二,他现在已经用不到了。孔二看着那把铜钱剑重重的唉了口气,他这一辈子把马天成和魏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养,魏楠因为自身原因不能学这些东西,马天成可谓是他唯一的传人。现在马天成废了,等于他大半辈子的心血都白废了。
马天成满不在乎的劝孔二。“小楠不能学,张行可以啊,等那小子从贵阳回来伱就教他,我看那小子也是个人才。”
孔二听后摇摇头。“他不行,他已经拜了周生为师学佛,怎么可以再和我学道?”
“就伱事儿多。”马天成道,“伱还不是学的道,然后又当了出马弟子。这不是一回事吗?为什么伱行他就不行?”
孔二闻言一拐棍打在了马天成的小腿上。“那能一样吗?伱以为我当出马弟子是我想的吗?如果不是小楠黄仙太奶会在我这立一堂口?”
魏楠正好从外面端水进来,听到这话一愣,“什么事因为我?”
马天成接口道,“孔二说黄仙太奶在他这里立堂口是因为伱。孔二。这是为啥啊?伱说说清楚……”
孔二眼睛一瞪,对俩人吼道。“啥为啥,啥也不为。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
说着把两个人赶出了屋子,自己合衣躺在床上,思绪飘回十几年前。
魏楠和马天成不知道孔二抽什么疯,只能到客厅里坐着聊天。
聊着聊着,两个人便被电视上的一则新闻吸住了眼睛:贵阳市再次发生吸血鬼事件,贵阳人民人心慌慌。
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女记者穿街走巷,随机采访路人,问大家对这件事的看法。
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言之凿凿,确信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另外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对此保持怀疑态度,认为那是三人成虎的说法。
采访播了十几分钟左右,镜头切到主播室,一个一脸浓妆,带着些许贵阳口音的女主持人对着镜头道,“最近在贵阳市的大街小巷中,吸血鬼出现的说法层出不穷。最早是发生在一个多月前,那时很多人都说有人死的时候脖子上有两个小牙洞,和电视上所看到的吸血鬼一样。后来这个谣言不了了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又疯传了起来,听说死了不下二十几个人……”
“为此,我们电视台特别做了这期专栏,目的就是为了给市民解开这个迷题,让大家播开迷雾看真相。”那个主持人的手一指,镜头转向了一间实验室。
一个穿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花白头发的人在镜头前笑道,“大家好,我是这期播开迷雾看真相节目的特约嘉宾——司徒务。”
这时,电视人物的左侧打上了那个教授的名字:司徒务,美国哈佛大学血液学博士后,现任贵阳市XX医科大学血液系教授,博士导师。
女主持人和司徒务互动闲聊了会,便把说话权教给了司徒务。
司徒务推了推眼镜,对着镜头用不标准的普通话笑道,“其实,我是不屑于来做这样一期节目的,因为这实在是无稽之谈。先不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就算是有鬼,也不可能把一个的血干净。”
司徒务拿起记号笔在身后的白板上写下两组数字,然后道,“只要对人身体结构稍微有些常识的人就会知道,人的血液量是人体重的百分之八。如果这个人是一百斤,那他的血液就有八市斤重。而一个人的胃容量,在正常情况下是五百毫升,相当于一瓶矿泉水或是二碗小碗米饭,当然,这个人如果能吃的话,那可以再多吃这一倍的量。这是极限。再多人就撑死了。”
司徒务拿起记号笔在那两组数字上画了个圈,“会数学的可以自己算算哈,最多能吃二斤或三斤东西的胃,去喝八斤的血。那吸血鬼岂不自己胃先爆掉啦?”
司徒教授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又道,“也许有人要说,吸血鬼嘛,肯定感觉不到撑。可人的胃容量是有数的,当超过那个量,不管他是什么,胃都会爆掉。例如塑料袋。能装一斤伱两斤,那它就坏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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