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行者的世界,因为我们都没有经历过,不知道那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是不是古语说的那样,森林法则,弱肉强食,实行的是淘汰机制。
虽然现在社会上也是一直都是奉行着弱肉强食,但是毕竟是有一些机构在帮助和扶住弱小者,让他们能够勉强的活下去。
可能,我自己心中猜测,古修行者的世界,或许是最为赤裸裸的强则生,弱则死的法则。就像现在,死亡剑灵对于它自己所杀的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倒像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这件事情要是放到我的身上,那么我可能会是下不去手,甚至是放他们走。
就在死亡剑灵即将杀死付宇新的时候,我口中暴喝道:“回来,够了!”
回来是集中全身力气一起暴喝出来,震动四方,可是最后一句够了,却是小上了许多,小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那种无力和不愿的情绪充斥着这句话里面,让死亡剑灵的黄巢剑即将碰到付宇新之前,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是脸上露出阴冷的神色,嘴里嘟囔道:“可恶,我就知道会这样,尽兴不得。”
虽然心中都是不满,可是行动上面却是停止了,而付宇新看到黄巢剑终于是不在前进,也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眼瞳也是由紧缩变得扩张开来,但是紧接着又是一缩。
眼神捉摸不定的看向了我,因为就是我的一句话,把他的命从黄巢剑死亡剑灵的手里面救了下来。世间最为可笑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不共戴天仇人,最后却是救下自己一条命。
这种滋味,想必只要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都是不会好受的。受人点滴,当以涌泉。可是这个人却是他的仇人,你让他如何涌泉相报。
那种纠结的情感,回绕在心田之中,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受的滋味。酸甜苦辣咸,应该是五味俱全了。
我没有理会付宇新的心情变化,而是压根就不是想要救他,只是想让死亡剑灵停下杀戮,停止恢复实力。
而死亡剑灵为什么会听我的,这就是黄巢剑剑灵的悲哀之处,按理说它的实力比我强的太多了。可是,我的九滴中指血和认主的口诀不是白白浪费的,这是手天地之间的规则限制,黄巢剑死亡剑灵无论实力多么强大,都是无法更改的。
可是因为它的强大,所以才会能够跟我提出一些条件。因为我心中极其强烈渴望的时候,黄巢剑的一切行动都是受我支配,可是只要是我不能够达到那个程度的话,那么死亡剑灵就可以掌控黄巢剑。
一利一弊,事事如此。些许无奈,些许庆幸。
“雒七七,你们可以走了,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在屠戮仙家性命,残害灵马。不管怎样,我都是曾经被你救下,至少在我心里这个人情没有还完,现在我算是救你一命,咱们两清了。日后再相见,就是兵戈相向,你们走吧。”我抬头沉声对雒七七说道,十九岁的少年,经过两年多的成长历练,已经是慢慢的走向了成熟的道路上。
并且这一去,就是与美好的青春从此告别,在没有机会能够享受本应该在象牙塔里面的单纯生活,其实,我早就是与象牙塔告别了,心中只是偶尔会闪过那么一丝念头,但是自己心里清楚,永远也是回不去了。
听到我的话后,雒七七也是用一双秋水明眸打量着我,在她的印象之中,曾经那个被两个小小的草仙戏弄束手无策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成长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到了自己需要被他开口说话救下性命了。
这时,雒七七才意识到,当初那个懵懂无知单纯的少年已经是一去无返了,现在这个已经是隐隐成为东北区域灵马之中的顶梁柱一般的人物了。
再给他一些时间,或许真的能够成长到一个她都有点追不上的山峰了,到那时他回头观望的时候,是否还会记得自己这个曾经救过他一名的人呢。雒七七的心里不是滋味,一双眼睛上下的打量着我,像是要把我看个透彻一般,但是在眼前总像是有层纱布遮挡住,看不清楚透彻。
缓缓的深吸口气,抬头看着我说道:“谢谢你。我之前已经说过,职责所在,不能避免。日后相见,只能是敌人,不会是朋友。
假如你不是灵马,我不是道家弟子,那么或许我们之间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这一切已经是注定我们今生不能成为一对知心好友。希望,来世有缘我们能够再次相遇,并且不再是敌人。”
“希望吧!”听到雒七七的话,我心里感慨万分的说道,只是话语之中流露出来的无奈是那么的深沉,以至于自己心里都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有来世,今生不能修炼成为仙灵之体,又怎能奢望来世再次相遇呢。
看来,我们之间或许只能是有缘无分,相识一场就已经是天赐了。来世,真的好遥远。希望今生能够化解草仙和道家之间的恩恩怨怨吧。
想到这里,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颤,草仙和道家之间的恩怨皆是因为天下气运而争,可是如果能够让他们无缘这天下气运,是不是就可以从此不在争夺,而是友好相处了。
毕竟,草仙的最初传承也算是道家的一份子,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才会变成了敌对关系。
当年通天教主,有教无类,教下收下了许多胡黄常蟒仙家,修炼有成成为通天教主坐下的得力干将。
只是后来三请教主陆续消失在天地之间,道家和草仙之间开始慢慢的分化开来,并且从此因为天地之间的虚幻缥缈的气运才会起了争执,结下了仇怨。
这件事情,在天下气运下手,或许还有一丝希望的存在。
雒七七,最后带着付宇新和四个人一起走了,经过黄巢剑死亡剑灵的一番杀戮,最后下山的道家弟子,只剩下了六个人回去。
此次过后,想必他们道家弟子也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够再次出来有所动作吧,至少最近一段时间,东北大地上面应该会变得安静许多了,不会再出现危害仙家之事了。
这件事情的解决归根到底,还是要感谢死亡剑灵的一番杀戮,但是也正因为死亡剑灵的一番杀戮,使得我身上的罪业也是跟随着增加了不少。
可是,这都是小事,因为我发现随着杀人导致的罪业增加,而其后增加的功德却是让我变得惊讶无比。
因为这些增加的功德已经是可以看比我之前封堂口时候的功德了,接近于封上十个堂口所带来的功德,这数量可是已经非常的多了。
但是随后我一想,也就是明白了。
从开始的那个道家弟子所言就可以看出来,最近他们杀死了许多无辜的灵马和仙家,所以导致他们身上的罪业增多,而随后被我所杀,这些罪业到了我的身上就是变成了功德,而我所杀他们造成的罪业已经是可以说微乎其微。
想明白之后,我不再想这些事情了,而是看向正在那里发呆的吴韵宸,我笑着说道:“吴大师,好久不见,最近安好?”
“周浮生,我发现你越来越神秘了,我已经看不透你了。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也谢谢你救了我仙堂所有仙家的性命。日后但有差遣,我绝无二话。”吴韵宸感慨说完之后,就是对我表示感谢。
“走吧,你不是要去给人家看病嘛。左右无事,正好我也陪你走上一趟。”我笑着转移话题说道。
听得到我如此说,吴韵宸满脸高兴地说道:“好啊,求之不得。”
说完之后,就带着我上了车,而我坐着来的出租车已经让他回去了。两人一路无语的向着病人家里而去,可是我不知道这一去,又是出现了许多的变化。
第一百零二章奇怪的白猫
吴韵宸对于我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抵触的情绪,相反还是表现出非常高兴的神色。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知道自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一直就是一个傲气冲天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是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了,。
竟然对于我这个同行跟他一起去看病,都是表现出欢迎的神情。这要是放在以前,让相熟的人看到,一定会狠狠的揉揉眼睛,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最近忙什么呢,上次见面之后,你不是说要去找我修行吗,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你的人影呢?”车内沉默一会之后,我开口随意的聊着。
听到我的话后,吴韵宸一手把着方向盘,一边也是开口回答道:“我去了,可是一直没有看到你身影,后来遇到一个男人正好在你家,我问他你去哪里了。他告诉我说你出去办事了,要半年时间左右才能回来。后来我因为一些事情,一直抽不开身,也就没有过去。
在一个,也怕去了之后你不在家。所以本打算过了年之后再去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尾随一路我的人,竟然是你,倒是让我出乎意料之外了。”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一声,倒是把自己出门的事情给忘记了,那段时间满脑子都是封堂口,倒是把他这茬给忘记了,要不是今天随意聊天,我自己都是没有注意。
“过年的时候,我要回家,等年后你来找我吧。最近修行也是有点心得,倒是可以跟你交流一番。”我诚心诚意的说道,在一个也是跟别说自己的修行体会也是一种修行。
有时候善于把自己的修行之路分享给别人,无私奉献出来也是一种功德。
“好啊,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到过年之后,我就去找你,到时候聆听你的修行心得。”吴韵宸难得的露出笑容。
看着他这么大的变化,我心中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怎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以前你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这样不好吗?”吴韵宸反问道。
听到他的话,看着他满脸的笑容,我一直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停顿片刻之后,我才开口说道:“这样挺好的,跟你相处会舒服很多,至少不是满身都是带刺那种状态,可以让人能够靠近你身边。
挺好的。”
“呵呵……”吴韵宸笑了一声之后,也是不再说话了,而是打开音乐播放器,响起了一首张学友的《谁想轻轻偷走我的吻》,温柔之中带着微微的淡淡的忧伤一首歌,很是唱入到一些情感之中有些波动的人的心里,都会出现一种属于各自本身的东西,或者说是情感和感受。
闭上双眼听着张学友那磁性的声音,唱着这首谁想轻轻偷走我的吻。
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是到了吴韵宸病人的家里。一个破旧的土坯房,不大的院子,但是打扫的却是非常干净。
在道路两旁还有一些被堆积起来的雪,都是结成硬硬的雪块。紧了紧衣服走下车,跟随吴韵宸向着院子里面,进了屋子里面之后,终于是看到了我们此行目的的病人家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破败的土坯房,破旧不堪的屋子,一个看上去有六十岁左右的老爷子躺在床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照顾着,坐在炕上。
看到我们两个陌生人进入屋里,炕上的妇女急忙下地,冲着我们说道:“你们是?”
“这是李大栓家里吧?”吴韵宸开口问道。
妇女听到吴韵宸的话后,想了一下,突然面上露出喜色的说道:“你们是吴大师吧?”
“大师不敢当,我就是吴韵宸,今天来就是想要看看李大栓到底是什么病,你是他的什么人?”吴韵宸开口问道。
“我是他的爱人,快点进屋上炕热乎一会吧,我给你倒杯热水,家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真不好意思。”说完之后,妇女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家徒四壁,应该说的就是他们家里了。
整个屋子里面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除了照明用的电灯意外,连一件电器都没有。由此可以看出来他们这家里应该是已经困难到什么程度了,要说现在的农村虽然是困难,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的。
可是李大栓家里却是除了电灯以外,什么电器都没有。或许是这十年给李大栓看病,家里的积蓄全部都是花光了吧。
而此时,在他家里的炕上除了躺着的李大栓和这个妇女以外,只有一个活物了。一只白猫,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色的毛发的白猫,浑身如同是雪花一般的白的耀眼,懒散的躺在炕里面,半闭半睁的眼睛无意间扫视我们几眼,像是没有睡醒一般的样子。
看得我很是好奇,不由得就是多打量它几眼。
而给我们倒水的妇女看到我看着那只白猫,嘴里就是跟我说道:“这只猫三年前来到我家,好像是一只流浪猫,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迷糊样,现在还是,而且还不会抓耗子,每日就知道睡觉。”
听到李大栓媳妇的话,我笑着说道:“挺可爱的,一只白猫,我还真没有见过如同它这么雪白的猫,没有一根杂色的毛发,倒是很少见。”
“是啊,来来,喝点水。”李大栓媳妇热情无比的说道。
我和吴韵宸各自喝了几口水之后,吴韵宸看了看,跟李大栓媳妇聊了一会关于李大栓当年怎么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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