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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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天师-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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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乘风表情痛苦,这个情况医生检查了无数次,都说可能是神经受损,但是又查不出哪里的神经受损了,我们也没跟医生说这是中蛊,现在只有在每日晚上的时候,打一针止痛针,让他们能更好的入睡。
  “……我在找六门蛊。”吕乘风忍痛说。
  我问那是什么。
  吕乘风哆哆嗦嗦说了半天,我才听清,原来他也不知道这六门蛊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又问他找这个是干什么,他便不再开口,任由我怎么威胁都无动于衷。
  看问不出什么来了,我直接问他:“有没有人能来帮忙?光凭我肯定是救不出人,也找不到东西的。”
  吕乘风却颇为光棍的痛苦一摇头,表示没了。
  我气的差点给扇他两耳瓜子,最终忍住。大仙在边上骂骂咧咧也想动手,但也忍住。
  吕乘风这里是没什么突破口了,陈少清、张西复、孙中萧那里肯定问不出什么。我顿时觉得忒烦躁。
  这时候老黄告诉我,猫爷的电话接通了,原来是浙江那边的事件解决了,问我们这边什么情况。
  老黄忙把这边的事情给他说了,猫爷一听,在电话那头激动起来:“你们等着,我马上过去!”
  猫爷连夜赶来,随行的还有于振华。
  于振华板着脸,见到正睡熟的于有时,冷哼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到我,脸色顿时变了:“蒋三正……你……”
  我和大仙脱下帽子,给他们看清楚,然后耸肩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猫爷和于振华煞有其事对视一眼,然后呵呵笑着说:“没事没事,让那个老病鬼看看就好了。”
  虽然心有怀疑,但我们也只能安下心。
  我又问他们:“六门蛊是什么?”
  猫爷和于振华听完,全身一颤,两人忙道:“苗人的一个蛊而已,没什么的。”
  我又问:“吕乘风到底是谁?”指着病床上正昏睡的人。
  猫爷和于振华皱眉看了吕乘风一眼。
  “不认识。”于振华摊手说。
  猫爷是在皇城根下混的,在北京算是地头蛇,但别地的人他不一定认得。他瞬间认出张照若是开锁张的女儿,但到了吕乘风面前却犹犹豫豫:“这人……不对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猫爷回想了半天,什么都没想出,只一个劲的念叨着:“奇怪了,我是在哪见过他?”
  于振华也盯着看了半晌:“算了,回北京再查查看。”
  他俩又分别找孙中萧、张西复、陈少清问了话,但这三人怎么可能会被套出信息?
  在病房待了一阵,猫爷径直走到了陈志成床边。
  陈志成正坐在床上翻一本书,正是《我的奋斗》。
  猫爷站在床边上,眼睛都迷了起来,就跟一只狡猾的老猫,正准备捕猎老鼠一般:“你就是陈志成?”
  陈志成合上书,点点头,坦然迎上猫爷的视线。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猫爷问。
  陈志成差不多快五十岁的人,比猫爷小一点,但眉间可以看出岁月雕琢留下的深刻皱纹,他眉间、眼角的皱纹甚至比猫爷还要多。他不管干什么都带着帽子,遮住眉间与眼角的皱纹,就像一株不服老的野草。
  他礼貌反问:“我哪里错了?”
  猫爷嘿嘿笑了起来,他没像老黄那样追问,只是笑了两声,然后说:“你的确没错,出发点是对的,做的事也无懈可击,但结果错了。这就是我们槐字派为什么会分为南北两派的原因。”
  陈志成平静笑了笑,点头表示赞同。
  猫爷又说:“浙江王蕾的事儿,我希望你能就此罢手。”
  陈志成不正面回答,只点头说:“一切皆有因果。”
  猫爷被气的笑了起来,手腕一翻,一颗佛珠被他捏在手中,佛珠很小,差不多才小拇指大小。陈志成看了看,伸手接过,一咕噜把佛珠吞了下去,吞下去后脑袋上冒了一脑门子汗,他平静说:“你徒弟救我一命,我吞下这颗佛珠算了偿了债,你我两清。”
  猫爷嘿嘿笑了笑,我问他给陈志成吞下去的是什么。
  “知道摩诃十喻?”
  我连连摇头。
  “摩诃十喻称,诸法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虚空、如响、如犍闼婆城、如梦、如影、如镜中像、如化,用以譬喻一切诸法皆非真实。”猫爷双手合十,似模似样说道。
  “简单来说,这东西是在佛堂前供奉了十年的佛珠,一般人携带,百鬼莫侵,阴、煞二气皆避,总之就是防鬼的好东西。你知道南派人养鬼,为什么厉鬼不会反噬吗?”他问。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志成却平静开口回答:“南派养鬼,除了养鬼纹之外,为了防止被厉鬼反噬,一般人都会从小开始便‘化阴身’,也就是说,把自己当死人养,整天不见天日,甚至在夜晚时候,去坟墓抱着墓碑睡觉,以达到让自身和厉鬼气息相近。摩诃十喻珠吞下之后,‘化阴身’气息被破,以我这个年纪再重养‘化阴身’的话,完全是找死。所以说,我再想养鬼,一个字,难。”
  大仙听到,傻傻问:“把珠子拉出来不行了?”
  猫爷说:“珠子吞下后,自然是要被屙出来的,但珠子上的气息总会留在人身上的。你们可知道,经常拜佛的人,身上会沾着香火味?”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再入虎穴
  陈志成对这一切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他只是轻轻笑了笑:“一切皆有因果。”便不再说话,专心看书。
  猫爷也不再理他,于振华守着于有时满面担心,他转头看了看张照若,想了想掏出电话也不知道给谁打了过去。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给开锁张打的。
  我心想,这开锁张到底是何人?能培养出张照若这样一个女儿。
  “别让金平老医生知道了。”我对他说。
  于振华点头表示知道。
  医院的事情暂时有于振华看着,猫爷拉我和大仙直奔病老头家,我们一过去,就看到病老头家门口贴着硕大一张白纸,纸上写着什么。由于已是半夜,四周又没灯,纸上写着什么看不清,猫爷摸出打火机,只见到病老头未卜先知似的在纸上写着一行字——秃头老猫与狗不得入内。
  猫爷颤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当场气的拍门大骂:“老病鬼,你大爷的,给爷爷我出来!”
  敲了半天没回信,就在猫爷暴怒准备踹门的时候,里头幽幽传来一个声音:“屋里没人,别敲了。”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猫爷把胡子都捻下来两根。
  病老头不开门,咱们也没辙。猫爷恼了,狠狠呸了一口骂:“活该你当年抢媳妇抢不过牛鼻子。”
  我听到牛鼻子这三子,不知为何心中一颤。
  里头一阵沉默,忽然听到沙沙一阵响,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打火机对着头上一照,只见到数百条蜈蚣密密麻麻的爬在墙上,全仰头对着我们这边。大仙吓的大骂:“卧槽……”
  我头皮发麻,差点摔在地上。
  猫爷一下慌了,拉着我们屁股尿流的跑,他边跑边骂:“去他大爷的,去他大爷的!”
  逃出小巷,我们坐在马路牙子上唉声叹气。
  猫爷说:“要是在北京那片儿,我非整死这王八蛋不可。”
  我连出声安慰:“老爷子,您别气。”
  大仙不知道去哪买来三碗藕汤,猫爷喝两口,身子暖了些,理了理气,骂:“这王八蛋见死不救!”
  我们陪着笑脸,问:“我们到底中的什蛊?”
  猫爷暼我们一眼:“没什么大碍,交给那老病鬼就成了,缓两天也没事儿。”
  我和大仙都知道这老头口是心非,但我们也没揭穿。
  喝完汤,猫爷一抹嘴巴:“明儿再来!”
  在医院附近的宾馆睡了一宿,第二日大早来到医院,此刻病房里多了个太婆。
  太婆鹤发童颜,拄着拐杖,望着躺床上的张照若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绝望。
  猫爷一看到这太婆,熟门熟路的上去打招呼:“张老太太!”
  原来这老太太是开锁张的母亲,我很好奇张照若的老爹,开锁张怎么不来?
  老太太看他一眼:“小猫,我孙女儿是怎么啦?”
  猫爷跟老太太耳语两句,老太太脸色立即变了,拐杖一下子打在于有时的病床上:“这小畜生!害我孙女遭这种罪!”
  于振华脸有愧色,忙上去道歉:“您老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老太太看也不看他:“你哪错了?你道歉有用?要道歉让这个小畜生快起来道歉!”
  于振华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脸色非常不好。
  我发现陈志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老太太,手中的书也放了下来。
  老太太发了一阵脾气,让人把昏迷不醒的张照若转移到了重症病房,然后举着拐杖问:“这小畜生又是哪来的?”
  猫爷陪着笑脸:“我也不知道。”
  老太太眯眼盯着吕乘风看了半晌:“怎么有点眼熟?”
  于振华、猫爷点头表示同意。
  我和大仙面面相觑:“是不是人越老越古怪?”
  我煞有其事点点头:“师傅、一野和尚、冯老头、病老头、猫爷、骆驼老爷还有乌蛮的那个苗人老头都古怪的很,现在又多了一个张老太太。”
  大仙点头如捣蒜,严重表示同意这个观点:“这样看起来,好像就只有金平老医生是正常的。”
  他们三人盯着沉睡中的吕乘风看了一阵,吕乘风才睡下,加上那痛入骨髓的蛊虫,基本一睡着,就相当于昏死过去,每天得让护士定时定点的‘帮’他醒来。
  “开锁张怎么没来?”猫爷问。
  老太太哼了两声:“老娘没这个儿子!”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开锁张偷偷和一个女人领了结婚证,老太太气不过,一拐杖把他打出了门。我和大仙一惊一乍,喊:“重婚?”
  老太太脸色顿时变了,拐杖扬起朝我们招呼。
  我和大仙怪叫着四处躲避,猫爷拉住她,于振华偷偷给我们说:“张照若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死了。”
  原来张照若的母亲很讨张老太太欢心,老太太基本上把她当自家女儿看待。而且张照若母亲在和开锁张结婚之前,发生了许多事情,以这些事情为契机,张老太太对为了这个媳妇,逼着对张照若母亲不怎么感冒的开锁张和她成了亲。
  开锁张生性风流,婚后硬生生被张老太太逼成了一个顾家的好丈夫。
  后来张照若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张老太太甚至比其他人还要痛苦,为了死去的媳妇,于是让开锁张一辈子不再婚,也算是一种偿还,但其他方面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和大仙面面相觑,俗话说天下父母心,张照若的娘亲到底是何方神圣,硬是把别人的亲娘变成了后娘?不过我们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开锁跟张照若的母亲没来。
  扫视了屋里一圈,发现这里的人似乎都有故事。
  陈志成自不必多说,吕乘风和张西复两人神秘的很,陈少清和孙中萧两人也不简单,再算上于有时和张照若,这群人的故事都够写一本书了。
  就连已经在贵州死去的张凹、张凸两人,他们的人生称作传奇都不为过。
  老太太又看我们一眼,低声问:“这两个娃娃脸色怎么这么古怪?”
  猫爷连说:“病了病了,养一阵就好了。”
  老太太不信,甩开猫爷的手,拉着我们上看看下瞅瞅,我和大仙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们这是……”老太太似有所悟,忽然一拍脑门子:“乌……”
  “他们需要吃乌鸡白凤丸补补!”猫爷慌忙打岔。
  老太太一愣,连忙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需要吃乌鸡白凤丸补补!”
  “乌鸡白凤丸是女人吃的吧!”大仙跳起来,脖子都挣红了。
  我忙把他按住。
  老太太看我们一眼,不再说什么。
  大仙小声说:“我们到底中了什么蛊?”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这群人肯定有什么在瞒着我们。
  三胖子的事情不能等,我把三胖子的事情给猫爷他们说,他们只是点点头:“交给我了。”神情中却并没有紧张的成分。
  大仙说:“他们成吗?”
  我摊手说:“我也不知道。”
  当天下午,几个老人家组队杀向病老头家,岂料病老头人间蒸发了一样,当夜就把家里搬空,这是死活不愿意见我们。
  “要不要去找骆驼老爷?”我问。
  张老太太、于振华、 猫爷全一惊:“不必了。”
  已经过去五天,这群人依然没什么动静,吕乘风偶尔醒过来,一言不发,孙中萧、张西复、陈少清三人伤势养的差不多了,只是那个痛入骨髓的蛊虫让他们几乎丧失了全部的战斗力。
  孙中萧偷偷对我说:“明天我再回去一趟。”
  “你行吗?”
  他坚定点点头,陈少清不屑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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