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逼样,还好意思跟别人抢,撒尿好好照照自己是什么狗东西?”唐玫性感的背影停在那里,看公路远处,一脸乌黑的炫酷跑车奔驰而来,稳当地停在她脚边。
“小姐,请上车。”下来的司机恭敬地为她开了车门,她的声音彻底消失在车身的阴暗中,马达声打破死静。
嘴角咧开,带着浅笑,顾夜伸出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带入怀里,用力揽住。
“你的狼狈莫过于此。”顾夜的目光透过一脸空白的我,落在神经质的萧於脸上。
萧於诧异地督向他,瞳仁间的火苗倏然更加旺盛:“不,你死的那天,帝王选举,这才是我最狼狈的时候!你不会知道,当时祀牧歌看待我的表情,质疑、嫌弃!”
“你还要跟我比?”
这就是顾夜抓到的把柄?也是他能一直将他践踏在脚底的秘密?没有什么能跟帝王的威信相匹配了,更别说顾夜,注定不凡,他萧於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能得到第二代帝王的名号,怕也是派人杀了顾夜不少亲信,索性祀牧歌对顾夜执念太深,自杀殉情,才导致萧於再也没有后台支撑,也就成了他祀朝最先被踢下台的废物,没有之一!
萧於捏紧拳头,非常不服气:“你这是想彻底断了我们的兄弟情?”
以我为他们之间的导火线?我不觉得顾夜会在乎他的感受,毕竟,这个男人,是我的。
的确,顾夜没有给他台阶下,直言不讳:“我们有感情可言?”
“好你个祀亡,真绝情!情谊我不要了,人还我。”
顾夜反倒笑了,“还?”
我也笑了出来,他的吻就落在唇上,心软成水。
顾夜的一字一句都像耳光打在他脸上,但这人还没被打醒。这场争夺,光靠口头确实太过肤浅。这是一场赌博,萧於的颓废证实了赢家,他定在原地,恍惚过后,我们已经走上了回到别墅的山梯。
“祀亡,我会亲手终结你――――”站在原地的男人,一拳头砸在跑车上,防弹铁皮向下狠狠陷入。。。。。。
。。。。。。
我见他神色严肃,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口:“你在赌他敢不敢跟你打?”
“嗯。”他把外套脱了披我肩头,手臂环在我脖子上。
“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能赢?”
他与众不同的狂傲,令我心生胆怯,失神半刻,思绪居然被拉入陌生环境。
风啸天际,远处战火纷飞,我爬上高峰,映入眼帘的景色让我双腿发软,那种无法言喻的感情在心胸内横溢,叫嚣着、撞击着、竟一时忘了呼吸。
那是一个领头的男人,准确来说是践踏在尸堆上的男人,孤傲、冰冷、庄严,或许没一个词能形容他的那种狂野气息。
他身披战袍,手执长剑,发下充斥着杀意的双眼,已经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劲风依然呼啸,已是将他染满鲜血的黑袍带飞,露出的劲道上身,和手臂上精致的七重天闯入视线。
一人为帝,定当众人之首,看他身后那浩浩荡荡的臣民,我心澎湃。
等等!他看到了我,猩红的瞳孔与我对上,当时就冲来一股恶寒,不过这恶寒过后,我注意到他的薄唇,噙着一抹笑。
“他从没赢过我。”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他都不允许输一字存在。
思绪被拽了回来,我掩饰住脸上的痞笑,“好一个狂傲的帝王。”
不过,现在,他不是了,他堂堂祀亡,成为了我顾黎的人。
顾夜看着我,不知道是看穿了什么,嘴唇恶意挑起,凑到我耳边:“谁是谁的人,还不知道吗?”
我听了,笑容更深刻。
是你顾夜的,就永远都是。
第十章 剧情需要3
“你一下午去哪里了?”浴室里水雾弥漫,我缩进浴缸里,温热立即迎了上来。男人不打招呼,推门而入,当着我的面就开始脱衣服,直到身着寸缕,不可忽闻的野性气息侵袭而来,浴缸逐渐变得拥挤。。。。。。
我脸有点红,往里面又缩了缩。
“又不是没看过。”
这要命的直白。
“你还没回答我。”我一直专注于那个问题。
“回你出生地。”
“玄血村?你回那里干嘛?话说,罗妮给你的那东西呢?”
顾夜没理我,见他不愿多说,我也不好再多问,洗完澡,我扯了毛巾围在腰间,手推开了浴室门,才听到他的回答。
“它本该跟我们一块消逝于此。”
难得的多情。
我很想问他,这么做有意义吗?可是,如果站在他的角度,这样做,何尝不是给予逝去曾经的一种纪念吗?还是那句话,是他顾夜的,就永远都是。
他能狠心放心曾经的一切,我却永远不能忘记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听着张洛的枪声,看着红雾妖异,血腥扩散。。。。。。在想起那个穿着新婚红袍,眼中带毒的玄鬼。。。。。。其次是爷爷倒下的身影。。。。。。
他的专一,没有人能替代。
。。。。。。
床头柜上,罗妮送的两个娃娃贴着墙壁坐在一起,出人意料的好看。
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我坐起来,撑了个懒腰,瞄了一眼还在睡的顾夜,听着他沉稳的呼吸,我有些心疼,他从没比自己迟醒过,每次还都是我先睡。无数个黑夜中静默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给他牵了牵被子,穿着拖鞋去到洗手间洗漱,抹了一把镜面,里面印出来的人眉目清秀,典型就是一小鲜肉,根本没有一点警察的样子,这也难怪老徐总骂自己娘们。
“脸上有条刀疤,看起来会不会凶一点?”
咬着牙刷,我手指粘着水在镜面印出的脸上画了一个叉,“啧。”真难看。
往脸上浇了一捧凉水,再次抬头时,镜子里竟多了一个人。
顾夜眉宇压低,绷着一张俊脸,指了一下床边的手机,这东西震得人心烦。
我懊恼不已,原来是手机把他吵醒了。
手机接通,是张洛。
“若皖,你还记得吧?西屠门关和尸油一事的主犯,在今天晚上八点决定枪毙,但是这人越狱了!警方全面出动,势要抓捕他,如果抓不回来,也要带回尸体。”
“什么?!越狱了?”
若皖这号人物,我怎么可能忘记?劳资两条手臂上的疤痕,就是他造成的!
死在西屠门墓穴内的那么多人,都是他这个罪魁祸首一意孤行所导致的,想到这里,我脑子里一股火气就窜了上来。
“这还不是最不可理喻的,别人越狱可不留下任何东西,他越狱不但弄死了同一间监狱内的三个重犯,还留下一张字条――――”
“上面写了什么?”
“复仇计划开始!”
“靠,这家伙玩火了。”
自从他妻子一同关入监狱死亡后,若皖整个人就三百六十度转变,杀心特强。我们事后调查了这名女子的死因,因为她养小鬼,耗了自己的元气,监狱里又没有滋补元气的药物,所以她就这么漠不做声的死了。
给犯人送饭菜的看守人在去给她送晚饭时,才发现她死了,墙上还用血写了两个鲜血淋漓的大字。
“复仇!”
用血写,这得包含了多大的仇恨啊!
如果这真是因为憎恨,那我和顾夜不就成了若皖的第一号仇人吗?!
他若皖的腐烂手臂可是顾夜一手造成的,而他妻子养小鬼是为了救若皖,如果没有幽灵列车这一事,我也不会查到她那里。
这根导火线可是思梅,如果她不弄出死亡文件,我和顾夜也不会去她家调查,更不会遇到若皖。。。。。。我们一行人更不会被卷入墓穴逃亡,荆姬也不会死。。。。。。
唐钕后背上的伤疤,也是在那次经历中被若皖弄的。
不,我不能把罪名推到别人身上,哪怕这一切真的是由她引起的。
“现在市里的警察大队全出动了,上级也下令追杀他。你知不知道,西屠门墓穴里被查出来的尸体有多少具?”
我不怠慢地换上衣服,将警证和配枪一同带上:“能有多少具?那里可是堂堂正正的生灵涂炭之地。”
“算下来一千三百二十一具,啧啧,这若皖,也算是我们刑警这几年里遇到的,杀人最多的犯人了吧?早些年世面上总有人失踪,至今没能找到,恐怕就是被这若皖抓去了。”
“不得不说,他这崽子,玩得太叼了。”
“等会我们去监狱现场检查一下,下午AB特案队私下开会,只通知了主力成员。”
“唐钕也是主力成员,她昨天才去旅游。”我扶额,火速下楼做了早餐。
“老徐会给她打电话的。”
“那就ok。”
挂了电话,我将比较简约的早餐端了出去,顾夜刚好下来,我把从张洛那里得知的事情全给他说了一遍,冰冷的男人淡淡应了一声,就在无多言,喝了一杯水就跟我出门了。
天气略冷,顾夜把搭在肩上的围巾解下来,围在我脖子上,顺便打了个结。
一路风风火火去到了本市重级监狱,能进这监狱的犯人,一般都是无期徒刑或是死刑,这也能看出,监狱的防护措施高得不敢想象,真不敢相信,若皖居然在S级别的防护中越狱了?这绝对是这监狱里的第一人。
监狱建在市区外,这里背对煤矿山,十分偏僻,要进市区坐车也得花两个小时。我觉得这监狱唯一的缺点就是,前面有一片浩浩荡荡的树林,如果真有人越狱,逃入树林里,那追起来也麻烦。
来到监狱门口,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如约已至的张洛,而是监狱十多米高的铁门,居然被毁得一塌糊涂,这看起来就像某种程度上的重型撞击,旁边还有一滩血迹。
正在和张洛谈聊的门卫说道:“今天清晨一个男人开着一辆防弹越野车进去探查犯人,他手头有探查通行证,我们也就放行了,一路上监视他的人送他到那位犯人的牢狱,居然被他开枪打死了。他用枪打穿了牢门,一路通行大门全被病毒入侵,摄像头也全模糊了,只有唯一一个隔绝摄像头把他的作案全程录了下来。这人作案手法极其特殊,看得出来不是第一回 干这种事。监狱内看守摄像头室的主负责人,居然和他串通好了。。。。。。”
这么严重?
是谁?居然有能力和他里应外合?
“看守大门的警察,被他一车撞死。”
“前去阻挡他的警卫,也被他用枪打死了十多个。。。。。。”
第十一章 午夜惊魂1
死伤的警察已经被送去医院,关押若皖的监狱室里尽是血,送我们来探查的警员把留下的那张纸条递了过来。
这是用圆珠笔下的,字体很宏硬。
“你和顾夜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被法定监护。”张洛站在铁门旁,这扇铁门上全是用拳头打出来的凹槽。
“我知道,你觉得我会任凭他们摆布吗?”我也没心思检查了,若皖除了这张纸条,并没有再留下任何东西,就连一条讯号,都没有。
“摆布?”张洛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呛人的烟气,“不该这么说吧?”
老徐如果为我着想,他就一定不会让我出此次任务,而且还会把我关在局里。如果若皖这人真的复仇心爆棚,我不觉得他不敢杀进警察局。他手下亡灵这么多,又差得了这几个警察吗?
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实,他就是个杀人狂。
“连这重型监狱都经受不住他们欺凌,单单待在警察局内留几个人监护,又算得了什么?直白的铁房和土房之间的差距。”
张洛冷嗤:“警察局你可以低估,但看守你的人,就不是你能疏忽的了。”
我蹙眉,该不会是局里的几个主力吧?
“能有多屌?最多不过是局里几个主力。”
说出这话,我又知觉不对,如果主力成员都出事了,那这损失可难以弥补,一不小心我A队特案队还会解散。
“现在也只是初步猜测,具体情况还得靠老徐安排。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个月才从北美回来的A级特种部队。”
“卧槽,这么屌?”我也是微微一惊,“咱们就是一小警察,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吧?”
“小警察?”张洛笑了出来,“小警察16岁就正式加入本市最大的特案队,还有五年办案资准,你手下破的案子无数,别谦虚了。虽说你不是上级调入的成员,但这特案一员的名声,早就浩浩荡荡了。”
我顿了一下,这些年投心于破案之中,张洛说的这些事,我都没有在意过。
“先不说特种部队,就唐钕一人,不也跟开了外挂似的以一敌百?”张洛背靠贴门,谈起唐钕,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
“毕竟是亚马逊唯一的活口。”
我转身,向一直沉默的顾夜望去。
他坐在若皖的那张床上,目光一直停留在中央的墙壁上,我刚想问他看到什么了,他就起身把墙壁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