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他为什么要送给你这个?”
“这。。。。。。我。。。。。。他。。。。。。”
“我看你吞吞吐吐的,必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心中有鬼,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让我给你找个愿意说的地儿吧。兄弟几个,来啊,把他们这对歹毒的夫妻绑了,押到衙门去,大刑侍候了,看他们还招不招!”
“是!”
身后几个捕快应声上来就要绑人,丁老爷急得大叫:“死婆娘,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难道非要等到皮开肉绽的时候才说吗?”
再看丁大夫人已面如死灰,连说:“我说,我说。。。。。。”
捕快们停住脚步,一手叉腰,一手握着腰上的配刀,凶神恶煞般地瞪视着她。
丁大夫人此时彻底崩溃了,哭哭泣泣道:“我是有一次逛街,偶遇一个算命的道士,非要拦住我给我算上一命,说若是算得不准,分文不取。
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没什么损失,便让他给算了一卦。谁知,他算得极准,竟连我家在哪,家中有什么些人,老爷长什么样都说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我不信。
本来他给我算得挺好,我还挺高兴的,岂料他忽然叹了口气,说我日后会家道中落,穷困潦倒。
我一听,就急了,这哪成啊,就求他给我破解之法,他被我求得没办法,就说,据传养小鬼可以助财运,若养得好,还能有求必应。
我马上就求他给我弄个小鬼来养养,告诉我养小鬼的方法。
他开始时还不肯答应,后来我许以重金,他才勉为其难的应了。
他说小鬼不是那么好找的,得给他时间。我怕他收了钱不办事,就先付了部分订金,告诉他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没想到他办事倒挺麻利,没几天就给我带信儿说得手了,但是因为要供养的小鬼必须得经过他的精心炮制才行,所以要让我再等上百日才能将‘货’送到。我就又给了他一笔钱,答应他送来后再另付一笔。
就这样,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他把‘货’送到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娃娃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吓得要死,当时就后悔了,谁知道士当场就翻了脸,说小鬼已经请来了,那是送不走了的,养也得养,不养也得养。并且警告我说,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老爷。
我也是没办法才把这小鬼收了,每隔十天半月的就要取我的血来喂养它。不过,自从供养了这小鬼之后,老爷的生意还真是越做越大了,不出两年,我们家就成了这叶城的富,置了这个大宅院。
为了感谢小鬼,搬过来后,我就把它安置在了这儿,这小鬼真是有求必应,灵验得很,供养得也就更勤了。”
捕快插话道:“你把小鬼放在家里,你家老爷怎么会不知道?你这分明是在包庇他!”
丁大夫人抽泣道:“我说的都是句句实言,平日我来这里,只说是来礼佛的,求佛主保佑我夫君生意兴隆,财达四海。
我家老爷也是信佛的,听说我供佛很是支持,他也的确曾要亲自来此礼佛,但我慌称佛堂已请高人做法,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擅入,否则就不灵验了。所以老爷他一次都没来过,对里面的事情也并不知情。”
捕快在原地上走了几个来回,突然一回头,眼睛象钩子一样钩在她的身上追问道:“除了求财,这小鬼还帮你做了什么事?”
丁大夫人被盯着一哆嗦,连声否认“啊,没。。。。。。”
“我看您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吧?”捕快说着就把手摸向了腰刀。
“啊呀,官爷息怒,息怒!”丁老爷忙伸手阻止,转而急得冲丁大夫人跺脚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吧,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难道非要受那皮肉之苦不成?”
“我。。。。。。”丁大夫人辩解道:“都是一些小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铁了心的模样,便出其不意地诈道:“夫人,故意把二夫人的孩子弄丢也算是小事吗?”
她果然一时心急,失言道:“啊呀,这事跟那小鬼没关系,那时候它还没被送来呢!”
“哦?那就是跟你有关系喽?”我不放过她,继续追问。
“天赐失踪不会真的和你有关吧?”随着丁老爷的追问,大家都把目光投在了丁夫人的身上。
丁大夫人自觉失言,肩膀一塌,捂着脸嚎啕起来,“你还好意思问?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你自己!”
丁老爷懵了,指着她问道:“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女鬼的良心发现
恍忽间似乎刮起了一阵阴风,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恍然好似在哪见过。
我心中一惊,大晚上的,女子独自一人外出不说,还来到此等阴气十足的地方,怕是非精即怪,只是不知她意欲何为?心里揣摩着,便闭目假寐起来。
只见那女子窈窈窕窕的来到身前,倒身便拜。
“恩公,我是丁府的三夫人,本是个苦命人,走江湖卖艺来到此地,巧遇丁老爷,被他看中纳为妾。丁老爷和大夫人都待我不错,本以为从此有了着落,可以不再漂泊,很是满足。
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大夫人特意请了郎中给我诊治,郎中说是小病,有感风热而已,哪成想一副药服下,没多久我就开始恶心、呕吐,不多时又开始腹痛,抽筋、眩晕,话也说不清、呼吸都困难,很快就不醒人事了。
当我听说是因为药铺管理不善,把药弄混了,才让我送了命,断送了我的美好生活时我恨极了那个药铺老板。
昨儿天刚黑,我就去了监牢,吸了他的阳气,可我没想到原来罪魁祸首竟然是大夫人,我现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十分的煎熬,所以,我今日前来,一是想要感谢您帮我找到了真凶,让我做了回明白鬼,替我报了仇;二是想拜托您去救救张老板。
我知道您不是凡人,您一定有办法的,否则,他怕是活不过三日了。他要是死了,我就真是罪孽深重,做鬼也不得安生了。”
我看那小女子说得非常恳切,便也不好再假寐下去,睁开眼道:“好,我答应你,但要切记,他日再为人时,切不可偏听偏信,要多动自己的脑子,明辨事非。记住,有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啊!”
女子听了,俯身叩拜,“谢法师教诲!”
忽悠一下,头往下一沉,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色依旧黑着,我起身在灵棚内转了一圈,棺材还老老实实在原地儿呆着,棺钉虽未钉上,但也算盖得严丝合缝。一对白色的蜡烛,已蜡泪成坨,刺刺拉拉地摇曳着晦暗不明的兰芯火焰,在将要燃尽之际,不甘心地蹿了几个高,随后又迅速矮了下去,缩成豆大的一团,眨眼间便熄成了一缕黑烟,扶摇直上,升到棚顶,渐渐散去。
眼前的场景莫名的熟悉,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再看那满棚的纸牛、纸马、纸轿、纸屋、花圈、挽联阴森森的透着寒意,一排的纸人,惨白的脸上点缀着猩红的嘴唇和漆黑的眉眼,在这夜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尤其是那眼睛,好象你走到哪里,那眼珠就跟着转到哪里似的。
我心中一凛,暗道:“也不知这扎给死人的玩意儿会不会也成精做怪,待出殡之日,必用三昧真火将它们烧个彻彻底底。
我心里这样想着,那些纸人竟然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眼睛立时惊恐地竖成了一条线,全身炸了毛一样地颤动起来,发出了唰啦唰啦纸张摩擦的声音,然后,所有的纸人突然同时凌空跃起向我扑来。
我一个瞬移让它们扑了个空,同时念起了《往生咒》。顿时,灵棚里响起了一阵吱吱哇哇地怪叫声,眨眼之间,整个世界就变得清静了。
“大哥哥!”一声脆生生的呼唤,把我从梦境中唤醒。
我平稳了心神,缓缓张开双眼,原来是净空和念慈回来了,小家伙正攀在我的膝头,小巴狗一样的看着我。
我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原地,原来刚刚一直都是在梦境中,可那梦太过真实了,让我心有余悸,甚至让我有些怀疑现在是否还是在梦里。
“怎么了,净心?你没事吧?”净空不安的看着我。
我甩了甩头,道:“没事,就是做了个梦。”
“是恶梦吧?看你,出了一头的汗。”净空嗔怪地看着我,颇为心疼地说。
我伸手一摸,可不,满头的大汗,水洗的一样,衣服都湿透了,小风一吹,凉嗖嗖的,便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皮肤上蹙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将阴寒之气尽数散了出去。
我用下巴点了下红漆棺材,道:“我梦见这棺中的人了。”
“喔?有这事?不会是看你这白嫩的小和尚守了她这两日,特意来谢你的吧?”
我白他一眼,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打趣我,没好气道:“你说对了,是表示感谢,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说?”
我拧眉道:“她说张连生被她吸了阳气,怕是活不过三日了。”
净空惊讶地大张了嘴巴叫了起来:“不会吧?那可怎么好?”
我瞥了眼门外,道:“现在天还黑着,这托梦之事也不知有没有准,也不好就这么冒然前去,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
早饭的时候,我与丁老爷说起昨晚之事,丁老爷惊诧不已,非要与我一同前往,去看个究竟。
我带着他先去了陈记药铺,看到封条已被揭去,已然开板做生意了。
进了门,店里的伙计们正忙着打扫,看见我来了,都放下手中的活计,齐声声地说:“小老板好!”
我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张连生,便问:“你家张老板呢?”
其中一个伙计回话道:“回小老板话,张老板一早就来了,这会儿身体不舒服,在里面歇着呢。”
“带我去见他。”
话音刚落,就见先前那个带我去丁老爷家的伙计急三火四地从里间跑出来,一抬头看见我,喜道:“啊呀,可看到救星了,您快瞧瞧老板吧,他突然晕厥了,看样子怕是不行了!”
我一听,一个箭步蹿了过去,进到里间。只见张老板牙关紧咬,面色铁青透着黑,口吐白沫,倒在榻上,浑身僵硬,已如挺尸了一般。
我忙过去,搭上他的脉门,还好,尚有一丝脉动。忙咬破右手食指,左手掐他两腮,撬开牙关,将血滴入他的口中。
第二百八十章 传奇
直到眼看着他眉心处的黑气渐渐散去,才算松了口气。扭头一看,门口处已聚了不少人,有伙计,也有来店里买药谈生意的客人。
此时,人多眼杂,刚才那一幕若传了出去,指不定又会惹来什么麻烦。
略一垂眸,心里便有了计较,于是对伙计说:“快去用上好的山参熬碗参汤来给你家老板服下。”
伙计忙不迭地“诶”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我趁着张连生昏迷,在他的身上一通按穴推拿,把看热闹的人看得眼花缭乱。
过不多时,参汤熬好了,我将一整碗的参汤给他灌下,时间控制得刚刚好,张连生喉咙里“嗝喽”一声,一口浊气从口中吐出,人便醒了过来,气色也好了不少。
“呀,小老板,您怎么在这儿啊?我这是怎么了?”
张连生看到自已躺在榻上,围了一屋子的人,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挣扎着要起来,被我强行按下。
伙计非常激动,不等我言语,抢着把话讲了,“老板,您可下是醒了,您刚刚都死过去了,多亏小老板出手相救,妙手回春,才让您起死回生啊!”
“喔?”张连生略显僵硬地转动着眼珠看向我,抓住我的手,轻轻拍着,有气无力、气若游丝地说:“小老板呐,您又救了我一次,太感谢了,您简直就是我张连生的再生父母啊,从今往后,我的命就是您的了。”
我最听不得人跟我说这句话,握住他的手,说:“张叔,您说什么呢?我要您的命做什么?您记住,您的命就是您自个儿的,您要好好活着,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张连生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嘴唇哆嗦着,抿了又抿,哽咽道:“谢谢。”说着,一串清泪便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一侧的面颊。
我忙替他把泪拭去,和气道:“叔,您的身体还没恢复,不易劳累,需要静养,我给您开个方子,按时服用,三天后就大好了。”
“多谢小老板。”
要来纸笔,将方子写好,让伙计拿去照方抓药煎了,然后起身告辞。
张连生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丁老爷,惊讶道:“哎呀,这不是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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