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的就是拉人载客的摩托车,有的是公家运营,但更多的是黑车。
司机师傅开车掌路,坐在前面,我拎着背包和行李,坐在后面,我们两人这一前一后,就把祁琪给挤在中间了。
一路上坑坑洼洼的,颠得人骨头都要散架了!
祁琪嫌弃司机师傅身上的汗臭味,只能身子尽量往后靠。
如此一来,每次摩托车一颠簸,我俩就难免会有些亲密接触。
好在我和祁琪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甚至更大的尺度也都经历过,倒也觉得稀松平常。
只是我担心,再这么一路颠下去,真把祁琪给颠怀孕了可咋办?
摩的颠簸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主城区。
所谓的主城区,其实和中东部地区的普通小镇也没什么分别,只是地方更大一些而已。
像样的宾馆就那么几家,且早就被人住满了,我和祁琪只得跟在人群后面,继续寻找可以住宿的地方。
跟到最后,其他人都找到了住所,只有我和祁琪还在长街上浪迹着。
这鬼天气,要是在外露宿,非得冻残不可!
我心里正担忧着呢,这时,祁琪忽然指着长街尽头道:“你看,那里好像有家宾馆,叫什么……坑人宾馆?”
“坑人宾馆?不可能吧!”
我心里想着,宾馆起这样的名字,还有谁敢入住啊?
走到近处,我们才发现,那地方原来叫杭大宾馆。
只是由于年久失修,“杭大”二字的灯管灭了几根,乍看去,可不就像“坑人”!
祁琪终于松了口气,打趣道:“要真是坑人宾馆,你敢不敢住?”
我想了想,认真道:“别说是坑人宾馆,就是吃人宾馆、日人宾馆,老子今晚也是住定了!”
这家宾馆略微偏僻了些,所以尚有空房,不过也只剩一个单间了。
住宿费倒是不便宜,一晚上要五百块,开空调的话一个小时更要加一百,这么算下来,一夜可就是上千块了!
我和祁琪自然顾不得那么多,好歹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算不错了!
饶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看见那处处漏风的房间的时候,我和祁琪还是吓了一跳!
简单收拾一番,我和祁琪先后洗了澡,烧着暖炉、开着空调,但裹在被子里还是有些冰冷。
我和祁琪本来是一人一个被筒,最后睡到半夜,我们俩都被冻醒,于是默契地把被子合在一起,也算是抱团取暖了吧。
此情此景,是何等的似曾相识啊!
想当初,我和白小仙也是这样,然后稀里糊涂地,我就被白小仙给强了。
是的,没错,是白小仙主动把我给强了!
祁琪有没有这种想法,我不清楚,但我自己心里,说实话还蛮期待的……
我心里正想着呢,这时,忽听“蹭”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漏洞处钻了进来。
我以为是老鼠一类的东西,当时并没有在意,其实吧,是忌惮被子外面太冷,懒得不想出去。
这一迟疑,那东西似是来到了床边,只听“啪嗒”一声,放在床边的紫金葫芦忽然就掉了下去。
“什么东西?”
祁琪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就坐了起来,见紫金葫芦跟长了腿似的往外跑,于是赶紧追了上去!
那东西很小,拖着紫金葫芦直接从墙壁漏洞处钻了过去,祁琪则不得不下楼去追。
我提上雷神之锤,本想出去帮忙,但转念又想,房间里还有这么多重要的东西,万一对方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那我们所有物品都要被洗劫一空了!
想到此处,我只得钻回被子里,对祁琪喊道:“别追太远!”
那东西身上没有妖气,想来只是普通的动物,所以我才放心让祁琪一个人去追。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祁琪拿着紫金葫芦回来了,只是此时,她整个人都被冻坏了,嘴唇发紫,身子哆嗦不停。
放好紫金葫芦,祁琪赶紧钻进被窝,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犹豫了下,我侧了个身,把她紧紧抱住,问道:“刚刚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祁琪并没有拒绝我的拥抱,相反,还把身子往我怀里蹭了蹭,牙齿打颤着说:“像……像人,但……又像是兽。”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在火车上,老叫花的孙女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女孩眼睛闪过一丝红光,看着窗外说:好像是人,但又好像是兽……
当然,仅凭这只言片语,我也不好妄下结论。
抱了一会儿,我起床给祁琪倒了杯开水,又问道:“那究竟是人还是兽?”
捂了半天,祁琪总算缓过劲儿来,喝了口热水,忽然反问道:“你还记得,当初在织造厂,我们见过的猫头鹰怪物吗?”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那东西……就和猫头鹰怪物一样?”
第175章 穿越隔离带
祁琪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
半晌,她回忆着说:“相比猫头鹰怪物,那东西看去更像人,只是身材较小,但有一些动物特征而已。最重要的是……他们会说人话,好像也有自己的思想与智慧,若不是我反应迅速,紫金葫芦差点就拿不回来了!”
没有亲眼一见,我也不能确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鬼,但幸运的是,紫金葫芦并未丢失,管他是什么东西,之后注意一下就是了。
一夜时间,就在彼此的怀抱中挨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楼下的喇叭声从睡梦中吵醒。
“罗布泊的!罗布泊的!赶快起床,准备出发了!”
罗布泊?
听到这三个字,我赶紧爬了起来,推了推还沉浸在美梦中的祁琪,道:“快起来,准备出发!”
“唔……去哪儿呀?”
祁琪翻了个身,又把被子扯在身上。
靠,还不起来?
我奸笑一声,直接把被子给抽了出来,惹得祁琪一声惊呼!
备好洗漱用品,我把挤满牙膏的牙刷递给祁琪,道:“传说很久以前,这里有一条神秘的湖泊,叫罗布泊。罗布泊的最西边,就是曾经的楼兰古国了。”
刚刚祁琪只是没睡醒而已,可能是沉浸在我散发着迷人男子气息的被窝中,导致不能自拔了吧?
关于楼兰古国的所有资料,都是我和祁琪一起找的!
所以我这么一提醒,她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不等我再次催促,祁琪立即接过牙刷,然后起床洗漱……
在古代,罗布泊曾是一片非常广阔的湖泊。
先秦地理名著《山海经》称之为“幼泽”,意为多水汇集之湖泊;湖泊西侧为丝绸之路的咽喉,也是曾经楼兰古国发迹的地方。
后来,随着罗布泊的干涸消亡,湖泊退化为一片荒芜的盐壳。
正因为此,有人说楼兰古国的消失,其实和罗布泊的干涸不无关系。
改革开放之后,国内外不少考古团队都曾先后来过此地考查,而传说中的楼兰美女——千年不腐女尸,也是一个国外考古团队,在盐壳深处发现的。
消息一经传出,立即引发全球轰动!
无论专业考古团队,还是业余考古爱好者,慕名而来,趋之若鹜!
只是后来,再没有人深入过这片盐壳,大都无功而返。
更有一些人就此消失在探险之途,很久以后,才被人们发现只剩下一堆凄惨白骨。
虽然罗布泊区域极度危险,但由于其神秘性,在相对安全的浅盐壳地带,依旧会吸引不少游人,所以每天早上,都会有导游在街道上吆喝。
洗漱完毕,我和祁琪收拾好行李,又去超市扫荡了一番。
我们备下了足够一个月的食物和水,用祁琪的随身法器乾坤袋装着,然后把乾坤袋存储在我的紫金葫芦里。
由于当地昼夜温差过大,所有客车都是当日往返。
早上出发去罗布泊,下午从罗布泊回来,不许在那里过夜,更不许私自闯入盐壳深处。
当然了,规定就是用来打破的,否则还要规定做什么?
我和祁琪上了一辆人比较多的客车,因为满座之后,客车就可以尽快出发了。
车上有不少熟悉面孔,与我们一样,都是之前乘坐绿皮火车的旅客。
其中有一队驴友,看见我和祁琪之后,忍不住一阵骚动,显得非常兴奋的样子!
这些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看着那一脸青涩模样,应该还是学生。
他们之所以兴奋欢呼,自然是因为能和祁琪这样的大美女共乘一车,而不是因为我这样的老男人。
不过祁琪可不会给他们一点好脸色,可能在警察的心里,这些人都属于社会上的小混混吧?
很快,客车出发了。
众人兴奋了一会儿,便都各自睡去,准备养足精神,开始一天的探险之旅。
中午时分,客车终于抵达罗布泊景区。
顺着车窗看去,只见眼前一片荒芜,无穷无尽,全是海水退化之后留下的盐壳,以及高高矮矮、数不尽的砂石,也不知哪里才是个尽头。
下车之前,导游再三叮嘱,一定不许穿过隔离带,否则一旦抓住,会被重重罚款!
我和祁琪自然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下车之后,直接往西北方向深入。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我们就看见了眼前的隔离带。
隔离带那头的沙土上,甚至还有几具白骨,也不知是真有人曾经在这里死去,还是旅游部门故意演戏,放的假东西,以此警告游客不许深入。
我和祁琪走得很快,除了早来有些游客在这里拍照,跟我们一辆车的,早被我们远远甩在后头。
趁着别人吃午饭的功夫,我和祁琪悄悄从隔离带穿了过去。
“快看,有人穿过隔离带啦!”
“是一男一女,不会是要私奔吧?”
“快去举报他们,听说罚款可以分一半呢!”
我和祁琪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然后使出浑身力气跑了起来。
刚开始,身后还有一群呼喝声,但跑不多时,回头再看,那些人就变成了一只只小蚂蚁。
“总算是摆脱他们了!”
我拉着祁琪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喝了几口水,稍做休息,我们步伐放慢,继续前进。
中午时分,穿着背心都嫌热,可一旦太阳落山,气温立马落了下来。
我和祁琪不得不把冲锋衣穿上,拿着罗盘、打着手电,一边打着寒颤一边继续前行。
如此到了晚上八点钟,我们约莫走了近百里的路程,由于夜晚气温太低,我们只能原地休息,等到明日太阳出来再继续出发。
动手搭帐篷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附近有几个废弃的矿泉水瓶。
瓶子一共有五个,且从生产日期来看,都是今年出厂的。
难道小诗、花生他们五人,也曾在这里停留过?
我和祁琪一分析,都觉得极有可能,这才稍作放心,毕竟自己没有走错路,相信只要加快脚步,肯定可以追上他们!
搭完帐篷,祁琪撅着屁股,负责在里面铺被子。
我则去附近找了大量的干枯树枝,在帐篷外面生了一团火,以防夜里有猛兽靠近。
收拾完一切,时间尚早,我和祁琪都没有睡意,就坐在篝火旁各自发呆。
不想此时,身后忽然一束强光照了过来……
第176章 涣散的队伍
那束强光一晃一晃的,其间还伴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追了过来。
我和祁琪同时站了起来,手持武器,肩并着肩,不约而同地提高了戒备。
如果是普通猛兽来袭,我和祁琪倒不至于这么提心吊胆。
对方拿着手电筒,显然是人非兽,而万一他们是旅游区的工作人员,那可就更惨了!
罚款倒是小事,把我们遣送回去,那才叫坑爹呢!
直到那些人追近,我和祁琪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原来,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穿越隔离带的普通游客而已。
从他们那一身行头和装备来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应该是考古的学者,或是探险的驴友。
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位,是个姓许的老教授,自称已经七十三岁了,但依然精神矍铄,劲头丝毫不输年轻人。
陪着许老教授的,是他的一群学生,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几岁不等,男女都有。
另外还有少部分人,或拿着相机、或吃着零食,一个个满脸好奇的样子,他们应该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跟过来凑凑热闹的。
一群人打了招呼,略作寒暄,然后就各自搭起了帐篷,准备在此过夜。
人多也好,至少不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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