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们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口中所吸,鼻中所闻,全都是对方的气息。
在这一呼一吸之间,我们的身体也慢慢燥热起来……
呜……呜……
火车几声长鸣,似是快要靠站了。
祁琪猛然发力,惊慌地把我从身上推开,拿过衣服道:“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穿上衣服,祁琪却傻眼了,原来刚刚我扒衣服的时候用力过猛,把外套上面的钮扣都给拽掉了。
本来祁琪带的衣服就不多,外套破成这个样子,怎么穿出去见人?
我二话不说,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披在祁琪身上道:“趁火车还没靠站,找那个老裁缝补一下吧。”
祁琪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可能是被我外套上与生俱来的男子气息,给深深迷住了吧?
当下,我们两人出了包厢。
为防止祁琪再被人下毒,我把雷神之锤紧握在手中,一步不离地护在祁琪身旁。
这个老裁缝,自从刘松一死,他也不知随着人群躲到哪儿去了,我和祁琪找了两节车厢,还没有看见他人影。
找到最后一节车厢的时候,火车刚好停了下来。
我远远看见老裁缝背着大大的行李,挤在人群中正要下车,于是挥着手里的雷神之锤,大声喊道:“喂,老裁缝,别走!”
老裁缝回头一看,当时浑身一震,却是跑得更急了!
我心里正奇怪着呢,祁琪却像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拉着我就往前追,喝道:“这人有鬼!”
见我和祁琪追来,老裁缝伸手入怀,也不知抓了什么东西,随手往后一挥!
嗖……嗖……嗖……嗖……
我眼前一闪,等那东西到了近处,才发现那是一根根铁针,带有剧毒的铁针!
靠,东方不败附体啊?
“大家快趴下!”
我嘴里呼喝着,随即把祁琪扑倒在地,免得她再被毒针刺中。
“哎呦!”
“卧槽!什么东西?”
“谁他妈扎我?”
……
人群中一片混乱,显然有不少人都受了伤。
等我和祁琪狼狈着爬起来,才发现老裁缝已经趁乱混下了车。
“怎么回事?”
直到此时,小片警才赶到这里,看见这么多人受伤倒地,当时就吓傻了。
我和祁琪没有时间跟他解释,拿上法器就想下车去追。
可这时,当地公安部门却把出口全部封住了,说是为了查案,不许放任何人出去。
等我和祁琪找到他们领导,亮明身份,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老裁缝早不知躲到哪个爪牙国去了!
锁定了重大嫌疑人,接下来自然是布置人力物力,进行全城搜捕。
可我和祁琪心里都明白,既然让此人跑了,再想抓回来,几乎是没什么可能了!
经查,老裁缝系离水人士,看来应该是七大家族的人。
他出现在火车上,无外乎两种可能。
一种情况,他也是为了探寻楼兰古国,恰好在车上碰见了我和祁琪,于是决定顺手杀掉我们。
另一种情况是,他早就暗中跟踪着我和祁琪,最后才决定在火车上下手。
但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小,因为如果七大家族的人发现了我们,想杀我和祁琪的话,绝对不会只派出这么一点力量。
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火车继续出发。
刘松的尸体被运了下去,由当地警方暂为保存,所以一些胆大的人又回到了原来车厢。
老叫花虽然被排除了杀人的嫌疑,但和自己孙女一道涉嫌欺诈,并扰乱公共秩序,最后被罚了三千块钱完事。
当时老叫花的孙女已经苏醒,只是祖孙两人被罚了钱,都很不开心。
虽然这祖孙两人的行为被定性为欺诈,但我和祁琪却知道,女孩的辟息术却是没有半点造假!
问到楼兰古国的事情,老叫花讳莫如深,无论我和祁琪怎样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肯开口。
如此到了晚上,老叫花被我们缠得实在没办法,最后不耐烦道:“楼兰古国早就不存在了,你说的那什么辟息术,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们要是还不信,干脆让人把我们再抓起来吧!”
我和祁琪也不敢把他逼得太急,于是回到包厢,准备再想其他办法。
第173章 变天了
老裁缝暴露之后,我和祁琪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可翌日清晨,我却被祁琪狠狠从睡梦中推醒。
“林剑,你个死猪,快起来啊,看看外面!”
祁琪声音听上去异常兴奋,但也不知是受到了惊喜还是受到了惊骇。
我慢悠悠地坐了起来,长长伸了个懒腰,揉眼一看,当时就被窗外的景色给震惊到了!
那一碧如洗的天空,湛蓝得没有半分杂色!
那洁白浓郁的云彩,像壁画一样,悬挂在天地交接处!
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可以看见成群结队的羚羊在奔跑,又或者它们根本不是羚羊,而是一些其他长相类似、但我们叫不上名的动物。
草原之上,长空之下,凶狠的秃鹫在头顶盘旋,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动物们的尸体……
美,但怎一个“美”字了得!
叫醒我之后,祁琪拿出手机“咔咔”拍个不停,还不时抱怨着说,要是带了单反就好了。
不知怎么,看着窗外美得让人垂涎的景色,我忽然想起陈奕迅的一首歌: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脚下的铁轨,窗外的画面,小诗她肯定也都经历过吧?
要是能和小诗,在这里做一对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恋人,想必应该很幸福吧?
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像有点太单调啊,要是认识的所有朋友都在这里就好了!
小蝶,她为我受了那么多委屈、那么多苦,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
还有沈瑶妹妹,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住在圣女庙,应该也很怀念外面的花花世界吧?
对了,好久没看娱乐八卦新闻了,也不知道白小仙最近怎么样了,票房大卖了没?新歌销量怎么样了?
还有祁琪!
不得不说郑重说一下这个大胸姐,虽然她脾气坏了些,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非常坚决的,这点让我非常感动。
现在大胸姐和吴缺势同水火,也不知以后,她会找到什么样的男朋友?
不管那小子是谁,反正想想,我心里还有点小吃醋呢……
拍了将近半个小时,祁琪忽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伸手道:“把你手机给我!”
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有色小视频呢,皱眉道:“自己没有啊?”
“那个……我的内存不够了!”
祁琪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
我正准备把小视屏关掉,没想到忽然眼前一闪,手机竟被祁琪给抢了过去!
这一抢不要紧,她还按到了音量键,于是整个包厢里都是雅蠛蝶的声音……
卧槽!
祁琪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你们男人,都喜欢看这种东西?”
我老脸一红,道:“这都是手机借给别人的时候,别人帮我弄进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下载进去了!”
“呸!不要脸!”祁琪自然知道我是在暗讽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半晌忽道,“这男主角,怎么看上去有点像你?”
“那女主角还像你呢!”我随口就给挡了回去。
祁琪不敢再和我斗嘴下去,关掉视频,赶紧继续拍照了。
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去车厢里找老叫花谈心。
这次我换了一种态度,装作和他交朋友的样子,什么都问、什么都聊,但就是不提“楼兰古国”这四个字。
如此一来,老叫花的戒备之心果然没之前那么重了,只是我不主动提楼兰古国,他自然也不会犯贱说起。
到了饭点儿,我把祁琪叫了出来,四个人一起吃饭。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自始至终,老叫花的孙女都没说一句过话,但无论我们谈论什么,她都会瞪大眼睛仔细聆听,好像什么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吃着吃着,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随口问道:“这女孩……真是你孙女?”
见我盯着女孩看,老叫花吓得打住我道:“你小子桃运太重,可别招惹我的宝贝孙女!”
我知道,老叫花是怕我再把话题转移到楼兰古国上面,于是没有继续追问。
西部的天,就是奇怪!
吃饭前还是万里晴空,吃完饭天色忽然就变了。
狂风之中,铅墨般的浓云一团团压了下来,仿佛要冲破天际的桎梏,狠狠地撞上大地。
一时间,动物们也乱了起来,纷纷向着远方奔跑,就连秃鹫也不再眷恋腐尸,拍打着翅膀飞向未知的深处。
看着窗外情景,女孩忽然像是中了邪一样,眼睛直直盯着外面。
也不知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恍惚间,我发现女孩眼神闪过一丝红光,但揉眼再看,那团红光却又神秘地消失了。
“爷爷,好像不太对劲耶!”
坐了整整半天时间,女孩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
“你看到了什么?”
女孩这一开口,老叫花神色大变。
女孩凝眉道:“看得不是太清楚,好像是人,但又好像是兽……”
老叫花戒备地看了我和祁琪一眼,也不知是自怨自艾,还是在提醒我和祁琪,叹息一声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啊,还是先美美睡上一觉吧,谁知道明天过后,还有没有性命睡觉……”
趁老叫花靠在窗口睡觉的时机,我问女孩道:“喂,妹妹,你看见了什么?”
女孩嘴唇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回头看了老叫花一眼,却又抿紧嘴巴,赶紧摇头。
我悄声道:“别忘了,可是我把你爷爷从警察手里救出来的,要不然此刻他还被人关着呢!”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主动邀功了,希望可以博得女孩的同情。
犹豫片刻,女孩指着我腰间的紫金葫芦,悄声道:“如果你想活得久一些,最好多存点水在里面……”
“宁儿!”
虽然睡着觉,老叫花却仿佛长着第三只眼睛一样,冷不丁喝了一句。
“知道啦,爷爷!”
女孩做了个“嘘”的手势,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挨着老叫花乖巧坐了下去。
我和祁琪对视一眼,却都不太明白女孩为何会有此一说,只得回到包厢,继续分析讨论……
第174章 坑人宾馆
从女孩的神色来看,至少她应该是认得紫金葫芦的。
至于为什么让我们多存储些水,想来是前往楼兰古国的探险之路上,要经过很多干旱的地方吧?
我和祁琪讨论了半天,也只得出了这么个貌似还算靠谱的结论。
然而这似乎并有没什么鸟用,因为不用女孩提醒,我和祁琪下车之后,也会多备上食物和水的。
毕竟我俩也不是第一次结伴探险了,之前在离水城的织造厂,已经有了一次经验……
狂风过后,很快下起了暴雨,淋得车窗上一片泥泞。
窗外没了风景,祁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把日历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时自言自语着说:“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应该就能抵达目的地了吧?”
本来时间过得就快,祁琪这一念叨,更觉逝者如斯。
第二天晚上,火车终于抵达若羌县,传说距离楼兰古国最近的地方。
本来,我想跟着老叫花祖孙俩的,可自打下火车,就再没看见过他们身影。
“看什么呢?”
祁琪背着包跟了上来,见我愣着不走,奇怪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们……出发吧!”
我整理好情绪,领着祁琪一起出了月台。
若羌县的辖区面积极为广阔,甚至比东部地区一个省的面积还要大,所以虽然顺利抵达目的地,万里长征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说是万里长征,应该毫不夸张,因为这诡异的天气,就先给了我们当头一棒!
白天在火车上时候,温度热得要死,空调一个劲儿的吹冷风。
可一旦到了晚上,却又冷得要命,把我和祁琪冻得直打哆嗦!
正因为此,当地有这么一句谚语:早穿皮袄午穿纱,怀抱暖炉吃西瓜。
我和祁琪都是初来乍到,适应片刻,便跟在一众旅客后面。
出了车站,见别人都坐摩的,我和祁琪便也拦了一辆,一群人浩浩荡荡往主城区去了。
摩的就是拉人载客的摩托车,有的是公家运营,但更多的是黑车。
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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