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师姐现在哪里?”听说还有一丝希望,我抓着花生双手问。
花生道:“我师姐这人本就喜欢云游四海,而且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嫁人,我只能回她老家帮你看看。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七天之后还没回来,你就开始准备后事吧,唉……”
我急道:“没有万一!你可一定要回来啊!等你回来,我他妈天天帮你打广告,帮你赚大钱,连我们日报名字都能改,以后就叫大力丸日报了!”
花生轻叹一声,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就走了。
整整一天,我都魂不守舍的,趴在办公桌上看着胳膊上那道被小蝶咬出的血痕发呆。
等血痕由红变紫的时候,天色也黑了。
回到公寓,我一直把手机捧在手上,生怕错过花生发来的任何信息。
一直等到睡觉的点儿,手机还是一动不动,但是,门却响了。
我以为是花生回来了呢,兴冲冲地跑过去开门。
可打开门,我却傻眼了,因为来人竟是小蝶!
“怎么,不欢迎我啊?”见我一副吃惊表情,小蝶撒娇着说。
知道对方是女鬼,我哪里还敢和她打情骂俏,战战兢兢道:“欢……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小蝶“咯咯”一笑,自顾走了进来,坐在床上不说话。
我洗了把冷水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我才记得自己还欠小蝶三千块钱,她应该是来拿钱的吧?
第7章 女鬼爱上我
掏出钱夹,我哆嗦着手数了三千块,最后又多抽了十张,塞给小蝶说:“这是昨晚的,给你!”
谁知小蝶并不去接,而且看神色好像还有些不高兴,半晌才气呼呼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只认钱的女人吗?”
我靠!
难道不是吗?
这话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打死也不敢说出来,于是陪着笑脸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些都是你的血汗钱,每一张都沾满了你在床上流下的汗水,你不能拒绝!”
小蝶这才露出笑脸,把钱推给我,一脸认真道:“我不要,以后我都不收你钱了!”
我靠!
这又什么情况?
记得以前我写过一篇稿子,说是国外有个调查,男人通常能很清楚的把性与爱分割开来,女人却很难做到。对于男人来说,性只是爱的一部分,而对于女人来说,性是爱的全部,一旦跟男人上了床,女人基本上也就认定这个得到自己身体的男人了。
虽然小蝶是陪酒女,但以前和她上过床的男人,最厉害的也才坚持了三秒!
而我呢?昨夜干了她整整两个小时!
难道……这也是因性生爱?
正想着呢,小蝶忽然看了看表,起身道:“我还有其他事情,今天不能陪你啦!”
听到这话,我顿时轻松下来。
临走之前,小蝶欲言又止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以后千万别再去阴间酒吧了!记住!”
那鬼地方,打死我也不敢去了!
但小蝶为什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不知道,也不敢问。
送小蝶出门的时候,隔壁刚好也有人走了出来。
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能从那个房间走出来的,多半就是豢养鬼婴儿的人!
果不其然,待那人转过身来,露出半张阴鸷的侧脸,正是卖古董的那个家伙!
据花生分析,这家伙很有可能是一个邪派道士,我自然不会出去送死,悄悄缩身回来,把门露出一条缝。
以前见面的时候,这家伙还挺正常,但今天他全身罩着一件黑色袍子,脸色苍白如纸,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更诡异的是,他的眼睛隐隐泛着红光,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
我大气不敢喘一口,躲在门后偷看,没想到,这家伙和小蝶居然认识!
“黑……黑袍,您老人家怎么也在这里?”小蝶声音有些发颤。
原来这家伙叫黑袍,果然是人如其名!
黑袍盯着小蝶看了半晌,皱眉道:“你今天怎么空着手,没抓到活人吗?”
听到这声音,顿时我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这家伙不仅容貌变了,就连声音也和以前大相径庭,沙哑、低沉,根本不像是人类发出的!
小蝶颤声道:“我……还在找。”
黑袍冷哼道:“过两天就要开工了,凑不齐五百人,老子把你扔锅炉里烧了!”
“是……小蝶知道!”
小蝶似乎很忌惮对方,说完这句扭头就要走。
谁知黑袍忽然喊住她,指着我的房门说:“这里也住着一个单身男人,你看了没有?”
小蝶猛然回头,恰好和我四目对视,慌张摇头道:“看……看过了,里面没人!”
当时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还好小蝶说了谎,看来是真被我干出感情了!
我生怕黑袍会发现我,于是轻轻把门关上,不敢再看。
巧合的是,这时他们也离开了,走廊里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直到脚步声消失,我才长长松了口气,再次打开门,想确认一下他们有没有走远。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中了黑袍的瞒天过海之计!
推开门,我就看见黑袍像恶魔一样站在门口,正低着头冲我笑呢!
我转身想跑,可身子一轻,就被黑袍给拎了起来,接着我眼前一黑,似是被黑袍扔进了麻袋里……
“妈的,放我出去!”
我拼命挣扎啊,可那麻袋太结实了,怎么踹也踹不破。
黑袍不耐烦地踢了我一脚,骂道:“老实点!”
这一脚刚好踢在我英俊的脑瓜上,顿时我眼前就冒起了金星!
昏迷之前,我隐约听见小蝶似是被黑袍扇了几巴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候,眼前一片昏暗,只能闻到空气里到处是潮湿而腐臭的味道。
我试着站起来,却听见脚踝处传来一阵金属交鸣的哗哗声,原来双脚竟被链子锁住了。
我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又“砰”的一声撞在了铁门上,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关在了某个神秘所在。
“救命啊!”
“放我出去!”
“黑袍,我干你姥姥!”
我扯破喉咙拼命喊,可除了四周飘荡的回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
喊了半天,我终于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喊够了?可以让人睡会儿了吧?”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吓了我一跳!
“你……是人是鬼?”
我随手抓起一把稻草挡在身前,虽然也知道这样没什么卵用,但心里恐惧嘛,总要抓点东西在手上才有安全感。
那人似乎不屑理我,“哼”了一声,好像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逐渐适应这里的黑暗,眼睛也能模糊看个大概了。
果然,这是一座暗无天日的地牢,三面是厚厚的石壁,眼前是密不透风的铁门,除了在角落里酣睡的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的东西了。
我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敢贸然把中年人叫醒,这样不知坐了多久,铁门忽然响了。
不过很可惜,铁门只是闪了一条缝,扔进两个发霉的馒头之后,又重重关了回去。
我一手抓着一个馒头,却怎么也不忍下口。
这时,中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手里馒头抢了过去,说:“不吃都给我!”
看中年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应该是好久没吃饭了,我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一时心里还有些后悔。
吃完馒头,中年人拨开地上潮湿的稻草,捧了些水在手中,咕嘟就喝了下去,完事儿还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我生怕自己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于是静下心来,开始想办法怎么逃出去……
第8章 挖
这鬼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想逃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记得牢门又打开过五次,每次都是扔完馒头就关上。
开始几次,我还是下不了口!
可到第三次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和中年人抢起了馒头,蘸着地上的水吃。
期间我和中年人没有过任何交流,只是在抢馒头的时候,会心照不宣地给彼此一个凶恶的眼神,那感觉,就像……恶狗护食。
等到第六次牢门打开,我和中年人都做好了抢馒头的准备,可等了半天,也没有馒头扔进来。
我隐隐觉得,或许事情开始有了转机……
果然,这次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手拿皮鞭的大汉,踢了我和中年人一脚,骂道:“都他妈起来,开工了!”
开工?
记得黑袍也提过“开工”,难道他们抓我,就是为了干体力活?
据说西部很多煤老板都是这么起家的,而那些可怜的工人,最后要么被累死,要么被活埋……
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对面原来还有一间牢房。
那里关着两个奇形怪状的人,一个长着牛头,一个生得马面。
这两人我之前见过,就在第一次去阴间酒吧的时候,当时要不是他俩,可能那晚我就走不掉了!
只可惜,现在连他们也被黑袍给关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一声叹息,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
牛头马面也注意到我了,张大嘴巴想跟我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我这才发现,他们不仅手上、脚上都锁了链子,就连喉咙都被链条洞穿了,能发出声音才怪!
顿时我浑身一个寒颤,转过头时,却发现中年人依旧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不由对他也有些佩服。
百转千折之后,终于出了地牢,不过外面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一处山谷,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青山,遮天蔽日,氤氤氲氲。
天阴沉沉的,风湿漉漉的,但奇怪的是,这样的山谷却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莫说走兽,就连飞鸟也不见一只!
我和中年人背对着背,手里拿着铁锹,一脸戒备地看着四周。
因为,周围黑压压一片,全是和我们一样戴着镣铐、拿着铁锹的囚徒!
如果站在山顶看,整座山谷就像一个屠宰场,而我们都是待宰的羔羊。
正如我之前猜测,我们的确是来挖东西的,至于要挖什么,却没有人告诉我们!
但若有谁动作慢了点,蘸了盐水的皮鞭就会劈头盖脸地朝我们身上抽过来!
五百个人,或三五成群,或两两一团,不一会儿就把整片山谷挖得满目疮痍。
自打吃过一次皮鞭的苦,我就不敢偷懒了,寻思如果表现好些,说不定能有什么奖励。
中年人似乎早已看穿我的想法,冷笑着不说话,动作依旧不徐不疾。
见监工走远,我忍不住催促道:“大叔,你动作能不能快点,别拖我后退行不?”
中年人冷笑道:“挖得快早死,挖得慢晚死,你说我是挖快好还是挖慢好?”
我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奇道:“你知道我们在挖什么?”
中年人欲言又止,似乎在担心什么。
我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喊监工来了!”
中年人左右看了一眼,这才低声道:“我们是在挖墓!”
“盗墓?”
小说看得太多,我顺口就说了出来,惹得周围人侧目而视。
“你他妈小点声!”
中年人第一次生气了,急得破口大骂。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解道:“他们辛辛苦苦抓了五百个人,就是为了帮他们挖金银财宝?”
中年人摇头道:“是挖墓,却不是盗墓,因为他们要找的是一个石狗!”
“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我开始有点怀疑了。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中年人不再说话。
相处这么多天,这时我才觉得中年大叔有些不简单,手头动作不由也跟着他一起慢了下来……
自打上中学起,我就再没摸过农具,半天挖下来,手上全是血泡。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人,大都是被酒吧的陪酒女抓来的,每日沉迷于酒色,哪干过什么体力活!
终于熬到天黑,监工们在一旁煮起了大锅饭,对我们的监管也没有那么严格了。
看着四周的青山,我心里跃跃欲试,只可惜脚上锁链太沉重了……
中年人瞥了我一眼,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想逃走?”
我点了点头,毕竟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中年人压低了声音,又说:“其实……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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