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拿过来一看,名片正面写着“阴间酒吧”,下面是一行小字:聊天交友、商务应酬、心理关爱,24小时上门提供服务……
名片背面印着几个衣不蔽体、姿势撩人的陪酒女,而其中一个叫小蝶的,正是昨晚给我发名片的。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出了号码,没想到还真打通了!
“您好,这里是阴间酒吧,很高兴为您服务。”
我看了看名片,核对好信息,说:“点钟,6号小蝶,我在南都公寓1栋4单元407。”
挂上电话,我心里激动得不行,虽说我是个花丛老手,但像小蝶那么骚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第3章 七秒
小蝶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复古旗袍,将臀部曲线包裹得玲珑有致。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一把将她拉在怀里,用脚踹上门,说:“小妖精,快来吧!”
小蝶“咯咯”一笑,顿时就软了,虽说她身子依然冰凉,但是我热啊!
往里走几步,小蝶忽然停下脚步,右手遮在额头,皱眉道:“你把窗帘拉上,太刺眼了!”
女人嘛,都比较害羞,喜欢在黑暗中行事。
当时我也没有怀疑,拉上窗帘,把小蝶抱在怀里,往床上一扔,说:“昨晚让你跑了,看我今天不吃了你!”
小蝶“嘤咛”一声,任由我在她身上亲来亲去,最后好像有点等不及了,说:“快脱衣服吧!”
这小娘皮,还真是饥渴啊!
于是我也不再怜香惜玉,三下五除二就扒掉她的衣服,摆好姿势,说:“小妖精,我来啦!”
“快点吧,废话真多!”小蝶皱了皱眉,好像嫌我浪费时间的样子。
其实也怪不得小蝶,做她们这行业的,时间就是金钱嘛。
可我想不到,自己刚进入她身体,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那是我之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只是七秒钟,我竟然不争气地缴枪投降了!
霎时间,一种强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见我不开心,小蝶笑着说:“其实你算好的了!以前我遇到最厉害的一个,也才坚持了三秒钟而已!”
我以为小蝶故意安慰我,懊恼着没有理她。
小蝶自顾穿上衣服,伸手道:“给钱,七百块!”
“我去,抢劫啊,这么贵?”我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真是输人又输钱。
“一秒钟一百块,不讲价!”小蝶不给我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果然是戏子无情、表子无义!
做都做了,认吧!谁叫我事先没问好价钱呢?
我只得数了七张毛爷爷,一天工作又白干了!
临走之前,小蝶又甩给我一张卡片,说:“这是我的私人名片,以后你再点钟就打这个电话,不用走酒吧,这样我可以给你打八折优惠!”
目送着小蝶离去,我只觉心里空荡荡的。
虽然只是七秒钟,但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样,怎么也提不上力气。
这样一直到了中午,我才爬起来洗漱。
站在镜子前,我被自己样子吓了一跳!
只见镜子里的我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眉宇间隐隐还有一丝黑气,有点像被煤炭蹭到的样子,但怎么洗也洗不掉。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像往常一样,捯饬一番就去上班了……
刚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
打开一看,原来有人要加我微信,而且是个女的,昵称叫花生。
我点开花生的头像,发现这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身材丰腴,皮肤白腻,尤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想必下面水也很多吧?
我想也没想,随手就通过了验证。
很快,对方发来一条消息:林总编,我是你的忠实读者,现在就在你们单位楼下,下来见个面呗?
唉,现在的女人都这么轻浮吗?
但是我好喜欢她们的轻浮!
刚刚在小蝶那里吃了败仗,我急于重新找回男人的自信,于是赶紧下楼。
可我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头像上那个女人,还以为自己被人耍了。
正当要回去时,我忽然看见马路对过有个胖子在冲我挥手,一边挥一边喊:“林总编!在这里!”
看见我,胖子满脸兴奋,提着裤子就跑了过来。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正宗杀马特皇室贵族爆炸头,媲美非洲难民的小麦色肌肤,再配上那胡子拉碴的烤肠嘴,真是绝了!
我努力憋住笑,问道:“兄弟,我们……认识吗?”
胖子晃了晃手机,说:“我是花生呀!刚加的微信!”
“靠,你怎么是个男的?”我心里一阵失望。
“靠,我也没说自己是女的啊!”花生一脸无辜。
我心里还惦记着美女头像,指着手机问:“这女的谁啊,能介绍认识下不?”
花生鄙视了我一眼,说:“大总编,这是章子怡!”
靠,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套子都准备好了,结果等来个抠脚大汉,顿时我意兴阑珊,兴趣全无。
可花生却劲头十足,热情地握着我的双手,自我介绍道:“鄙人花生,大力丸药业制品有限公司市场总监,想借贵报宣传一下我们的新品,请问林总编有没有合作意愿?”
“大力丸?什么鬼?”我有些不解。
“嘿嘿!”花生猥琐一笑,说,“这药不治病,但是能保健!只要来两粒,甭管高冷女神还是孤傲御姐,保准叫她分分钟拜倒在你的运动裤下!”
见我不信,花生左右看了一眼,神秘兮兮道:“其实……别说是人,就是女鬼,只要吃了它,也保管叫她甘愿为你沉沦!”
我听他越说越离谱,随即掉头就走。
这年头,卖假药的也太猖狂了!
谁知花生一把拉住我,一脸认真说:“你是不是不信?”
我郑重点了点头。
花生伸出中指来,趁我不注意,往我额头猛地一戳,说:“什么感觉?”
我分明记得他刚刚用中指抠了鼻屎,于是一脸嫌弃道:“恶心的感觉!”
“除了恶心,是不是还有点小晕?”花生试探着问。
说实话,当时被他那么一戳,我还真有点眩晕的感觉,可我实在不愿和一个卖假药的多说什么,于是自顾上楼去了。
花生本想追上来,但还没到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住了,只得大声喊道:“你这是遇到了脏东西,不和我合作,你会没命的!”
“靠,老子遇到你就是遇到脏东西了!”我低声咒骂一句,不再理会。
回到办公室,我的头晕越来越严重。
更烦心的是,那个花生还不死心,一个劲儿的给我发消息。
说如果不给大力丸打广告,他就要把我名声搞臭,告诉读者我喜欢约砲,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上国际章!
我气得关上手机,本想把他拉黑,想想还是算了,万一他真狗急跳墙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熬到下午,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去了趟医院。
可一番检查下来,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最后打了两瓶点滴,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医生无非是给我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并嘱咐我多休息、多喝开水之类。
我寻思可能这几天熬夜太多,于是连稿子都没审,早早打道回府了……
第4章 鬼婴儿
回到家,我看了会儿电视就睡了。
谁知刚躺下没多久,隔壁那两口子又鼓捣起来。
“死鬼……来嘛……”
“快……好棒……我还要……”
本来我心情就不太好,于是气冲冲地披上衣服,在他家门上狠狠踹了一下,骂道:“还让不让人睡了?”
一脚下去,里面动静果然小了些。
毕竟人家两口子是在自己家里,我也不好太过分,于是准备回去。
不想这时,忽然从门缝里钻出一只大老鼠来,个头有兔子那么大,“唧”的一声就消失在走廊里。
猝不及防下,我被吓了一跳,见大老鼠没了踪影,这才悄悄回到房间。
关上门,我隐约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猛然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小男孩,浑身淤青,嘴上、脸上全是血。
而小男孩手里,赫然正拎着那只大老鼠,但此时,老鼠已被他啃得血肉模糊,只剩下半条身子了……
“叔叔,你要吃吗?”
小男孩随手一扔,那半截老鼠就朝我飞了过来!
“妈呀!”
我吓得一溜烟跑到外面,锁上门,赶紧给花生发了条信息:哥们,我好像遇到你说的脏东西了!
花生似乎早料到我会找他,很快就回复了:你在哪?发个定位给我!
过了二十分钟,花生来了。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他描述一遍,问道:“我是不是见鬼了?那小男孩是鬼吧?”
花生沉沉点了点头。
我双腿一软,惊道:“我……怎么会突然看见这些东西?”
花生熟悉地冲我竖起了中指,说:“还记得白天我戳你那一下吗?你眉心有道鬼气,这几天肯定会碰到脏东西,所以戳到会有眩晕感!”
“那……现在怎么办?小孩还在房间呢!”
花生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我手里的钥匙,示意我把门打开。
奇怪的是,等我们再进去,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小孩的影子?
花生掏出两片柳叶来,在眼睛上擦了擦,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我床头那个花瓶上。
我见花生似乎对这东西很感兴趣,便解释道:“这是上周一朋友送的。”
“朋友?”花生冷笑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那朋友是做古董生意的,不过没有手续,我写稿子曝过一次,后来他就请我吃饭,还送了我这个花瓶……”说到这里,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讶异道,“不会……这花瓶有什么古怪吧?”
花生冷笑一声也不回答,贴了张符纸堵在花瓶口,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只破碗,对我说:“去外面找个鸡来!”
听到这里,我就愤怒了,歇斯底里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叫小姐?”
花生先是愣了下,最后无语道:“大哥,我是让你找个鸡!小公鸡的鸡!”
……
很快,我从楼下的鸡棚里掏了只小公鸡,随手塞了一百块在里面。
花生一手掐着小公鸡的膀子,一手揪着小公鸡的鸡冠,使鸡脖子呈一个弧形状态,催促我说:“快,割下去!”
我从厨房找来菜刀,一咬牙,对着鸡脖子狠狠划了下去。
“噗呲!”
小公鸡双腿一蹬,鸡血喷了我一脸!
花生赶紧将血口对准破碗,不一会儿,碗里盛满鸡血,小公鸡则被花生扔进了铁锅,说是烫一烫待会儿拔毛炖了。
做完这些,花生拿过花瓶,使瓶口朝下,往盛着鸡血的碗里那么一按。
说来也是奇怪,鸡血竟沸腾起来,而且颜色越来越深,不一会儿竟变成了紫黑色!
更诡异的是,花瓶里隐约还有一个小男孩在哭喊,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声音异常悲惨!
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花生这才松了口气,解释道:“这花瓶应该是刚从墓里盗出来的,怨气极重,所以那个小鬼才会躲进去!”
我想不到那个卖古董的竟敢坑我,打他电话,才发现已经停机,想必早换了号码。
花生安慰道:“要报仇也不急在一时!那人送这晦气东西给你,应该是想取你性命,既然你这次没死,想必他还会找你的!”
花生这么一“安慰”,我又害怕了。
花生则奸笑道:“好在你现在有了我这么个朋友,放心,没事的!”
话说间,隔壁那两口子又开始了激烈的活塞运动……
我气急败坏道:“这两人真是够了,一天到晚就没别的事儿了!”
见我要出去,花生一把拉住我,一脸凝重道:“慢着!”
“怎么了?”见花生这样,我就有些心虚。
“刚刚那小孩是个鬼婴儿,生性喜欢吃老鼠一类比较阴暗的东西……”
“所以呢?”我还是不解。
“鬼婴儿一般都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我怀疑……”
听到这里,我才意识到什么,失声道:“你是说,那鬼婴儿的父母是……”说着,我悄悄指了指隔壁。
花生也不敢肯定,拿了只桃木剑在手里,说:“是不是我们一看就知道了!”
花生这小子,一看小时候就没少在看守所呆过,隔壁锁得死死的门,他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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