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萍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现在我们只能远离青龙镇,洪大海那些坏人才不会找到我们。如果被他们找到,会杀了我们的。”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他们是土匪,他们是强盗,是坏人。他们为了抢夺我们家的财产,杀死了你爹,杀死了你的两个哥哥,杀死了你的两个姐姐,还杀光了我们刘府的所有人。”陈秋萍越说越气愤,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被那恶贼给毁了。
“他们真是大坏蛋,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杀死他们。”
陈秋萍欣慰的赞道:“好,我就知道彪儿有志气,将来我们刘家的仇,就靠你来报了。”
刘金彪又问道:“娘,他们真的把我爹也杀了吗?”两个哥哥他是亲眼看到被杀的,当时他们母子逃出来时,他爹还在与人打斗。
陈秋萍听到儿子问起丈夫的生死,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当时她从后院北房后门出来时,亲眼看到一个大汉向自己追来,丈夫为了她们母子能够逃出来,忍受着自己背后挨一刀,将那名大汉杀死,自己才得以逃脱。想到这些她心里就是一阵难过。
刘金彪感觉到母亲在哭泣说道:“娘,你别哭,我会杀光那些坏人,为我爹报仇的。”
陈秋萍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说道:“彪儿,你一定要记住仇人的名字,他叫洪大海。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娘,我不会忘记仇人的名字的,他叫洪大海,等我长大了就会杀死他,为爹报仇,我还要杀光洪大海的全家。”
“你真是娘的乖儿子。”刘金彪天真的童音,让陈秋萍的心中得到安慰。
有了儿子和她说话,陈秋萍心情好了许多,他们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说着话。一阵冷烈的寒风吹来,让陈秋萍浑身一哆嗦,想起自己的儿子身子骨弱,关心的问道:“彪儿,你冷不冷?”
刘金彪摇了摇头道:“不冷。”自从身体里出现细小热点后,他的体质一天比一天强。
陈秋萍也感觉到儿子的身体在发生变化。她己经意识到,彪儿练那个玉牌上的法诀,到现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彪儿没有感冒过一次,这和以前三天二头生病的彪儿,简直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从这些情况来看,彪儿应该是属于与修仙有缘的人,当时王占奎大哥就说过,有仙缘的人是能修成仙人的。
想到彪儿将来能成为仙人,陈秋萍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她心想,如果有一天彪儿真的修成了仙人,那时候回来对付洪大海这些强盗,肯定会象杀小鸡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陈秋萍只顾着低着头,一边向前走,一边想着心思,冷不防突然穿出一个黑影,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吓得她一声尖叫,收脚不住差点摔倒在地。她紧握着手中的佩剑,就象一只护子的老母鸡样,死死的盯着黑影闪进树林的方向,当她看清楚是一只梅花鹿的时候,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拍着胸脯在心里说道:“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她们母子在森林边穿行了一晚上,这一夜只是被那只梅花鹿虚惊了一场,没有再碰到其它的危险。
天亮了,一轮红日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慢慢升起。这时候陈秋萍母子刚好来到一座山岭上,晨辉日出的美景也提不起她的兴趣,一晚上的奔波,让她疲惫不堪,她找到一块岩石坐了下来,伸手在刘金彪的背上拍了拍说道:“娘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刘金彪说:“娘,你放我下来,让我帮娘捶捶腿。”
陈秋萍点了点头,轻轻的将刘金彪从背上放了下来。摸着刘金彪被冷风吹红了的脸心疼的说道:“彪儿冷吗?看把你的小脸冻成这样。”
母子两在山岭休息了一会儿,陈秋萍便起身,一手抱着刘金彪,一手提着佩剑,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岭下走去,岭上的山风太冷,她害怕把刘金彪瘦弱的身子冻坏了。
在岭下有一片竹林,当陈秋萍抱着刘金彪走到竹林边时,透过竹林看到里面,有一片房屋,她心里一阵窃喜,心想有房屋肯定就会有人家。
她抱着刘金彪快速的向那片房屋走去,原来这里是一座庵堂,抬头看到庵堂的大门楼上面写着翠竹庵三个大字。
陈秋萍松了一口气,她轻轻的放下刘金彪。这一夜的逃命,让她的体力严重透支,当她一松擦劲时,浑身一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刘金彪见母亲晕倒了,吓得大叫道:“娘,娘,你怎么啦?娘,你醒醒。”刘金彪的叫声,惊动了翠竹庵里面的人,大门开处,一个小尼姑从里面跑了出来。
这个小尼姑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当她见到陈秋萍晕倒在地,刘金彪在一旁哭叫时,跑了过来,叫道:“女施主你醒醒。”她的叫声马上惊动了其他人,庵堂里又出来了两个尼姑,这两个尼姑都有二十来岁。见到这种情况,其中一个稍大点的尼姑吩咐道:“赶紧把她抬进庵堂里去。”
两个年纪大一点的尼姑,将陈秋萍抬起来向庵堂里面走去,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尼姑抱着刘金彪跟在后面。她们穿过前厅,把陈秋萍抬进后院的一间房屋里,将她放在床上,那个稍大的尼姑说道:“不悔,快去拿盘热水来。”那个不悔尼姑答应一声:“是。”去了以后,她又对那个小尼姑道:“不为,你将小孩放下,去拿一条毛巾来。”不为小尼姑赶紧放下刘金彪,答应一声:“是。”也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那个叫不悔的尼姑端着一盘热水走了进来。她将热水放在桌子上后问道:“不烦师姐,这事是不是要跟师傅说一声?”
不烦道:“不忙,先把这位女施主救醒过来再说。”这时小尼姑不为拿着一条毛巾走了进来。
不烦师姐接过不为拿来的毛巾,放在水盘里打湿,在陈秋萍脸上擦了擦,接着又在陈秋萍的人中穴和太阳穴上按摸了一会儿。把毛巾放在盘中热水里搓了搓,又在陈秋萍的人中穴和太阳穴按摸。几次按摸后,陈秋萍终于醒了过来。
陈秋萍见自己躺在床上,她一扭头看到刘金彪站在床边,正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一伸手把刘金彪抱在怀里。
刘金彪问道:“娘,你刚才是怎么啦?”陈秋萍轻轻摸着刘金彪的头。想起刘家的不幸遭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放声大哭起来。
第9章 无尘师太
9无尘师太
陈秋萍醒来后,想起刘家的遭遇,想起自己的四个儿女,想起丈夫刘德胜,无原无故的被别人杀了,偌大的家财也被别人抢去了。心里的憋屈再也控制不住,不觉得大哭起来。刘金彪看到母亲哭泣,他也跟着一起哭。
哭声那叫个惨啊,惊动了庵堂里的所有人。正在她娘儿两哭得兴起时,一位老尼出现在门口。
当那老尼走进房间时,不烦,不悔,不为三位小尼姑都赶紧低头叫道:“师傅。”
陈秋萍听见她们叫师傅,知道是翠竹庵的主持师太到了,不敢造次,赶紧停住了哭泣。起身下床叫道:“师太。”
那老尼道:“老尼无尘。刚才听到女施主的哭泣,甚感凄惨,不知女施主遇到什么难处,可否与老尼说说?”
陈秋萍站起身来道:“请无尘师太上坐,听妾身慢慢道来。”说着将无尘师太扶到床上坐下。
等无尘师太坐好后陈秋萍说道:“妾身姓陈,名秋萍,是青龙镇陈裁缝的女儿,后嫁给青龙镇刘记商行的刘德胜为妻,昨天晚上我们刘家被洪大痗那恶贼,无故带着一帮人杀了进来,可怜我们刘府上下四十多口全部被杀,只有我们母子两人,在夫君刘德胜的掩护下,逃离虎口,现在我们母子二人没有容身之地,还请师太以慈悲为怀,收留我们母子,妾身感激不尽。”说着一头拜了下去。
无尘师太赶紧起身扶起陈秋萍道:“陈施主不必多礼,既然施主有难,那就在这里住下吧,不过翠竹庵离青龙镇不过四十多里的路程,恐怕不久就会被洪家的人找到。”
陈秋萍道:“妾身实在无地容身,还望师太慈悲。”
无尘师太看了一眼她们母子,觉得实在可怜,说道:“施主先住下吧。”说完离开了房间。
无尘师太离开后,不烦,不悔和不为也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两人。陈秋萍看着刘金彪只是落泪,想到她嫁到刘家后,夫妻恩爱,儿女满堂,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好,只十几年的功夫,刘家就成了青龙镇的首富。现在一夜之间,什么都改变了,儿子女儿没有啦,丈夫也没有啦,连家都没有啦。现在变成寄人篱下,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这是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她越想越是伤心,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她不敢哭出声来,只能抱着儿子痛哭。
中午吃饭时,不为小尼姑给他们送饭来时,陈秋萍还在那里流泪。小尼姑看到都有些心疼。她劝道:“施主,不要在哭啦,这样会伤身体的,吃饭吧,别把小施主饿坏了。他还小正在长身体呢。”
听到这话,陈秋萍止住了哭泣,对小尼姑道:“不为小师傅,谢谢你。”
吃了饭之后,陈秋萍实在是太睏了,跑了一晚上的路,又惊又吓的,全身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的,现在放松下来,睏意一阵一阵的袭来,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刘金彪看到母亲伤心,心里也不好受,小小的心灵里就想着报仇,想着要杀光洪大海的全家。要抓紧时间练功,只有功夫提高了,就可以杀掉洪大海。
想到这,他把房门关上就开始练功。一打坐就是一下午,只到吃晚饭的时候,小尼姑送饭来时,他才停止练功。
吃过晚饭后,刘金彪又开始打坐练功,陈秋萍坐在旁边看着儿子打坐练功发呆。刘金彪通过一下午的打坐,发现在这里练功,好象细小热点比在家里要多,在家里练功时,一分钟只有二三个细小热点被身体吸收,在这里一分钟起码有十几棵细小热点吸收到身体里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象这样练功,在这里练一天的功要比在家里练五天的功所吸收的细小热点还要多。
刘金彪贪婪的吸收着细小热点,在这样的练功环境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明显的变化,丹田的热感有明显的增强。
这次打坐练功在不知不觉中,坐了六个多小时,由晚上六点坐到半夜十二点多钟,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起来又开始打坐,只到七点多钟收功。
吃过不为小尼姑送来的早饭后,陈秋萍带着刘金彪来见无尘师太。
无尘师太刚刚早课完毕,见陈秋萍带着刘金彪到来,请进屋里坐定后,陈秋萍道:“太师慈悲为怀,收留我母子,给太师添麻烦了,妾身出门怱忙,无以为报,只有这对玉镯尚值几两银子,暂作香资,还望师太收下。”
在陈秋萍说话时,无尘师太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陈秋萍,见陈秋萍印堂发黑,满脸有一层黑气笼罩,半年之内必有无妄之灾。哎,太可惜了,难得逃出虎口,还是要死于非命。再看刘金彪,印堂也被黑气笼罩,可仔细一看,里面有一点金光隐隐透出。无尘师太心里一惊,她阅人无数,印堂透着金光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默不作声的细细观察了一会,却实有一点金光好象要冲出笼罩的黑气而出一样。按照相学书上说,印堂现金光者,为大能者,想来这小子长大了决非池中之物。今天既然让我碰到了,就应该和他结一段善缘。见陈秋萍拿出一对玉镯,便说道:“陈施主不要这样,谁没有一点难处,今天陈施主落难来到我翠竹庵,也算是我们的缘份,请施主把玉镯收起来吧。”
陈秋萍道:“如果师太不收下玉镯,妾身心里真的过意不去,这对玉镯也不是什么值钱之物,只是聊表一点心意罢了,还望师太收下。”
无尘师太看着那对玉镯道:“这对玉镯对我们出家人来说,没有多大的作用,还请陈施主收起来吧。”又对刘金彪问道:“小施主今年多大了?”
刘金彪道:“五岁了。”
陈秋萍道:“小儿体质不好,从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大夫说他是先天不足。”
无尘师太道:“我有一套拳术,只要坚持练习,就可以改变人的体质,小施主愿不愿意学?”
陈秋萍赶紧道:“彪儿,快给师傅叩头。”
刘金彪从小就聪明过人,听了这话赶紧上前一抱拳道:“弟子刘金彪拜见师傅,给师傅叩头了。”说着跪下给无尘师太叩了三个头。
无尘师太受了刘金彪的三个头后,满脸笑容的扶起刘金彪道:“好啦,起来吧,从明天开始我就教你拳术,不过练功是要吃苦的,你能吃苦吗?”
刘金彪道:“我能吃苦。”
无尘师太拍了拍刘金彪的肩膀道:“好吧,你们去休息,记住明天早上五点钟到这里来学拳。”
陈秋萍和刘金彪一起回到房间后,陈秋萍的心里舒服了一些,只要儿子能够好好的跟无尘师太学功夫,就不怕他们刘家的仇报不了。彪儿聪明过人,虽说体质差了一点,但通过修练玉牌上的法诀后,体质明显有所好转,将来肯定可以学得一身的好本事。
第二天早上五点不到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