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她心顿时一跳,吓得低垂着头,也不敢再说什么。
第十六章 相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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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凌只觉脸上一阵凉意,抬眼一望,就见沈清莲满脸的泪,不由顿住,沈清莲睁开
眼睛,眼中亦有些雾气濛濛,被赵锦凌逼到此境地,她无法可想,便咬唇冷声道:“你
是要我死不成?”
赵锦凌闻言,眸色微动,竟笑了几声道:“莲娘,这么说,你是不愿报答爷把你从丽
春院救出来的恩情了,但爷从不做施恩不图报的事,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爷只能再把
你送进丽春院了。”
沈清莲闻此,倒吸一口凉气,面色一片惨白,她满是惊骇的望着赵锦凌,只见赵锦凌
面无表情看着她,一双眸子幽深幽深的,沈清莲忙深吸几口气,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战
栗之意,才勉强遏制住了,只觉赵锦凌简直似魔鬼,要把她拉入地狱
赵锦凌见沈清莲只傻呆呆的望着自己,面色惨白凄惶,就松了一口手,斟了盏酒,扬
手喝了,心中怒意翻滚的望着沈清莲道:“上次在丽春院,你对爷讲,想要爷风风光光的抬你进府,爷
这些日子,除了生意上的事,一应的事就是为你筹备进府的事,把府里最好的院子拾掇了拔给你住,
一应摆设都为你准备最好的可你倒好,你压根就是敷衍爷爷的一番
心意就这般任你糟蹋”
赵锦凌充斥着怒意的脸,有些狰狞可怕,沈清莲的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可听得他
口口声声说什么心意的,感觉无比的讽刺,不知那里生出的一股子勇气,嘴角嘲讽的说
道:‘像你们这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说什么心意,只不过是喜欢时,多赏几件首饰,
几身衣裳,说些花言巧语的哄上几句而已,那宠爱就如同夜里的昙花一现,等有了更可
人的新人,就把她抛之脑后,那里管人家日后是死是活。不说别的,就说你府里的那些
妻妾,既能让你抬进府,必定都是你当初喜爱的,可现今呢,只怕她们有的房里,你已
很少再踏足了吧!你们的一时新鲜喜爱,就得让人家搭上一辈子的幸福,莲娘我这辈
子不求什么富贵的日子,只求嫁个平凡男子,夫妻俩平淡度日。
赵锦凌听着这番话,只连连冷笑,沉声问道:“据我所知,你那小白脸,马上就春闱
了,若是他中了举,授个一官半职的,你跟他能两个人平淡度日吗?你真是太天真太可
笑了”
沈清莲叹息一声道:“若他无法给我,我所期盼的日子,我便与我娘俩人,自也能把日子过好。”
赵锦凌斜睨她一眼道:“你觉着,就凭你这长相,你们母女能安稳度日”
沈清莲凝眸不语,半晌方道:“总之,我是不愿进高门大院的府地,整日里的勾心斗
角的过日子,实非我所愿,我宁愿粗茶淡饭的过日子。”
赵锦凌愠怒道:“爷与你说了这么多,若你仍是执迷不悟,爷只得把你再送进丽春院,
也让你知道爷的手段”
沈清莲咬咬牙,趁着赵锦凌放松之际,一把挣脱了他抓着的手,又迅速的拨下头上的簪
子,满头的青丝就凌乱的披散下来,只见她把簪子抵在颈子上,颤着声音道:“爷若是
一定要逼我,
我也就只有死在爷的面前了。”
簪子是支尖利的银簪子,因着用力,已是抵进肉里,冒出点点血珠,映着她如雪的肌
肤,令人触目惊心。赵锦凌没想到她会以死相挟,而且动作迅速利落,想是早就做好的
打算,倒不想她是如此烈性的女子,看着那缓缓滑落殷红血珠,赵锦凌恨得不行,果然
胆子够大,都会要挟自己了,今日自己若不答应,她就自尽在此,只是她还不知自己性
子,自己若是不答应,她想死都难。
赵锦凌望着,沈清莲苍白决绝的小脸,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沈清莲只觉手肘一麻,手
中的簪子就到了赵锦凌的手中,沈清莲一下子愣住了,脸白的不行,她除了以死相挟,
再无其他法子了。
赵锦凌把簪子扔到一边,恨声道:“你也不用要死要活的,就像你说的,爷有的是女人,
也不是非你不可,再说以爷的本事,用得着强逼着女人吗?岂不是弱了爷的名头,但爷
也把丑话说在前头,爷今日愿意风光抬你进府,它****若想回头,爷可不会给你好颜色,
你可思量好了。”
沈清莲愣住了,她原以为,自己已是无法可想了,可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半晌,方回
过神来,犹自有些不信的望着赵锦凌道:“爷此话可当真,不是诳莲娘。”
赵锦凌冷哼一声道:“你若现在反悔,也还来得及。”至此,沈清莲方信了。
只见她一迭声的道:“谢谢爷的高抬贵手莲娘一辈子铭记于心,”又对着赵锦凌盈盈一
拜。拉开门,就急步奔了出去,却不知身后的赵锦凌一脸阴鸷的盯着她。
第十七章 祸事
且说沈清莲这边急奔而出,对上店里众人诧异的眼神,也顾不了了,甚至掌柜的招呼
喊叫也视而不见,片刻不停歇的,直到跑了好一段,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抚着胸口,直
感觉一颗心“噗通噗通”的仿佛要跳出来一般,此时方察觉身上的衣裳都汗湿了,散发
着寒意。
忆及方才,真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好险,方才真是用
命赌了一遭,此时,思及,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自己怎有那般大的胆子,与他对抗,
不过,也都是被逼得没法子,自己也并非真的想寻死,只是在那时,要么从了他,要么
就被他扔到丽春院,这两条路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死路,
这才豁出去了,沈清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到倒是让自己因此顺利的解决了此事,
心里顿时觉着天高云阔的,虽现在还有些腿发软,但忆及这些,仿佛又生出无穷的力量,
想着从此去了这桩心事,只觉从来没有过的轻松畅快,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搬
走了,她长长的吐了口气,又粲然一笑,自此可以自在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片刻,沈清莲回过神来,才发觉周围有些异样,抬眼一看,就见街上来往的行人,都
在偷偷的打量着她,更有几个站在路边呆呆的望着,这才忆起,恰才跑得匆忙,竟把自
己的幕帷给忘在绣铺了,沈清莲暗暗后悔,怕再起什么事非,忙低下头,用帕子遮着,
脚步匆匆的往家赶。
穿街过巷好一阵子才到家,沈清莲站在院子门口,扶着院门,抚着胸口,好半天才缓
过劲来,又把衣裳领子拉拉,把脖子上的伤遮住,这才推开院子门进去,春巧听到声响,
出来见到沈清莲,就笑道:“我就说是莲娘回来了,婶子还不信。”又对着屋内嚷嚷道:
“婶子,是莲娘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婶子都问好几回了掌柜找你没什么事吧?”春巧过来挽着沈清莲一叠
声的问道“就是找我问一个绣屏的花样,没什么事,春巧姐,累你照顾我娘了,辛苦
了”沈清莲含糊其辞的糊过春巧,又笑着向她道谢。
春巧白了她一眼道:“尽说些见外的话,下次再说这些客套话,我就不理你了。”沈清
莲马上笑着告饶。且不说沈清莲这边的事。
说赵锦凌这边,青云几个看着赵锦凌阴沉的脸色,一阵阵胆寒,特别是青云恰才就守
在门外,屋里的动静,他大概也听到些,心里暗暗摇头道,这个姑娘真是不识好歹,爷
抬举你,你不开开心心的接着,非得跟爷对着干,等见识过了爷的手段,你就该后悔今
日的这番的举动了,到时还不得乖乖的随了爷,只怕你那情郎就落不得好了,爷舍不得
动你,这满肚子的气还不得撒在你那情郎身上
赵锦凌俊脸阴沉的坐在屋内,半晌,方阴沉沉的吩咐道:“备马,回江洲。”青云几个
听了,忙应了一声,就去备马,片刻,几个人就骑着马往江洲去了。
却说赵锦凌窝着一肚子火回了府,就独自闷坐在书房里,正寻思着怎么整治那个穷书
生。那边丽姨娘得了消息,想着,上次爷走得匆忙,自己想趁着爷高兴,打听打听那要
进府狐媚子的底细,也不曾来得及,今儿爷回来,可不能错过了,说不得自己把爷侍候
好了,再撒撒娇,爷就把那院子给了自己呢!思及此,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往赵锦凌那
里去。
青云正守在门外,远远就见丽姨娘往这边儿来,心里正琢磨着,爷此时心里正不痛快
着,这丽姨娘一向是个有手段的,指不定能把爷哄好了,我们这个做奴才的,也能少吃
些排头,因此,见她到了跟前,就一脸殷勤的迎上前去,笑呵呵的道:“丽姨娘,您来
了,您快进去看看,爷心里正不痛快呢,府里也就您能哄得爷开心了。”
丽姨娘听了此话,心中得意,掩着嘴咯咯笑道:“哎哟,我说青云,满府里头就你个
猴儿,嘴最甜,跟抹了蜜似的。”说着媚眼瞅了青云一眼。
“谢姨娘夸奖,可小的说的都是实话。”青云忙陪着笑脸道,丽姨娘听了脸上笑得更
欢了,心里正得意着呢,想着满府的女人,只有她最得爷喜欢,也不让青云去通报,自
个儿径自进屋了。
丽姨娘进了屋子,袅袅的往赵锦凌走去,赵锦凌正为怎么收拾莲娘的那个穷书生闹心,
见丽娘进来,就有些兴趣缺缺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丽姨娘
对着他嫣然一笑道:“爷上次匆忙就走了,丽娘这还有许多话,没来得极跟爷说呢,再
说,丽娘这心里也想得慌”
说着,就搂着赵锦凌的颈子,坐到了他的腿上,又拉着赵锦凌的手,放在自已高耸的
胸口,娇滴滴的道:“爷,丽娘这里想爷想得紧”赵锦凌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莫名的笑,
手又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胸口,凑到她耳畔低低道:“丽娘,怎么爷每次还没喂饱你吗?”
说着,就发狠的揉着丽姨娘,丽姨娘吃痛,低低的叫唤着,赵锦凌正憋着火,也不像以
往那样慢慢调情,只粗暴的扯掉丽姨娘身上的衣裳,就没有任何前奏的,纵身而上,也
不管丽姨娘的叫唤,只发泄般的狠进狠出,可抬眼间,又忆起沈清莲那如雪的肌肤,销
魂的身子,兴致不由得就下来了,抽身退出,就挥挥手,转身道:“你出去吧!爷还有
事。”丽姨娘前面被赵锦凌弄得痛,这才得了些趣,正想再缠上去,被赵锦凌带着寒意
的眼神一睨,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不甘不愿的出去了。
赵锦凌只觉想起沈清莲,自己心里就火烧火燎的,恨得慌,于是重又坐下思忖着,要
说以自己的手段势力,收拾他个还没中举的穷书生,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可若是做
的露了痕迹,未免就落了下乘,再说,这事儿他是想让沈清莲晓得他的手段,从今往后,
再不敢有旁的心思。
且不说赵锦凌想着什么法子要整治她和林春生,只说,沈清莲这边,安稳的日子还没
过两天,就有一桩祸事,从天而降,她这天正在屋里做活计,就听得院子里的拍门声,
打开门,却是一个穿红着绿,头上还戴着一大朵花的妇人,一见着沈清莲,就啧啧赞叹
道:“哎哟,莫不是这就是沈姑娘,果然长得跟天仙般的好模样,合该就是富贵人家的”
沈清莲听着这话音不对,心里感觉不妙,就不敢开门,只堵着门问道:“请问,你是
哪位,上我们家来有何事?”
这妇人用帕子捂着个嘴,咯咯的笑道:“我是清河县的李媒婆,我来自然是有好事,
你娘呢?”说着,就不由分说的,挤进门,进了门就嚷嚷道:“沈娘子在吗?”
李芸娘这些时日,身子也逐渐恢复了,就不用再卧床休息,听着声音,就出来问道:
“莲娘,谁啊?”然后满脸狐疑的望着李媒婆道:“您是哪位,找我何事?”
李媒婆笑吟吟的迎上前道:“您就是沈娘子,您可真是好福气,养了这么个天仙般的
闺女,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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