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的胸腹间!当然,他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那玩偶居然笑了! “啊!” 她晶莹剔透的目光,似在讥笑权九郎的无知。 那是一个会笑的玩偶脸部,咯咯的笑声充斥在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但是这尊绝美的玩偶居然站起身来。 这是什么邪门的忍法呢?那些折断的、脱落的四肢,难道不是这女体的一部分吗? * 据说在遥远的天竺,有一种极为稀奇古怪的忍术,名叫“五体分离”,忍者即使脱落四肢,仍能死地求生。 但是忍者的忍法除了天竺一派又融合了其它——汲取印度流行的魔术、山岳宗教的苦行秘法,及炼仙丹的通力;不仅仅只是理论而已。所谓“旁门左道”是无法仔细去分类的,室町时代的人,又称为幻术,人人近鬼神而远之——“幻术”——永远叫人为之目眩神迷,不知所措。 许多的古书都曾记载过使用幻术的阴阳师的故事。 自奈良朝之后,西方文明袭入东土,幻术之流更溶入波斯、印度等地的教派,而本朝的傀儡师的源流只是利用高超的技艺,经地理历史上的演变,而成一格。 然而,渐渐地,随着历史的变迁,傀儡师的行业也终于四分五裂,一部份成为漂泊之民,一部份入宫效命、一部份流入伶人、乐人,转为“能乐”的母体——也就是今日舞乐艺能的主流,成为家喻户晓的传说。在漂泊之民中,他们不仅守着外术、幻术,更接受了甲贺、伊贺、大和、一圆的传承忍法——以及结合为钵屋一族的傀儡忍法。 如果要详述追溯的话,可以发现许多忍法,如火取、水脱、刀吞、生死、复活等等,都内蕴印度的神奇魔术。 这种“五体分离”的法术,对于甲贺、伊贺高明的忍者而言,根本不是件难事。
* (哈哈哈哈,你意想不到吧……) 女人向前走,欲走出小屋时,又回头望了他一眼。权九郎目瞪口呆,半横躺在稻草中。 他不仅因为极度的惊愕而痴呆失神,更甚的是体内那股欲爆发出来的强烈欲望,由股间小腹不断升起的恼人热气。 (即使是一场梦,也是风流消魂吧!) 傀儡女(即玩偶)留给他一个不可磨灭的美梦,然后像一阵风翩然走出小屋。 钩阵屋的警备森严,不仅止于外部。 连内部也有许多哨兵四处巡逻。屋内灯火辉煌,但是只要闪避得法,仍有机会逃过巡逻兵的耳目。 最叫人担心的敌人,便是甲贺忍者,也就是钩幻也斋的部下,也许到黄昏之前,会有两三名忍者偷偷潜入此地。 共有十九名士兵,或许到明天,还会增加人手。傀儡女沿着土墙飞快的掠过。 在篝火与篝火之间,仅隔着小小阴暗的一片地,她马不停蹄地奔向土牢。 阵屋看来十分宽阔。 可分为数个区域,用土堤来分开,其中又隔着小小的濠沟。 后世的城堡看起来规模却颇为狭小,但是当时的阵屋可是不同凡响的。濠深水长,旁人无法一脚跨过。 御殿的位置在正中央,她寻到一条通往御殿的架桥。 看来她对此地的地理非常的熟悉。 近北门的地方、牛马厂舍与弓枪仓房并排,而土牢呢?就在它的后面。 土牢是出高达一丈的粗丸木所架成的,是一片广阔的平地。 以前专门用来囚禁六角势的掳犯,人多时常达三、三十人,等到再无空隙容纳新近的囚犯,义熙便用一把屠刀,将他们杀得精光。但是现在的士牢却是空无一人。 小弓可能就被囚在此地,她看到三个懒洋洋的狱卒。 这些狱卒通常是不可离土牢太远的。 厩舍的另一端是专门供牛马饮水的水槽。 一道明亮的目光,透过茂密的树间,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她目不转睛地观察周遭的一切。 她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一丝呼吸声。 忍者的首要修行,就是要忍耐,不论是怎样高明的忍者,只要她想施行法术,就必须等待最好的时机——或者是引诱敌人上钩。 所以无论是怎样的奇门遁甲之法,都不能说改就改,完全不顾及其它。 战后在西德,有一个十分有名的杀人鬼——蓝胡子,他杀害了八位富有的妻子,夺取庞大的财产,他一直在等待她们自然生病、死亡,他的作为不曾遭到旁人一丝一毫的怀疑。 于是身为一个出色忍者,须熟识月亮的运行、太阳的运行、风雨的来去,善加利用。 举例来说,人类在睡眠中共有十五次到三十次的转折,在转位时,忍者的足音自动消失,他可幻作成影,如影一般来去无踪。 现在她凝神注视—— 时机到了。 有一名狱卒缓缓向这边走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水池,狱卒躲在浓密的树荫,偷偷地洒了一泡尿。 蓦然,几乎是不为人所查觉的,有一种类似粉末的东西洒下,碰触到他的阴茎。 他在撒尿途中,突然感到下半身急速麻痹起来。 “唔!好痛!” 他如一只惊跳的青蛙般冲起,口中发出急切的哀鸣!他的朋友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彦兵卫?” “我好痛!一定是有蚯蚓跑到我的“小便”中来!真痛!快点踩死他们! ” 是不是踩死蚯蚓就能止住他的疼痛呢? 当其它两人火速的前来探视他的时候,傀儡女如怪鸟一样,由这个树梢飞掠到那个树梢上,进入了土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