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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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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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笑啊你。”曹丕焦躁的制止了司马懿,把人轰出房子,狠狠地关上门,一个人靠在门后低头静静的陷入沉默。
  ——郭奕,我想你了。
  ——啊啊啊,这样的话说出来是不是太丢人了。从小被你嘲笑的次数太多,搞得我都不会做人了。好吧,我承认你很优秀,或许比我优秀,我只承认这一次,没听见就算了。
  ——好久不见了,你还过得好吗。我过得不错。嗯,不错。只是也有太多的挫折,父亲去世了,他大概是去找你父亲了。我想我不必为此难过,是的,你父亲是他的知己。知己和知己在一起,日子自然是美妙。我应当替他开心。只是他临走之前告诉我,我很像他,我不太明白。
  ——父亲常常说你不像你父亲,其实你不必为此难过。在父亲眼里,没有人会像贞侯(郭嘉嗜好)了。
  ——这些年朝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来来去去的,麻烦死了。我的弟弟其实很可爱,也很烦人。真羡慕你没有弟弟,小的时候我还向你炫耀我兄弟多呢,现在我后悔了。多一个兄弟就多一份快乐,但也多了一份责任和担当。他们永远不明白,我背后所承担的有多重。
  ——我不想杀曹植,他是我弟弟,同母所生的弟弟。我如何不爱他?只是他不懂我,永远也不理解我所作所为罢了。我把他赶出了京城,或许此生不再相见,才能换来安宁吧。其实我不后悔有弟弟,甚至下辈子还想做他老哥,只是希望下辈子权力和我们无关。
  ——你记得司马懿吗,我现在任命他做了抚军。结果被他嘲笑说是任命做“夫君”。我这个皇帝当得多可怜哟,从小就被人嘲笑。不是在辩论上比不过你,就是在才学上比不过弟弟,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你俩,又有了个司马懿。啧啧,都怪你们一个个和我过不去啊。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我一点也不怪你们。嗯,或许被自己所喜欢的人嘲笑,也是一种幸福吧。
  ——最近天气转冷。你也要多保重,注意身体。你和你爹一样,天生就是病人,麻烦的要人照顾。我爹和你爹是两厢情愿,我可不是,你自己好好照顾你自己,死死活活和我无关。
  ——……
  ——呃,其实…也有关吧。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就是贱。改明就给你烧纸去,我贱行吗。
  曹丕自嘲的笑了笑,闭目仰头,怕一低头眼泪就会流出来。
  你这笨蛋,跟你爹一样都是笨蛋,死的那么早,真是祸害了两代人。
  蠢货。
  郭嘉子奕嗣其位,后郭奕官拜太子文学,早薨。
  《魏书》言“奕通达见理。” 《家诫》云“颍川郭伯益,好尚通达,敏而有知。其为人弘旷不足,轻贵有馀;得其人重之如山,不得其人忽之如草。吾以所知亲之昵之,不原儿子为之。” 
  【番外《你幸福吗?》】
  “其实有一天大家都会死的。”张郃对着虚空里这么说,转眼又是一年花开时,郭奕身上的孝服还没除,但是精神状态已经好了许多,不再是那么沉重的表情,让长辈们看着都些许欣慰了些。
  夏侯渊的儿子夏侯霸看着张郃那副模样,没心没肺的挠了挠头,回答道:“是啊。”
  两人并肩坐着沉默了一会,张郃犹豫了再三,回转眼眸低低的将视线移到了别处去,轻声问:“你爹死的时候你怎么想。”
  “有些可惜。”
  张郃侧头,挑眉看着夏侯霸欲言又止。
  “可惜他还没看见我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夏侯霸自嘲一般的道。
  张郃大笑,骂了句脏话,无可奈何的笑笑。
  沉默了一会,张郃颓然自语:“这么一想,其实主公和奉孝也算是挺幸运。”
  “为什么?”
  “因为奉孝看见了主公官渡的荣耀,而一辈子也没看见那赤壁的败绩。”
  郭嘉这么听着两个人对话,不由摇头。
  不不不那不是幸运。
  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或许不是执手创造什么轰轰烈烈,也不是看着对方建功立业,叱咤风云而是能和你,并肩看浩翰星河。这就够了。
  我们已经做不到了,谈何幸运?
  【其他】
  1,脑洞来自上课的时候,语文学到了曹操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时间脑洞大开。一节课啥也没听,全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捂脸'。后来过了很久又想起这个脑洞,就有了这个文。
  2,郭奕名字中的奕在搜狗打字法里面很难找,我因为懒的在密密麻麻的选项里面找,每次都打“郭嘉神采奕奕”然后去掉中间的四个字……感觉自己萌萌哒(滚。
  3,不是一次手误把荀彧打成熏鱼。
  4,虽然经常打错他的名字,但其实我对熏鱼是真爱,呸,荀彧。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
  因为上次太蠢没设置日期,所以这次在两次更新之间补了一个更新,算是补偿吧。虽然是番外,而且质量不是很高,但是这些番外也是充满了我对你们的深深爱意的!请不要大意的收下我的爱!
  没事会戳开评论栏里面读者的页面,看看你们有没有收藏这文(这么说出来感觉像个变态跟踪狂?),更重要的是看看自己的文收藏了后被分到哪一类里面。然后吧…今天我看见一个小天使把这文分类到了“菜刀已挥下”。唔为什么听起来有那么点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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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君夺乾坤》
  最后祝大家圣诞快乐!
  

  ☆、另一个世界(上)

  城头旌旗变幻也不过是多上史书几页罢了,往昔才子佳人情动天地也不过换说书人嘴上几句金玉良缘。寻常巷陌抬抬头,便可见那旧时王谢堂前燕。刀笔吏笔下一点差池,后人眼里成者转而为王败者转而为寇。
  一将功成身后万骨枯,那里有什么“儒将”“明主”,不够都是扮猪吃老虎,踩着累累白骨走上历史巅峰的人罢了。
  正是昔日将兵战沙场,钩戟长铩杀伐四方,今朝史官信口千言,以一支笔抹杀春秋。
  这其中又有多少说得清,说不清呢。
  什么千秋万代最后不过都是镜花水月,弹指千百年瞬息而过。
  2014年冬季。
  灯光昏暗的休息室里,半明不晦的火光吞灭烟身,男人信手将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深深陷在黑色的皮质沙发里身子向前倾了倾,起身对着镜子板正白色衬衫的硬质领口,拉紧了黑色领结收紧咽喉,身上黑马甲呢子布料收裹紧/致肌肉,腰身板正。腰间皮带钢质扣在暗淡的金色灯光下折射出金属独有的光泽。男人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匆匆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转身离开。
  独自走过暖黄灯光的走廊,走廊昏暗悠长,就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走了出了几步,听见背后一阵皮鞋踏地的声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男人微微思索了一下,狐疑的侧头,脊椎却被人用冰冷的枪口顶住。
  稍稍愣了愣,耸耸肩,嘴角回复平日里一贯的微笑:“先生晚上好,我是荷官郭嘉,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背后的人似乎对于郭嘉过于淡定的反应感到有些惊诧,半响无声。
  郭嘉见人无言,稍稍低了低头,刻意的使语气更加轻松的补充道:“很荣幸为您服务。”
  身后站着的袁绍显然是反应过来了些,就算眼前这个叫郭嘉的男人再年轻,他依旧是一个两眼看尽黑白两道风云的荷官。荷官代表着公司,用公司的钱与客人周旋,这不仅仅需要荷官有非常好的记忆力,也需要荷官有很好的定力和很好的心理素质。这样简单的恐吓,又哪里能威胁的到他。
  袁绍眯了眯眼,凑近了郭嘉些,在人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包裹了郭嘉的耳垂,袁绍语气温和却又是饱含凌厉杀意:“这一把我若是输了,便让子弹从你这进去。”袁绍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枪沿着郭嘉脊椎一寸寸向下划去,直到臀部。“被子弹贯/穿是什么味道你想知道吗?”
  郭嘉明白,对方是在威胁自己。如果让他输,就让自己死。
  “我可不想被子弹贯/穿,”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柔和的笑意躲开了对方的枪口。自然的扭头直视着男人,手下轻轻按住枪口,将枪口推到一边去。开口蠕动了蠕动嘴唇,将脸一点点凑近袁绍的脸,食指指尖轻轻游走过袁绍腰间的皮带,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只是换成别的东西的话,或许…”话说到这,郭嘉顿了顿,转了转眼睛,继而眯眼一笑扭身离去。
  袁绍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嘴里骂了句脏话也扭头离去。两个人毫无犹豫的在昏暗的走廊里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没有人回头,皮鞋踏地的声音空洞回响。
  这样的画面,似乎像极了一千八百年之前。
  郭嘉一皱眉,揉了揉额角,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突然出现这样一句话,似乎是好几年前脑海里就总有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突如其来的闪现出来。
  或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郭嘉摇摇头这么想。
  口袋里的电话微微一震,大拇指利落的划开锁屏,郭嘉看了眼时间,是时候了。一边想着些絮乱的心事一边走向大厅的牌桌。站在牌桌前微微昂了昂下巴,保持好一贯优雅冷静的形象静候客人到来。没过一会儿,玻璃门便被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门迎打开,袁绍走了进来。整洁的黑色西装,微微吸引郭嘉目光的是对方藏蓝色的水貂风衣,想想就价值不菲。只是这样浮夸的穿衣风格实在是让郭嘉忍不住皱眉。
  那样的神情也只是停留了一刹那不到,很快郭嘉消去了眉心的厌恶,眉角不着痕迹的挑了挑,浅浅一笑精致白手套贴在腹部黑马甲上弯腰鞠躬,后退两步深处一只手有礼的邀请袁绍入座。
  当郭嘉拉开椅子的时候,袁绍却侧了侧身子,将左手必成手枪状轻描淡写的划过郭嘉臀部。这样一个动作暧昧的不像是威胁。郭嘉皱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位子上坏笑的袁绍,附身在人耳边柔声低语:“先生,小心弄脏了您TAG的腕表。”袁绍微微扯了扯袖子,遮住了左手上泰格豪雅的腕表,嘴角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些。
  不再和那登徒子纠缠,郭嘉离身走到牌桌中央,利落的拿起崭新扑克,不着痕迹往身旁服务员打眼色,意料之中的在洗牌开始前便有另外一个男人出现。郭嘉抬眼,波澜不惊的目光打量几眼来人,习惯性伸出修长指节翻转重复动作邀请人入座。
  只是在伸出手的一刹那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这个刚刚落座的男人给人一种异样的熟悉感。那样的面孔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时间心绪混乱的难以言喻,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两拍。
  郭嘉皱着眉头仔细想了很久,似乎想起来了昨日看过的那个名字。曹操。
  在郭嘉发愣之时,曹操已经落座。脚上一双低调的复古皮鞋,带着些外面暴雨的潮湿味道。曹操脸上棱角分明,细细眯眼看,脖颈上还有淡化的吻痕。郭嘉低头自顾自嗤笑了一下,这些模样的花花公子他见得多了。
  脑海里想着这些的时候,手下娴熟的分开扑克简单掌握厚度,分叉散开让纸牌交叉落下,而后再放置掌心恢复厚度。赌/场老手谁不知道,全场最值钱的就是这荷官的双手,可以操纵一切局势。有时候牌桌上就是战场,双方一掷千金,而荷官就是这场战争的上帝,站在最高处抉择一切。
  只是今天这场战争还没开始就有了定论。袁绍必定会赢。
  这一切自然不仅仅取决于袁绍的威胁,更何况,在这之前老板便吩咐过,只许这个信袁的赢。否则就会砍掉自己的手。
  郭嘉闭眼深深吸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如此犹豫。这样的赌局自己见了无数次,多少次见风使舵,油滑惯了。本已习惯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念,手下一动就使得他人倾家荡产,只是如今,看着坐在牌桌一侧的曹操,他不知为何,指尖摩擦着牌面始终无法抉择。
  似乎很早很早以前,曾经见过这个人。早到了自己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脑海里一回忆起来就觉得隐隐发痛。
  好像很久之前,这个人曾经在自己耳畔低语说一生一世。
  郭嘉莫名其妙的鼻尖一酸,有些想流泪。分明也没什么事情,只是面对一个眼熟的客人罢了,只是心里这么想着,泪腺却并不这么觉得。
  恍惚间好像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记忆涌入郭嘉的脑海,纷纷乱乱。似乎都与他无关,也似乎都与他有关。依稀见脑海里反复重复着二人在旷野上狂呼者并肩策马的画面,脑海里那个男人的脸几乎可以与曹操的脸相重合。
  难怪是熟悉。
  关于这些画面,郭嘉这些年在发呆或浅睡时已断断续续见过数次。或许不该说是什么记忆,而是梦魇,那些陌生的古代发式和装束都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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