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面包车也随着其主人的金钱而涨了身价。被安排在停车场旁边的单间车库。通常停在这些单间车库的都是一些世界顶级豪车。像这种身价不过几万元的微型面包车停进去。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就如同一个乞丐住进了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一样。不过只要出得起钱。叫花子也是上帝。总统套房不会因为穿着而选择客人。它选择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口袋里的钱的数量。
通常情况下只停顶级豪车的单间车库自是非普通车库可比。光是那张厚厚的卷帘门和那把特制的锁。所用造价就能顶上好几间普通的的车库所花价钱。
萧逸的这两微型面包车若单论车本身价值的话。恐怕只能够买到这间车库的半张卷帘门。酒店的服务员都认为这两车的主人只不过是个有钱找不到地方花的暴发户而已。
但此时这间车库门口站着的几个黑衣大汉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们知道这两微型面包车上所装的东西。足以换上几十辆顶级豪车。
若换做寻常人。想要将这扇特制的卷帘门打开。恐怕弄到天亮也不一定弄得开。
但这几个大汉不一样。他们是滇南火帮的人。
火帮。在滇南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帮会。但却绝对算是最特别的一个帮会。这个帮派最为特色的就是他们常用的手段。不是刀。不是枪。而是各种爆破技术。曾经有个势力比他们还要强的帮会得罪了火帮。随后便陷入一个个令人恐怖的噩梦。
开车时。车会爆炸。睡觉时。床会爆炸。喝酒时。酒瓶子会爆炸。就连**时。身下的女人都有可能会爆炸。最后这个得罪火帮的帮派就在这样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漩涡中被炸的粉碎。从此以后。再无任何势力敢轻易得罪火帮。当然。蝎夫人除外。
“特制锁。精钢打造。材料配比强度增加三倍。垂直角度定向。”一名火帮成员在仔细将卷帘门下这把特质锁观察一番后。淡淡说道。
站在最边上的两个黑衣人闻言。立即便大开一个黑色的箱子。从里边拿出一包包粉末和试管烧杯等物品忙活起來。
不到一会儿。一团半个拳头大小。呈暗棕色。如同橡皮泥一般柔软的东西便被调制出來。
一人接过。将其放在一小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通体黝黑。直径略比一元银币大不了多少的小黑管中。然后再将这截小黑管卡在了那把特制锁上一个标记的位置处。
咚。
一声闷响。无火光无烟。声音也不大。但是那把特制锁却被刚好炸成两半。
卷帘门打开。几名火帮成员围着那辆微型面包车转了一圈。其中一人吞了口唾沫道:“这里边的东西。怕是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另一人说道:“十辈子也够。但这与我们无关。”
那人道:“确实无关。蝎夫人的东西。私吞了的话恐怕连命都洠Я恕!
一人道:“不是恐怕。是一定。”
“算了。咱洠歉雒8苫畎伞;罡善亮恕R残硇蛉艘桓咝嘶鼓苋酉赂峭犯颐恰!
一人一面说着。一面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约有拳头般大小。呈圆饼型的金属物品。侧面还有着一个电子表。
“按明天一早计算。从这里到出滇南的地界。以这辆车的速度來看。至少得六个小时。炸弹上的时间。就调成五个小时吧。得罪蝎夫人的人。是走不出滇南的。”旁边一人开口说道。
手里拿着炸弹的这人笑着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道:“你什么时候脑子变的这么好使了。计算的那么精确。”
那人叹了口气道:“还不是被逼的。蝎夫人很不喜欢那些事情做得让她不满意的人。”
手拿炸弹那人也叹道:“希望这次她会满意吧。干活。”
微型面包车的后盖被打开。揭开帆布后。里边是一个个码放得整齐的军绿色木头箱子。
几名火帮帮众跳上车。麻利的将这些箱子从车上搬了下來。按照蝎夫人的指令。他们得将这些箱子里的东西拿出來。然后掉包成其它东西。最后再将这枚定时炸弹装进去。然后对方便会开着这辆满载“货物”的车。满心欢喜的向蜀川驶去。最后却在刚要出滇南时。被炸得血肉横飞。
蝎夫人的这个计划的确很有趣。这可比单纯的用刀划破对方的脖子有趣的多了。
“等一下。”一名火帮帮众突然喊道。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劳力士'
炸弹,是一枚最普通的定时炸弹,其定时器就连消声装置也没有安装,所以才会发出这种滴滴的声音。
像这种普通的定时炸弹,在火帮随便拿出一人来,都能闭着眼睛将之拆卸。
只不过,他们现在发现,原来这种普通的定时炸弹也可以如此致命,致命的不是炸弹本身,而是炸弹定时器上那红色的数字。
二、一、轰!
狭小的车库立即被火光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这些最会玩火的人此时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便被这迅猛的火光撕裂得七零八落。
这枚普通的定时炸弹在他们眼里确实是玩具,他们也却是能够闭着眼睛将之拆卸,但是,两秒钟的时间,别说拆卸,就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死的并不冤,因为他们至少在临死的这一刻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玩儿炸弹的本事还停留在小学生的水平。
普通的炸弹,普通的定时器,普通的触发装置,但决定胜负的往往不是武器本身,而是使用武器的人,这枚普通的定时炸弹到了萧逸手中,便是一枚世界顶级的诡雷。
稍加调试一番,定时器便能不住的发出滴滴声,但是时间并不跳动,随后将触发装置连接在箱盖上,箱子一被撬开,触发装置解锁,调试成两秒的定时器开始运转,接着便成为死神的镰刀。
阿鬼跟随蝎夫人那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蝎夫人如此动怒,在他的印象中,蝎夫人的眉头永远不会皱起,可是,这次却皱起了,虽然只是微微一点。
知晓蝎夫人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有着重度洁癖的女人,生活中容不得半点污渍,她的房间必须自己亲手打扫,她的洗澡水必须亲自放,她的床单必须亲自清洗,她的衣服必须每日更换。
只不过旁人不知道的是,蝎夫人精神上的洁癖更加重,这是一个拥有着一颗计算机般的头脑,并热衷于追寻一种顶级智慧之美的女人,她能精确的语言世界格局的大方向,也能精确的预测出最近国际上会发生什么大事件,甚至恐怖分子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时间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她也常常能够精确的预测。
她不仅聪明,而且非常自信,自信到了自负的地步,她的布局,她的计谋,绝对不容许对方超过两次以上的侮辱,对于她来说,看穿她的计谋,就是在侮辱她的智慧。
第一次,她精心布的三连环暗杀局,被对方识破后,她感到很开心,大有棋逢对手的感觉,第二次,她的掉包暗杀计,再次被对方识破,这一次,她感觉她的智慧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和侮辱,在这个世界上,她绝不容许比她聪明的人出现。
“传令滇南,凡火帮上下所有帮众,一个不留!”蝎夫人这个命令一下,就等于宣判了火帮所有人的死刑,最后的结果她已不想去知道,因为她知道滇南黑帮没有任何人敢不执行自己的命令。
蝎夫人这次在自己引以为豪的智慧上,第一次败的那么惨,从一开始,她自认为自己精心布的局,其实只不过是别人布的局中的一个环节而已。
从一开始,还在境外的时候,这辆微型面包车上的货便已被萧逸掉了包,他之所以看似一步步走入蝎夫人的局,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掩护押送真正货物的魏永而已,而魏永,现在已经押着真正的货物到了蜀都的地界。
“让我去。”阿鬼这次的语气有些急促,但是依然简洁,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蝎夫人的眉头皱起。
“你觉得他还会在原地等你么?”蝎夫人似乎真的怒了,言语再不似往常一般的平静温柔。
舒适的竹躺椅上,蝎夫人缓缓闭起眼睛,微微晃动着椅子,不知道是对阿鬼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你是第一个连破我两个局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启动第三个局的人,只是有些遗憾,我不能亲眼看见你死在我面前。”
正如蝎夫人所说,萧逸现已身在几千米的高空,航班的轰鸣声划破滇南上空黑夜的寂静。
虽然连破蝎夫人的两个暗杀自己的局,但萧逸此时心里并不轻松,他之所以能够看似轻易破解这两个局,但他知道这并不代表这两个布局不精妙,就拿酒店里那三连环的暗杀布局来看,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若不是这场布局的执行者太过愚蠢,屡露破绽,自己此时还不敢肯定能够安然无恙的坐在飞机上。
从一开始,萧逸提前将车上的货物掉包不假,但他当时只是单纯的为了货物安全,而没有去想到后来的将计就计,蝎夫人和萧逸的第一次交锋,败就败在她的执行者实在是太过撇脚,天才发出的指令,却由蠢材去执行。
最让萧逸心里忌惮的还是蝎夫人身旁的那个叫阿鬼的神秘男人,此人的刀法之快视为罕见,就算花错也未必能快过此人的刀,所以萧逸在魏永平安离开滇南地界后,丝毫没有选择恋战,而是直接搭乘航班飞离滇南,若是依照萧逸这种不死不休的性格来看,萧逸现在的行为属于逃跑,因为他知道蝎夫人连续吃两次亏后,下次找到自己的也许就是蝎夫人和她身边那个神秘的阿鬼,萧逸承认,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对方。
“算是平手吧。”萧逸看着窗外的黑暗,自我解嘲的说着,“这两个局,日后定要回来加倍讨还!”
萧逸不知道的是,他还是低估了蝎夫人,第三个局,正如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此时已张开血盆大口,准备着对他的致命一击。
此时不是什么节假日,正是航班的淡季,偌大的航班里只坐了不到一半的乘客,萧逸的座位有些靠后,他所在的那一整排座椅上就只有他和他旁边一个体态臃肿,有些秃顶的男人。
“先生,您的晚餐。”
一声柔美的声音将正在走神的萧逸拉回了现实,萧逸扭头看去,发现是一名长相甜美的空姐,正向自己分发着航班上配备的晚餐。
“谢谢。”萧逸接过餐盘,对这名空姐礼貌道:“不好意思小姐,能再多给我两份么?”
“可以的,先生。”空姐甜甜一笑,又拿出两个餐盘向萧逸递去。
“乡巴佬。”就在这时,萧逸旁边那名秃顶的男人鄙夷的嘀咕了一句,从一上飞机开始,这名秃顶男人便一直和萧逸不对付,看着穿着中山装的萧逸总是一脸的鄙夷,萧逸却都没做理会。
萧逸接过餐盘,用眼角挂了一眼秃顶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吃起还算是可口的晚餐。
秃顶男扭头看向空姐的时候,似变脸一般,一脸的肥肉都快要笑得挤成了一堆,“小姐,我只要一杯咖啡就行。”
“好的先生。”空姐一面说着,一面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了过来,秃顶男接过咖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咖啡忽然洒出一点溅到他的袖口上。
“啊,我的阿玛尼!”秃顶男大惊失色,连忙放下咖啡将自己的袖子抬起,露出袖口处的商标。
“哎呀,先生对不起,我帮您擦擦。”空姐一面说着,一面连忙拿出纸巾在秃顶男的袖口处擦着。
“哎呀呀,看来阿玛尼的西服也不怎么样嘛,你看你看,咖啡都浸到袖子里边了,还好,我这块劳力士是防水的。”秃顶男说着,将自己袖口捋起,露出手腕上硕大的一块金表。
“对不起,先生。”空姐眼里掠过一丝惊慌,若这名乘客是个难缠的人,那她可就麻烦了。
秃顶男嘿嘿一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你帮我擦干净就行,也正好检验一下我这块劳力士是不是真的防水,哈哈。”
空姐俯身仔细的擦拭这块价值不菲的名表,秃顶男小眼珠子骨碌一转,突然对空姐柔声道:“小姐,你觉得我这块劳力士好不好看啊。”
“好看。”劳力士在任何女人眼里都很好看,空姐也是女人。
秃顶男又道:“这表出厂的时候就是一对儿,一块男款,一块女款的,一直发愁那块女款的该怎么处理,可是现在,我找到了答案。”
秃顶男说话时,一直在仔细观察着空姐的反应,当他发现他把这句话说完时,空姐的手微微抖了抖,长期混迹于花丛,对玩弄女人经验丰富的秃顶男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微小的细节,当下突然一把抓住空姐白嫩的手,还未待空姐开口,便轻抚着对方柔嫩白皙的手腕说道:“我想,我的那块女款的劳力士,戴在这只手腕上,应该非常的合适,小姐,你说呢?”
空姐两眼放光,任由秃顶男抓住她的手,柔声道:“先生,您说笑了。”
秃顶道:“我没有说笑,现在我就给你戴上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