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爸。
白汉旗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彻彻底底接受了这个现实。
“爸,我真的离不开他,别生我的气成么?……”白洛因哭咽着抱住白汉旗的腿。
白汉旗的眼圈也红了,他蹲下身把白洛因扶了起来,拍拍他的后脑勺,“儿子,别哭了,爸不怪你。你为爸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爸理解你也是应该的。爸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好好的,你要是真心疼爸,就对自个好一点儿……”
顾海就站在门口,白洛因刚才那一声哭号他听得真真切切,心脏骤然一缩。用力捶打了几下门,无人来开,隐隐约约听到白洛因的哭声,心里一急直接踹开了门。
此时此刻,白汉旗正抱着儿子哭。
看到白洛因的眼泪,顾海心里狠狠揪疼了一把。
白汉旗看到顾海进来,暂时推开白洛因,朝顾海走了过来。
“叔……”
白汉旗拍了拍顾海的肩膀,什么都没说,静静地走了出去。
顾海赶紧走到白洛因身边,着急地询问:“他打你没有?打哪了?打得重不重?……”
“我倒希望他打我一顿。”白洛因哽咽着。
顾海心疼地将白洛因搂到怀里,柔声问:“他没打你你哭什么?”
“我乐意。”白洛因眼泪更汹涌了。
顾海用手帮白洛因擦眼泪,柔声哄道:“不哭了,没事,有我呢。”
第一卷:悸动青春186地道被发现了。
相安无事地过了两个礼拜,这一天,部队里进行了一次安全大排查,结果顾威霆和孙警卫的房间成了重点问题对象。监察部不敢冒然记录,派了两个监察兵前去打探情况。
“什么?”孙警卫目露惊讶之色,“我的房间存在安全隐患?”
监察兵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监控设备上是这么显示的,危险等级为二。”
“危险等级为二?”孙警卫瞬间重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的房间内存放违禁物品?”
“不不不……”监察兵赶忙摆手,“二级危险包含的种类很多,不一定是私藏武器之类的。有时候房屋结构被纂改,监控设备也会显示出异常。”
“这怎么可能?我在这住了四五年了,连个家具都没换过。”
监察兵尴尬地笑笑,“我们也相信您的人格,可这是我们的工作,发现问题了一定得尽力排除,希望您能体谅一下。”
“哈哈哈……”孙警卫爽朗地笑笑,“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不明白你们的难处么?谨小慎微是好事,尤其在安全这方面,丝毫不能马虎,早发现问题早解决。”
监察兵一脸感激的表情,“谢谢领导的体谅,我得在您的房间里彻查一下,有什么不方便的,您可以提前说出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随便查吧。”孙警卫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
于是,监察兵拿了个高端仪器,开始在屋子里转悠,起初仪器一直都没响,结果等他走到客厅中央的区域,监察仪器突然发出一阵警笛声。
孙警卫那副坦荡的尊容此刻也有些挂不住了,他朝监察兵走了过去,仪器所响的地方就是块空白区域,什么家具也没摆放,只有脚底下一条地毯。
咦?这什么时候多了块地毯?孙警卫目露疑惑之色。
监察兵把仪器慢慢下移,越接近地板,响声就越刺耳。
“是不是因为新换了一条地毯的缘故?”孙警卫跟着蹲了下来。
监察兵眉头微蹙,“照理说不至于啊,人家屋里还换桌子、换柜子呢,也没出现任何问题啊,这么一条地毯能是二级危险么?”
为了证明这条地毯不是祸源,监察兵特意将地毯拿到另一个地方测了测,仪器一直没有响。等他往回走,仪器又开始发出警报声,还是那块区域,可见问题出现在地板上。
俩人同时蹲下身俯视那块地板,很快,他们发现了地板上的缝隙,都是大吃一惊。侦察兵找个铁片轻轻一撬,整块地板都下来了,一个大洞赫然呈现在俩人面前。
“暗道……”侦察兵额头冒汗。
孙警卫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我在这住了四五年,竟然不知道这有个地道。”
侦察兵刚要下去,被孙警卫拦住了,“等下,我用个打火机试试,说不定是个百年古道,里面可能有毒气。”
侦察兵摸了摸地道口的土,一脸尴尬的表情,“甭费事了,我刚才摸了,那土还是新的,估计刚挖了没几天。”
“啊?……”孙警卫百口莫辩,“我这程子一直都在,没人进过我的屋啊,再说了,我挖个地道干什么用?”
侦察兵拍拍孙警卫的肩膀,好言安抚道:“您先别着急,我暂时不会向上级禀报。”
孙警卫能不着急么!双眉紧皱,一个劲地琢磨,难道是有人要害我么?
另一个屋也是相同的处境,顾威霆表情阴沉,哪个丧德行的混蛋要陷老子于不忠?
孙警卫搓搓手,“我得下去看看。”
侦察兵拦着,“还是我来吧,万一有什么危险,我腿脚比您利索。”
“不用。”
孙警卫一摆手,麻利地钻了进去。
“首长!”另一个屋的侦察兵也吓破了胆儿,“冒险的事还是让我来吧!”
顾威霆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
于是,两个悲催的老男人在地道中相遇了……
出去之后,顾威霆表情凝重,孙警卫坐在他的旁边,看那样子也是不轻松。
“首长,您说这条地道是谁挖的?”
顾威霆冷笑两声,“你说呢?这房除了咱俩还有谁住过?”
“不能吧?”孙警卫一副骇然的表情,“就他们俩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出这么长一条地道出来?”
“他们非得自个动手么?部队里这么多士兵,随便找几个过来搭把手,这条地道就出来了。”顾威霆喝了口茶,神情复杂。
“就算是有人过来帮忙,也不能一点儿不留痕迹啊!您想想,挖地道也是个大工程,铁锹哪来的?那些土都哪去了?这么大的事,守门的人能没一点儿知觉么?不符合常理啊!”
其实,顾威霆也挺好奇顾海是怎么办到的。
“把监控录像调过来。”顾威霆淡淡开口。
没一会儿,孙警卫就把监控录像调了过来,两个老男人凑在一起,紧紧盯着屏幕。目睹了整个过程之后,两个人的眼都直了,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顾威霆放在书桌上的手都在不自觉地抖动,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一个人能把他气成这样。
“说他是百年难遇的特殊品种,有错么?”
孙警卫佩服得五体投地,“小海胆识过人,组织策划能力超强,将来肯定是个人才!”
“到了这会儿你还替他说话!!”顾威霆暴吼一声。
孙警卫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顾威霆在屋子里踱步,脸阴沉得吓人,“人才?人才?我看他纯粹就是个流氓!胆儿大一定是好事么?组织能力强一定是好事么?这种孩子稍微走偏了,肯定会成为社会的大毒瘤!你还不让我管他?我要再不管他,过个七八年,他得把顾家祖上积的那点儿德都丧尽了!!”
孙警卫悻悻地回了一句,“现在不都讲究黑白通吃么?”
“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思想?”顾威霆气得直想往孙警卫身上挥拳头,“人家黑白通吃那是手腕,他这是什么?毫无原则!卑鄙无耻!”
孙警卫不吭声了。
顾威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恨恨的,“亏我那天晚上还心疼他,真以为他一个人钻进衣柜里面睡,闹了半天丫刚从地道里钻出来,耍我呢!!”
“呃……”孙警卫这会儿刚反应过来。
顾威霆的头仰靠在沙发上,眼睛微微眯起,过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把你那屋的监控录像调过来。”
孙警卫心头一紧,语气不稳地说:“也许他俩就是觉得好玩才挖的地道,青春期的孩子不都有点儿叛逆么!”
“我让你调监控!!”又是一声怒吼。
孙警卫心里慌慌的,再次站到电脑旁的时候,手脚冰凉。
监控画面是黑的,里面有两团黑影在闪动,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孙警卫的心一直揪着,也许是预感到了俩人的行为,他开始在心里祈祷灯一直这么暗着。
结果,悲剧还是在顾威霆的一次快进过后发生了。
两个人赤身裸体地从浴室走出来,来不及关灯,就开始在床上缠绵起来。
孙警卫实在不忍心看,尤其旁边还坐着顾威霆,于是他默默地走了出去。等他再走进来的,电脑已经关了,顾威霆依旧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甚至连愤怒都没了,孙警卫知道完了。
“你不是说我只看到他俩搂搂抱抱么?”顾威霆笑了,“这次看到全套的了。”
孙警卫被顾威霆的笑刺激得面无血色。
顾威霆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一早,他派人将白汉旗、姜圆和邹婶一齐接了过来。
四个人第一次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邹婶很紧张,手心一直在出汗,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场所,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大人物。白汉旗表面上挺镇定,其实心里也犯嘀咕,顾海他爸把我俩人叫过来干啥?顾海不是说他爸这关早就过了么?难不成是请我俩喝喜酒来了?
姜圆先开口,“老顾,你把我们仨叫过来干什么?”
顾威霆表情严肃,刚一开口,邹婶的手就哆嗦起来了。
“我想和你们说一件事。”顾威霆朝对面瞟了一眼,“这件事性质很严重,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白汉旗点点头,邹婶跟着点点头。
姜圆瞧顾威霆的脸色,不由的紧张起来。
“老顾,到底是什么事啊?”
顾威霆冷着脸宣布,“顾海和白洛因有了不正常的关系。”
“不正常的关系?”姜圆脸色一变,“什么叫不正常的关系?”
顾威霆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一字一顿地说:“同—性—恋。”
结果,只有姜圆大惊失色,剩下俩人全都没啥反应。
“怎么可能?”姜圆嘴唇泛白,“老顾,你听谁说的?”
“亲眼看见的。”
姜圆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姜圆作何反应顾威霆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白汉旗的反应,毕竟他是白洛因的父亲,只有他和自己站在一个立场上。
不料,白汉旗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您让我们过来,就为了告诉我们这事啊?”
顾威霆对白汉旗的镇定表示由衷的敬佩。
“我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白汉旗看着顾威霆那张冷-峻的面孔,略显谨慎地问道:“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叫老顾就成了。”
“别。”白汉旗挺和气,“您比我大,我就叫您顾老哥吧。”
顾威霆对白汉旗的印象倒是不错,看得出来,他是个实在人。
“顾老哥,感谢您今天这么诚恳地请我们两口子过来聚一聚,关于俩孩子的问题呢,我们两口子想法一致,都是顺其自然。所以您就把心撂在肚子里,甭担心我们会为难孩子,我们绝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而且我特别喜欢大海这个孩子,将来真要进了我们家门儿,我们两口子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哈哈哈哈……”
第一卷:悸动青春187真让人发愁啊!
爽朗的一阵笑声过后,白汉旗发现,整个包厢内,只有自个的嘴角是往上翘的,剩下的仨人全是一副零下二十度的面孔对着他。本来邹婶是想配合着白汉旗挤出一个笑容的,结果触到对面投射过来的两道慑人的视线,嘴角瞬间就不听使唤了。
最后,还是姜圆先反应过来,劈头盖脸对着白汉旗一顿数落。
“白汉旗,你今天带脑子来没?孩子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你竟然能笑得出来!!我是该说你宅心仁厚,还是该说你傻啊?咱儿子不是早恋,也不是欺骗了人家小姑娘,他是性取向出现了问题,这是严重的心理扭曲你懂不懂?”
面对姜圆的数落,白汉旗表现得异常淡定。
“咱儿子为什么不喜欢女人,我想你也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姜圆气得双目赤红,指着白汉旗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威霆突然一拍桌子,怒道:“都别吵了!”
顾威霆发话,谁也不敢出声了。
“白老弟,我明确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同意他俩在一起的!所以,今儿我找你们二位来是解决问题的,无论你承认与否,这事都已经发生了。对与不对,你我心里都有一杆秤。”
姜圆抽出纸巾擦眼泪,表情看起来比谁都要伤心。
饭菜端上了桌,谁也没有动筷,四个人集体沉默。
顾威霆端起酒杯,在白汉旗的面前晃了晃。
“白老弟,希望这杯酒下肚,你能想出一个具体的解决办法。”
两个人一碰杯,双双一饮而尽。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白汉旗一杯酒下肚之后,面颊泛红,眸中晕上几抹神采。
“关于这个问题,我的主张就是无为而治。”
顾威霆,“……”
姜圆的眼泪已经干了,直直地盯着邹婶看。
“因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