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叁下五除二便被嫂嫂解除了武装,鸡鸡令阿二懊恼不已地垂下头来。 啊……嫂嫂的毛桃子肥;嫂嫂的毛桃子美;嫂嫂的毛桃子骚;嫂嫂的毛桃子浪;嫂嫂的毛桃子淫;嫂嫂的毛桃子荡;……可是,阿二若想操嫂嫂的毛桃子,必须有 钱(前) 提在先!没有钱,哼哼,对不起:嫂嫂的毛桃子再肥;嫂嫂的毛桃子再美;嫂嫂的毛桃子再骚;嫂嫂的毛桃子再浪;嫂嫂的毛桃子再淫;嫂嫂的毛桃子再荡;……阿二也是乾瞪眼,上不了手! 嫂嫂,你看,这是什麽? 每次骗色洗财成功後,阿二便乐颠颠地逃回家中,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银、首饰、细软等物,别有用心地展示在嫂嫂那爱财如命的眼睛前。望着那黄灿灿的金手镯,求金欲渴、壑海难填的郭氏冲着小叔淫荡地一笑,肥掌一伸,毫不客气地夺到手中,然後,搂住小叔,极尽讨好奉承之能事地伺候一番,不将小叔洗劫一空,绝不歇手罢休! 久而久之,郭氏就愈加放肆,阿二每次回家,她便急不可耐地将其拽到无人的僻静处,或是推进牛棚里,或是按在柴禾垛上,将阿二周身上下搜刮得乾乾净净,末了,当然又是例行公事般地与阿二温存一番。如此一来,阿二冒着生命危险骗得来的钱财,全部饱了郭氏的私囊,阿二除了享得片刻之欢,别无所获,一直混到今天,还是两手空空! 叔叔,此番出门一年多,一定是收获颇丰,发了横财吧! 草草地扎好发束,郭氏便习惯性地搜刮起阿二来,一对贪财的眼睛热切地盯视着阿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企图能有意外的收获。可是,阿二此番实在不争气,郭氏笑吟吟地翻腾了半晌,别说珠宝啊,连个铜板也没搜刮到。 郭氏还是不死心,认为阿二将财宝藏到了衣服里,她掀起阿二的衣角,肥实的手掌伸进阿二的胸前,既是挑逗又是搜刮地抓挠着: 嘻嘻,跟老娘玩心眼,哼,你还嫩了点! 抓着抓着,郭氏从阿二的内衣里掏出一张字条来。 哦,这是什麽? 郭氏展开一看,登时怒目圆瞪: 什麽,卖地?娶亲! 哼,这个老东西,亏你想得出来,没门! 郭氏双手一用力,哗哗哗地将字条撕得粉碎,扬弃到地板上。
阿二心中有些不悦: 嫂嫂,你怎能这样,拂晓时分,故去的父亲挂念我,便在坟前托书於我,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卖地啊!你、你……父亲坟中所托之书,你怎麽说撕就撕了呐! 哼,老娘愿意,老娘就撕了,咋地? 郭氏摆出一副泼妇的架式: 想卖地,白日做梦! 哦,谁要卖地? 哥哥阿大不知何时走进门来,让阿二瞠目的是,方才被嫂嫂撕碎的字条,此刻却在哥哥的手中。哥哥认真地看了看: 啊,父亲,这是父亲的手书! 那又怎麽样? 不待阿大看完,泼妇郭氏又冲上前去,抢过字条,再次撕个粉碎: 老东西,死了也不让我们消停,我让你卖,卖,卖! 可是,郭氏刚刚将碎纸片扬弃到地板上,碎纸片却让人不可思议地扑向了阿二,神奇地复元好,直气得郭氏破口大骂。望着手中永远也撕不碎的字条,阿二感觉有些尴尬,正欲与哥哥说几句话,哥哥阿大却像没看见他似的,转身走出屋子,埋头修补起牛具来,阿二轻轻地呼唤几声,阿大连哼都不哼一声。 阿二碰了一鼻子灰,又转向两个刚刚起床的侄儿: 大侄,二侄。 哟! 两个侄儿不屑地撇着小嘴,纷纷溜向一旁。 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二抱着最後一线希望,度到嫂嫂郭氏的身旁: 嫂嫂,什麽时候吃早饭啊?我都要饿死了! 哼! 嫂子冷冷地答道: 没有,现在是农闲的时候,也不干活,就得节省点,每天只吃一顿饭! 可是, 阿二指着可怜兮兮的肚皮: 嫂嫂,求求你了,给我烧点饭吧,让我填填肚子吧!我饿得已经是前腔贴後腔了! 我家的饭…… 郭氏是如此的绝情,实在让阿二心寒: 我家的饭,只给干活的人吃,可不是给白吃饱预备的! 我家的…… 阿二喃喃地重复着 我家的 叁个字,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的:怎麽,父亲死了,这个家就属於哥哥自己的了,我连吃顿饭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家的, 这是什麽意思? 嫂嫂,我家的,这是什麽意思? 想起在外面混时的辛醉遭遇;想起险些成为黑熊的腹中美餐;想起有钱时,嫂嫂那副媚态;再想想没钱时,势力的嫂嫂竟然连碗饭都不肯给……想起这些,阿二再也抑制不住,冲着冷若冰霜的嫂嫂吼叫道: 我家的,是什麽意思?难道,这个家没有我的份麽?我别的不求,不争房子不争地,只求吃口饭,填填肚子还不行麽? 你争,你争个什麽啊!这屋子里的东西,哪样是你的啊? 嫂子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阿二眼珠圆瞪: 什麽,你说什麽?亏你说得出来,我弄到的钱都哪去了?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凭什麽说这个家不是我的?哼,嫂嫂,就冲你这无情无义的样子,父亲的土地,我卖定了! 你做梦! 嫂嫂啪地掐起了肥腰: 豁豁,小二,你好大的口气,我家的土地,怎麽成了你的?你以为自己手里有一张字条,土地就是你的啦?没门,你高兴得太早了。孩子他爹,你过来! 哼, 在老婆的指使下,阿大掀起炕柜,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张文书: 小二,你自己看好,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故去後,土地全归我所有! 阿大继续说道: 小二,你总也不在家,不仅什麽农活也不干,更没有伺候过父亲,父亲生病,都是你嫂嫂跑前跑後伺候着,父亲故去後,是我变卖了一头大耕牛,才厚葬了父亲,所以,父亲的遗产,即使不写遗书,也理应属於我! 不, 阿二已经气极,毫不相让: 不,父亲遗留的田产,凭什麽都是你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有父亲的遗书! 我有父亲的手书! 兄弟二人一手各握着一张文书,互不相让,吵闹之声传遍了四邻,族长赶来相劝,无济於事;地保出面协调,毫无结果;吵来吵去,兄弟二人你拽着我的衣襟,我扯着你的衣领: 小二,既然家里解决不了,走,咱们见官去! 阿二毫不在乎,全然忘记了自己都干了些什麽十恶不赧的大罪,还敢登官府的大门: 哼,去就去,有什麽了不起的! 说话间,兄弟两人便推推搡搡地来到官府大堂。 什麽事情,休要吵闹! 县官蓝鼎元正襟危坐,看到阿大兄弟两人这副德性,冷冷地说道: 大胆,无理刁民,怎敢喧嚣公堂! 报告大人, 阿大用手指着阿二道: 父亲留给我的土地,他却想擅自卖掉! 不,报告大人, 阿二摇着手中的纸条: 父亲已经把土给我了,我有证据! ……
嘘…… 蓝鼎元沉下脸来: 尔等一一道来!你先说。 蓝鼎元指了指阿大。阿大急忙上前,递出父亲的遗嘱: 报告大人,家父有薄田数亩,故去後,这份田产应该属於我,我有父亲的遗嘱为证! 哦, 蓝鼎元接过遗嘱,漫不经心地放在桌案上,又冲阿二道: 你,现在,该你说啦! 是!报告大人, 阿二迈前一步,递上父亲的手书: 父亲的田产,白纸黑字写明是留给我娶亲的,大人,我这里有父亲的手书为证! 豁豁, 蓝鼎元又接过阿二的手书,与遗嘱并排摆放在一起,煞有介事地瞄了几眼,然後,往旁边一推: 不错,你们说的都对,并且都有字据在手,看来,责任完全在你们的父亲身上。他是怎麽搞的?一会立个遗嘱,一会又弄出一份手书,出尔反尔,看来,是你们的父亲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弄得亲兄弟两个打到了公堂,来人呐…… 在…… 左右应道,蓝鼎元抓起遗嘱和手书,极为认真地吩咐道: 去,把阿大、阿二父亲的坟墓给我刨开,劈开他的棺材,问问他,这是怎麽回事! 嗯? 左右衙役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是! 啊, 阿大两兄弟慌忙跪倒在地: 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 哦, 蓝鼎元瞟了两兄弟一眼: 怎麽,刨坟劈棺,折腾他个天翻地覆,沸沸扬扬,多热闹啊!什麽,不好意思,让人家笑话?呵呵呵,你们也知道害臊哇?嗯,亡父骨未寒,你们就争讼起田产来,还闹到了公堂,真是可恶啊!这样的儿子,还有什麽孝道可言? 这…… 兄弟两人惭愧地低下头去: 大人,这……可是,田产,的确应该属於我啊! 不,属於我! 得,得, 蓝鼎元没好气地摆摆手: 请恕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头脑愚笨,想不出什麽好的法子来了断你们兄弟两人的案子。我看这样吧,你们每人伸出一只脚来,我要将其合在一起上夹板,你们兄弟两人,如果谁能够忍受住板夹而不叫痛,这份田产就属於谁。嗯,怎麽样,我的办法不错吧? 啥?! 兄弟两人同时惊呼起来,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似乎都在心里嘀咕着:这是什麽糊涂县官啊,哪有这样断案的? 哗……啦…… 兄弟两人正在发怔,哗啦一声,衙役已将一副让人打悚的夹板抛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蓝鼎元问道: 怎麽都不伸脚啊?嗯,再不动弹,我可要自己作主了,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左脚怕痛,还是右脚怕痛?我再给你们几分钟,你们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到底是舍出左脚呢还是右脚,权由你们选择,我绝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可要快点,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闲心陪你们玩! 大人, 兄弟两人同时答道: 都痛的,左右脚都会痛的! 呵呵呵呵,这就怪了! 蓝鼎元站起身来: 原来,你们两只脚都会痛的啊! 蓝鼎元又捶了捶兄弟两人的胸脯: 看看你们的身体,就像你们的父亲一样,你们的两只脚,就像是你父亲的两个儿子, 蓝鼎元低下头去,手指着兄弟两人的脚掌: 你们自己看看,你看自己的右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大,再看看自己的左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二。你们尚且怕痛,舍不得其中的一只脚来上夹板,而你们的父亲就忍心舍弃两个儿子中的一个麽? 这…… 兄弟两人面色臊红,无言应对。 蓝鼎元摆了摆手: 让你们舍出一只脚来上夹板,你们又怕痛,这案子,我实在断不了,过几天再说吧! 好吧。 兄弟两人转身欲走,蓝鼎元正言命令道: 且慢! 说着,蓝鼎元大手一挥,衙役拎过来一条铁索,拽过阿大兄弟两人的手臂,地栓在一起,县官大人又亲手贴上封条,言称未经他的许可,谁也不得擅自启开封条,然後,手掌一挥,将其投进牢房: 你们再好好地想一想吧!什麽时候想通了,就喊人找我! 一条铁链将阿二与哥哥阿大死死地缠绕在一起,行动极为不便,开始,兄弟两人怒目而视,过了一会,又各自转过头去,背对着背,一言不发。 干麽! 阿二欠了欠身,阿大气鼓鼓地问道: 你瞎动弹什麽,没看见人家在睡觉麽? 我要撒尿! 烦人! 阿大不得不站起身来,慢慢地蹭到房角的便桶处。就这样,兄弟两人,有一个想做某件事情,两人必须同时行动,要站,就一起站起来,要坐,也得一起坐下去,你想小便,我也得陪你去。几天下来,兄弟两人的脾气都和缓下来,也不再横眉冷对了,吃饭时,甚至还互相谦让起来。
哥, 阿二真诚地说道: 县官的用意,我领会了,这官司,我不打了,这地,我也不要了! 弟,这地,我也不要了, 阿大推让道: 我想通了,你还没有娶媳妇,父亲想得对,这地,应该留给你成个家! 於是,兄弟两人传话给县官:撤销诉讼,兄弟和解! 豁豁, 县官蓝鼎元命人解开阿大兄弟两人的铁锁,重新将其唤上公堂: 怎麽,听衙役说,你们想通了? 想通了! 想通了什麽啊?具体点说! 报告大人, 阿大答道: 小人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