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16岁时去工地打工,挣到了第一笔钱,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算马上去光顾梅姐,将我的第一次送给她!但是这件事情却没实现”牛头顾长东说到这里,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
“呃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她不接待你?”方远继续好奇问道。
“不是这个原因,而是那一天,发生了一件改变我和我姐命运的事情!”牛头顾长东说道。
“唔?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方远一听到跟顾媚儿有关,立即大感兴趣起来,毕竟他对顾媚儿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
“唉你知道吧那时我家并不在庙街,而是在元朗,家庭条件并不好,我出生没多久,我父亲就去世了,为了生活,我母亲改嫁上门,我和我姐也跟着她到庙街来,我那继父在麻将馆打零工,他很爱酗酒,同时那继父就是个超级混蛋和禽兽,要知道,我姐她在少女时代,由于姿色太过漂亮,堪称“庙街公主”!结果也因为这个惹上了大麻烦,我继父那老混蛋,竟然想通过卖我姐的初夜来挣一笔钱!结果他私下跟当时管辖这一区的地下公司老大麻涌哥做了商量,并拿了麻涌哥的10万块钱“定金”!将我姐的初夜卖给了麻涌哥而我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牛头顾长东回忆起这段往事,依然满脸愤怒。
“啊那,那后来呢?你姐姐她,她有没有被被”方远忙追问道,一想到顾媚儿的过去有如此悲惨的遭遇,他心情着急起来。
“呃你放心,我姐没被麻涌哥糟蹋,只是差一点”牛头顾长东瞥了方远一眼以后,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我刚刚领了人生挣到的第一笔工钱,然后溜到对面楼梅姐那边,准备光顾她,而我那禽兽继父则趁着我姐睡觉以后,偷偷弄坏了我姐房间的门,然后才引麻涌哥进去,企图让麻涌哥霸王硬上弓,但是我姐被惊醒了,她拼命反抗,大声地呼救,我那个时候正在准备跟梅姐开干,却听到了我姐的呼救声,于是就马上跑回去,而梅姐也跟着我跑了过去,我刚一跑回去,就被守在外面的继父和麻涌哥的手下拦住并按住了,但是梅姐却趁着这个空隙冲进了我姐的房间里,拿起桌子上一把剪刀朝正在按住我姐的麻涌哥捅去,并一下子扎入了他的后心位置,但麻涌哥没有立即死掉,而是重伤以后狂性大发,抢夺梅姐手中的剪刀要杀了她和我姐,而梅姐拼命缠住了麻涌哥,让我姐逃走,并跟麻涌哥疯了一样厮打起来,在这个过程中,两人身上都被剪刀捅中了要害,麻涌哥先支持不住挂掉了,梅姐她她也因为流血过多奄奄一息”
说到这里,牛头顾长东的眼眶中隐约泛着泪光,然后飞快地一抹眼睛,继续说道:“梅姐在临死前,把干掉麻涌哥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同时她也间接救了我和我姐,因为事情闹大了,把警察惹来了,我那禽兽继父和麻涌哥的手下怕惹麻烦,便想将麻涌哥被杀的事情算到我和我姐的头上,但是梅姐她却担下了这件事情,而我那继父和麻涌哥的手下也知道这件龌龊事情不能够外传,有了梅姐顶杠,此事在闹了一阵子以后,也就这样便不了了之了!”
“呃那,那后来呢?你姐她,她怎么样了?”方远忙继续问道,虽然时隔多年,听头顾长东口中再次提起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依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麻涌哥当时是庙街一霸,他的死自然在道上引起了轰动,虽然他被杀的那件事情算到了梅姐他头上,但是他手下那些小弟为了上位,便到处嚷嚷地找着理由说要为他报仇,为了避免麻烦,我姐便离开了香岗,从此失去系不知所踪,十几年以后才回来!后来我问她去了哪里,但是她对自己失踪的那些年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我也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姐学了一身很厉害的功夫,还做了“十三太保”的长老!她肯定经历了许多事情,下了一番别人难以想象的苦功!连我都沾了她的光,在她的帮助和训练之下,我才能够在十三太保里混了一个堂口老大的位置”牛头顾长东说道。
“恩,那倒也是”方远顿时对顾媚儿那一段神秘的过去大感兴趣起来,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当年像顾媚儿这样一个娇媚美丽的年轻女子,是如何在险恶的江湖上熬到现在这般光景的,那其中的艰辛和滋味,普通人肯定难以想象。
“唉先不说我姐的事情了,她的性格很要强,关于她自己的事情,我做为她的亲弟弟,都不知道,所以除非她愿意告诉你,否则谁也别想知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呢—,不过方兄弟你有机会知道的,我看得出来,我姐她很喜欢你!”牛头顾长东对方远说道。
“哦这个,若是有机会的话,她愿意告诉我就好了,若不愿意,自然不强求,咱们在江湖上混的,谁心里没有一些秘密啊!”方远笑了笑说道,毕竟他自己身上的秘密也很多!
“呵呵说的也是,你知道不梅姐在临死前,专门跟我说了一段话所以一直到今天,我都记在心上!”牛头顾长东笑着瞥了方远一眼淡淡说道。
“呃,她说了啥?”方远心里对梅姐这个死于非命的风尘女子并不鄙视,反而有一种同情和钦佩,因为他知道,许多女人之所以沦落风尘,许多时候是因为生活所迫。
“她,她说她对不起我,因为她很早就知道我一直在对面楼偷看她,她是故意那样勾引我的,因为她靠这个吃饭,多一个熟客自然就多一条活路,呵呵其实梅姐这样做我很理解,毕竟咱们男人长大以后,想女人也就想做这个事情。”牛头顾长东笑了笑,然后再次说道:“所以梅姐知道我第一次以处男之身光顾她的时候,并没打算收我的钱,反而封了个红包给我!这些年,我一直都带在身上”
说着,牛头顾长东从自己脖子上取出一窜挂链,挂链要黄金打造,上面有一个用红玉制成的精致盖子,他小心翼翼地拧开那个合起来的盖子,里面紧紧地叠一叠崭新的港币,牛头顾长东说道:“喏,这就是梅姐封给我处男红包!里面是168元!”
“呃处男红包!原来还真有这个东西存在啊梅姐还真有职业道德!”方远有些瞠目结舌,关于鸡女封给“处男红包”这种事情,他以前曾经听游向东提起过,自己还当笑话来听,没想到,一直到今天,竟然还真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恩,是啊!梅姐临死前封给我这个“处男红包”,是希望我若是没结婚的话,一有能力有时间,就多多照顾她那几个一起在庙姐做一楼一凤的姐妹们!所以,一直都今天,我一有时间,就过来帮衬她们!”牛头顾长东说道。
“哦那今天你来这里,就是准备帮衬她们的吧?”方远并不太清楚“帮衬”的含义。
“没错楼上有一个石榴姐,是梅姐的好姐妹,她已经跟我约好,让我今天来干她!石榴姐的服务很好,而且她口活很不错的我,我现在就上去搞她!方兄弟,咱们都是男人,你懂的,你若是觉得无聊的话,要不要我帮也找一个先泄泄火啊?!”牛头顾长坏东笑着问方远道。
“呃不,不用了你,你自己上去吧,我就在这四周围随便逛逛,你完事了记得找我就可以了”方远忙摆摆手说道,毕竟现在他有那么多极品的漂亮女人,而且热情奔放的不少,根本不需要找这些庸脂俗粉来搞“特殊服务”!
“呵呵方兄弟,我知道你不缺女人,不过有时候,外面的野花风味还是不错的哦嘎嘎,不说了,我先上去了”牛头顾长东说着,来到了一幢青灰色的楼下,很自然地跟守在楼梯入口的一个中年男人打了个招呼,便急急上楼去了。
第684章贫僧法号梦遗
等牛头顾长东一上了楼,方远却感觉轻松了许多,当下便独自在四周围逛了起来,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夜幕降临的时刻,街道上的霓虹灯华丽地闪烁起来,各种各样的招牌五光十色,街上开始更加热闹起来,抬眼望过去,原本一些白天没开的商铺也开始打开门做生意,许多忙碌的小贩如同勤快的蚂蚁一般纷纷将各种货品往庙街路边的摊档上拌运摆设。
方远饶有兴趣地沿着街道一路走着,他发现那些摊档售卖的物品相当多元化,包括男性服装、手工艺品、茶具、玉器、古董,甚至廉价电子产品都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多了起来,逛了一阵,方远发现庙街也有很多售卖特色小食的摊档,例如海鲜、煲仔饭及各类面食等等,价钱也不贵,感觉到气温相当的炎热,当下方远索性找了一家甜品店,点了一碗绿豆沙来喝,既然味道很是不错。
喝完绿豆沙,驱一驱身上的暑气以后,方远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过了半个多钟头,他估计时间还早,这个时候,牛头顾长东这家伙还在石榴姐身上“努力耕耘”,于是他便结帐离开了甜品店,继续沿着庙街往前面逛去。
不一会,方远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坐庙宇,他走近一看牌匾,原来是一座“天后庙”,此庙在香岗相当有名,坐落于油麻地的榕树头,把一条庙街生生地一分为二,不过令方远感到颇有兴趣的是,在靠着天后庙的南墙,显得比较寂静,一溜儿都是看相、算命的摊子,最有趣的是,方远发现那些算命摊主们一个个摆出一副半仙的模样,不过还真有人坐下来问前程,也有许多青年男女来问姻缘,恋爱等等,颇为有趣。
不过方远虽然觉得有趣,但是心里却不相信这些算命佬的水平,因为他已经暗中略略观察了一番这些算命佬的水平,发现这些人大多信口胡扯,不过一个个口才极好,能够通过某种专业训练过的察言观色技巧,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那些前来询问的客人哄得连连点头称准,服服帖帖,并乖乖掏腰包给钱!
这一发现令方远大感有趣,不过他自己也是修道之人,自然清楚这些算命佬门道的来历,因此他只是把这些算命佬当成混口饭吃的“江相派”人士(注:“江相派”个以封建迷信和算命神秘文化为托,进行诈财为职业的秘密集团。这个集团自号为“江相“,意思是江湖上的宰相,在解放前在大陆便一蹶不振,而今天在港、澳、星加坡等地,还会有这个集团的人存在。江相派的门人对真正的道法并不精通,但是其“算命水平”非常准,因为这个师门“真传的法术”“法“和“术“是什么呢?“法“就是指一本大相士、大神棍们必读的“秘本“,名叫“英耀篇“。“术“就是历代积累下来的,怎样舞神弄鬼,欺骗群众,行之有效的经验;它又分为两本:一本名叫“扎飞篇“(“扎飞“就是舞神弄鬼的方法);一本名叫“阿宝篇“(“阿宝“就是用“种金种银“的诱诈术来骗人财物的方法)。
当然,方远虽然认为这些算命佬是“江相派”人士,却也不拆穿,毕竟自己跟他们算是道门中人,也算“半个同行”,看了看那些被哄得老老实实,心甘情愿被掏钱的人以后,当下只好摇摇苦笑几下,转身抬腿就要离开。
“这位小兄弟请留步,等一等”这时身侧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方远忙转过身去一看,原来在街道角落一棵树下,还有一摊不甚起眼的算命小摊,上面挂着一面灰不溜秋的旗帜,两面用繁体字写着“天机神算,铁口断卦”八个字,而守在摊面的,则是一个七,八十岁,身上穿着一袭破旧,看不出年代的黄色袍服,身材瘦小,明显是瞎了双眼,留着一些稀落山羊花白胡须,大热的天,脑门上还戴着一顶怪异帽子,模样甚是猥琐的小老头。
“请问这位道长,你,你是在叫我吗?”方远好奇地问他道。
“恩恩,没错不过我不是道士,我是个和尚,贫僧叫的就是小兄弟你!这天地之大,没想到竟然能在此逢上古太清道门真人,幸哉幸哉”那老和尚点头应道,那山羊胡子抖瑟着,脸上的表情甚是激动,然后伸手摘掉了脑门上的帽子,露出了光秃秃的脑袋,方远一瞥,看见他脑袋上面隐约还受有两排戒疤。
“呃这位法师你,你怎么知道太清派?还有,你,你能够看见我?”这时方远立即惊声问道,他惊讶地发现,那老和尚竟然是满口标准的京片子口音,跟四周围其他讲粤语的算命佬都不一样,而且既然还能够一口道出自己的师承来历,心下顿时感到好奇起来。
“嘿嘿,贫僧虽然看不见,不过,我却能够感觉你气宇不凡,一定是人中龙凤啊!没下到贫僧纵横江湖多年,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遇到像你有如此神采的年轻人呢!看来天不绝上古太清一脉啊”那老和尚竟然开口这样说道。
“呃这个,敢问道长法号?”方远忙问老道士道。
那老道士笑了笑,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贫僧法号梦遗”
“梦遗那个那个梦遗大师你是哪个门派出家的和尚?”方远惊讶张大了嘴巴,因为他被梦遗和尚的强大外号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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