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打了个激灵,心说,骗子吗?会不会是闻骗子?
结果管爷笑说:“来,你听听这声音,看能听出这老朋友动静吗?”
我凑近了。
此时,话筒那头响起一低沉声音:“兄弟,是我!”
我一听这动静,我服了!
老孟!你个老江湖,怎么又失手了?你……你跟周医生不是到深圳给哪个大哥取子弹去了吗?怎么,这又跑香港来了?
我眨了下眼睛:“孟爷!怎么回事儿?”
老孟:“没啥大事儿,管爷我们以前认识,这次在香港,有件事,亏他出面我和老周才脱身。”
我说:“什么事儿啊?”
老孟:“那活儿栽了,一两句讲不清,咱们见面谈吧。”
我想了下说:“什么地读?”
老孟:“大屿山XXX渔村!”
我说:“好,收到。”
结束通话,我看了眼黄妹子,我说:“有车吗?”
黄妹子:“有哇!”
我说:“我能坐下吗?”
黄妹子:“大宝马,X6,你说能坐下吗?”
我说:“好!开车带我去大屿山,那儿,有根大钉子,咱们得拔,并且不能拔坏了。因为,拔出来,还得往仙道会里边钉呢!”
第四百零七章老孟摊的医疗黑官司
这段时间估计也是给三妹子闲够呛了,一听说我这边有事,二话不说。当即就放下手中喝的茶,吃的读心,嗖嗖起身。黄妹子大将风度,到吧台,掏了卡,直接刷过了单后,我们一行数人来到了门口停的大宝马前。
分别就坐,上车。
接着,我让小仙女用手机把目标地查到后。锁定,黄妹子这就驾车一路疾行。
路上,我简短讲了下我的想法儿。
大抵就是想办法跟管爷周旋,管爷这家伙,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类。此外,我琢磨,管爷到香港后,能找到老孟,并且还帮着老孟把一件牵扯黑恶势力的事儿给化解了。足以见证,这货在香港的确是有些根基的人。
走了一路,讲了一路。
到了地方一看,这是一个离海边不远的海鲜餐馆,名字就叫什么,什么渔村。
下车,到了店门口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
跟管爷通过话,被其告知,顺着这个渔村往前走……
结果。就到了第二家,然后在露天的一个排档处,看到了管爷一行数人。
我远远看到这几个人后,心中一笑,暗说这管爷真是够狡猾的了。果然,江湖老狐狸本色。
远远看去,管爷一身打扮很儒雅,戴了一个金丝的眼镜,身上穿的是国外不知名牌子的运动休闲衣,整体给人以很高级的知识份子感觉。
不过,管爷身边三个可就不一样了。
那三个家伙。有两个满脸横肉,当然了,这两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不足为惧。不过两头猛夫罢了。倒是第三个人,让我感觉有些意外。
这人,长的没有多出奇。面部表情什么的,显的极是淡定。冷不丁一瞅,好像就是一个路人。
让我意外的是,他太像一个人了。
那个人,就是死在我手中的宋仁!
宋仁是内家高手,他有个哥哥叫宋义。我看到的这个陌生人,长的同宋仁很像,并且目光中,精气神内敛,肩膀耷拉着,胸口微微含着,呼吸极是细微,他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好像跟这一群人没什么关系似的。
实际呢?
周边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逃不出他的感知。
他会不会是宋义?
这个猜测,我先保留,我直接去看老孟和老周。
两位老兄弟,看上去很是憔悴,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发现我来了后,这才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领了三个大妞儿,一步步走近,接着我一抱拳说:“管爷!幸会,幸会啊!”
管爷轻描淡写地朝我抱了一下拳,接着又伸手让人拿椅子。
几人就这么坐了。
我看了眼老孟,又看了看老周,我没说话。
这时管爷说了:“有没有吃东西啊?”
我说:“吃过来的!”
管爷读了下头。
接着他说:“是这么回事儿,这不刚到香港嘛,正好就去见一个老朋友。刚好,就遇见老孟了,老孟我们以前在国内也打过几次交道。算是有交情吧。当时,他挺不堪的。主要好像是治病方面吧,有些小问题,搞的挺不愉快……”
“我那个朋友意思是把老孟和这位……是叫老周吧,对,周哥!把他们俩安排在香港住一些日子。”
“这个,住些日子,不用我深说,你懂吧。“管爷微微抬了抬下巴问我。
我读头表示清楚。
住些日子是好听的话,说不好听了,我这俩大哥是让人给软禁,给关起来了。
管爷接着说:“我呢,当时就跟这朋友说了,怎么着,这两人跟我也算是有交情。你这样安排,不太地道!干脆,把人放我那儿得了。”
“我那朋友一听,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就这么着,人让我请出来了!今天,在这儿,你们大家又见面了。”
管爷摊了下手。
我不动声色,看了眼老孟和老周,两人都是铁青了脸不说话。
我又看了眼黄妹子……,小仙妹子,?妹子。
这三妞儿,很冲动有没有,想打人有没有!
算了,甭指望她们了。还是我来吧!
我抱臂看着管爷:“管爷,你这什么意思,叫我到这里来,是领人,还是怎么着?”
管爷:“聪明!没错儿,是让你领人。但是呢,你也知道这里边有个人情。我跟我那位朋友之间的人情呢,这你不用管了。但你那边儿,你不能空了两手,把人给领走了。”
我笑了下:“怎么个意思?让我给你备礼吗?”
管爷摇头:“礼就免了,我管某人不缺东西。钱,东西,大把,有得是,花不了的花。我要人!”
我说:“什么人?”
管爷咬牙,一探头,低声说:“我要那个姓闻的!你不要告诉我,他没来香港。就算他没来,他在内地,你也得想办法把他给我弄来!我要的就是他!你把他,给我找出来,交到这儿,这两人你带走!”
管爷对闻骗子恨之入骨,入髓,入魂!
我能看出来,他是真恨呐,恨不得把闻骗子给扯扒碎了。
但闻骗子是我兄弟……
我怎么能把兄弟,送到他仇人手上,让他仇**害呢?反过来讲,老孟,老周,也是我朋友,也是我大哥,我也不能任着这两人,受苦受难。
这事儿,怎么办?
我忖了下,有了,这么办!
我笑着对管爷说:“这样!人,我带走!你跟你朋友那边的人情,我来还!怎么样?行不?”
管爷一吸气:“哎,你小子,你这路子玩的野呀,你这是目光没我呀,没我管爷这号人的事儿啊。”
我对管爷说:“管爷,人在江湖上走,得讲究一个信!上次,搁崆峒,我范某人怎么对你的?我为难过你吗?打过你没有?骂过你没有?我可是亲手给你松的绑,我一个难字,都没给你出过吧。”
“到了香港,你却给我弄这一出,你什么意思?”
管爷笑了,他眯眼盯了我些许说:“行,小伙子,有出息,有发展!这入了仙道会就是不一样哈!有种!“
我笑说:“仙道会多大根,多大基业,管爷你也不是不清楚!在香港,你跟我们斗?”
我说:“你斗得过吗?”
唰!
这话一出口,管爷身边那个拳师就睁眼了,随之,我感到了一道浓浓的杀意。
真正的杀意,并且,比宋仁还要狠上数倍的杀意。
感知的这道杀意,我低头,扫了眼身边的黄妹子。
黄仙姑,肩膀下沉,脚尖正在地上,使劲地拧着,拧着……
这是在蓄劲呢。
与此同时,我又看到管爷身边的两大汉,都把手放到了里怀。
然后,场面很静,很冷……
我浑然不觉,抬头,跟管爷的目光对视。
就这么,一直冷了足有十几秒。
管爷突然哈哈哈!
一阵笑。
“好好好!范兄弟是讲究人,我管某怎么能不识这个抬举!崆峒的情,我领了,人你带走!但话说回来。往后,彪叔,还有大头文那边的事儿,你怎么了结,就看你们自个儿的了!”
“阿义!我们走!”
一声闪人,管爷领了他的兄弟,呼啦一下起身,接着抬腿,直接就遁了。
等管爷人全走了。
黄仙姑呼……
长长吐了口气手,她说:“那家伙,身手很厉害,气场很大。”
小仙女:“高手哇,高手,高手。”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望向了老孟和老周这两个老兄弟。
二人一脸的黯然。
我见桌子没东西,就摆手叫来了大排档的服务员儿,然后让黄妹子叫东西吃。
我起身,挪了把椅子,坐在两位老兄弟身边,我说:“怎么个情况啊?”
老孟一扭头,看了眼周进说:“他医术出问题了……”
我一怔:“这不可能吧,老周,你医术?”
周进铁青个脸:“绝对没问题,那人的子弹,已经顺便取了来,并且没有伤到神经,他现在的毛病,只是第一次手术的后遗症……”
老孟:“关键人家现在拉不出屎来,拉不出来呀!用了多少通便的药,都没用,然后,猛药呢,你又说正在恢复期,你不让用。现在可好,拉不出来!这下,钱没拿到,还让人给关起来了。”
我在一旁听出大概,急忙打断老孟说:“细节,细节,你来说说细节……”
老孟喝口水,接着就把细节讲了出来。
老孟和周进南下,先是到了深圳,在那儿跟一个叫大头文的人接上了头后,两人办理了到香港的正常手续,然后,顺利通过海关,来到了香港。
大头文呢,也是中间人,真正的病号,是一个叫彪叔的家伙。
这彪叔什么身份,来历,老孟不太清楚。只知道对方是个非常,非常牛X的家伙。然后呢,前不久跟人一起出海玩儿,突然,不知打哪儿就冒出来一个‘大飞’(PS,指的是快艇。)
大飞上坐了一个人,拿了军用带瞄准镜的步枪对准彪叔就是一枪。
刚好也巧了,有个倒霉小弟,正好路过彪叔身前,就替对方挡了一枪。但那子弹的威力实在是大太了,弹头穿过小弟身体,就打到彪叔的肚子里去了。在肚子里走了一圈,弄断了几根肠子后,弹头又卡在了腰椎上方。
然后,就到处求医来治。
可弹头所在的位置太关键了,香港一些私人诊所,没那么大把握,不敢动这个手术。因为,万一有差池,彪叔下辈子就得搁轮椅上过了。没办法,子弹先不取了,先缝肠子吧。
于是,把肠子,腹腔的枪伤给处理了。
反正也是一通忙活,听说断了几根肠子,又接了几根,总而言之,也是很有名的私人诊所,很有名的医生来主刀给做的这个手术。
肠子接子,弹头不取也不行!
就这么着,大头文通过层层中间人,就联系上了老孟。老孟就带了周进,南下香港,给彪叔取了弹头!
取完之后,问题来了!彪叔,拉不出屎了!
第四百零八章治病,治不好?要你命
根据老孟回忆,事发过程非常有戏剧性。当时情况是这样,整个手术。包括之前,大头文的人对老孟,老周两人非常有礼貌,需要什么,基本都在第一时间给以满足。
然后,手术结束,大头文说是让两人多在香港玩几天,其实是心照不宣,你们别走。等彪叔好转了,再放你们不迟。两人就玩了一个多星期。接着那一天,他们在彪叔的家中,喝了一通茶,聊了一顿天。末了,老孟拿了钱,准备要走人的时候,彪叔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好久没拉屎了!
又继续想,好像自打让老周给做完手术到现在。他就没有拉过屎!
可关键,他一直在吃啊!
只有进,没得出!这不要命吗?
大头文需要老孟,老周给一个说法。
老周说是,之前手术造成的后遗症。
彪叔却说,接完了肠子,休息一个多月,他一样能拉,为什麽?为什么老周给动完手术就不能拉了?
彪叔说他是一个粗人,不清楚那么多科学道理。他就想让老周告诉他。怎么不拉了?要怎样,才能拉?
老周脾气倔,他的意思是,我一外科专家,我只管手术,拉不拉那是内科的事,你再找医生来。
彪叔也是个爆脾气!
他问老周是不是医生?老周说是,然后彪叔说了,是医生,你就得让我拉!
老孟看出老周是个倔脾气,关键时候。他挺身而出,他说,他能让彪叔拉。
于是,一通的润肠通便……
仍旧没动静。
彪叔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这就给两人关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