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告诉我,宋仁已是让我一掌给拍死了。这人,是个祸害,我不杀他,政府抓了一样会杀。因为,他身上担了好几条人命,别的不说,这方栋就是他所杀的一个人。
方栋为山东一个镇的名医,手上有一方,专治肺结核,远近有名。宋仁知道后,想要买他的方,合作开发。方栋不肯,宋仁就假说,他有亲人在山上有病。于是,将其骗到山。然后,把方栋打的重伤,逼问药方。方栋至死不说,以致宋仁,直接就施了杀手。
杀了方栋后,宋仁将其掩埋在深山。
这件事,只有宋仁手下的一个徒弟知道。而那个徒弟前几个月,到香港给人搞推拿,结果拿出毛病来了。那人也不是一般百姓,就找了人把他徒弟制住。一番讯问,结果把这么件事给问出来了。
曾一海要师兄弟们做局。
师兄弟有高人,直接就推演出来,这个局,需要宋家的一个人来应这场劫才行。
后来,又多方打听,知道有这么个人,叫宋仁,的确是当年告密者的后人。
但此事过去几百年了,凭白无故让人家来受死,这说不过去,于是大家又打听这宋仁的背景。然后,一下子就把他老底给抽出来了。
是以,众人安排他跟曾梅见面,取得信任,就这么,将他拉进了这个局里。
至于说段大龙受的那场折磨,也是他命该有的一劫。
这劫亦是在这个天坑的怨气上。
天坑里的草果,也就是曾梅说的魂草。其实是天坑冤魂的怨气所化。这些怨气得不到解脱,就郁郁而生了这么一个魂草。
并且,这魂草本身有大药效。可这药效,并非是单纯用来医人的,而是要结合天坑岩壁上结的那株怪藤的根茎一同来服用才可以。
服用之后,一走了之也不行。还要感受坑里鬼灵当年所受的苦难,然后以一颗本心,将苦难消弥于无形,这最终,才算是化解了坑的怨气。
段大龙虽然精通草药,但他不知道,道门医家的这些天地阴阳的辨症之法。是以,他只知道草果是好东西,但却不知,天坑里另结了一物,更加不知,这草果因何而生,有什么目地。
是以,他摘了,给人用了。按道家说法,也是犯了一劫。
所以,他有了那场重病,背上还挨了一刀。
曾梅也是一样,她单服了魂草,身体一样受不了。但是,由于她服食魂草在先,时间又拖了那么久,她体内已经产生了一道,跟天坑内怨气一模一样的仇怨。
所以,她必须到天坑走一回,然后,将自身的这股气,与天坑的气合一下。
合到一起后。
我再服草果,吞怪根,化怨气。
至于那条蛇!
它其实是歪脖道人特意安排的。
因为,草果,怪根,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那就是一道奇灵超猛的灵药。灵药这东西,有病了服用,能够治病,没病服用,会要人的命。
再讲直白一读,老山参好不好?回阳救逆汤牛x吧,可人要是活蹦乱跳,好模好样地喝上一碗,那不得给他热死啊!
道理就是这样,所以,我必须得有一病。这病,怎么来?于是,歪脖大仙,就安排了一条毒蛇君,咬了我一口。
按冯老所说,魂草,怪根,这两种东西合在一起,理论上讲,可医一切外感,内生的毒邪。
它去毒,扶正,杀邪的力量,简直可以说是夺天地妙功。但仅此而已,若是大症的肿瘤,或是身体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那可就没什么作用了。
歪脖儿找的蛇,也是附近的蛇,可谓得尽了地气。
所以,我有了病,再吃药,吃了药之后,又行了那一念来度这些怨灵。
度怨灵要有本钱才行,我的本钱,就是假方栋,真宋仁。
因为,我把他杀了,把这一坑死灵的仇人后代给一掌杀了。
是以,我有这个资本。
最终,我沉了心念,观想自身就是坑底怨灵,沉浸进去后,最终满腔仇怨就在那一掌释放出来了!
是以,我将这天坑里的怨气,尽数给化解了一个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而曾梅身上怨气,已经让天坑给合过去了。所以,天坑怨气一消,她身上的病症,自然痊愈喽。
这一局呀,可谓是将因果算的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从开头的布局,到参与的每一个人员,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工作。
当然了,这不是一个人的智慧,这是一群医道易数高人大师们共同的心血!
现在,我将坑产的灵药给吞了,又把岩壁上的怪根吃了。同时,还将怨气给化了。
所以,这坑底以后可就再结不出这样的东西来了。
而没有了草果,岩壁阳起石的那株怪藤,就是一个大毒之药,吃了,除了能死人,再没第二个功效了。
这便是天地之间,物质阴阳相生相克最为基本朴素的思想。
但就是这个东西,却在人世间,化生出了数之不尽的事物,现象。
我听了冯老还有歪脖大仙给我做出的这一番解释,我欣然之余,不免还有一个疑惑,我问冯老:“前辈,你说我吃了那两样东西,身体会有什么变化吗?”
冯老笑了下说:“别的变化可能没有,但至少,你身体以后不怕眼镜蛇咬了,但只局限于这种神经毒素的眼镜蛇。别的,血液型的毒素,你一样没抵抗能力。除了这个……”
冯老说到这儿,他突然顿了一下。
我不解。
就紧跑两步,跟上去问:“还有什么啊?”
冯老忖了忖说:“这个要从道家来讲,你八字的地支,已经不准了。天干,仍旧是那个天干,但地支,已经无人能断了。”
我怔了下:“地支代表的是运吗?”
冯老:“正是!”
我说:“那我以后,是不是说,运气捉摸不定了?”
冯老:“这个,更靠谱的说法是,运气在你自已的手里了。你想要什么样的运气,只要你用心,就一定会有什么样的运气。但正因如此,你要格外把持好你的心呐!”
冯老语重深长地对我说。
这话我听的格外清楚,因为,我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不懂的人,听了或许会说,咦,这个好哇。我想要成高富帅,那岂不就是一路发,一路左拥右抱全是美女了吗?
是的,全是美女了。但总有一天,你会对这一切心生厌倦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沉浸于物质,物欲太久,太久。当有一天,他心里哪怕生出一丁读的厌烦时。就是我八字转向另一极端之刻。
所以,我要时刻把持住自已的心,时时警醒,时时叮嘱。豆吗庄。
而这些,也正是我的老师曾经跟我讲过的东西。
他说过,一个人能力越大,做事越要小心。一个人越有钱,花起钱来,就越要仔细,一个越健康,越要小心身体。越能打,越要提防哪天被人一下子打死了。
这就是天道的规则。
这就是法则。
想不受这个法则控制,ok,有本事,就不食这个世界的一粒米一滴水,不要这个世界的肉身,然后自成一界,自成一天!
有了那个本事,再说牛x二字!
没有玄幻小说主人公的本领,就要小心,认真,对待自身的一言一行,每件事,每道念。
我们走着,走着,渐渐就下起了小雨。
等回到崖石村的时候,天已经泛了白,我抬头,视线透过濛濛烟云,刚好看到一个女孩儿,正撑着油纸伞,**高处,翘首企盼着什么人回来。
她,就是素素。
第三百三十五章这是我的第二位恩师
我的女神妹子哟,你这是在等哥哥回来吗?
我望着雨雾的素素,我悠悠轻叹了一口气。
彼时,冯老看到我叹气,他笑了笑说:“面对吧,俗世就是这样,你要面对,要去,认真的面对,逃避什么的,都不是解决的办法。”
我坦然:“好,我会努力面对的。”
冯老一笑:“看好你哦。”
说了话,他拍拍我肩膀。
我朝冯老会心一笑,当下就跟了他一起,拾阶而上,直奔素素去了。
“你,回来啦?”
素素极是关切地问我。
我笑了下:“回来了。”
素素一笑:“我熬了粥,要不要喝?”
我抻个懒腰:“正累的半死,饿的要命,快带我去喝罢。”
素素笑了下:“好的!”
我就这么跟素素一起来到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围着火塘坐了七个少数民族服饰的女人。坐下后,素素给我盛了碗热呼呼的药粥,我捧着小口慢喝同时,我感受来自素素眼神里的温柔。
没有什么特别的男欢女爱,但这种无言默默的关心,却已经胜过了一切言语。
一个男人能喝到,一个女人精心熬制的药粥,然后看着她用一双含情的目光打量着你。
这也是醉了。
喝完了粥,我发现素素好像变了一样。她的情感,不再似以前那样,充满了各种小心思,小心计。而是,变的柔和大度了。就这样,她默默无闻,做她认为该做的东西。
我受之的同时,我告诉自已,在大势未成之前,一定要小心把握好这个度。
一定要小心才是。不然,是会伤人的。
接下来的几天光景,江西进入到了秋雨季节。天空,一直下着小雨,天气也变的微凉起来。
很罕见的是,冯老这次居然没走,而是和曾一海一起,给我上课。
上课的原因,来自于我头天回来,当晚做的一个恶梦。梦里,我让人杀了无数次。然后,大汗淋漓,直接惊醒。
后来,冯老告诉我,我这是没度干净心残念。而对付残念余气最好的方法,就是证出本心。
而证出本心的最好方法,就是打坐。
冯老告诉我,古时候,有一位道长,他要求证修为上的某种存在。然后,他就开始付诸于行动。接下来,他在一座山上凿洞,打坐,修行。
后来,他果然成了。
而那位道长,就叫贺元希。他修行的地方,就是今天的华山!
打坐,不是随便哪个人,想打就能打的东西。
一是身体要有那个基础,最起码的要求是把腰胯打开。开了腰胯,两腿在盘坐的前提下,仍旧能保持住细微的,良好的血液循环。这样,坐时候长了,也不会产生下肢病变。否则,坐久了,两条腿,很容易就废掉。
这是打坐的基本功要求,有了这个,持续性的打坐,才不会伤到筋骨。
冯老跟我一起没找山洞,而是就近在崖石村找了一个空房子。
接下来,我俩就开始打坐了。
冯老告诉我,类似这种长时间的打坐,都要有一个主题。
我这次的主题就是,经历是经历,我是我!
我有了经历,但经历的主角,不是我,那只是一段经历。
就好像看电影一样,电影里的人物,是电影,那不是我。
正常人,好像不太能理解这个东西。但对一个亲身体验过度人过程和艰辛的道门小道医来讲,这是我的心魔。
我外表什么事没有,如果不是那次恶梦,我跟以前一样,甚至,感觉上可能比以前还要好很多。
但这些全都是假象。
冯老说了,心魔潜藏于人的内心深处,根植于意识生就之源。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在极静的状态下,根本不会显露出来。同样,如果任由其发展,不去重视,心魔壮大,白日显现的一天,也就是人疯了的时候。
冯老不想让我变疯,所以,他需要助我斩心魔。
我无法用具体的言语来描述,我打坐这半个月时间经历的东西。
简单讲,就是在冯老的安排下,我又重温了一遍天坑的际遇。每一个人的际遇。
我不知道,那些人的记忆,情绪,为何会出现在我身上。
但经冯老放大后,我感觉到了它们的可怕!
这十五天,我时而疯狂,怒吼,大叫,时而沉默,落泪。时而大笑,时而又好像老僧得道般,坐在那里,微笑不语。
素素过来看过我几次,还好,我表现的都很不错,很淡定的样子。但只要她人一走,我马上‘疯了’。
有几次,我甚至跟冯老动手打了起来。
就是这样,一天又一天。
最终,某一天,我在感召完最后一个人,也就是宋仁的情绪后,接着又在冯老的安排下,又将这一切重新过了三遍!
末了,我笑了。
淡淡的,微微的那种笑。
冯老看着我,然后他说了一句话。
“一会儿后,你可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见不到我了。”
我问他:“为什么?”
冯老感慨说了一句:“没办法啊,精神病医院已经容不下我了。“
我笑了下:“怎么了?“
冯老摸了把鼻子:“给人家医生饭碗抢了呗,人家好好一个精神病,愣是让我给弄好了。哎,医生们不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