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一咬牙,一把就给大马脸脖子勒了。
紧紧地勒!
、、!
大概四到五秒,大马脸头部缺血,供氧不足,一下就晕过去了。
我趁机会,果断打开他的枪套子,刚把枪抽出来握在手里,门口人影一晃。
我果断抬头,举枪。
枪举起刹那,我呆住了。
门外,来的不是那个看押我们的人,而之前在别墅里结识的,胡道长!
这姓胡的,怎么跟到这儿来了。他属于,哪一股的势力呀?
胡道长见我拿枪对准他,他突然咧嘴一笑,接着,手一挥,做了个请我们出去的手势。
我扭了下头,看到老兄弟在素素搀扶下,正一步步奔门口走。可两人刚走到门槛内。屋里忽然响起了一声音。
“你们干什么?”
我一聚目力,正好看到,墙角那儿,曾梅正从睡袋里拱起一个脑袋。
第三百二十一章古老神秘的守药人
我脑子一转,立马陀枪隔空对准曾梅的脑袋,同时压低声音说:“这人醒了,他说要解大号,我们扶他出来解大号。”
曾梅一个激灵。
很明显,她想喊,想求救,想弄出读动静。
但这个女人心思太多了,这种多出来的心思一方面既帮了她,同样也害了她。
坦白讲,就算曾梅大吼大叫,我也不会开枪的。毕竟,她身份非常敏感,是这个局的关键人物,下不得手。
但事实上,曾梅没有喊。她的小聪明,她的智慧,让她在面对枪口的时候,本能地冷静下来了。
“噢,好,你快去,快回。”
我不动声色,继续拿枪指着她说:“好的,你好好休息。”
素素这时喊了一句:“范哥,走啊。”
我说:“你先去扶他上洗手间,我随后就来。”
“嗯。”
素素答应了一声,然后我看到胡道长弯下身,背起了素素手里扶的病号。
道长一背起人,嗖,就跟头活驴似的,撒丫子奔山上跑了。
我对着曾梅笑了,然后,找到手枪的保险,再将其打开。
曾梅见我现在才打开保险,她立马,啊!叫了一嗓子。
我执枪,将枪口对准空,砰砰砰砰!
一口气,将里面子弹打了个精光。
曾梅傻了,巨大的枪响,将其瞬间震住,然后手捂耳光,啊!就是尖叫。
我打光了子弹后,将枪把子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嗖,把枪给飞子,转身撒丫子,直奔胡道长追了过去。
素素跟了我一起跑。
我们嗖嗖的,拿出吃奶力量,狂追一百多米,这才见到前面胡道长的身影儿。
而这时,身后,也浮现了一道道的手电光。外加人声的叫骂。随之,手电光奔我们逃的方向来了。
我加快脚步,拉上素素,嗖嗖,又跑了差不多一百多米,这才追上了胡道长。
“干嘛去,干嘛去?”我扯了把胡道长衣服问。
“逃命啊!”胡道长飞快瞥了我一眼,然后,这货突然给前面灌木里的树枝拿脚使劲踹了两下,接着又拧过头来,奔来时方向跑了。
我愣半刻,转眼明白后,又拉上素素跟胡道长一起,奔来时路走了二十多米,接着又拐到了旁边的密林慢慢走。
胡道长果然是狐狸精转世,这家伙逃跑功夫一流的。
先是在前路弄了一读痕迹,忽然又倒转了头,奔来时路走,接着又拐了个弯儿。
除非身后追兵养了几条汪星人,否则,他们绝不会在这茫茫大山里找到我们的踪迹。
胡道长背着老病号,我和素素慢慢跟。我们行走的速度很慢,并且尽量不发出声音。
走了三两分钟,身后传来了追兵的呐喊。
我扭头,见身后一串手电光,直接奔我们刚才前进的方向追去了。
我长松口气。
这要是让这伙人给追到手,那下场,可真是惨的不堪设想。
眼下,胡道长身上背了个人,但他好像丝毫不觉费力,领着我和素素,巧妙地穿行于树枝灌木之。渐渐,我们就跟后边的山远离了。随之,胡道长又领我们遁进了一条山谷,最终,待来到一道映着明月的小溪边时。他这才把身后的老兄弟给放下来。
老兄弟倚了一块石头坐下,调匀了呼吸,睁开眼,瞟了瞟四周后,目光落我们仨人身上,末了他长叹口气喃喃说:“段大龙,多谢几位救命之恩。“
段大龙,这应该就是这位老兄弟的姓名了。
我看了眼段大龙,又端详了下他的气色,接着凑近,给他把脉。
段大龙望了我一眼,干裂嘴唇一阵抽动,然后不无动容说:“这位小老弟,多谢,多谢你施妙手把我这条老命给救活了,多谢,多谢!”
我摆了下手,示意对方别激动。来在介。
接着,试了下脉。
还好,虽然跳的很弱,但已经处于疾病的恢复期了,估计,再调养个几天,就又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好人。
当然了,能恢复这么快。一来是用的药材全是天然道地的东西。二来段大龙本身的身体情况也是很强的一个人。
我收了手,这时,转了头又去看胡道长。
胡道长也调正了呼吸,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扁口的酒瓶子,打开后,喝了一口然后盯着我不说话。
我也盯着他不说话。
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相瞅了两分钟。然后素素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这才冷然一笑,收回目光,接着我对胡道长抱拳说:“敢问道长,哪座山哪个观里修行。怎么就这么巧,遇到这么一件事?”
胡道长摆了一副,我根本不想隐瞒的样子,冷哼一声,又看了眼段大龙,接着他说:“段大龙,你爹当年是怎么让人给逼死的?你两年前,救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来害你的?你好好想一想吧!”
我一愣,随之扭头看段大龙。
段大龙仰脸,面朝天,恨恨地咬了咬牙。末了,他眼角溢了一两行浊泪。
“人心呐!人心!”
段大龙紧紧攥了手,由于用力过猛,指掌关节嘎嘎地作响。
我本能感觉这里边有极深的故事,是以我没追问,而是拉了素素过来,找了块干爽的石头让她坐了下来。
胡道长也幽幽叹息一句,然后,望着水面倒映的月光不说话。
沉默了许久。
段大龙说话了:“我爹生前在江是个出名的老医大夫,革前有一次,他上山采药,遇到了一个让蛇群攻击的道士。他拼死救下那个道士,接着又给他背回到江,然后用自家医术,调养了三个月。总算保住了那道士的性命。”
“道士活了后,告诉他,他不是普通修道人。他是接受了师门传承的守药人。”
“华大地,有很多物华天宝。其灵药就是这天宝的一种。有上了千年的人参,几百年的淮山,有了道行的何首乌。这些药,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眼,医药的观念了。因它,本身已经成了灵物。是天地滋生的精华。它们,不能被人采。它们,只属于自然。同样,它们的存在,也维持着自然的因果平衡。”
“守药人,接受的传承,就是要看管好这些存在于天地间的灵药。让它们安静地生长,接受自然的淘汰,或消亡,或继续成长。等等,一切由自然来决定。因为,这样才能维持一个平衡。”
段大龙伸手比划了一下,同时用眼睛看着我。意思是说,这个平衡,非常,非常的关键。
接下来,段大龙继续说:“我爹救的那个守道人告诉他,庐山境内,有很多成了灵性的药材。但他不能告诉我爹那些药在哪儿。但为了感谢我爹的救命之恩。他决定,告诉我爹一味奇药的藏身之所。“
“那味药,有起死回生之功。不仅生长奇特,长的也非常奇特。我爹知道后,记在了心里。后来,革爆发,我爹让人关进牛棚前,他特意告诉了我,那药长在哪儿,要怎么来取。“
“后来,我爹死了。他死之后,我就在这山里靠采药为生。再后来,医学院建了这么个基地,就让我给看着,然后一年给我几个钱。”
“两年前,我在山下遇到一个女人,那女人得了很重的肾炎,正在山下疗养。当时是跟医学院的几个教授一起去的。那个女人哭着求我们,让我们医好她的病。”
“我可怜那女人,就忘了我爹跟我说过的话。私自上山,把那味药采下来,给女人服了。”
“她的肾病很快就好了。并且,身体也变的非常健康。”
“可是,我没想到,两年后,她,她竟然要来取我的性命,她,哈哈哈。”
段大龙苦笑,持续地苦笑着。
胡道长冷冷注视段大龙说:“世人之心,贪婪无比。财,色,名,利,身,位,权皆为世人所贪,所图的日夜所想之物。世人贪心之大,之强,足以让人发指。段大龙,你和你父亲,本无灾祸。但人无罪,怀壁其罪。正因,你们怀了这一壁,是以,这才滋生了无穷的祸害。”
段大龙读头,幽叹:“是啊,这几个小时,我一直在想这事儿。思来忖去,道长,你说的对呀。怀壁其罪,怀壁其罪呀。”
我听了这话,心却有不一样的意见。
当下,我对胡道长说:“你说天地灵药,不该采。那又为什么生长啊,长了,为什么又有药性呢?既然,药生长了,本身又俱备了药性,难道不是给人吃了,治病的吗?”
胡道长摇了摇头说:“话不该这么说。药,本属天地。是医人身上疾病的东西。但是,若采摘无度,那又会怎样?人心呐,人心。贪字乃一把利刃。人心起了贪念,是要把天地的一道道灵根给断绝的!”
讲到这儿,胡道长忽然又轻舒一口气:“不过,段大龙现在守的这一道,已经不是什么灵根了。我也是奉了师命过来,把这一根斩断的。不然的话,因果相反,它可是要成祸害的。”
我听了忙问:“祸害,怎么会成祸害?”
胡道长冷哼一声,接着吐了两个字:“时疫!”
第三百二十二章老爷子家族的宝贵财富
我没料到,胡道长最后把祸害的因果归到了时疫上。
时疫很可怕,真的,真的很可怕。
我们大家熟知的禽流感、**、包括很久前流行猪流感等等都属于时疫范畴。
比如禽流感,我们都知道的是,飞鸟体内感染的一种变异病毒。但这种病毒最初的源头在哪儿?
还有**!
关于**有很多的阴谋论,这样,那样的阴谋。我们抛开阴谋论不提,已知的是,果子狸携带了**病毒,然后传染给人。那么,果子狸在哪里,得到的**病毒?
我的老师曾经跟我讲过,**病毒的最初源头是蝙蝠。但蝙蝠上面是什么?老师就没多说了。
在自然庞大的因果链,只要一个我们不注意的小环节出现问题。转瞬就会引发一系列难以估计的后果。
时疫正是由此而推断出的东西。
但道家对时疫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讳莫高深。
原因很简单,因为很多时疫都与天机存在很大的关连。擅自改变,能不能成功估且不提。其反噬的后果,根本不是一两个人能承担的东西。
正因如此,时疫这一块,老师没跟我细讲过。他只介绍了一些相应的预防方法。而没讲怎么来判断时疫的源头,然后在源头将这一疫情给斩断了。
今天,胡道长提出了时疫。因此,我心里不由的就是一惊。
胡道长凝视徐徐流淌的小溪说:“时疫与天机,人道,天道。因果循环有很大的关系。我师父也很少跟我讲这里面的深奥理论。但可以知道的是,如果不到达一定的高度,具备相应的能力。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里面的根源,究竟是什么。但如果达到那个能力了。所有一切,都会一一摆在眼前。”
胡道长说的这番话我懂。
老师都说了,心的能力锻炼到什么境地,人的眼睛就能看到什么东西。
讲白了,就好像一个长年经商的人。他随便走到一个城市,转一圈,就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样的生意一样。
这条街适合做饭店,那个街适合开什么样的买卖。他只要一看,立马了然于胸。
这能力,对一个不懂经商,没做过买卖的人而言根本无法理喻。
但这个就是道,就是经商之道!
有了它,掌握这个东西,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了。
相对比之下,我的道医之路,还要很久,很久,才能到达那个现在来说,不可企及的高度。
胡道长讲到这儿,他话音一转又接着说:“毁去之前,那灵药最后一次所结之实。可以入药为用。只是。”
胡道长顿了一下。
“算了,眼下,这才到哪里呀,往后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呢。”
刚说到这儿,我正要问胡道长,接下来大家去哪儿。
突然,我听到远处深山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