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慧兰忙解释说,“叔叔,你别怪他,是我事先没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叔叔阿姨也在。”
“你看人家小夏多懂事。”钟良兴又说了儿子一句。
钟越无奈,两位老人家都是盼儿媳妇心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忙转移过话题,“老妈呢?”
钟良兴说,“下楼买菜去了,有客人来,当然要多加几个菜了。”
“啊,阿姨不是说去买酱油吗?”夏慧兰忙说,“真的不用麻烦了,我饭量很小,吃不了多少的。”
钟良兴笑道,“来到家里就是客人,你就别拘礼了。小越,你在这里陪小夏,我去厨房看看。”说着站起身,走进厨房。
钟越把公文包放好,坐到慧兰身旁,说,“我爸好几年没进过厨房了,今天你有口福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叔叔阿姨来了?”
夏慧兰见钟良兴进了厨房后,担忧地说,“我什么礼物都没带,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太失礼了?”
“你又没问。”钟越见她有些不安的样子,格外可爱,忍不住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再说了,我们家不讲究这个。你来了,比送什么礼物都强。”
慧兰心里一甜,见他的手指还停在自己的鼻尖,突然张嘴,把他的手指咬住,一边得意地看着他,
钟越心头一荡,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洗手。”。
“啊呸。”夏慧兰忙松开牙齿,嗔道,“你这个坏蛋,脏死了。”
钟越笑道,“是你自己要咬的。可不关我的事。”
“就是你。”
两人笑闹的时候,门开了,刘桂芳提着大袋小袋进来。钟越忙上前去帮忙,“怎么买这么多菜?”
“小夏是第一次来家里,不能怠慢了人家。”刘桂芳说着,把东西提进了厨房里。
夏慧兰走过去,说,“阿姨,我来帮您吧。”
“不用不用,让小越帮我就行了。你去看电视。”刘桂芳说。
“没事。”夏慧兰不肯一个人闲着,蹲到钟越的旁边,帮忙择菜。
忙活了近一个小时,刘桂芳终于把菜都做好,刚刚端上桌,门铃突然响了,钟越正在洗碗筷,开门的是他老爸。刚端着碗出来,就听老爸问,“你找谁?”
“我找钟越。”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钟越刚好听到了,心里咯噔一声,是夏若颖。她也来了?
他刚才还觉得奇怪,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怎么连一个发短信祝福的都没有。原本都存了一样的心思,想制造一个惊喜。
问题是,两个惊喜同时碰上了,那分分钟变成惊吓。
“秀秀,应该不会来吧?”他突然间想到同样没有发信息的秀秀,心中第一次祈祷,她母亲一定要把她给看好了。
………………
与此同时,机场外的一辆车子上,周茗摘下帽子和眼镜。负责开车的助理问,“茗姐,现在回酒店吗?”
“不,先去一个地方。”
周茗报出了一个地址。
“这是哪里?”助理奇道。
“我一个朋友的家,今天他生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周茗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多,心想,应该赶得及。拿起化妆镜,开始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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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小小的报复
“那请进。”钟良兴听到是找儿子的,就请她进来。
该来的总会来的。到了这种时候,钟越反而冷静了下来,看向夏慧兰,她还在洗碗盆前,背对着他,看不见她的脸色。但是从她紧紧抓着洗碗盆边缘的手,就知道她有多么紧张。
一阵难言的沉默,门外久久没有动静。
好一会,他才听到老爸的催促声,“快进来啊。”
“我……我……对不起……”夏若颖结结巴巴的声音,接着就是慌乱的脚步声,隐约中,他听见“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断掉了。
钟越心中一紧,放下手里的碗,说,“我出去看看。”说完,就追了出去。
厨房里,夏慧兰的手从洗碗盆边缘滑落,站了几秒钟,重新抬起手,把盆里的筷子冲洗干净,转身出了客厅,诧异地问钟良兴,“叔叔,钟越呢?”
钟良兴脸上有疑色,听她这么问,说,“有个人来找小越,他们……一起出去了。”他生怕她多心,没有提那是个女的。更没提那个女的看到地上的女式凉鞋,就脸色大变,匆匆走了。
“哦。”夏慧兰脸上看不出异样,走到桌子前,把碗筷摆好。
………………
钟越追出去,冲到楼梯口的时候,见到夏若颖扶着墙壁站着,光着一只脚。一只断了鞋根的高根鞋提在手里。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她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
钟越心里一阵刺痛,上前几步,扶住她的手,“脚是不是崴到了?”
夏若颖先是吃了一惊,等听到是他的声音,又重新低下头,带着颤音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来的。”
“这不是你的错。”
钟越双手捧着她的脸,直视着她还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说,“以后,别再跟我说这三个字。”
“对不起。”她眼圈瞬间红了。
两人相互凝视着,不知不觉间,叮的一声,一楼到了。
夏若颖马上醒觉过来,挣脱他的手,说,“有人。”
钟越向外面看去,是一个中年大妈,看起来有点眼熟。他没再意,扶着若颖走出电梯,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夏若颖摇摇头,说,“你还是赶紧上去吧,不然他们该着急了。”
钟越哪里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说,“没事的。”
见他态度坚决,夏若颖只得退而求其次,说,“那送我去朋友那里。就在附近。”
“朋友?”
“大学的同宿舍的朋友,女的。”
………………
钟越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刘桂芳一边埋怨着,一边把菜都重新热了一遍。
他应付着老妈,看了夏慧兰一眼,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这太反常了,反而让他更担心。
吃完饭后,又坐了一会,夏慧兰就提出告辞。
钟越开车送她回去,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她家门口。
“到了。”
他停下车,解开副驾驶座的门锁,等她下车。
夏慧兰没有动,好一会,才幽幽地说,“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等他回答,就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他说,“本来,我跟我爸说好了,今天晚上不回家过夜的。”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钟越隔着车窗,见她冲着这边做鬼脸,像是报复成功的小女孩。他不由宛尔一笑,看着她走进家门,才启动车子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周茗的电话,心想,应该是祝自己生日快乐的。接通后,就听她说,“钟越,我就在你家楼下……”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生日,过得可真够热闹的。
“我现在在外面,你先别上楼。我马上就到了。”他说着,把速度又加了一点。
十分钟后,他在小区门口见到了周茗。
“我正好到这边来录节目,知道你今天生日,就顺便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周茗笑语晏晏,从身后拿出一个礼物递过去,“生日快乐。”
钟越心想总算遇到一个按正常套路来的了,笑着接过,“谢谢。”
两人聊了一会,周茗时间很紧,不能久留,很快就走了。
回到这里,父母都睡下了。钟越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连上了一个软件,片刻后,电脑屏幕上出现秀秀的身影,“生日快乐。”
到了此刻,他的心才真正放松下来,笑道,“礼物呢?”
………………
过完这个热闹的生日,第二天,钟越就接到了武亚文打来的电话,说米国总公司那边,会亲自派人过来谈融资的事情。
终于快到正式融资的时候,他打起了全部的精神,准备迎接黑槐资本的人。
那天正好下着雨,钟越派了几辆车去机场接人,因为要倒时差,他们休息了一天,才开始正式的谈判。
钟越手里握着易畅游公司这个决定性的筹码,可以说掌握着主动。不过还得按照程序,一步步来谈。
就在正试谈判的前一天,徐若云再一次找上门来,“江陵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知道黑槐总公司那边来人,他开始着急了。”
“跳梁小丑而已。”
钟越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对手,在商业领域里,隔行如隔山,不是同一个行业,就算资本再雄厚,影响也有限。
徐若云正色道,“不知道我上次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钟越知道她说的是入股的事,这些天,她有意透露之下,他也大概了解她的背景,的确是不简单。虽然跟江家比还差不少,但作为那个圈子里的一员,拥有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
如果非要让那个圈子里的人入股的话,徐若云或许是一个最不坏的选择。至少,她知道进退。
他看了徐若云一眼,说,“这个时候,我要是突然间提议,让多一间公司入股,只怕黑槐那边会有意见。”
徐若云露出一丝微笑,“你放心。黑槐那边,由我去说服。”
“那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钟越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
PS:这应该是最后一章公众章节,明天开始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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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血淋淋的现实(求月票)
第二天,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电视上,广播中都开始出现台风警报。
这样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了千里而来的黑槐投资的人。九点多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易软公司,与钟越正式开始谈判。
与此同时,江陵同样是冒着大雨,开车来到夏家的别墅,去见赵静梅。
一道闪电从天边亮起,轰隆一声,雨下得越来越急。
明亮的客厅里,江陵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一直盯着桌面上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这么早?”
赵静梅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下来。
“黑槐投资总部来人了,今天已经去了易软公司,开始融资的谈判。”江陵略显急躁地说。
赵静梅先去厨房,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到他的对面,喝了一口,才说,“原来是今天啊。”
“梅姨,你还真沉得住气。要是真的给钟越融资成功,手头上有了大笔资金,那咱们图谋了这么久的事情,就真的完蛋了。”江陵有点激动。
赵静梅目光在他脸上扫过,问,“徐若云那边怎么说?”
“我昨天刚给她打过电话,她说这件事,她帮不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
江陵想到这几天一直留在羊城,没有离开的徐若云,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信任徐若云,知道她多半不会尽心地帮自己。那她还留在这里,动机就很可疑了。
不过,他没有把这个担心说出来,一来只是他的怀疑,不能确定。二来,徐若云是自己找来帮忙的,要是最后事情坏在她的身上,那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赵静梅问,“XX分行那边。还没有行动吧?”
“还没有。”
“打电话给他,说计划暂停。等易软公司那边融资结果出来后,再看情况。”
“好。”江陵拿着手机,走到外面去打电话。
越静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窗外,大雨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上。
整个对付钟越的计划,是她拟定的。趁着钟越游戏公司被三大巨头封杀,资金紧缺的时候。利用关系。找一家银行主动上门给他贷款。以钟越的性格,肯定是宁愿贷款,也不愿意降低股份的价格。
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江陵的姨夫,在审批上卡一下易畅游的游戏,彻底斩断钟越的资金来源。这样一来,易软公司必定会陷入危机。
到时候,再由自己出面,跟钟越谈收购的事情。不管谈不谈得成,有银行贷款这一张牌在。钟越想再翻身都难。
可惜,她计划得再周详,思虑再完善。还是抵不过接二连三的变故。
先是黑槐公司出乎意料地出了五千万美金,换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接着是钟越更出人意料地拒绝这个报价。
再然后,武亚文跟钟越密谈了一翻后,虽然没有表明态度,但是从他的表现上看,似乎承认了这个报价过低。这简直太疯狂了。
现在,黑槐资本总公司来人了。一切,基本上成了定局。
其实,上次武亚文没有谈出结果就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事情已经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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