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意气风发。长声说道:“家志啊!你还记得四位藩王攻下梁陈时,是何等的情形?”蔡家志应道:“回皇上,当时家父败退,微臣混在乱民中,亲见四位藩王曾立在此城墙上,洋洋得意,向叛军们夸下海口,说是二个月内登顶皇城,现在看来,却是藩王们狂妄无知,肤浅可笑,皇上高瞻远瞩!英明睿智!”
“呵呵!家志啊,你这马屁拍得越来越有文采啦,哎,联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唐玄笑着说道。
蔡家志大惊。急忙说道:“皇上,微臣这是”唐玄抬了抬断他说话。笑道:“你这是肺腑之言嘛!联知道!”蔡家志哭笑不得,不知皇上这是夸他还是贬他,只得躬身赞道:“皇上圣明!”
“哎!”唐玄脸色难得的正经起来,缓声说道:“家志啊!人家常说君心难测,可你们知不知道?这臣子之心更加难测,皇帝只有一个”臣子却有千千真万!联算是和你一见如故,曾以兄弟相称,那时真痛快啊,可如今,连你也对联唯唯诺诺,阿谀奉承!联这耳朵听来听去,都是些什么圣上英明啊,吾皇万岁啊,功德盖世啊之类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虽子啦!你说说,为什么联想跟一位朋友好好说几句知心的话,就这么难呢?”
蔡家喜没料到皇上会说这些话”惶恐之余又有些感动,千古帝王何其多?个个都是孤家寡人,谁不是把自己的内心,深深的隐藏起集?生怕别人知晓?可眼前这位皇上,言行举指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蔡家志想不明白,也没办法回答皇上的问话,只支支吾吾的应了几声,听在唐玄耳中,仍是离不了恭唯二字。
唐玄摇头苦笑,道:“蔡大哥,没人的时候,你还是称我为唐兄弟吧!大家说说兄弟间的话,总比这样戴着君臣的面具说话,要来得自然!”
“皇”皇上。使不得啊!”蔡家志闻言惶惶急呼,俯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脸上的汗珠,缓缓淌下,似是害怕之极。唐玄将他扶起,轻轻叹道:“那好吧,既然蔡大哥不愿成全,此事以后从长计议吧!咱们还有陈志寿这老王八没除掉。陈一平这小王八的才智不比老王八差。如果能少些杀戮。像收服另外三路叛军那样,把他们收服过来就好了。”
蔡家志突然想起来什么,道:“皇上,那位扶桑女忍者不是约见您吗?咱们好像失约了?”唐玄也是猛的一拍大腿,笑骂道:“他***,这下又放了那小娘皮的鸽子!这回小娘皮的可就惨啦!”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文争武斗 上
刚家志进言道:“皇主。您看要不要微臣前去打探三。叭…忍者一身本事,倒也不容小瞧,如他们能弃暗投明,行刺陈志寿和陈一平二人,对皇上您可是大有好处。”
唐玄笑道:“这倒不必!咱们爽爽约,吊吊他们胃口也不是坏事!扶桑小鬼子就是多疑,咱们若是处处守信,他们反以为咱们有阴谋!就像一头饿狗,你若是送碗红烧肉给它吃,它定不敢吃,反以为你要毒它,可你若是丢一块吃剩的骨头出去,它必会抢着去吃。所以说,这扶桑忍者,你千万不可用天朝国的礼仪对付他。谦虚恭让,那是对君子而言!对扶桑忍者,你要越是扶他,他便越是伤你,反之,你越是伤他,他越是服你!扶桑扶桑,便是这样叫开的。”
蔡家志听皇上一席长论,似懂非懂,心中觉得皇上所说,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那里不对劲?暗自仔仔揣集,可越揣摩越糊涂。
只得唯唯诺诺。应了几声遵旨。
唐玄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今晚的宴会准备好了吗?”蔡家志应道:“回皇上。新封的藩王们早已到齐,附近百里的大小官员也都赶来,至于文人儒士方面,倒是有些有名气的文人,借口重病,不敢前来!”
“喔?”唐玄来了兴趣,笑着问道:“你说说是那些文人,连联的宴会都敢不来参加!”蔡家志顿了顿。如实禀道:“回皇上,没来的文人儒士之中。以孤梅老叟,清湖散人,宁平居士三人名气最大。”
唐玄似有所悟。微微点头,沉吟道:“原来发此!看来这些人的病不在身上,而是心病,他们还说过什么?”蔡家志道:“他们说前些日子,藩王们请客,他们迫于其淫威参加,已犯了死罪,皇上圣明,大赦天下,不追究其罪责,可他们心中愧疚,无颜面对皇上,所以,他们宁愿以死谢罪,也不愿出席宴会。”
唐玄闭言。笑骂道:“这帮小老儿还使上了性子?呵呵,他们这叫以退为进!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啊,连想的计谋都带着酸劲儿。好吧!他们不来,联也不强求!等宴会过后,联再去刺激刺激他们。联要把他们这些老醋里面先放点辣抓,再放点蜂蜜,看他们喜欢吃哪一套?家志啊,你跟联先回去准备准备,晚上的宴席一定要搞得像模像样,联要今晚过后,全天下到处都传颂联的威严跟仁慈。哈哈哈!!!”
唐玄说罢。大笑着离开,令蔡家志十分不解。嘴里低声念着“威严跟仁慈”越想越不明白。
到了晚上。粱陈处处通亮,数万支火把,熊熊燃烧,欲与天上星月争辉!三路藩王大军与禁卫军,大部分在梁陈边郊安营,只有五万禁卫军和新封藩王的亲卫们才能在城中出现,唐玄的席宴便摆在梁陈城内临月湖的东西两岸,东岸为新封的藩王与旗下将领,西岸为梁陈附近的百官和名流。各八百余桌。每桌六人,外加守卫侍女,竟有万余名之多!
与之前的四王会宴不同,唐玄在临月湖中,以画航游轮相连,搭建个水上楼阁,新册封的三位藩王,及大小世子们,便在这里与皇上共宴。
皇上宴请,这些人自是不敢迟到,太阳才落山,所有宴请之人,便在禁卫军的引领下就像,先上了些水果、清茶,众人边吃边聊小声交谈着。
“景文兄?你也来啦!你可听说过,上回四位藩王请宴之时,皇上便巧装打扮,藏身其中。吾皇之胆识,当真天下居首,无人能及啊!”
“那是,那是!听说那会宴请,皇上还留下不少绝句,一时为人传颂,那四位藩王不知,还以皇上是位难得的风流才子呢?”
“对,对,对,皇上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可谓七步成诗,出口成章!我等读书之人。能遇到如此圣君,文风必盛,是我等的福气啊!”
“然也,然也!诸位兄台可否听说,皇上要在此出题考咱们梁陈的才子,有才华者。便可从此一冲飞天,士途无量啊!”
“喔?真的吗?那就先恭喜景文兄啦!以兄之才华,必会大放咙,彩,为皇上重用!”
“呵呵,过奖啦!同喜,同喜!
众人正值议论,突然三声炮仗震响,众人受到惊吓,俱都不敢啃声,一时极为安静,又闻有人高声宣道:“皇上驾到!”宴会中所有的人慌忙跪下拜迎,齐齐高呼万岁!
一支约莫八百人的队伍,分作两排,踏着奇怪而又整齐的步子,气势威武的走来。这些人衣着统一,个头也都差不多,人人手中高举着一支腾龙黄旗,一直行到湖边,方才停下。将手中的黄旗高高举起,迎风招展。
众人跪在地上,听闻皇上驾临,却只有这支队伍,未见皇上,俱都在心中诧异。这时耳边传来又一声宣唱:“平身!”众人缓缓起身。抬起头来,想看看皇上在哪儿?谁料,只见打扮整齐的禁卫军们分开两排,中间空出三丈左右的路,排得如长龙一般,一直伸到很远,人”帆,乙而立。神色肃然。却未见皇上? 众人正觉得奇怪,突然感到大地震动,低沉的马蹄声隆隆袭来,连平静的湖水也荡起的微波,紧接着便是听到一连窜的惊呼声,和着马蹄震响,由远及近,如浪潮一般滚涌而来。隆响也越来越大。众人还未明白远处的人为什么惊呼?却见禁卫军的旗子上黄影飘动,分明是有人踩着旗子飞来?人人不约而同的暴发出一长声的惊呼!因为那道黄影,竟是身穿皇袍的皇上!?
众人早听说皇上身怀绝世武功,以前还半信半疑,今日见皇上威风凛凛,踏着旗子凌空飞来!惊叹震憾之余,又多了几分崇拜!更何况皇上身后还披了一道长长的披风。迎风猎舞,飘飘然然,别扭有多英武!
当是时,皇上踏旗而来,尤如天神下凡,乘风御行,皇上身后下方,却有一队骑兵奔腾而来,一身银色铠甲,肩披血红披风,连战马也全幅武装,一袭银铠反着火把的红光,犹如鳞片,几乎罩住全身,每踏出一步,便震得铠甲哗哗直响。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骑兵,俱都神色骇然。
唐玄便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此登场!接近湖边时,骑兵们勒住马绳停下,唐玄却借着最前面的一展旗帜。稍稍一点,人如大鸟,冲向湖中,接着又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神色中,在湖水上一点,人又箭一般的跃起,如此三下,如踏浪一般,落入湖中的楼台之上。
见皇上如此神威,众人半天都未反应过来,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或惊或骇,一时间,静若无声。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还是禁卫军们高举着战刀齐声吼了起来,唐玄布置在这四周,里里外外,整整二万名禁卫军,一起呐吼,当真气势如虹,胆小点的人,早吓得两腿发软,重新跪了下来,战战兢捷。
口中呢喃道:“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唐玄见众人如此惊魂失措,心中大喜,洋洋得意地想道:“怕了吧!看来任我行那老头儿的这一套排场,还是蛮威风的嘛!不让这帮家伙知道老子的厉害,下次说不定又当了墙头草!”
唐玄立于楼顶,用最优雅而又威仪的动作解掉披风,朝四周扫了一眼,朗声笑道:“众爱卿平身!联今日大摆庆功之宴,便要与众爱卿同欢同乐,你们不必拘礼!都坐下吧!”
“谢万岁!”
众人再次拜俯,这才忐忑不安地坐在桌位上。唐玄从楼阁顶落下,大步走向上前的主位,江北天早在那里候着。唐玄朝他微微点头,江北天会意,大声宣道:“奏乐!上菜!”于是丝竹之声悠扬响起,管乐轻奏,歌女盈舞,各式各样的菜肴一一呈上。
唐玄举杯与众人对饮,一边品着美酒,一边赏着歌舞,顺便听听众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溜须拍马之言,当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心中美滋滋地想道:“对嘛!这才是当皇帝应该干的事,啧啧!以后天下太平啦,老子每隔几天就摆次宴席,好好享受享受,凡事不能太亏待自己!最好两年搞一次比武大会,三年搞一次诗歌大会,还有年年搞一次选美大赛!嘿嘿!”
唐玄憧憬在未来的美好生活,格外开心,当然,也不忘暗中做个手势,命人把水下的木桩移去。刚才他那一招飘水的功夫,便靠水下的木桩完成的。不然,怕是叶枯神僧亲自施展,也难踏水而行。
众人与皇上对饮过后,便各自吃酒,酒过三轮之后,江北天轻轻击掌,一边示意舞女退下,一边高声宣道:“老臣江北天,原是一介武夫!跟随皇上身边,作一马前卒,本事低微,江某斗胆,想要几招粗浅功夫为皇上助兴!只是一人要来少了些乐趣,特向诸位请教!可否有人愿与江某一同献技之士!”
江北天此意,明明是邀人前来斗技,可是众人都不是笨蛋,谁都明白,他一定是皇上派出来试试武将们的武艺的。一身武功必不能瞧,所以在座的武将们俱都不出声,希望有其他人打头阵,先去试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江北天环视一周,无人来应邀。便走到桌边,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端于手中,道:“江某这杯酒,倒得还算平满,诸位无论刀枪剑棍,也不必打败江某,只要能将江某杯中酒洒上一滴,江某便认输!”
江某言语神情,甚是傲慢,完全没把三位藩王手下的武将们放在眼里。众武将们义愤填膺,跃跃欲试的大有人在,可惜冲出去跟老江过招的却无一人。
唐玄看出他们的顾虑,命人也倒了杯酒,朗笑道:“联今日高兴,你们谁若是能将江北天落在地,每洒一滴。联便赏银万两!若是洒落一半,联封他为昭勇将军!若是能将酒杯打碎,联直接封他一品昭武大将军!并赐联的宝剑与他!”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文争武斗 下
…一里赏之下必有勇夫!
唐玄话音刚落,便有三位武将同时暴喝一声,冲入场中,没多说废话,只朝唐玄施了一礼,便起身攻向江北天,这三人武艺不错,出招势沉力猛,一拳一脚。打得呼呼生风。只可惜江北天的武功高他们甚多,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负于背后,光凭灵巧的步法,已让这三人拳脚落空,然后一势灵凤点水。人在空中连踢数脚,将这三人踢倒在地。江北天稳稳落下,杯中的酒半滴未洒。
“好!,”
见江北天如此了得,众人俱都拍手叫好!当然,人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多喝点彩,拍他的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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