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志正解释着,唐玄却无心去听,随意拔弄着那支火器,突然朝那大石头上开了一枪,这支火器口径较大,有手臂粗细,里面装的弹药。自是威猛!轰击之下,蔡家志只听到耳朵一声炸雷,震得耳朵嗡嗡直响,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想高喊一声“护驾!”准备挡在皇上前面。
谁料,唐玄吹了吹火器的管筒,指着前方那块石头,道:“不用紧张!随朕前去看看那块石头!”蔡家志一脸愕然,木呆呆地跟着唐玄走上前一看,只见那块大石头,已被不知什么东西,从中钻得开裂,石头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裂缝,正中间有一处,黑黄黑黄的!
唐玄拿火器的枪柄。朝大石头上砸了几下,便把大石头砸得碎开!乱石散落一地,唐玄见蔡家志惊讶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虚荣心甚是满足,却又故作生气道:“这帮工匠,定是偷工减料,朕这火枪竟然连块石头都打不穿!真是气煞我也!”
蔡家志一听。皇上竟然还嫌火器的威力太小?天哪!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他也不信世上竟有这种火器?声如天雷,急似流星,打在顽石上尚且如此,若是打在血肉之躯上?蔡家志不敢想像。他呆呆地蹲下身去,捡起几块碎石,仔细察看,越看脸色越是难以置信,回过头来,激动的说道:“皇上……皇上……这……微臣……微臣……这不是在做梦吧!”
唐玄见蔡家志这般反应,心里更是高兴,朗声笑道:“你当然不是在做梦!倒是那四位老王八,还在做春秋大梦!蔡家志,刚才你不是说兵书上讲的,遇到这样的坚硬的城池,要智取,不可莽力吗?你说说,如果朕用五百支这样的火器去轰他们的城门,这叫智取呢?还是叫莽力?”
蔡家志激动的脸都是红的,连声呼道:“皇上,这种威力的火器,真有五百支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好个屁!你小子还没回答朕的问话呢?”唐玄笑着骂道。
蔡家志被唐玄一骂,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失了礼,急忙拜道:“微臣刚才一时兴起,忘乎所以,还请皇上恕罪!皇上用火器轰敌方的城门,当然是智取了!”
唐玄问道:“那你说说,朕这是如何个智取法?”蔡家志稍一思量。侃侃而谈:“微臣自幼读了些兵书,兵书上有云,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当时微臣年少,久久不能理解其中的妙意,今见皇上这火器,方才领悟!攻城本就讲究攻其弱处,可是守城一方,自然知道自己的弱处。那里必是重兵相守,而其坚固之处,自以为有工事坚固,防备松散,皇上用火器一轰,正应了一句攻其不备!敌方必会军心大乱!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这自然是智取了。”
唐玄哈哈笑道:“你绕来绕去,无非是绕着弯儿,拍朕的马屁!什么智取莽力?朕才不在乎,朕只要拿下城池!”蔡家志神色正容,道:“微臣句句属实!句句肺腑!”
唐玄眯着眼说道:“蔡家志,你想不想听朕的肺腑之言?”蔡家志心头一紧,忙道:“微臣……微臣但听皇上吩咐!”
唐玄自鸣得意,缓缓说道:“这攻城掠地,其实就跟ji院里泡姑娘们一样………”蔡家志本来心里十分的紧张。还以为皇上的肺腑之言,是如何神圣呢?可一听皇上这开头,不由得脑袋一蒙,汗流浃背!后面的话,听得也不太清楚了。
唐玄却是自顾自的讲了好大一通,无非是拿女人比作城池,拿银两比作军队,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用最少的银两搞定最贵的女人,这就叫智取!反之,则是莽力!当然还有些像恩威并使、。财色兼收之法,或是先礼后兵,或是欲擒故纵,或是先上车后补票、生米煮成熟饭法!或是步步紧逼,死缠乱打法,或是放长线、钓大鱼法,或是假扮纯情,披着羊皮的狼……等等。若不是飞虎队队员过来禀报,说一切准备就绪,唐玄怕是要说到天亮。
蔡家志一身大汗,总算挨到皇上住口。这才如蒙大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唐玄听完飞虎队队员的汇报,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吩咐道:“好!现在就出去,你们十人一小组,五十人一大组,将他们的军营包围起来!如有鬼鬼祟祟的人溜出军营,直接杀了!这些人定是暗中信给晋王的人!江北天、蔡家志,你们与朕进营中会会赵中阳,不知道上次帮他剃得头发长出来没有?”
飞虎队的队员们,齐齐应了一声,便各自分好队伍,蔡家志见皇上要亲自见赵中阳,这事极为凶险,于是出声求道:“皇上,万万不可!赵中阳手下有一千威虎山的骑兵,这些人都是军中好手,您这样去见他,太危险了,还是让微臣与江老爷子一起去吧!您就在此地等微臣的好消息!”
唐玄一脸自信,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不必担心!朕自分寸,赵中阳这小子脸皮薄,容易生气,朕只要往他身前一站,保准他气得发疯,失去常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蔡家志不敢违了皇上的旨意。便不再多说,暗暗告诫自己,到时遇到危险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皇上的安全!
唐玄率众人出发,这时距他们第一次潜入军营时,已有二个时辰,天快要亮了!唐玄这次并不是潜进去,而是大摇大摆的走到军营外,江北天与蔡家志二人立在唐玄身后,唐玄运足内力,喊道:“赵中阳,你小子快滚出来!你唐家爷爷在此!”
黎明前的黑夜是最暗的,也是最安静的,哪里经得起唐玄这大嗓门的吼声?宛若巨石投入水中,激起丈高的浪花!唐玄喊了三遍过后,赵中阳就领着三四百名骑兵,着得凯甲,带着长枪,冲了出来。
赵中阳来到营外一看,老天开眼!那位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唐玄——这个让他赵中阳睡觉做梦都想杀的恶人!赵中阳见唐玄只带了两个人,就敢来送死,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低声吩咐手下骑兵,呈一字摆开,廷伸至月牙形,渐渐朝唐玄三人合围,想把他们围起来。让唐玄插翅难飞。
赵中阳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怒骂道:“姓唐的,你犯下死罪!晋王到处捉拿你!想不到你竟然自投罗网。本将军正好取你项上人头,回去请功!”
唐玄笑道:“赵中阳,你的头发长得蛮快的嘛?怎的见识还是这么短浅?一点也没长?你以为捉老子回去请功,晋王会把依瑶妃子赏给你?”
赵中阳怒火中烧,银枪一抖,指着唐玄吼道:“闭嘴!姓唐的,你少逞口舌之快!你若是识相,就束手就擒!本将军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唐玄却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赵中阳,你也算一条好汉,一柄银枪练了十几年!帮晋王做了不少事!本公子也不想为难你!实话告诉你吧,本公子前来,就是想跟以前的部下叙叙旧,听说他们病了,我这个作上司的,理应关心关心!当然,随便来看看你小子毛长齐了没有?”唐玄说话间,上下打量着赵中阳,目光中充满了戏谑!
赵中阳冷声说道:“你想叙旧,就去死牢里叙吧!来人,将姓唐的拿下!不计死活!”赵中阳所带的骑兵们,听到他的吩咐,当下策马急出,朝唐玄等人冲了过来,手中钢刀也全都抽出来。
唐玄面不改色,运足内力,哈哈哈狂笑起来,只震着众人耳膜生疼,人人行动顿上一顿,唐玄身影一闪,朝前抢先几步,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招式,像只怪鸟般左右一击,便将冲过来的二位骑兵拍于马下。江北天与蔡家志也紧随其后,三人与骑兵们战成一块。
唐玄一边击敌,一边慢慢说道:“赵中阳,你我二人做笔交易如何?”赵中阳道:“你又想耍什么诡计,本将军才不上当。”
唐玄朝后一仰,躲过一名骑兵的刺杀,一招借力打力,将那名骑兵拉下马来,唐玄翻身骑上,大声说道:“赵中阳啊赵中阳!老子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你不敢跟本公子作交易,是怕上了本公子的当!哈哈……真是可笑,你堂堂的一位将军,手下有一千骑兵,竟然一点信心都没?依老子看,你不如回家陪女人,抱孩子算了!喔,对啦!本公子忘了,你心爱的女人早被晋王给抢了,抱得孩子说不定都是人家的种儿!”
赵中阳气得脸色铁青,怒吼一声:“鼠辈找死!”不顾左右劝告,直接冲过来与唐玄战成一块,唐玄没学过多少招式,比不过赵中阳枪法凛冽,但凭着他被枯神僧打通生死玄关,反应快过常人数倍,轻松躲过。
赵中阳奈何不了唐玄,可今日不同上次,他手下的一千骑兵留了六百看守营中各处,带来了四百骑兵,而唐玄只带了二个来!若是这次仍让他逃脱,赵中阳再无脸面在军中混下去。他就不信,唐玄能在四百骑兵的围攻中逃掉!
唐玄射过赵中阳一轮急攻,翻身下马,在地上快速绕行,绕到赵中阳背后,大笑道:“赵中阳,你给老子下来吧!”赵中阳回马一枪,想刺唐玄,谁料唐玄神力无比,竟将他连人带马给举了起来,赵中阳胯下战马受惊,仰头嘶叫。唐玄却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奋力一抛,把赵中阳连人带人抛出数丈,赵中阳没想到唐玄会如此打法?轰隆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被战马压在身下,半天爬不起来。
唐玄笑着搓了搓手,笑骂道:“中阳小儿,平时你骑马惯了,这次让你被马骑骑,滋味不错吧!”赵中阳张口想骂,谁料,江北天已快速冲到他身边,大喝一声:“起!”运力双臂,抓住两条马腿,将赵中阳的战马抬起,就势一抛,紧跟着突起双掌拍向战马!将战马击飞!砸向准备上前救援他的骑兵们,今后者惊恐万状!慌乱闪退!如果说刚才唐玄那一招是蛮力的话,江北天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如行动流水,这一抬一抛一击,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力道之猛,用力之巧,均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显出他深厚的武学造诣!就连蔡家志也暗暗称奇,没想到皇上身边这位高手如此威猛?
赵中阳被江北天大力一扫,在地上滚了好几转,方才停下,胸中气闷疼痛,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满身都是灰尘,甚是狼狈!刚想挣扎着爬起来,背上一麻,便被江北天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唐玄也带着蔡家志冲到江北天身边,大声说道:“都住手!不然,老子就杀了赵中阳!”余下骑兵们见主将被擒,不敢轻举枉动,停在三丈之外戒备!
赵中阳羞怒交加,愤怒喊道:“不要管本将军的死活,你们过来杀了姓唐的!这是军令!”可是骑兵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都不敢上前。一来是担心主将被害,他们负不起这个责任!晋王那里不好交差。二来,唐玄与江北天刚刚各露一手,让他们心惊胆寒,俱都有种这二人是怪非人的感觉,谁也不愿意上前,怕死得不明不白!
赵中阳急着破口大骂:“混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
“啪!”赵中阳话还未说完,便被唐玄一巴掌打在脸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被打了回去。唐玄道:“中阳小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子今天来有件事要办!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老子非做不可!嘿嘿!你要是答应,就摇摇头!”
赵中阳习惯性的摇了摇头,突然觉得上了唐玄的当,一时羞怒交加,呸地吐了一口血痰,张口骂道:“无耻小人!总有一天本将军要取你的项上人头,生吃你的肉我赵中阳不杀你,誓不为人!”,
唐玄一点也不生气,道:“你这小秃驴还想吃肉?就不怕老和尚打你屁股?”他猛然想道:“威虎山叶枯神僧好像就跟自己一起吃过烤肉,想必有其祖师,必有其徒孙吧!这算不算是和尚们常说的因果循环?不知道老子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当皇帝,应的什么因果?不会是跑过来专门播种的吧?虽然这差事老子也喜欢,可总觉得怪怪的。不如改为采花好听些。”
赵中阳见唐玄突然分神不语,冷冷说道:“姓唐的,你怕了吧!”唐玄回过神来,见赵中阳嘴角流血,正神气地盯着他,于是,抬手一巴掌打在赵中阳后脑上,将他打了个狗吃屎,粘了一脸的灰。唐玄又将他拎起来,嘿嘿笑道:“中阳小儿,本公子再帮你剃度剃度如何?”
“你敢?……”赵中阳闻言如被电击了一般,奋起全力想要挣扎着起来,可是他被江北天点了穴道,难以动弹。只有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唐玄,咬咬牙,切切齿罢了。
唐玄说干做干,让江北天与蔡家志二人,一左一右的护卫,他从地上捡起一刀钢刀,在鞋上来回当过几下,似是蹭点油,接着二话不说,在数百名骑兵面前,丢掉赵中阳的头盔,露出他少许的头发,用钢刀在他头上剃了起来。
不知是赵中阳气得浑身抖动,影响了唐玄的刀法,还是唐玄本来就技术不行,剃了几刀,几乎刀刀见血,好在割得不深,不然赵中阳怕是要失血而亡了。围着他们的百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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