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我外面的野女人是莎莎之后,张灵彦的表情就不大对了,见到莎莎摆出一副臭脸,说话也不客气,说莎莎是属狐狸的,天生做小三的料。
还说跟渣男只是玩玩,怎么就给渣男怀了孩子呢?想不通。
但说到底也是朋友,一起吃饭没问题,只是张灵彦有言在先,绝对不会给莎莎带孩子。
莎莎也不示弱,想带都不给你带。
但毕竟是一家人,难得的安宁,韩国烤肉的酱料很不错,孩子们爱吃,用生菜包了,大口大口地嚼,吃的满嘴辣椒酱。
莎莎初孕,母性光辉爆棚,看到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心里欢喜,成了专业烤肉师,专门选那些瘦肉多的烤好,拌上番茄酱肉酱豆腐糖醋里脊,用生菜包了,给孩子喂。
李念恩大些,看到莎莎有些生份,拒绝她的喂食,只让他的阿彦姨娘喂。何青山却不管,聪明的紧,也跟着念恩瞎喊,称呼莎莎为姨娘,嘴巴甜的很,跟我说:“爹地,这个姨娘好漂亮,让她做我妈咪好不好?”
何若男喜欢揍孩子,搞得何青山动不动就想抛弃她,给自己换个妈咪。尤其现在何若男不在身边,更是疯涨,专门说些莎莎爱听的话。
莎莎一时欢喜,把何青山拉过去,坐在自己身边,问他叫什么,几岁了,会不会唱歌。
何青山不会唱歌,李念恩会,并且很顺利地唱完铃儿响叮当,惹得莎莎鼓掌。
何青山就不服了,对莎莎说:“姨娘,我会翻跟头,我给你表演翻跟头。”说完从椅子上下去,在地板上翻,逗的莎莎大笑。
小孩子见不得夸,越夸越来劲,正巧我心里有事,没注意看,何青山一个跟头翻到旁边客人身上,那女人正拿手机打电话,吓了一跳,手机掉地上。
是个新款诺基亚智能机,摔一下好心疼的,女人就急眼,当场发飙:“哎呀谁家小猴子,有没人教?懂不懂礼貌。”
莎莎暴脾气,立即拍桌子怒起,“怎么说话的?你那么大人没长眼?撞到小孩子知不知道?”
对方一看,居然是个比自己漂亮的,立时斜眉瞪眼,“哎呀你这当妈的,怎么教孩子啦,公众场合怎么好让孩子乱跑?”
莎莎也回:“我会不会教小孩子要你管?你自己什么素质?你妈当年没教过你?”
两句话双方就升级到对方母亲,对方的男伴见状上去拉女人,我也在喊莎莎,让她收声,少说两句。
男人不拦还好,男人一拦那女人给跳了起来,指着莎莎破口大骂,“你个泼妇,自己孩子做错不知道管,还好意思说别人。”
莎莎抓起桌上茶杯就泼过去,“我泼你老母!”
张灵彦大叫,念恩捂着耳朵喊,何青山麻溜地往莎莎身后躲,对方男人指着莎莎怒斥:收声,不要说了。
耳朵里乱糟糟,我就烦的不得了。
嗨呀一声起来,过去将莎莎拦着,算了算了,小孩子的事情,怎么扯上大人了。
那女人面上被泼了茶水,粉都湿了,也不甘示弱,一整个茶壶扔过来,结结实实摔在我背上。
莎莎抓起桌上烤鱿鱼就丢过去,两边冲出来许多服务员过来阻拦……
在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中,双方渐行渐远,饭店老板亲自跑出来,表示免单,只要两个女人不要吵。
莎莎心气高,掏出五百港币摆在台面,“无需找零,多的算小费。”
从店里出来,都是一肚子气,对方女人也被男人拉着走远,去一边哄了,女人还不依不饶,骂男人没本事,自己女人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出手帮忙。
这话传到莎莎耳朵里更是不行,指着女人骂:“一看就是小三,不要脸,狐狸精,下贱货色,乐色……”
后面被我捂着嘴巴才没骂了,硬是给塞进车里,“姑奶奶,消停些,你是个孕妇啊。”
莎莎哼:“我知道自己是孕妇,不然刚才大耳光抽她个骚笔养的。”
李念恩立即问张灵彦,“姨娘,什么是骚笔养的?”
阿彦瞪眼,“小孩子不许乱问。”
何青山则怔怔看着莎莎,“姨娘,你好厉害,你好威猛。”
莎莎也知道自己气过头了,收了神通,将何青山一搂,“走,姨娘带你吃好的,咱们再吃一顿。”
张灵彦说饱了,何青山却鼓掌说好,我是一肚子烦闷,吃不下。最终抵不过莎莎,她是孕妇,肚量大嘛。
车子开出去,那个女人坐在副驾上,男人在外面,两人还在计较。
莎莎指着那个女人对何青山道:“阿山,你给我记住了,以后长大娶媳妇,千万不要找那样的女人,三八来的。”
何青山立即点头,“我记住了,我以后长大,要娶姨娘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立时逗的莎莎欢喜,洋洋得意。
“何大小姐跟我斗了那么久,现在不光是老公被我弄到手,连儿子都被我迷住了呢。”
念恩也傻乎乎地说:“我也要娶姨娘做老婆。”
张灵彦就晕了,扳着孩子下巴问:“为什么娶她,她是个狐狸精你知不知道?”
念恩就低下头去,弱弱地回:“可是她漂亮呀。”
张灵彦就怒了,扯着念恩耳朵,“我漂不漂亮?”
念恩泪水涟涟,一言不发。
张灵彦没了辄,把念恩推去一边,“今晚去跟你臭爹地睡,别来找我。”
车厢里两个女人,带着两个不属于她们的孩子,吵吵闹闹,不可开交,我的脑袋快要爆炸,好想好好睡一觉。
吃过第二次饭,我先把阿彦和孩子送去旗峰山,再去送莎莎。临别莎莎多句嘴,“阿山,你跟姨娘走吗?姨娘哪里有好玩的。”
何青山见异思迁,立即跳上车子,跟莎莎坐在一起。
我摆出黑脸,“下来,别烦姨娘。”
何青山不下,反而往莎莎怀里钻,莎莎高兴,对我道:“别让孩子下去,让他跟我走,跟他弟弟好好亲近亲近。”
见如此,我只能不言语,开车送她回家。
说起来也怪,莎莎跟何若男是死敌,当年在老中安的办公室里曾经有场争斗,莎莎怀揣硫酸瓶单挑何若男,结果惨败。
这过了几年,反倒是跟何若男的儿子玩的好,真是奇妙。
莎莎说:“不奇妙啊,大人是大人,孩子是孩子,论起来人何大小姐也挺好,若不是因为你,我肯定跟她成为好朋友。”
这倒是实话,一语道出真谛。
晚上临睡前,我对莎莎说了实话,“莎,我可能要倒霉了……欠人十个亿。”
听完我的故事,莎莎出奇的愤怒,“你脑子进水了吗?啥样的女人!值得你花十亿?”
后面骂累了,指着我道:“你就是那个,啊,吃亏,上当,最终死在女人手里。”
可以,这话很有莎莎的风格。
只是于事无补,我这次是真的要倒霉了。凑不够十亿,大伯父一纸诉状,就能送我入牢房。
我只以为,武山洋介会跟我正勇斗狠,让人打我杀我,却没想到,人家用的是正常商业手段,让我事业家庭尽毁,人还要送去牢房。
亏我当日在奈良大打出手还编造谎言制造烟雾弹虚晃一枪,现在想来,人家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即便是我逃回中国,也逃不出他给我精心编制的网。
第六百四十二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又过两日,武山主动来电话联系,说不用花那么多钱检修也可以,把友华折价出售,可以抵很大一笔资金。
比如说,友华直接打包转给武山,再送些许手工费,大马汽车流水线的危机自然解除。
些许手工费,也要三个亿,没有这么多钱,这事依然免谈。另外,友华折价出售,指的是厂区内所有机械,一样都不能少,也不许坏,完完整整的转给武山,包括现在友华正在进行的智能icu病床知识产权,都得转过去。
也就是说,夺走我的事业,我还倒欠他三个亿。
并且,这还是看在马来亚老板和武山集团沟通过的份上,若不然,这个说法提都不提,他们才不稀罕友华那些设备。
因为友华无法解决大马设备问题,大伯父自己联系了武山,希望对方安排技术人员来维修,但被武山拒绝。
这件事,必须让周发来从中斡旋。
娜莎带着一个团队从大马飞过来,跟我进行面对面交流,需要我把整件事原原本本说清楚,完事提出批评,商业合作,最忌讳的是弄虚作假,自己有多大本事,能揽多大事情,都要有谱,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做人最怕的就是去掌控超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就跟国内事故频发的某些工程一样,典型的外行管内行,能管的好吗?
面对娜莎的指责,我只能道歉,别无他法。
娜莎急了,“道歉是没用的,作为企业老板,你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一味的道歉有什么用?”
我很尴尬,诚恳回复,“暂时还未想到比较合适的办法。”
娜莎就唏嘘叹息,摇头,“我的堂姐夫,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是老板啊,下面几百号人跟着你吃饭,你怎么好说出没有办法这句话?老板是无所不能的,任何环境都能突围,开动你的脑筋,把所有的资源人脉全部想想,怎么可能没有办法?”
“想不出来,想想我堂姐,她一个植物人,都能躺在那么高端的设备里面运动,这个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现在就没了办法?”
一番话说的我羞愧,回复道:“我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弄懵了,脑子安静不了,请给我一点时间。”
娜莎气恼,道:“还有两个月春节,春节前你得解决这件事,不然,别说是堂姐夫,公司间的合作,是不讲亲情的。你解决不了,我来替你解决。”
娜莎说的解决,是友华转给她,然后她借给我三亿,让武山把大马的流水线重新检修安装,确保日后不会再出问题。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注意力始终无法集中,想到最多的是如何安排人手将武山洋介围追堵截,如何把他抓出来百般折磨。
我知道这个想法不对,武山集团并不是武山洋介一个,他有个智囊团,还有好几个股东,就算武山洋介死了,武山集团却不会乱,那是一个成熟的集团,计较个人恩怨毫无作用。
但我就是忍不住去想,思想怎么样都转不过来。
要说借钱办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再去跟叶谦开口,想办法从叶伯父哪里贷款,这件事也能解决。
问题是,我咽不下去这口气,知道栽跟头,却没料到这跟头这么惨。
媳妇跑了,儿子成了别人的,眼下连企业都得搭上,欠银行那么多钱,我要怎么还?我得干多久?
睡不着,难受,想哭。
我还是不具备一个企业老板应有的素质。
我需要找人倾诉。
去了左大夫的心理诊所,他正忙着撰文《留守妇女那些事儿》,看的我撇嘴,问他:“血汗工厂不写了?”
左大夫叹息,“你给我联系的那个出版商路子不硬啊,递交上去审核都没过,说我在跟国家经济形势唱反调,不许出版。”
我哑然失笑,“我是给你钱让你自己印刷出书,谁要你去找文化审核了?你把东莞这里的工厂描写的比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资本家还黑,谁敢给你出版?”
左大夫梗着脖子回:“那不就是印盗版书了?那样的书领导们又不看,印出去有什么用?”
我摇头,“领导什么都知道,只是懒得说,别说血汗工厂,就说娱乐桑拿,你以为领导们不知道?”
左大夫叹息,“黄业影响看似大,但跟血汗工厂相比差远了,东莞被称为世界工厂,看似繁荣昌盛,实则是脆如危卵,轻轻一撞就要倒塌。我们的gdp,是建立在千万个打工仔的血泪上的,毫无竞争力,现在不重视这方面改善,再过十年,不,再过三五年,东莞工业就要分崩离析,这是很危险的。”
说白了,东莞工业九成以上靠的是人口红利,是用超长加班和低廉手工运作换来的,随着社会发展,九零后独生子女发展壮大,人口红利消失,唯一优势将会不见,那个时候东莞将会留下烂摊子,很难收拾。
左大夫双手一摊,“所以咯,我就写留守妇女那些事。”
我笑,“小黄文。”
他还瞪眼,“别乱说,正经反应民生的作品,留守妇女的生活需要关注,目光往远看。”
闲聊一阵,我对他说了我被日本人摆了一道的事,左大夫年龄大,见识多,我想听他的意见。
左大夫摇头晃脑三分钟,做出意见。
日本人的步骤很严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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