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刚炒了两个菜,外面唐娟抽着鼻子进来,眼睛红红,快要哭了。
我这边惊讶,这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去看张灵彦,张灵彦一脸无辜。
唐娟道:“对不起,大哥,我没想要拆散你的家庭,我只是单纯的来感谢你。”
如此我就懂了,必然是张灵彦跟她说了何若男离我而去的事,唐娟以为责任在自己,当下安慰:“其实不管你的事,前面我犯了许多错,这个结果早晚的。”
唐娟却悲的更厉害了,带着哭腔,“都是我不好,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大姐在哪,我去给她道歉,我帮你请她回来。”
我再次声明,“我们分开,是早晚的,真的跟你无关。”
张灵彦忽然道:“阿哥,你这样就不对了,你要真的想大姐,就该让娟子去,说不定娟子去道歉,大姐就原谅你,又回来了。”
我烦的不行,让张灵彦别说话,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姐若是想得开,自己会回来。
张灵彦闻言气鼓鼓,“还说不是喜欢娟子,连道歉都不让娟子去,分明是护着她。”
这话来的蹊跷,却让人哭笑不得,气的我摔锅铲,“收声!”
张灵彦兀自不服地跑了,唐娟也止住眼泪,怔怔地看我,眼珠忽闪忽闪,“大哥,你不要乱想,我一直当你是亲大哥的。”
我直接道:“你也收声!”
饭做好,菜上桌,我当着两个人的面,敲敲桌子,朗声道:“你们都是我妹子,以后不准嚼我舌根,乱传我的谣言,我周发,从今往后,不会再跟任何女人有关联,如背此言,当如此筷。”
说着就将手里的筷子用力折,用力折,用力折……
张灵彦说:“大哥,换根一次性的。”
去他娘的,我直接把筷子扔飞出去,心里愤愤不平:有钱人就是会作,买根筷子也买的那么结实。
吃完饭,我又道:“明天我要出发去美国,家里阿彦一个人我怕不好,娟子你每天无事就过来,跟她同住,一起照顾大嫂。”
唐娟闻言点头,“这个没问题,那我睡哪?”
张灵彦不以为然,“没关系啦,我一个人也不怕的,当初三四个男人都拿我没办法,区区小毛贼不在话下。”
话是如此,但我依然不放心,“你是没事,我怕你大嫂出事。”
吃过饭,去买了防狼喷雾,这玩意的威力我自己试过,酸爽的很,最适合女子使用,又怕不够,还买了两根电警棍,交给两个女人掌握,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这边刚在美国落地,莎莎的电话过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电话那头咆哮,“阿发快过来,帮我砍死那个王八蛋。”
我这边心惊肉跳,“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
莎莎回道:“有个混蛋删我的戏,我演的蓝凤凰删的一干二净,我都白演了,呜呜呜……”
这个大喘气,差点没给我吓出心脏病,当下先稳住,让她慢慢说。
说是昨天收工早,导演让所有女演员留下,一起去嗨皮,莎莎很高兴,尽管她的戏份不多,但能跟其他老师学习交流,她也是挺满意的。问题坏就坏在,平日她都是蓝凤凰打扮,一副火星杀马特的装扮,这突然一下子换了便装洗去化妆,竟把任盈盈给比了下去,这还了得?一下子被制片人给看中,说什么都要碰杯。
莎莎是欢乐场里混过来的,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对方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那制片人问莎莎,想不想演女一号?莎莎跟任盈盈关系不错,当然不好意思抢别人角色,再者,这都开机将近一个月,要换角色,前面拍的许多戏都要废掉,成本太高,于是拒绝了制片人。
后面的剧情就很俗套,制片人觉得莎莎的演技不太好,要跟莎莎单独讲戏,就在酒店房间,莎莎没同意,心想反正戏都快杀了,对方还能怎么滴?
然而今天早上去开工,副导演告诉她,因为莎莎的演技不行,制片人看不上,所以蓝凤凰这个角色,已经另外找人了。
立时,莎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扭头去找制片人,问自己哪里演的不好?都是按导演的要求做的。
制片人坐在帆布椅子上,嘴角带着奸笑,向下指了指,“来,跪下,这个角色就是你的。”
登时,就给湘南辣女气的爆炸,指着制片人怒骂:敢删我的戏,我叫你整个戏都拍不了。
结果,人家制片人根本不拿她当回事,一个北姑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这不,莎莎转过身就给我打电话。
我这边听的叫苦连天,先稳住这姑奶奶,此刻我人在大洋彼岸,万事先忍耐,等我回去再说。
莎莎不依,哭道:“我不管,别人那么欺负我你都不在乎,这圈子规则我清楚,他又不是官又不是大佬,就是有两个臭钱,就想随意折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道:“那地方人生地不熟,又不是我的主场,没有认识的人,现在没法收拾他。”
莎莎对着电话喊:“你不帮我解决,我自己解决,这口气我必须得出。”
如此我就没招了,对她道:“我向你保证,那个制片人不管是谁,有多大能耐,我都要他向你低头。”
莎莎还是不行,“我要他给我下跪道歉!”
我说好,等我回去就办。挂了电话,心里烦躁的紧,一天天都在忙什么?不是这个女人出问题,就是那个女人出问题。
尤其是莎莎这里,我早都说了不要她混那个圈子,为什么不听呢?
第五百零六章 唐人馆
人到中国城,心却没了胆,底气不足是因为惠红英,上次分别时说过,有缘再见我就求婚。今天来找她,我要怎么做?
犹豫再三,还是去买了个钻戒,能不能用得上是个准备。
自从血天使覆灭,东百老汇就被其他几个社团瓜分,大家平日里相互来往,其乐融融。惠红军在这里新开了家唐人馆,经营美食,店面装修的富丽堂皇,物价却不高,随时去都有大批食客在店里。
因为这是惠红军手下的新产业,进去伙计没人认识我,包括我说出惠红军的名字,几个人还对我斜眉竖目,撸袖子要弄我的感觉。
我说我叫周发,几个人才恍然大悟,连忙拉着我向后去,绕过当中一面镜子,拐进内堂,里面是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开间,摆着办公桌,茶几,一圈藤椅。
最稀奇的,是正对门的墙壁,是透明玻璃,也就是传说中的单面镜。从外面看是可以反射人影的镜子,但从里面看是透明玻璃,很稀奇的说。
办公桌后面坐着位山羊胡子的老头,冲着我和蔼地笑,说惠红军去墨西哥办事,还没回来。
我道:“我找惠红英。”
山羊胡子拿起桌上座机打内线,说找小英,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山羊胡子有些窘迫,很抱歉地道,“小英也不在。”
我走过去拿了电话,直接道:“出来见我。”
那边就是一声叹,说你上三楼来吧。
山羊胡子的窘迫变的滑稽,嘿嘿道:“小两口闹矛盾?嘿嘿!”
我对他笑笑,快步出门,上楼。
至三楼,惠红英就在门口站着,金黄色短发凌厉帅气,桃花眼闪着冷光,看着我不到三秒,就转为脉脉含情。
“都说不要见面,你还来做什么?”
我从口袋掏出钻戒,递过去。
她用眼睛斜着,看了许久,摇头,“我拒绝。”
这个反应就出乎意料了,我不太明白。她则嘴角轻笑,“是不是心里松了口气?好怕我答应你?”
我摇头,“那倒不会,毕竟结过两次婚,有的是经验。”说完,两人一同笑,很奇怪的感觉,以前的那种男女激情不见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想,可能是她的发型装扮偏中性化的缘故吧,本来就是个平胸,以前还有一头秀发,现在直接成了短碎,要说她是个俊俏的小伙子,也绝对大把人信。
两人进去房间,也是个办公室,但和下面的办公室不同,这个办公室里面有许多戾气,里面有关公,有香案,坐着两三个雄壮汉子,其中一个是光头,看上去嚣张跋扈。
惠红英给我做介绍,光头男叫雄哥,算是合作伙伴。
介绍到我,惠红英有些尴尬,面红,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这位是周发。”
雄哥皱着眉看我,似乎在研究某种没见过的生物,发问,“就是传说中你的男人?”
惠红英紧咬着嘴唇,默认了。
雄哥闻言起身,竟然比我还高半头,伸出蒲扇样的大手,咧嘴笑,“张子雄。”
我也伸手,“雄哥好。”
两手相握,他的力气极大,似乎要将我的手掌捏碎,这让我有些郁闷,因为我根本没想着跟他比拼,故而未用力。
稍一试探,他就松口,冲我眨眼睛,目光落在我后面。
不知道他跟惠红英如何用目光交流,反正不到一秒钟,他冲我笑笑,“有空一起喝茶。”而后扣外衣扣子,带领后面两个小弟离去。
他们出去后,惠红英也把自己的小弟支出去,而后才身心放松,从桌上拿烟,抽一根点上,问:“有事?”
这话问的我尴尬,“无事不能来看你?”
惠红英笑笑,是无奈的笑,“我都不是女人了,你在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还来做什么。”
这话让我极度不舒服,她指的是自己切除子宫之后,感觉不如以前的强烈。
这也是她现在的打扮偏男性风格的原因,既然女人最重要的特征都没有了,干脆不做女人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让我觉得难堪。
“难道我找你除了那事,就没有其他事了?”
她用眼睛乜我,蔑笑,“如果我没记错,你每次都是想要了,才会找我的。”
这话说的,虽然难听,可仔细想想,却是事实,这是我以前犯的错。事实上那个时候纯粹是为了讨好她,才故意装出一副饥渴样子,等现在不用装了,她却不需要了。
我一阵无言,过去将她的烟下了,在烟灰缸里捻灭,轻声说:“对身体不好。”
这根烟刚捻灭,她又拿出一根点了,平静地看我,“有事?”
我想了想,把想做自动床的事情说了,我需要一个机器,能够辅助植物人进行肢体运动的机器。
惠红英眯着眼看我,烟雾缭绕上升,许久,轻声问:“如果有一天我瘫了,你会不会这样对我?”
我说会。
惠红英摇头笑,而后换个问题,“你上次替我报仇,是因为可怜我,还是因为……”
“爱!”我直接打断她的话回答,“至少,在某个时间段,我是真心的。”
人们都喜欢去信自己想信的事,历来都是。
惠红英笑了,把烟捻灭,看看四周,“要不,去我房里?”
我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在这里聊。”
她无奈地笑,“可我,毕竟是你妻子,至少外面的人都是那么认为的。”
我随她去了房间,却什么都没做,她的身体在排斥男性,包括我。实际上我自己也没兴趣。
就简明扼要地说出当前重点,我需要一个能辅助植物人运动的自动床。惠红英说这个不难,但问题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设计的事,包括最新款的传感器,交换器,万向轴之类的型号,都不太了解。
科技方面就是这样,更新换代的特别快,半年不接触,人就落后一大段,何况她这都丢了两年的,跟不上趟。
我道:“不需要多复杂,简单点就可以。”
惠红英呵呵笑,“自动化机械,在外行眼里当然是简单,发动机链条齿轮皮带轴承,无非这些,可真正做起来,要复杂的多。”
我这才知道是自己唐突了,于是换了口吻,“那你觉得这件事要如何做?”
惠红英道:“真正要做国内还有很多人才,不过论对人体学方面的了解,你可能得去找日本那边的专家,近年来只有他们的技术最高端。”
我想到武山横夫,摇头否决,“我不想跟他们合作。”
惠红英道:“那就去找德国人,我可以帮你联系这方面的专家,不过他们的价格会很贵。”
我回:“价格不是问题,能做出来好东西才是目的。”
惠红英道:“那你为什么拒绝日本人呢?”
我将武山横夫设套给我钻的事情说一遍,惠红英咯咯笑,“谁要你贪心,日本人又不是全部都是坏人,也有好的,我是从实用角度方面考虑,建议你用日本人,我有个同学在横滨那边一个工厂做设计师,是专门做智能义肢的。”
“智能义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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