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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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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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毕竟是警察,我也不敢对他如何,只是自己拿了枪,冷冷地看他。

    一瞬间,气氛变的怪异起来。

    丽丽看着我,眼神里带些恐惧,小声道:“阿发,你不要激动,阿坤只是喝多了。”

    莎莎也对我道:“你别乱来。”

    老丈两公婆都在后面劝:“阿发,有话好好说,大家坐下来谈。”

    唯独地上的靓坤,一双眼死盯着我,满是阴狠。

    梁骁勇说,靓坤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这句话真是没错,事实上,还高抬了他。

    我并没有用枪指靓坤,甚至胳膊都没抬,只是淡淡地说:“有事进家门说。”

    靓坤从地上起来,朝我伸手,要枪。

    我说:“进家门,问题解决了再说枪的事。”

    当下一伙人重新进屋,丽丽担忧地看着我,朝我伸手,“枪放我这里,你们两个继续喝酒。”

    我没搭理她,抬手研究了下,回忆自己玩过的仿真枪,手柄上有按钮,按下可弹出弹匣,同时往后拉枪膛,里面根本没上弹。

    靓坤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保险都没开。”

    如此我就笑了,但还是不打算把枪还他,毕竟已经撕开脸,小心些没坏处。

    我问他:“你现在替谁办事?”

    靓坤一阵无语,心平气和道:“我当然是替我们做事,我就是生气,你有事瞒着我,不拿我当自己人。”

    我想了想,道:“我不知道那个妹仔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觉得我不行,大可以分道扬镳,没必要反过来对付我。”

    靓坤闻言尴尬,不知要说什么好。

    丽丽在旁边道:“阿发,我们一直都觉得你挺好,阿坤真的没有要对付你的意思,他最近每天被上司屌,压力很大,我能证明,他只是想知道真相,并不是要对付你。”

    这女人的话,我向来都不信,这个时候更加不会信。

    我把枪和弹夹扔进旁边鱼缸里,轻声道:“不喜欢我,说声就好,大家毕竟一起共事,我不是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不过你肯定不是好警察,没必要针对我。”

    讲完我就转身出去,背后传来靓坤的声音:“阿发,你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妹仔不交出来,你我都有危险。”

    我连头都不回,只在心里说一句:放屁!

    电梯门再次打开,我听到后面哗啦啦的水声,那是靓坤在鱼缸里捞枪。我现在没什么好怕,因为电梯门已经打开。

    站在电梯里,我吐槽一句,真他娘的倒霉,现在是跟靓坤彻底决裂,只要他说出我左臂受伤的事实,我就万劫不复。

    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在惠红英哪里。

    再一个,我还得找找干姐,关于左臂的伤势检验报告,得弄份假的,把时间和竹子失踪当晚错开就好。

    如此想着,电梯门开,我向小区外面走,普一抬头,发现不对劲,白色路虎周围,站着十多个黑衣青年,夜色下,他们唇上的香烟一明一暗,犹如萤火虫屁股点点。

 第二百九十三章 甘洒热血写春秋

    我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回电梯,但还是被人认出来,一个麻瓜脸的青年大喝一声,周发休走!

    跟着,后面就传来各种低吟呼喝,脚步衣袂摩擦声隔空而来。

    真他娘的夭寿,时间只差一秒,电梯门就缓缓关住,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另一部电梯,刚跨过去,电梯门就缓缓打开,露出靓坤那张黑老的脸。

    几乎是同时,靓坤对我举起手臂,我则顺势朝电梯里挤,口里大声道:“快关门。”

    晚了,一杆人已经追到电梯口,不过他们看到靓坤手里的枪,却齐齐愣住。

    一时间无人敢动,空气慢慢凝固。

    我抬起右腿,握住刀柄,心里期盼,电梯门赶紧关上。

    巧不巧,靓坤手里的枪柄忽然掉下一滴水,犹如明亮的珍珠,又如璀璨的流星,在空中直线降落。

    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犊子了,他们肯定以为靓坤手里的是水枪。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刀手同时爆发,尤其是排在前面的几个,挥着武器就朝靓坤身上招呼。

    如此关头,根本没留给我思考的时间,直接抽出武藏就斩,起先还心存善念,只斩下一只手臂,但紧急着下一秒,一柄斧头就嵌入靓坤的天灵盖。

    靓坤连喊都没喊,就软软地朝地下倒。

    斧头迸射出来的血,溅了我满脸,我眼前的景色,变成红色。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刀手,上来就往致命处整,才不是街头那些混混,只会舞着西瓜刀做样子。

    他们是来取人性命的。

    我没有犹豫,没有思考,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手不要停,不停地斩。

    武藏短刀发挥出它本有的功效,每一斩下去都发出嗡鸣,噗嗤叮当的声音接连而起,噗嗤的是肉和骨头,叮当的是各种兵器。

    狭窄的电梯,是最佳的防御阵地,他们只能从正面攻,前赴后继,英勇无比,各种斩骨刀,开山刀,斧头,军刺,先后在我面前出现,又被武藏斩断,也有那冲破防御的,斩在我肩上,胸口,小腹,斩烂我的衣服,却突不破锁子甲的防御。

    当靓坤倒下去时候,我已经红了眼,知道这不是儿戏,因此没有任何保留,每一斩下去都是致命点,根本不用考虑对方怎么抵挡防御,只需要用最大的力气往前斩即可。

    无论他们防御也好,不防御也好,在武藏面前,任何东西都变成脆豆腐,全力一斩自动分成两半。

    不多时,狭窄的电梯,就变成绞肉机,少说也有五六条手臂堵在电梯门口,倒下的人却是不多,他们都不傻,受了伤的那敢在这里停留,都麻溜地滚出去一边儿死了。

    一时间,单枪匹马的我竟然占了上风,只看到眼前一张张麻木的脸,凶狠的眼,耳边听不见任何呼声,因为他们都咬着牙关,这是狠人间的战斗,死也不会发出半点呼喊。

    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刀锋和肉摩擦时发出的噗嗤声,以及各种武器掉落地面的脆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或许只有几秒,我眼前的人忽然变少,大部分都是躺在地上,或是靠着墙壁坐着,身子不住地抽搐,鲜血满地。

    我听见莎莎的尖叫,是从隔壁电梯发出来的,我根本不用想,一步跨出去,有个青年回身给我一刺,那是一把三棱军刺,穿透人体连最好的外科医生都没办法缝合,我压根就不给它穿透我的机会,左臂一伸抓住军刺,当颈就是一刀,斩完看也不看,提着刀就向外追。

    还有四五个,风也似的向黑暗里逃走。

    我走的太快,脚底打滑,直接扑倒。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还能站起来的,就剩我一个。

    地上总共躺了八名刀手,有些能动,有些再也动不了。

    能动的,眼睛里都是恐惧,看我像看怪物。

    不能动的,眼睛是灰蒙蒙的,就像东莞的天空,没有任何含义,只有无尽的死寂。

    我喘着气,四处巡检着,看到有人趴着向外走,就过去当肩一斩,这里没有什么仁慈,只有沉重的喘息。

    操刀者必死于刀下,这是古训,从他们拿起刀柄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所以没有什么好抱怨。

    电梯里莎莎蹲在墙角,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脑袋,索索发抖。在她面前,趴着一个黑衣青年,青年的后背完好,胸腹底下去渗出一大滩血,电梯门缓缓地合拢,碰到他的身体两侧,又被弹开。

    看样子,应该是他的胸膛被斩开,想躲进电梯里,结果气力不支,趴到在地。也或者是其他原因,这都说不准,我又不是法医。

    至于另一部电梯,早就被人堵的实实在在,连自动开合的空间的都没有,那里面,是警官梁汝坤的牺牲之地。

    那边墙角,还有个青年人左臂捂着胸口,嘴巴里不住地咳血,惊恐地望着我。

    我向他走去,他就发出很小的祈求:“饶,饶我。”

    我的短刀掂了掂,问他:“谁派你们来的?”

    他的嘴唇抖着,眼睛向外凸着,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嘴里说出:林天龙。

    后面传来莎莎的尖叫,跟着就是呜呜的哭。

    我立即回头制止她,“不要过来。”

    事实上我不用制止她也不敢过来,这楼道里都是血,她是从电梯里探着脑袋出来看的。

    旁边的楼梯间,慢悠悠地出来几个人,赫然是老丈丽丽他们,见到眼前的场景倒吸一口凉气,拉着丽丽向后退。

    我对那边喊:“老丈,让丽丽上楼,不要下来。”

    那边就传来老丈的声音,“走,走,不要看,快回家去。”

    跟着丽丽的声音响起,带着颤音,“你见到阿坤吗?”

    我想了想,回道:“阿坤去叫人了,这里无事,你先上楼。”

    陆陆续续,更多的人从楼梯间下来,见到这场景无不尖叫大喊,惶恐不已。

    我在自己裤子上将手擦干,短刀入鞘,递给莎莎保管,而后给梁骁勇打电话,让他速度来,这里出了大件事。

    我捡起一把开山刀,把它放在了坤哥手里,让他捏紧。

    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弟兄一场,纵然你不是好警察,也不该如此下场。

    梁骁勇来的很快,现场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声音几乎是颤抖着,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很明显,坤哥得罪了人,别人埋伏他,在这里展开一场战斗。”

    梁骁勇看着我,目光严肃,冷酷,眉头紧皱,他说,“你要讲实话。”

    ……

    铁血战警勇斗匪徒,血染社区电梯门口,这是翌日的新闻大标题。副标题为忠肝义胆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小标题为:我市一公安干警日前被黑恶势力打击报复于小区楼下发生白刃战,一己之力勇斗狂徒造成对方五死三伤终因失血过多牺牲。

    这则新闻,占据了整个版面,引起轰动。

    同时,另有一则新闻,樟木头某酒店桑拿部涉嫌不正当性服务日前被查封,其桑拿部负责人林某已被公安厅列为a级通缉犯。

    梁汝坤的追悼会是五日后举行,举行完下葬。

    此时我一直都在警察局接受审查,负责这件案子的是梁骁勇警官,经过证人口供和法医检验结果,能够证明我未撒谎,梁汝坤警官和歹徒搏斗时,我也在旁边给予协助。

    是梁汝坤警官保护了我,才使我幸免于难。

    坤哥葬礼时,我磕了三个响头,这是我应该的。

    期间,坤哥的老婆和我始终无眼神交谈,作为遗孀,我理解她此刻的感受。

    葬礼结束,酒店张生打来电话,请我去办公室喝茶,有些事要跟我谈谈。

    张生说:“梁警官的牺牲,真的是出乎意料,前阵子还一起喝酒来的,这才几天?半个月不到吧,就阴阳两隔,令人唏嘘,生命还真是无常啊。”

    我没接茬,原地静坐,冷冷地看着他,想要看清,他那虚伪的面具下面隐藏着什么样的心。

    张生问:“梁警官牺牲了,你在警局还有靠山吗?”

    我反问:“如果我说没有,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从半山里面踢出来?”

    他就爽朗地笑,“怎么可能,大家相处的这么好,对了,关于上次的事,我有必要跟你解释,殷公子的父亲跟我关系很好,他打过招呼,想给孩子出个气,你说我做叔叔的,不能不给面子吧,呵呵,不过我没想到,你脾气那么爆,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说完,他按下电话免提,对外面秘书道:“让那两个a牌进来。”

    不多时,办公室门被推开,进来两个小姑娘,一般身高,一样胖瘦,一样长相,一样打扮,那是两个双胞胎。

    张生呵呵笑道:“上次的事相信阿斌也给你解释过了,我就不再重复,这一对双胞胎,是我从苏州带回来的,她们还什么都不懂,这个,需要你调教一下,呵呵。”

    我只大概看了她们一眼,又调转头看张生,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张生有些尴尬,咳嗽两声,道:“你在里面关了三四天,应该很憋了吧,呵呵,先去带双胞胎去洗个澡,去去火,晚上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对了,双胞胎有心灵感应的,一个高兴,另一个也会高兴,你懂得,很好玩的,快去试试吧。”

 第二百九十四章 新靠山

    除了双胞胎,张生还给我准备了一套衣服,一桌美食,依稀让我回忆起去年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

    好像也是这个时节吧,德叔给我买了一身衣服,然后带我在楼下吃饭,吃完饭送我上楼,房间里有个a牌。

    他说,这是道上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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