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站在王红旗跟前,安全帽才从轮子底下爬了出来,笑嘻嘻地拿了一根烟给李毅点燃,“李哥,碰到个硬茬子,才闹起来,惊扰你老人家了。”
李毅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橡胶棍点了点王红旗的胸口,“兄弟,很能打吗?”
王红旗拨开李毅的橡胶棍。不和他说话。
“你这什么态度?也不看看和你说话的是什么人!”有了撑腰的,安全帽的气焰要嚣张了许多。
“兄弟,你在我的地盘上打人,这副态度可不行。”李毅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的地盘?”秦安摇下车窗,“这家厂子是姓秦的吧,什么时候姓李了?”
“少给我耍嘴皮子,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你不懂?这厂子是姓秦,可姓秦的能够天天在这里呆着守着吗?他不在,这地方就是我说的算,就算他在。这些事情他也管不着。”李毅拿着橡胶棍敲了敲车顶,“明白了吗?我给你们打个折,这几个人都被你们打了,拿出两万就算完事,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拿手机抵着也行。”
“我二伯管不着你,我自然更加管不着你了。”秦安望向李毅的身后。
“你二伯……”李毅刚想发问,一个大巴掌扇过来,将李毅扇的撞向上了车子,李毅的脸贴着车顶滑了下来。
“谁他**的……”李毅摸着扭曲变形的脸,扬起橡胶棍,回头看到齐军黑着脸站在他眼前,橡胶棍就滞在半空,差点吓得腿软,“军哥,军哥你怎么来了。”
“这事……”齐军不理会李毅,却不知道怎么和秦安解释,这份差事是秦安给他找的,跟着秦向山这些日子,齐军学着了不少东西,心中有些恍惚,自己过去那些混日子的生活简直就是不堪回首,他嘴里虽然从来不说,可是对于秦安那份惦挂着牵扯他上进的情分依然记在心里,齐军知道秦安把他介绍到自己的至亲之人身边,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现在自己带的一帮人却在秦安面前闹出这样的丑事,齐军想要杀了李毅的心都有。
“没事,总有几粒老鼠屎。我去上学了,你忙吧……下次回来再找你打桌球。”秦安也不下车了,李毅说的也很有道理,县官不如现管,别说自己二伯注意不到这些事情,就是齐军也是整天跟在二伯身边,难以发现手下干着等营生,不过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齐军应该会抓住机会整治一番。这事情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齐军要是什么本事都没有,二伯也不会就因为自己的举荐而把他留在身边,总有几把刷子。
抱着轮胎的几个人眼力都不差,看到李毅被扇耳光就钻了出来,看到桑塔纳一路驶去,李毅腆着脸问道:“军哥,这人谁啊,你还挺给他面子啊?”
“去你**,人家二伯都管不着你了,你管人家是谁?老子这差事,都是他给找的,你真他**的好眼力……”齐军又是一巴掌扇的李毅一个踉跄,“滚,马上给我滚,你不用上班了。”
“军哥……”李毅慌神了,这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么人了,秦家的那几个娃,在青山镇那就是太子爷啊,偏偏自己还惹了据说最出息的那个,最得秦家长辈看重的那个。
李毅以己度人,觉得自己被开除都算轻的,浑浑噩噩地走着,想对方会不会整死自己的时候,秦安坐在车子里边,猛盯着路边的一个身影,那在风里边飘扬着的裙子,那高挑的身影,那遮着脸舞动的大波浪卷发,那张成熟妩媚的脸庞……
王红旗停下车,秦安下了车,不自禁地握着她的手,“一大早地不补补觉,跑到这里等着干什么?”
看到王红旗扭过头去,廖瑜露出小女儿式的甜美笑容,从包里边拿出一件毛衣,“现在心虚的很,要是在镇子里被人瞧着我拿这个给你,说不定就会惹闲话,只好在这里等着了……昨天晚上忘记给你了。”
秦安抚摸着毛衣,暖暖的,母亲的毛衣,是满盈的关怀心疼,廖瑜的毛衣,是浓浓的牵挂和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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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章 我们是俩个蛋!
第111章 我们是俩个蛋!(求月票)
晨风放肆地从廖瑜的裙角飘过。成熟的女子拨开脸颊的长发,瞧着眼前少年的眼神温柔而羞涩。
“你要找我,见我,不用什么理由和借口,想我了,这个唯一的理由就行。”秦安抱着毛衣在胸口,埋着头闻了闻,那种味道让人在还有些炙热的天气就忍不住期盼着冬日里早点来临,好把它穿在身上,时时刻刻地感受她留在里边的气息。
廖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今天早上自己泛着衣柜子里把毛衣拿了出来,他看在眼里,没有出声,这时候自己拿着这个理由在路上拦着他再看看他,就被他揭穿了。
“我走了,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秦安握了握廖瑜的手,进了车子。
廖瑜绕到车子的另一侧,看着王红旗。
王红旗有些尴尬地望着廖瑜,自己都在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了,还跑到他眼前干什么?非得让自己感叹一下。发表下言论吗?王红旗又不是瞎子,总在秦安身边,他和廖瑜那点事情,不用想,眼睛就看的明明白白。
“你和廖璞怎么样了?最近我和她打电话,她都有些闷闷不乐。”廖瑜感觉自己有了依靠,就格外操心起妹妹的事情了。
彪悍勇猛的汉子摸了摸头,手拍着方向盘,为难地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
廖瑜有些无奈,自己和廖璞是姐妹,可是性子却不同,廖瑜对于秦安沉迷的无可自拔,哪怕秦安小自己那么些岁数,廖璞却对王红旗死心塌地,廖瑜看得出来,有时候廖璞瞧着王红旗的眼神,就像自己瞧着秦安一样,王红旗可大了廖瑜整一轮还多。
两姐妹都是怎么了?都找上了年龄不搭调的。
“你和廖璞咋回事?”秦安问道,他一向觉得男人什么事情都必须考虑周全,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可是感情这回事,还是就考虑自己吧,得由着自己的意思,所以秦安很少去问别人感情的事情,不想造成自己干扰了别人感情的影响,就是对于李玉。秦安都没有问过她喜欢孙炮多一点,还是秦小天多一点。
对于王红旗的感情问题,秦安是破例关注了,廖瑜这一辈子算是载在自己身上了,老廖家俩个女儿,总得有一个能给他们家找来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秦安觉得自己挺靠得住,可老廖家有什么事情自己出面不合适,王红旗却没有问题。绝大多数人更容易接受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婿,而没有办法接收一个年龄太大的媳妇,男女终究是不平等的,秦安往老廖家的事情凑合多了不像样。
“我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廖璞。”王红旗踩下刹车,发动机轰鸣作响。
王红旗说得挺有味道,秦安却是讶然,“那是谁?”
“林薇。”王红旗嘴里蹦出两个字,没有普通人谈起未婚妻时的兴高采烈和幸福,面无表情。
秦安知道林薇,就是那个在桃源县宾馆工作的女服务生,总找廖璞打听王红旗的事情,一开始廖璞给王红旗打电话,也是给王红旗介绍林薇。
秦安没有想到廖璞和王红旗来来往往大半年。最后还是达成了初衷,廖璞把林薇介绍给了王红旗,并且成为了红娘。
秦安唏嘘感叹了一阵,最后只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结婚?”
“十月三日。”王红旗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戒指都有了,这事情定了,秦安张了张嘴,“我会去的,喊叶竹澜,孙荪,我嫂子,秦沁,都一起去给你闹闹。”
王红旗点了点头,越过了一辆吉普,蹿进了往市里的大道。
今天是周六,普通高中都是补课,即使是高一也不例外,实验小学当然不用,秦安回到家里的时候,秦沁正乖乖地坐在餐桌前,双手抱在胸前,拿着一根吸管从碗里吸着豆浆。
“小叔叔回来了。”秦沁甜甜地喊着,穿着洁白棉丝袜的纤细小腿欢快地一踢一踢,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秦安身边就张开了双手。
秦安抱了秦沁坐回去,把小小的她放在大腿上坐着,“秦沁怎么用吸管从碗里喝豆浆,不端着喝啊?”
“秦沁今天穿了新裙子。”秦沁的小手捏着裙子的下摆拿起来给小叔叔看,上边有一卷一卷的水仙花图案,漂亮极了。“我怕喝豆浆的时候喝得太快了,都掉到裙子上去了。”
“秦沁真聪明。”秦安亲了亲秦沁的小脸,小女孩浑身还散发着极淡的奶香味,好闻极了。
“妈妈说我是傻蛋,喝豆浆都不会。”秦沁决定相信小叔叔的判断,秦沁是聪明的。
李淑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黏糊在一起的小叔叔和小侄女,笑着说道:“等会啊,面给你下好了,马上就起锅。”
秦安摸了摸肚子,问题不大,少年人不能吃怎么行?
李淑月端了满满一大碗过来,摆在秦安面前。
秦安马上傻眼了,这个碗是平常用来盛汤的,一大碗就是以秦安的肚量也还得剩不少。
瞧着秦安摸着肚子畏惧的样子,李淑月眨了眨眼睛,眸子里有些得意的味道,站起身来,又拿了一份碗筷,从大碗里夹出一些面条,“傻蛋,你难道还真在考虑都吃下去啊,这还有我的一份呢。想饿死我啊。”
秦安没有料想到嫂子也会这样调皮地捉弄他,看着李淑月眉眼间的笑意,心里边居然涌出一份甜美的幸福滋味。
“小叔叔也是傻蛋啊,秦沁也是傻蛋,那我们是俩个蛋了,一个大的傻蛋和小的傻蛋。”秦沁窝在秦安怀里,有些疑惑地皱起了浅浅的眉头,“我们俩个蛋都是傻蛋,那妈妈是聪明的那个蛋吗?”
“那当然是了,就像好孩子会叫欺负别人的孩子为坏孩子。”秦安给秦沁解释着,“只有聪明的蛋。才会叫别的蛋为傻蛋,傻蛋见到傻蛋,都是亲亲热热的,俩个蛋抱在一起,不理会聪明的蛋了。”
“咯咯……”秦沁开心地笑了起来,搂着秦安的脖子,小脸蛋亲亲热热地磨蹭着秦安的脖子。
李淑月白了一眼秦安,嗔道:“就会和孩子胡说八道。我吃完了,你赶紧吃,早点去学校,要是不好好学习,你就不只是傻蛋了,还会是个鸭蛋。”
“我妈今天早上给我吃了两个鸡蛋,那可是百分蛋,要得鸭蛋难度太大了。”秦安一手抱着秦沁,一边吃着面。
“对了,我给你织了件毛衣,你试试。”李淑月起身,进了房间,拿了一件格子纹毛衣出来。
毛衣十分柔软,格子纹编织的十分精致,在秦安看来,光说织毛衣的说准,李淑月最高,她的手出了名的巧,在家炒茶的时候,她的手翻炒出来的茶叶都细腻许多。
“嫂子,你什么时候织的,我怎么都没有看见你织。”母亲李琴一件,廖瑜一件,嫂子还有一件,这就有三件了,在不太冷的南方冬天,秦安完全足够穿的了。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又不想看书,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就给你织毛衣吧。不想闲着。”李淑月拿着毛衣在秦安背后比划着,满意地说道:“刚刚好。”
“谢谢嫂子。”拿了毛衣过来,成熟的女人总是擅长于在这些事情上表现出她们在生活中细腻体贴的温情,一针一线编织着毛衣的时候,一挑一拨都是惦记着他,还有什么比一件亲手编织的毛线衣更能温暖人心的?
心里真的念想着一个人,不管这份念想是什么样的感情,总之那绝对是一份真挚的感情,在重复而琐碎的动作中,流畅的淋漓尽致。
有一件手织毛衣的男孩,只知道身体会被温暖一个冬天,有一件手指毛衣的男人,心里永远都是温暖的,因为有那样的女人,用她的手缠绕着一根根的毛线,将他的心暖在里边。
长嫂如母,嫂子的这份心和母亲大概是一般无二,待母以孝,报答一生,可是年轻的嫂子,自己该如何报答?
望着李淑月贤淑恬静的容颜,正在为他流露出来的感激和欢喜而满足,秦安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李淑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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