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看着我,怔了一会儿,脑袋微微有点低垂,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苏雅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看着我说:“你和叶婷,现在过的还好吗?”
苏雅的话,让我陷入沉默。
我们相互看着对方,没有说话,过道里的气息很沉闷很寂静。
“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了,”苏雅说,“我回不到以前了,就算再努力读,也无法集中心思。”
苏雅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决,听着她的话,我心里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
“希望你能和叶婷一直走下去,”苏雅声音轻轻的说,“叶婷是个好女孩。”
听着她的话,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们走吧。”苏雅擦干脸上的泪水,眼眸中的光泽重新变得明亮。
“嗯。”我点点头。
尽管知道现在的苏雅也许很难受,可是我,无法找到任何言语来安慰她。
我们并肩而行。相顾无言,穿过昏暗的过道,来到酒吧,酒吧里静悄悄的,应该被包场了,或者说,这是魏莹隐藏行踪的一个小小窝点。
我们走出酒吧,外面光线大亮,刺得有点睁不开眼,这条街道是熟悉的十字街,我和苏雅打的离开了这里。我把苏雅送到车站,看着她上了车,然后独自一人回到了家里。
正值中午,回到家里并没有看到人。我妈应该在睡觉,我自己炒了一碗菜,吃完午餐之后,才觉得肚子里终于有了饱感。
一个人待在家里很无聊,吃完午餐,打开自己的房门,睡在了床上,一边思索着一些事情。
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魏莹的身影。
回想起了昨夜的暧昧场景,我的脸上忍不住涌上一股红潮,身体内涌上一股暖流。我的心里,明明对于爱情很忠贞,哪怕心里容纳着两个人也会觉得很罪恶,可偏偏,当我和别人发生那种关系之后,我的心里,没有罪恶感,反而,有一种心驰神往的感觉。
只要想到昨晚的感觉,心里就会涌出一股激流,内心不可控制轻轻抖动了起来。
青春期的我,很迷恋那种感觉,那种被香味萦绕的感觉,那种被欲望缠身的香艳感觉。
脑子里,满是魏莹的身影,模糊记忆里白花花的胴体,看起来那样诱惑而迷人。
原来,那就是成熟女人的滋味。
昨夜的旖旎场景如同潮水般在我脑海里翻涌了一般,我不懂,为什么魏莹会和我做,但正如她所说的,短时间内,我应该暂时无法忘掉她。
怔怔的想了一会儿,我的心思,由魏莹转到了杂发男身上。
只要一想到杂发男还活着,我的心便会变得热血翻涌,只要他还没死就好,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我一定要把他从沈苛手里救出来。魏莹说我现在不够强大,那么我就努力变得强大,短时间内,尽快接触到那个叫泽龙的省里大哥。
我的脑子里,一点点酝酿着计划。
想了一会儿,我给苏雅发了条短信,“到了吗?”
手机安静了几分钟,终于震动了起来。
“恩。”
彼此再没有任何交谈,我躺在床上发呆,关于和苏雅的事情,我始终处理不好。刚休息了一会儿,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叶婷发来的。
上面写着。
“明天有空吗?陪我逛街好吗?”
我想了想,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好。”
过了一会儿,叶婷的信息很快发送了过来。
“恩,那我们和往常一样,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口那里集合。”
“恩。”我笑了笑,发送一条短信过去。
只要想到叶婷,我便会变得很开心。
心里似乎是真的很开心,可是我又觉得,心里有另外一股莫名的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并没有在意。
星期天很快到来了。
我和叶婷跟以往一样,做着寻常情侣该做的事情,逛街、吃东西、看电影……只是,看电影的时候,我感觉内心躁动的很,不仅亲了叶婷一口,还把手伸入了她的衣服里面,轻轻的贪婪的摸着她胸前的两团雪白。
昏暗光线下,叶婷的脸看起来很红,娇艳欲滴,可她没有反抗。
我的心很燥热,如果不是在电影院这种公共场合,也许,我会对叶婷做更过分的事情。
我明白我自己如此燥热冲动的原因,我已经品尝过女人的滋味,我已经享受过那种快感,因此,现在只想获得更多的快感。余亩尽血。
人的欲望,一旦被激发真的很可怕。
从电影院出来,叶婷的脸很潮红,我拉着她的手,觉得自己身上有点火热。
周末两天很快过去了,很快便到了去学校的日子,来到学校,经历了一上午枯燥的课堂学习之后,我找到了寸头男辫子男他们。
“你们现在跟施安混的怎么样了?”我问辫子男。
“还行啊,安哥经常让我们帮他看场子呢,”辫子男皱起眉头,“明哥,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是啊,”我笑了笑,“我想跟着他混。”
“真的?明哥你打算重新混了?”辫子男叫了一声,看起来挺高兴的。
“恩。”我点了点头。
要尽快接触到那个省里大哥,首先得依附于一个足够强的势力,施安的势力在市里混的风生水起,是个不错的选择。
“太好了,”辫子男嘿嘿笑了起来,“明哥以后咱们又能一起干事了。”
“嗯,你帮我跟施安说一声吧。”我说。
“遵命。”辫子男乐呵呵的说。
我重新返回教室,等待着辫子男那边的消息。
我以为,这件事应该挺容易解决的。
没想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下午吃完晚饭之后,我刚刚来到教室,辫子男便来到了我们教室,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难色,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便知道,他来的目的肯定跟施安有关,我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我并没有过分紧张,看着辫子男笑了笑:“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
辫子男走了过来,把手机递到我眼前:“这是施哥的手机号码,他要你亲自跟他说。”
我眼神一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的备注是“施安。”
心里不由有点忐忑,我拿过辫子男的手机,站了起来,走向教室后面的饮水房。
按了拨号键,等待着那边接通。
第一次打过去,并没有接通,施安看起来挺忙的,第二次电话也没有接通,打了三次电话,直到第四次,那边终于接通了。
“是刘明吗?”施安挺聪明的,一下子就知道是我了。
“嗯。”我回答。
“你现在想跟我混对吧。"施安的语气淡淡的。
“嗯。”我说。
“我记得我问过你一次,想不想跟我混吧?”施安说。
“恩。”面对施安,我突然觉得他身上的大哥气场更强了。
“你要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跟我混没有那么容易,不是说你想混就能混,想不混就不混,最起码你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本事。陈庭皓曾经跟我说过,你身上有点本事,事实上,我也确实想栽培你,但那次机会,是你自动放弃的,没有任何人强求,现在,我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了,不缺人手,你再想跟我混,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简单,你以前的那群兄弟,在道上也渐渐混出些名堂了,不比你当初差。”
施安的声音很淡,气场很足,却也不是刻意的,不带嘲讽语气,我明白,他的话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站在一名市里大哥的角度来考虑,就算是我,我也会这样说。
“但是,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机会,”我正沉默着,施安又开口了,“你现在先跟秦朗他们混吧,等你能够展现出你的本事了,等你能够让我认可了,我会正式欢迎你的加入,还有,提高你在整个帮派的地位。”
我心里一动,施安的话,有一种“论功行赏”的意味,这样说来,我并不是没有任何希望,甚至还能够做到和市里大哥相提并论的地位,如果真是这样,那接触那位叫泽龙的省里大哥就容易多了。
想到这里,我面色一凝,沉声道:“谢谢施安大哥了。”
“不要急着谢,”施安的声音依然那样一丝不苟,“我现在并没有接纳你,你好好干。”
“嗯。”我应道。
那边没有再说话,电话挂了。
我从饮水房出来,辫子男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紧张。
“怎么样?”
“还好。”我说。
“明哥……”辫子男为难的看着我,“安哥……他是不是说让你跟着我们混,做我们的小弟?”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笑了笑。
“可是……你以前的地位比我们高多了。”辫子男说。
“哈哈,你该不是在意这个吧?”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在一起就是兄弟。”
辫子男愣了一下,说:“安哥的态度是不是不怎么好?”
“没有,”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辫子男的眼睛,“从现在开始,好好干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救出杂发男。
【番外】千杀
跟着那名叫王哥的男人,我们告别了乞讨的生活。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仿佛生活在天堂一般,想要吃什么、想要用什么,根本不需要我们费神,我们干净明朗的房间有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各种各样好玩的玩具。
弟弟的病势,因为私人医生的到来,很快好了起来。他的脸上,再次出现那种如同溪水般干净清澈的笑容。
在那段时光里,我们隔绝了窗外的严寒,感受到了一丝如同家庭般的温暖。
王哥,那名高大的、救我们于水深火热的男人,时常出现在这栋仿佛别墅一般巨大明朗的建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来探望我们。
“过的还好吗?”
这是这几天里。他问的最多的话。
“我们过的很好,谢谢王叔。”每次他这样问,我和乖巧的弟弟便会这样回答。
“恩,你们过得开心就好。”他摸摸我们的脑袋,表情看起来柔和而慈祥。
七八天的时光里,我们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一改那日的消瘦与虚弱。王叔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愉悦了。
有一天晚上,睡梦之中,迷迷糊糊里,我似乎听到王叔的声音,还有负责照顾我们生活的这间房间的管家声音。
“王哥,那两个小孩,你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啊?”管家的声音。
“留着他们有用,”王叔的声音压的有点低,“过几天就要把他们送出去了……”
我只觉得很困,他们的声音压的很低。我也逐渐的听不太清,便没有放在心上,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又过了几天,我和弟弟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我们开始在这个房间嬉笑打闹,真正把这里当成家,但这个时候,王叔把我们带出了这个房间。
我们坐在一辆黑色的车辆里,不知道驶向什么地方。
车窗之外。依然是一片万物萧条的景象,白色的冰条挂在枯木上,细碎的雪花在空气里飞舞,比起十几天之前,现在似乎更冷了。
一路上,王叔没有说任何人,像是一座冰雕,和车窗外的景物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辆终于停了下来。
王叔打开车窗,把我们从车里面带了出来。
外面的世界白雪皑皑,白的有点刺眼。
离车不远处是一座巨大的黑色的仿佛古堡一般的建筑物,在建筑物与车之间,站着一名中年男人,看起来不高。神色很冷峻。
“沈哥。”王叔站在我们身前,跟那名中年男人打了声招呼。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叔回过头,蹲下来,看着我们说:“王叔以后有很多事做,可能没有时间照顾你们,你们以后跟着他吧,他姓沈,你们可以叫他沈叔。”
我的心跳了一下,脑子里突然想起那日模模糊糊听到的声音,原来王叔真要把我们送出去了。与王叔接触不多,我的潜意识却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好人,要离开他,我心里有一抹不舍。
“你们放心吧,”王叔揉了揉我和弟弟的头发,“沈叔是个好人。”
“我走了。”王叔站了起来。
尽管心里有点不舍,可小小的我已经懂得掩饰内心的情感,我看着王叔的背影说:“谢谢王叔这几天的照顾了。”
相比于我,弟弟的依赖性更强,他眼里的不舍更多,但看着我的样子,他依样学样,把情感掩饰了起来,说:“谢谢王叔这几天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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