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比的猫咪,面前的这个人才是猛虎,而且毫不介意张开自己的嘴任人观瞻。
赵钱孙李当然不必在意他的意见,就他目前的地位的悬殊来看,他的反抗在赵钱孙李眼里,大约就相当于蚂蚁撼大树,丝毫不用放在眼里。
从相识到现在,两个人就是一场强取豪夺的战争,感情这种东西是荒谬的笑话。
最终的结果是胜者为王。
“没有车。”赵钱孙李看他,神色十分无辜,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周吴郑王想想自己的小毛驴,果断的放弃了:“你住哪?”
“山海区。”
就不该问,周吴郑王唾弃自己的智商起来,想要知道这样的人的家会住在什么地方:“有点远,我打的送你好了。”他随手拎起自己的外套:“你带钱了吗?”
“Where’s your 绅士风度?”赵钱孙李半开玩笑的问。
“喂狗了。”
赵钱孙李真的是一个非常挑剔的大少爷。
在拦出租车的过程中,周吴郑王切实的感觉到了对方的这种高端人设。
每次他拦下车,赵钱孙李随意的打量两眼,就一脸嫌弃的赶走司机。
“太脏。”
“太旧。”
“不好看。”
“司机长得丑。”
最后幸亏周吴郑王眼疾手快,才挡住司机为捍卫自身容貌而投掷出的凶器。
“唔,就这一辆好了。”到最后,赵钱孙李终于敲定。
来车果然鲜亮,坐进去一看,从视后镜里也能看到司机还很年轻,很是端正,车内还有股香水味,这2B小清新的款式和赵钱孙李这大老爷们居然也很契合。
夜里去山海区的车并不多,周吴郑王不是帝都土著,由得赵钱孙李和司机带路,只是行程到一半他就感觉到不对劲,直接把正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赵钱孙李推开,伸手去按对方边上的窗户。
“你干嘛?”
“停车,司机停车。”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周吴郑王按来按去窗户也纹丝不动,看到旁边赵钱孙李的动作已经有些迟缓了,看了一眼坐在驾驶位他够不到的司机,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司机一个急刹车,怒不可遏:“我要报警的!”
周吴郑王直接带着赵钱孙李从车子上下来,赵钱孙李的身体还在发软,只好由他半抱着:“报警啊,我倒要问问,出租车在香水里参杂乙醚是要干什么。”
“自然是要我的命来的。”
从胸口处传来声音,低头一看赵钱孙李就半靠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说话间还在嘴巴里打个转,听起来好像很高兴一样。
见事情都进行到这个地步,司机也就不再掩饰:“赵少真会说笑,我们要您的性命干什么,不过是想要和您谈谈生意罢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生意好谈。”
“您自然是有的。”对方笑容满面,周吴郑王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在衣服下面紧绷的肌肉:“只是这个男人实在碍眼,不如我们将他撇开,赵少你看行不行?”
赵钱孙李看了看周吴郑王:“这个恐怕不行。”然后感到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屁股:“嗯,你居然也喜欢在这个时候来兴致?”他转头问道,一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的表情。
周吴郑王没搭理他,将从赵钱孙李腰上摸来的枪上了膛。
攻防战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闷闷的一声枪响,赵钱孙李从惊讶对方竟然掏出了自己的枪转移到对方居然真的敢开枪上。
年轻司机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变故,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只是随即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并无大碍,一点疼痛感都无,只有心脏跳动的略微厉害,身后的樟树一阵摇晃,扑簌簌的抖落了些许叶子。
“哈,我不怎么会玩枪。”周吴郑王倒不介意自己的失手,一边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半分都没有听,直接将手枪物归原主,他一个箭步就蹿上去将还迟疑着没反应过来的司机给掼倒在地,再一脚踩住对方的脊背。
“但我还是我希望你安分一点。”后半句被他慢慢补完。
上辈子的周吴郑王曾经有“疾风”的称号,这是整个署内都绝无仅有的,哪怕是死后也值得刻在他的墓碑上当做墓志铭。
明明平日里动作都慢吞吞的,但是动起来却疾迅如风,不过眨眼之间,形式就完全逆转了。
大约是能量守恒,所以周吴郑王才平日里动的少,以期高爆发力。
不知道持久力怎么样。赵钱孙李一边看着面前就跟演习一样干净利落且完全一边倒的情况一边开小差。
周吴郑王若是知道当事人非但不急,还有闲情逸致意/淫一下自己,大概就要考虑放开手中压制的人直接让对方冲上去了。
“如果我的枪不是消音的现在就要开始跑了。”赵钱孙李转悠着自己的枪评价道:“你的枪法真不怎么样。”
周吴郑王不以为意:“没错。”他答应的干净利落,对此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有枪?”
“摸出来的。”周吴郑王这话说的平铺直叙,一点都不尴尬,就和他做人一样,充满了一股理直气壮之感。
他实在是玩不好现在的枪,手枪有许多种,但是他们队是署内的精英,而且二十年后的国力和二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队里统一配备的装备比这种私人的手枪要高端的多。
这是周吴郑王第一次摸到热武器,在他阔别自己的世界将近十年之后。
他觉得自己能够控制住不打到被他踩在脚下的嫌疑犯,就已经很是进步了。
“流血了会很难办。”周吴郑王弯下腰,一手紧紧的按住嫌犯,然后开始扒对方的裤子。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顿时周吴郑王究竟是准头有失还是故意没瞄准只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就就值得深究了起来。
赵钱孙李靠着车,他走哪靠哪,浑身上下半分骨头也无,若说本来说他同赵家关系不好周吴郑王还不信,这几日相处下来也信了八/九分。
别的不说,就凭他认识的那些军队里的长官,哪个不是有强迫症一般,不把自己的孩子训的跟军人一样不罢休。
但是赵钱孙李身上找不到半分军人的影子。
“你就这么饥渴?”赵钱孙李问:“光……黑天化月之下,扒这个,”他皱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模样:“劣质的男人的裤子?”
周吴郑王实在没想到此时对方还有闲情逸致说这些黄色废料,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却在遭到司机的反抗之后强力的按了下去,引的对方嗷了一声。
“赵少爷这么开玩笑也就罢了,”周吴郑王动手开始抽嫌犯的裤腰带:“这位先生您不会也以为,我是对你有性♂趣吧?”
司机被他用裤腰带搞了个五花大绑。
“赵少这是何必,我只是来请赵少谈笔生意的。”不过不得不说敢打赵钱孙李这样的人的主意的角色也不是好相与的,被周吴郑王松开后司机坐在地上,手还被捆在背后,但是脸上也很是淡定,和周吴郑王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军人的感觉。
“恐怕没什么好谈的。”赵钱孙李漫不经心的说,拨弄着手枪,国家的禁枪令从建国时候就有,但是对某些人而言,总是有方法把携带枪支合法化。
“这可真是遗憾。”司机叹口气:“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赵少这样待我,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闻言赵钱孙李嗤笑出声,他张开手往前走:“我这样待你?我可是被乙醚弄的晕晕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这情景可不像,现在轮到周吴郑王开小差了,依他的看法,赵钱孙李明明就还能反抗,但是当时这个人就偏偏一副“已中枪,勿扰”的样子,任由他拉扯来拉扯去。
等周吴郑王念头转回来,赵钱孙李已经走到了两个人的跟前,他弯下腰扯住司机的头发:“我随时等着你们来找。”
周吴郑王皱了眉毛。
“越多越好,越多越好。”手慢慢的抬起来。
“但是,我不想要你回去传话怎么办呢?”
“赵钱孙李!”
“嗯?”被喊住的人回过头,一派天真纯洁的神色,眼神里满是纯然的无辜。
但是被他拉扯着头发的司机的冷汗都滴了下来,多谢这一声喝斥,才让他感到快要顶不住的压力骤然消失。
赵钱孙李手上的枪对着男人的太阳穴,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不行吗?”赵钱孙李问的声音压的有些低,但是音调却偏高,说话间还带着股任性。
周吴郑王沉着脸,直接将枪从他手上夺过来:“你不要犯病。”
闻言这人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颇为欣喜的道:“你怎么知道?”
最后周吴郑王和赵钱孙李先走了。
赵钱孙李开的车,座驾正是刚刚的司机的出租车,此时已经是下半夜,周吴郑王眼看着是没法回去了,而且赵钱孙李不知道之后还会出什么纰漏,因此只好和这人一起走。
说起来赵钱孙李确实是说到做到,想要泡上周吴郑王,转眼间就把这人带回自己的住处了。
赵钱孙李还哼起歌来,他推开门,随手按了一下整栋房子的灯都打开来,周吴郑王一时间适应不了,眼睛都要被逼出泪来。
等到他重新睁开眼睛,赵钱孙李正好在他跟前对他笑。
“看你哭的样子真舒服。”对方讲:“可惜是假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看医生吧。”周吴郑王诚心诚意的推荐,他换了鞋,跟在赵钱孙李后面讲西装挂到衣架上:“开这么多的灯,真是浪费啊。”
赵钱孙李此时已经走到了他家里的吧台,闻言瞅他一眼:“那你不觉得有冲动不艹,也是浪费么。”
“咱能说点有艺术的话题吗?”
赵钱孙李一拍手:“行,今天晚上我们就听点瓦格纳怎么样?”
一下子从刚刚那样贴近下层人民的下里巴人跳到如此高端的阳春白雪,没什么艺术修养的周吴郑王傻了。
“那是啥?”
一夜相安无事。
这自然只是周吴郑王的妄想,两个大男人,擦枪走火是很容易的,不过周吴郑王和赵钱孙李两个人的擦枪走火的定义显然大不相同。
按照通俗的说法就是,周吴郑王对赵钱孙李的不轨企图的严厉镇压属于“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这样毫无人文关怀的令人发指的行径。
但是此时躺在床上哼着歌的周吴郑王表示浑不在意。
他当然知道赵钱孙李打的主意。
如果说一开始他只当对方是倒霉的话,那么几次三番碰到,就容不得他多想了。
“你应该找个保镖。”他对推门进来的赵钱孙李推荐:“或者去善化寺拜拜。”
“什么?”赵钱孙李掀开毛巾看他。
“一而再再而三,总是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危险,你真不考虑做点什么?”
赵钱孙李“哦”了一声,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于是周吴郑王也不再说话。
最终还是赵钱孙李憋了憋,没憋住。
“你应该自荐来保护我才对。”
周吴郑王从眼皮子底下看他。
“做梦。”
赵钱孙李觉得自己不说摸透了周吴郑王百分之九十吧,那百分之八十九也是有的,当初下这个结论的时候他躺在周吴郑王的床上,在周吴郑王的房间里,被自己的谦虚感动了。
虽然是牛郎,但周吴郑王的言行举止在赵钱孙李来看——就目前相处几天而言——都处处说明二者的不兼容性,以这个家伙的表现出来的迹象来看,明明更适合做一个警察。
维护世界和平的那种。
他喜欢看这个人救人的样子,根本不是有多高的道德水准,就只是救人而已,是一项需要服从的命令。
但是他的小算盘落在周吴郑王眼里也十分清晰明白。
世界上会有人想要赵钱孙李的命是很可能的事情,对方确实处于危险之中周吴郑王也很相信。
但是赵钱孙李毫无招架之力吗?那可不见得。
若说之前他毫无准备,那么第三次,也就是今晚的“偶遇”,周吴郑王完全可以下结论说对方是蓄意为之。
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打车的时候挑三拣四是任性挑剔,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刻意的。
赵钱孙李完全不把这些威胁放在眼里。
他享受这些刺激。
而且,他还想用这些对他而言明明不值一提的威胁,把自己捉进笼子里。
周吴郑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陛下待臣之心,臣实在感激涕零。”
“但是别想。”
情景转换的真快。
夜来香
赵钱孙李的起床气很严重。
但是周吴郑王又不知道。
他六点钟就醒了,被尿憋的,昏昏沉沉的摸到卫生间预备上厕所,然后被不知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