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倾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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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倾城录-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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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镜子,我要镜子……」
镜子里的少女默默与她对视,温妮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会变年轻了呢!」温妮莎闷闷不乐的撅起了小嘴。
倾城最喜欢温妮莎撒娇的样子,忍不住在她樱唇上亲了一下。
「是鬼哭析魂剑给了你异能。」
「我知道……可我不能为了这怪剑杀人吸血呀。」温妮莎苦着脸说。
「这剑已经不必再吸血了,以前吸的血也被化血渎神刀化掉了。」
「可我不想变年轻啊,好不容易才二十岁!一下子就缩回去了,好难接受呢。」温妮莎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掀开胸衣,「哥哥,快摸摸我那里变小了没有。」
倾城失笑道:「怎么会!鬼哭析魂剑只是给了你生命力,又不是真的还童。」虽然这么说,他的手却老实不客气的钻了进去。
「没变?」温妮莎紧张兮兮的问。
「变了。」倾城正色的说。
「啊!」她的脸一下子哭丧起来。
「变大了。」
「坏蛋!」温妮莎恨恨的推开他,背转身去自行摸了一下,这才释然的笑了。
「师父!快看哪!血都变成清水了!还有,那个坏蛋没死,他变的好奇怪。」
倾城推开车门,果然,血污如今已经全变成了清水。
一个人奄奄一息的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他头发花白,两眼无神,脸上满是皱纹,若非温妮莎亲眼所见,肯定不相信这就是亮剑。
「他失去了鬼哭析魂剑,用来维持返老还童的能量也被抽走了。眼下的面貌正是他本来的样子。」
「他……好像虚弱得很。」看到亮剑狼狈的样子,温妮莎心一软,对他的恨意也减轻了不少。
「这厮贸然攻击你藏在胸口的化血渎神刀,元神已被消灭,一生的修行已经全被毁了。想不到这东西如此厉害,当初若非女娲娘娘收了它,我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那,快拿回去吧。放在我身上太危险了,万一被人偷走就糟了。」
「不必。」倾城洒脱笑道:「我说的是当初,现在化血渎神刀已经对我毫无威胁,还是你拿来防身为好,化血渎神刀无关紧要,要知道,你才是我真正的死穴呢。」
「哥哥……你真……」温妮莎感动得几欲落泪。
「我真好?」
「呸!你真坏!」她破涕为笑,含情脉脉的白了他一眼。
「师父,这家伙快要死了。」
「元神……我的元神……」亮剑气若游丝的呻吟着。
「哥哥,我心里有点难受。」她偎依在倾城怀里,再也无力掩饰自己的孱弱。
倾城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在她耳畔轻声道:「傻妹妹,你的心肠太软了……别难过,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奄奄一息的亮剑被丢进马车,蓦然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车摇摇晃晃的爬上官道,仓皇离去。
就在马车离开宪兵所不久,官道上走来了白衣僧人和他的傻徒弟,他们拦住了马车,出现在虚弱的亮剑面前……
「是你破了我的法术?」
「……」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
「贫僧最不喜欢与人结仇,你伤了我的护法使者,打算怎么补偿?」
「……」
「既然你不肯说话,贫僧只有自行其是了。我这个人最讲究公平,你伤了我四名护法,我捏断你的四肢,可算公平?」
「不……不……要……啊啊啊啊--」车厢里冒出惨叫以及骨胳碎裂的声音。
片刻后,神通带着李华离去。
马车上的亮剑被扭断了四肢,这是神通对他带走温妮莎的报复,而当马车第二次被拦住的时候,厄运才算真正临头。
「天使长大人,就是这家伙杀死了我们两个弟兄!他一定是北条龙之介的党羽!」
「咕……咕,咯吱……阿介……阿介……」天使长咯咯的笑了起来。
「天使长大人?」
「割下他的头,查记忆……搜索阿介……行踪。」黑袍笼罩下的魔域天使长发出好听的女声,夕阳落山的刹那她摘下斗篷,黄金瀑布般的秀发倾泄下来。
「之后,哥哥让我带他去母亲的墓地。我们沿着墙翻进了废园,就在埋葬母亲的井旁,遇见了李华和神通和尚……我吓得两脚发软,倾城哥哥却一点也不怕。
「他好像认识神通和尚似的,径自走过去跟他说话。我站的远,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好像哥哥想说服和尚别再缠着我,和尚自然是不肯的,后来和尚念了声佛号,就像青天霹雳一般,震得我几乎昏倒,我回头看看蓦然,他也紧紧捂着耳朵一脸痛苦。我大声呼喊倾城哥哥,可一张口就有水灌进来,差点把我呛死!」
「水?我没听错吧,」燕三娘子蹙着秀眉问:「不是在园子里么?怎会有水。」
「这是玄武毗卢寺的『排山倒海伏魔大法』,只消念一声佛号,便可移山倒海变换地脉,是最上乘的佛门神功。」
「小迦姐姐真是见多识广。」温妮莎说:「这才是刚开始呢。后来园子里的茅草也不知为什么忽然长高了,一株株有如参天巨木般嵷立起来,我当时被吓迷糊了,分辨不出真的是草丛变成了森林,还是我自己变小了,紧接着,那些巨木一齐倒下,遮天蔽日的砸下来!我想逃,可脚下不知何时变得流沙一样松软,身子止不住的往下陷。
「我大喊救命,被蓦然听到,他抓着我的手飞了起来,就在空中,又有数不清的秃鹫、大鹏飞来啄我们,幸好倾城哥哥救了我们,也不知他用了个什么法术,只见天上无声无息的落下一道光柱,化作遍地的金光,随后那些森林流沙秃鹫巨木就统统消失,园子里一切依旧,好像作了一场梦。」
「小叶子施展的是『无影神雷』,远比神通和尚的『排山倒海伏魔大法』高明,这下和尚要吃苦头了。」
「我当时也很想倾城哥哥狠狠教训那和尚,可是他没有。倾城哥哥破了他的妖法后,忽然大笑起来,指着和尚说,『原来当年在金帐城前使妖法就是你!和尚,在下平生恩怨分明,这笔帐你打算怎么还』?我一听这口气,就纳闷儿了,心想,哥哥怎么学起那和尚的口气了?」
「他是在调侃神通呢。」小迦掩口笑道:「他就是这脾气,越是生死关头越不正经,谁要与他为敌,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可和尚并没生气,他居然老老实实的说,『君上神功通天,老僧望尘莫及』。这些话他很坦然的说出来,脸色如常,看不出羞愧或恼怒的情绪,仿佛胜负生死对他而言,统统无关紧要。
「倾城哥哥太奇怪了,他好像故意想刺激和尚,想让和尚生气。他居然说,和尚,你这是认输了么?和尚点头承认。哥哥却说,我没听见,你重说一次。和尚就大声说『我认输了』。哥哥还不放过他,笑着问,和尚还想报仇吗?和尚点头说,『想,可是今生恐怕没有机会了』。
「说到这个地步,我都觉得神通很可怜,可倾城哥哥却像个魔鬼似的步步进逼,又说了许多十分刻薄恶毒的话,便是个泥菩萨听了也忍不下这口气,神通和尚却全然不为所动,他的脾气真是好。
「后来哥哥告诉我,他当时真的非常非常的想杀掉神通,就在他们对话的时候,他至少有十次动了杀机,可后来还是忍了。哥哥太爱面子,没办法对一个已经认输人动手……」说到这里,温妮莎眼中现出一抹混合了羞喜、自豪的神色,脸儿也红了。
她刻意省掉了倾城的一句话。他说,我很欣赏神通,他是个妖僧,同时也是个真正的高僧,假如不是因为你,我真的很想跟他做朋友,因为我也是在正邪之间苦苦挣扎,寻找解脱之路的人啊……
「君上就是太心软了。」温妮莎的话勾起了纳兰婉容对往事的缅怀。
「是啊,哥哥就是心软,不然怎会处处留情呢?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倾城哥哥!」温妮莎话一出口,女人们全笑了。这是她们所有人的心里话。
「小叶子就这样放过神通和尚了?」
「别提了。那和尚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呀!本来倾城哥哥已经说要放他一条生路,和尚居然摇头不肯,他说,我的徒弟跟你身后的姑娘有些恩怨未了,想跟她说几句话。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和尚对我说,『既然你不想嫁给李华,那就换一种了结恩怨的方式。我打算把李华带回毗卢寺,传授他武艺,一年之后,你们兄妹决斗,无论输赢,这段恩怨就算了结了,约战的地点,就由你们决定吧』。我哪里敢拿主意,当然由倾城哥哥做主咯,你们绝对猜不到哥哥选了哪里。」
「快说吧,到底是哪儿?」
温妮莎神秘的一笑,徐徐说出了五个字:「帝都画眉殿!」
「啊!」众人齐声惊叹。画眉殿是帝国皇帝早朝的地方,倾城选定这个地方决斗,岂不是太离谱了?
「当时我也吓呆了,可神通和尚却微微一笑,说了句很离奇的话……『未来属于能看到未来的人,神王陛下,后会有期』,说完他一甩袍袖,飘然而去。」
李华追着他跑了几步,忽然停下来,转身对温妮莎挥手傻笑道:「妹妹……呵呵,再见……」
望着李华的背影,温妮莎心弦激荡。过去二十年来,她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开这个世界,先是父亲,然后是亲生母亲,后来将她视如己出的青雀夫人也去了,现在,活在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又跟自己反目成仇。她悲从中来,不由落下眼泪。
「哥哥,我是不是个灾星?为什么与我有关的人全都如此不幸……」
「当然不是,」倾城抱着她小鸟般娇弱颤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是我的好妹妹呀,哥哥会代替那些不幸的人疼你的。」
「哥哥真好,我最喜欢哥哥了。」
「我也喜欢温妮妹妹,快别哭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想办法,对付一年后的决斗。」
「哥哥,你真的要我和李华决斗?」
「你怕了?」
「嗯……」温妮莎害羞的说:「我不怕李华,可我怕和尚。哥哥,我是不是个胆小鬼?」
「战胜恐惧的人才是真正的勇敢,你怕神通,神通也怕我呀!你怕不怕我?」
「不怕!我不怕哥哥,当然也不该怕神通和尚咯!」温妮莎咯咯的笑了。
「……倾城哥哥又对我说,『你家传的五音绝唱剑法,已算是世间第一等的剑技,再融合了鬼哭析魂剑的威力,战胜李华应该不成问题,唯一缺少的只是自信而已。我所担心的,是神通和尚不会老老实实的守规矩公平决斗,假如他在李华身上做了手脚,我们若不早加提防,就会吃亏。现在我就把化血渎神刀的发动咒文传授给你,只要纯熟运用,便是神通亲自出手,你也足以自保了』……
「等我学会了咒文,哥哥又对我说,『你现在就回森林,带上你的军队去追纳兰婉容,然后跟她一起去凤凰城,当那个约定的日子到来,我们会在凤凰城重逢』。」

第二章 乱世浮生

女人们思念倾城的时候,身在玄武大草原的他,是否也在思念远方的恋人呢?
「师父最近看起来好忧郁,心里想的是哪个女人呢?」骑在驴子上的蓦然,饶有兴致的问。
「唔?」倾城指着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很像情圣吗?」
「像跷家私奔寻找情郎的千金小姐。」
「蓦然,你今天脾气特别暴躁,少年的初恋,果然像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你……你胡说!」
「你想跟苏摩一路走,当初就该早说嘛,我不会不同意的,事到如今,发牢骚也没用啊。」
「才不是因为苏摩!我之所以不满,全是因为你强迫我骑驴,自己却狡猾的抢走了驿站里唯一的马!」
「师父骑马,徒弟骑驴,名正言顺啊!」
「噢啊--噢啊--噢啊--」
「可是,」蓦然垂头丧气的跳下驴背,「这家伙的叫声也太难听了……」
叫声还可以忍受,可怕的是这头驴十分懒惰,每走一个时辰就要休息一刻钟,准确到可以用来代替时钟。
「这样下去,冬天也到不了狼山。」倾城拍拍驴子瘦骨嶙峋的脊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就让它歇着吧!你瞧它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师父,我要换一匹马。」
「你看这附近像是有驿站的样子?」
极目远望,视野里没有一丝生机。深秋昏黄的太阳挂在模糊的地平线上,大地和天空都是最贫瘠的黄褐色,原野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沙砾堆和风干的动物骸骨,在天穹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
「师父,你曾到过这里吗?」
「是的。」倾城苦涩的笑着。
离开玄武已经多年了,他对这片土地却没有丝毫淡忘,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遇见了李璧华,第一次在草原帝国的魔力启迪下,领悟了预言远昔的神秘力量。
远处的土坡上,伫立着四根残缺的梁柱,昔日当垆卖酒的小店,只剩下这么点遗迹。倾城深深吸了口气,心中涌出一波极度不安的动荡,他抓住蓦然的手低声问,刚才地震了?
「没有啊!」蓦然扶着他的肩膀,莫名其妙的问,「师父,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倾城推开他,站起身来,走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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