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份。
那个被揍的女囚后来被其她管教拖了下去,一脸的血,走的时候都翻着白眼,估计是没几天反不过劲来了,更惨的是她以后,我敢肯定,刘红一定会给她穿小鞋。
刘红看着自己剩下的那四个犯人,突然笑了起来,抬眼看了一下我,那个怨毒啊,这尼玛不能什么都赖我吧,我这可算是躺枪啊,刘红笑完之后,有些阴森的问道:“是不是想吃好的?是不是?”
有个那个出头鸟的惨状,那些人哪里还敢说什么,这不光是挨揍啊,肯定是连外出名额都没了,所以她们齐刷的摇起头,说不想吃。
刘红手里掂了掂棍子,继续笑,说:“要想吃没事,去找他啊,你们去找他!”
说着她拿着棍子指了指我,我皱着眉头,这刘红有些不讲规矩啊,我做我自己的,关你什么事,我刚想说话,没想到旁边的韩卓拉了我一下,没让我说出来,倒是那A监区负责人听不下去了,过去拉刘红,劝着刘红。
刘红把棍子往地上一扔,直接说了句:“B监区今天中午没饭吃,还吃私房菜,不回家吃你麻痹去!”
B监区的犯人敢怒不敢言。
操他吗的,这刘红真的是有毛病。
这一大早上的就给人添堵,我们其他三波开始训练,其实基本上都是唱歌,我这有一个魔术表演,D监区一个那有俩跳热舞的,我去,那叫一个劲爆,长的不怎么样,但是身材是真好,俩人都是蜂腰细臀的,这样也好,至少不让表演那么死气沉沉。
我们四波进行都顺利,就是刘红那个监区,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刘红黑着脸就像是母夜叉一样,稍有不对,那就是往死里骂,好几次还动了手。
中午吃饭,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又是给我们监区的那些犯人买的私房菜,反正这些钱都是从她们身上弄来的我一点都不心疼。
下午的时候,那韩卓拿着二胡直接拉了一个非常有名的曲子,叫二泉映月,都说这些二胡笙箫之类的弄出来的音乐不主流,不上档次,但是不论是这些,还是戏曲,都是经过那蔓延千年的文化沉淀,国粹已然没落,再也没人肯为那戏台子上几分钟的灿烂,而在台下幕后下一辈子的苦工,也不会在有那瞎眼宛若乞丐一样的一人,一人一二胡,坐在那萧瑟生冷的湖边夜色里,呕哑嘲哳的自己独奏,泱泱大国,崇洋媚外,我就不信那听不懂的洋曲能有那扯着嗓子,踏在黄土地上,用生命唱出的信天游好听,国粹没落,一个时代的没落,也是我们这些人永远追不回来的历史。
所以,我喜欢二胡,喜欢那听起来嘈,但实际最能吐出心声的器具。
韩卓拉的时候,先调好二胡,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那都爬了老年斑的手慢慢的抽动,声音细细涓涓,像是流水一样从二胡中发了出来,先声夺人,就凭这一抬手,我就知道韩卓肯定是此间高手,开始的时候,周围那些犯人还各顾其事,但是到了后来,连同那些负责人在内,都被韩卓拉的二胡吸引住了,没有生活经历的人是拉不出二胡的味道的,你可以在别处无病呻吟,但是你要想在二胡拉出感情,除非是有非常特殊的经历,就像是那阿炳不瞎,二泉印月也根本不会这么出名。
韩卓大喜大悲,入狱之前肯定是职场女霸主,人生事业巅峰,但是锒铛入狱,铜墙铁壁之前无期无头,每天睁眼闭眼,像是一个麻木不仁的造粪机器,虽然外表爽朗,但内心已经死了,只有这种大悲后的平静,才能将自己的困苦缓缓道来,那二胡声绵绵,吱吱呀呀,一点不悦耳,但是听在我们心中,一个个音符如同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一曲作罢,那韩卓睁开眼,看见周围的所有人都看着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那像是大头娃娃一样的面颊上飞上红霞,轻轻的说了句:“那个,好久不拉了,都生疏了。”
我一个鼓掌,然后那写D监区的人也跟着稀稀拉拉的开始鼓掌,随后C监区还有我这边的人都开始鼓掌,到了最后,除了刘红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声,那韩卓笑的灿烂,只是眼角那滴浊泪,不曾擦拭而去。
那D监区的人不少能产生瓜共鸣,居然不少人也眼睛泛着泪花,我长出一口气,韩卓肯定会是那次表演最耀眼的黑马!
大杀器!
看着她们排练的时间过的很快,这一天眨眼又过去了,本来就是女囚们拿手的东西,现在一训练,立马拿了起来,效果不错,我没让哑巴直接来左右开弓,让她先一个手练习,树大招风,我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晚上的时候,我跟那些犯人告别,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那二胡是被我拿了回来,自己也好久没有拉了,睡觉之前,我摇头晃脑的拉了一段,真的是来了兴致,这兴趣有时候就像是酒一样,有时候你不管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兴趣非但不会是消失,反而是越来越醇,越来越烈。
第87章 我操尼玛,刘红!
后来这几天的训练一直很顺利,我跟那十个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不光是这样,就连那些其他监区的犯人,这几天看见我没脾气,对犯人好,也开始对我尊重起来,这种尊重,不是怕,而是发自骨子里的尊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犯人,也是人啊。
本来以为事情会完全按照好的方向发展,已经都快到了那外出演出的时间的了,可是我忘了,我一方面取得那些囚犯真心的时候,另一方面,也狠狠刺激了一个怨毒的人,刘红。
那天中午的时候,我去买饭,这几天跟犯人在一起熟了,她们也吃刁了,要换口味了,一个女囚还惆怅的说,要是排练结束之后,再也吃不到这些好的该怎么办。
今天买了带鱼,那哑巴好容易开次口,说自己想吃带鱼,我花了一块多才买了一份带鱼,这他妈疼的我啊。
还没到会议室,我就看见门口那些拿着枪的狱警不见了,我心里浮现出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赶紧跑了几步,听见里面乱哄哄的,我进去一看,有几个犯人厮打在了一起,而在最下面的,居然是韩卓!
我手里的菜直接扔了,警棍来,往前面跑去,嘴里骂着:“分开,草泥马赶紧分开!”
我亲眼看见一个女囚在下面,抽出韩卓的手,拿着话筒,狠狠的砸了下去,嗡的一声,那话筒传来不堪重负的声音,那个女的还不解恨,一个手拽着韩卓的手指头,使劲的往后掰去。
韩卓的声音凄厉,完全盖住了那话筒的叫声,那个女囚肯定是见到我过来了,所以才下的狠手,我看着那女的动作,目眦尽裂,仿佛那话筒是砸在我手上,那掰的也是我自己的手指头,我直接一脚踹在那女囚的头上,手里的警棍不要命的往下砸了下去,砰砰砰,三棍子直接让那女囚的头上彪血了,那个女挺狠的,不过来打我,张开嘴,居然想着过去咬韩卓的手指头。
我冲着边上的站着的不知所措的那些负责人还有狱警喊道:“草泥马,瞎了啊,还不过来帮忙!”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个狱警直接开了一枪,让那几个女囚消停了下来,但是那个女囚还想咬韩卓的手指头,我直接拽住她的头发,往上一提,这女的力气没我大,被我拽了起来,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想着过去要踹韩卓。
我一脸的戾气,拽着那个满脸是血的女囚到了墙边,那韩卓的惨叫声还来来回回的荡漾在这硕大的会议室之中,我心里完全失控了,走到墙边之后,我不管那掐我的女囚,按着她的脑袋,狠狠的往墙上撞了去。
碰的一下,那声音像是气球爆了一样,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那女囚被我一撞,直接翻着白眼,身子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但是我没有停下来,抓着那女的头,又狠狠的撞了那墙,那墙上都沾上了血,连撞了三下,要不是那D监区负责人过来拉我,我估计要把那个女的头给撞开花。
我把手下那不知道死没死的女囚扔了下去,转过身来,冰冷的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监区的人,为什么要害我手下的人?”
刘红这时候站了出来,说:“这是B监区的,谁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看着她不顺眼吧,你也知道,这犯人之间本来就不和睦。”
我朝着刘红走了过去,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你监区的人?”
那刘红估计是被我刚才吓倒了,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强撑着说:“是啊,是我们B监区的,你想怎么样。”
我笑了一声,说:“我想怎么样……我想草泥马!”
说着,我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那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我他妈一直都记着呢,当初你在董佳佳面前扇了我一巴掌,我跟你记着呢,你害我没关系,但是,我草泥马,你不能害一个死刑犯吧!
刘红直接被我扇蒙了,她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尖叫着,想要过来跟我拼命,那些负责人赶紧拉住,A监区的负责人冲我骂道:“陈凯,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怎么打女人,这还是你上司啊!”
我一脸狰狞,扭过头来,冲她咆哮道:“草泥马给我闭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个都有责任,草泥马的,这么多人看不见女囚打架,这他妈都是上节目的吧,还有你们,你们这些狱警,拿着枪是干什么吃的,捅你麻痹的吗,操!”
当时我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那韩卓先不说是我这次压箱底的犯人,平产关系也很好,这人根本就不坏,我俩又有共同的爱好,说句不好听的,我都把她当成朋友了,可是现在呢,你朋友被人砸了手指头,你还能淡定么!我知道监狱黑,可是我没想到,监狱居然会这么黑!
这不光是砸断她的手指头这么简单,演出泡汤了,她的心里,怎么可能接受!!!
那些监区负责人还有狱警自知理亏,都不敢说话了,那刘红一脸怨毒的看着我,但是也不敢过来跟我BB了,我冲着刘红伸了伸手指头,说了句:“刘红,我从来不撂什么狠话,但是你这次过了,整我没事,但是你整犯人,你可能会让她没有希望的死去,我在这跟你说了,犯人也是人,要是韩卓有什么三长两短,哼,刘红,你等着。”
说完这话,我走到在地上弓着像是一个虾米一样的刘红,心里憋的难受,我不能在留在这了,我怕自己在留在这,非要把刘红还有那个肇事者弄死。
我对着哑巴她们说:“今天下午,你们自己好好训练,饭在那边,自己吃,还有,演出完了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你们是我手下的人,我挑出来的,没人能欺负你们,记住,你们是我陈凯挑出来的,没人,没人能欺负你们!”
说完这话,我扶起地上的韩卓,尽量压低声音说:“还能走吗,没事,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那韩卓一脸的苍白,经常是挂着笑容的脸上,这次终于是见不到了笑容,两眼有些无神,右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嘴里在小声的嘟囔着,完了,完了,出不去了,分也拿不到了,完了……
看见一向爽朗的她居然这样,我心里的那恨意,滔滔不绝,刘红,刘红!!!
我带着韩卓出去的时候,其中一个狱警拦了我一下,说:“不不能出去,要等上面批示。”
我通红的眼珠子盯着她,冷冷的说了一句:“让开!”
那狱警看我一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开,让我把韩卓带了出去。
现在最好的方法是带着韩卓去外面的医院,可是要去外面的医院,必须要一层层的往上报下下来,上次我受伤那是直接去了,段红鲤去医院,可是经过了好几道工序,比我晚了两个多小时才出去的。要是等那么久,我真心等不了,那现在就只好去我们监狱里面的小医务室了。
操蛋的是我还根本不知道那医务室在哪,想要问身边的韩卓,但是韩卓现在受的刺激不小,我跟他说话,她根本就不理我,这样我只好是一边问着偶尔经过的管教一边自己找,让我没想到是,其实医务室跟那禁闭室靠的挺近的。
我敲门医务室的门的时候,正好是听见里面传来训斥声,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砸门,过了一会,里面的训斥声消失了,门也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圆圆脸小医生,年纪不大,双十年华,脸上有些婴儿肥,眼睛红红的,刚才被训的应该就是这个小医生了。
里面有头发稀疏的老女医生,四五十岁了,整个人非常瘦,跟哑巴差不多瘦,而且还非常黑,脸上没多少肉,鼻子是鹰钩鼻,戴着厚厚的老花镜,所以显的这人有些阴骘。
那个医生见到我,问了句:“怎么了?”
我带着韩卓走进去,说医生,快看看她的手,有没有事。
那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