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把这整个空间都装满,回头看的是时候,发现夏雨诗居然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脸上还有一丝玩味的笑。
古里古怪。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太激动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这来了,估计是心里太紧张了我试图解释,但是看见夏雨诗的关注点似乎是并不在这里,那脸上的微微的笑容让我有点心里没底,我感觉有点怪,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视线里,一大一小,俩个手抓的紧紧的。
我脑子轰了一下,刚才由于激动导致神经和脑子的断片一下子涌现了出来,我现在真切感受到了自己手心的那温软,甚至还带着一丝潮湿。
我像是被蛇咬中了一样,赶紧松开自己的手,连续说了好几个,不好意思。
这就是夏雨诗,她早就注意到这里了,要是一般的女孩,早就自己挣脱开了,但是就这女人,神神经经,让人看不懂,你大爷的,你自己抽出手来不就行了么!
我心里腹诽,自己都没注意到,脸都红了。
第452章
没事,我不怪你。夏雨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要不是你犯神经病要去看星星,好像是也发生不了这些东西吧,我现在心里很乱,天知道我为什么对牵了她的手就感觉这么对不起大长腿。
但是,我今天不想回去了,我还没看够,好在,在这也能看见星星说着,她啪嗒一声关了桌子上的台灯,然后自己到了窗台上,靠着,脸朝外。
我现在不知道她说的不怪我,是今天这件事,还是之前我差点非礼她的那件事,但是对于这女的来说,别管是什么事,既然是她说了不怪我,那之前的恩恩怨怨,可就是一笑消泯。
我没说话,摸到自己给女囚心里辅导时候要坐的那个座位,或许是黑暗中太容易让人回忆,或者说这里的记忆太过深刻,往事一幕幕,从张指导开始,到9587,还有那个疯女人段红鲤不知不觉,我在这监狱里面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知道自己还要经历多少,但是目前来说,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我以为自己对段红鲤的感情已经压抑的很好,或者说克制的自己都忘了有那份悸动,不过到这之后,想起曾经的颠鸾倒凤,我的心,乱了。
这是我非常不想面对的一件事,我惶恐的比见到鬼都要紧张,害怕,我不想在这个环境里持续这种沉寂,说了声:咱,咱们去B监区办公室吧?
夏雨诗轻声说了句:那个办公室角度不好。我叹口气,毕竟是自己来赔不是的,不去就不去,我发现自己一说话刚才乱想的东西就会被慢慢的淡忘,又继续问:对了,之前才开始建宿舍楼的时候,看见你出去了一次,那些来看你的人那么多,说是风云变色都差不多,我是记得你当初跟我说那些话中,说过你是被这群团体给出卖了,被这整个贵族圈,他们为什么还会来看你,这跟你说的有点矛盾吧?
夏雨诗说:你说呢?逢场作戏罢了,官场,看你笑的未必是朋友,在没有撕破脸之前,都会是笑脸相迎吧,人人都带着一张面具,一张被生活规划好了,带着弧度的面具,诺,你看,就像是那个。
说着她伸着纤细的手指头指了指那被乌云盖住的月亮,发出一声轻轻巧巧的叹息,这夏雨诗就是这样,甚至连叹息都会带着轻巧,仿佛大声了之后,就会惊扰了这个世界。
人生莫过如是,别说是官场上了,我们这张脸,已经被藏了起来,藏到了照镜子时候都会感觉到陌生。
看来今天是不能说什么了,说什么都会转向沉重。
沉默,两人大片的沉默,除了彼此的呼吸,沉默的比周围没人的房间更冷寂。
你都不能理解这沉默一直持续到了凌晨,夜里冷了,我现在正纠结着看着面前那窗台上瑟瑟发抖的夏雨诗,她穿的就是普通的囚服,气温降下来之后,她感觉到了冷,现在正窄着肩膀瑟瑟发抖,不过这女的倔强的很,依旧是有点痴狂疯癫的看着窗外的星星月亮。
我内心天人交战,看见她这可怜的样子,我确实应该把身上的外套给她,可是,我现在比处女座都要纠结,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最后纠结的没办法了,我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仍在了靠窗户的那桌子上,心里想着,这下她爱穿不穿了,可跟我没关系了。
虽然冻的我打哆嗦,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我是被冻醒的,迷糊的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昨天晚上我自作聪明脱下来扔在桌子上的衣服现在已经重新披在了我身上
我百感交集的站了起来,眼睛里出现一张椅子,还有一个缩成一团,小小的正在发抖的身子,脸蛋都成白的了,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小女孩,苗苗,那个喜欢跟我一起睡觉时候,缩在床边,成为小小一团的女孩。
我叹口气,想过去叫醒夏雨诗,没想到她睡的倒是很浅,我稍微一动,她就清醒了过来,虽然脸上还有些惺忪,不过眼睛已经恢复了神采。
醒了啊。我说了特别没有营养的一句话。
夏雨诗有点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说了声:你猜
我挠着头皮,有点无所适从,那泥腿子面对公主的窘迫又出现了,算了,什么也别说了,还是赶紧走吧,我寻思着这天还早,趁着那些管教狱警还没有发现,赶紧回去,本来监狱里面对我跟夏雨诗的传言就不是太好,这要是被谁在看见一眼,一男一女俩人在一个屋子里过了一夜,还是绯闻男女,我说看了一晚上星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我刚拉开门,想出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个女人说话,我那刚拽开的一半门直接停住了。
前面的那些话听不清,那声音是由远及近的,后来这几句倒是听清楚了。
我还是担心,就这么消停了?上面也没追查?这女的声音我没听出来,是个陌生人的声音。
查什么,房子都拆了,你就别追问了,赶紧回去老实呆着。这人声音倒是熟悉了,不过怎么会是她?
可是我就看见了刚才说那话的人根本没有打算放弃,又接着说。
我说让你回去啊,别找麻烦!那熟悉人冲着那人说了句,随后就是一个人脚步声离开,另一个脚步没走几步,进了办公室,应该是没关办公室门,传来一阵电话拨号生,然后那熟悉的声音说:有人说看见你了,你怎么还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挂了电话,然后我也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这是说的啥玩意,我没明白,不过看来这人还不消停啊,夏雨诗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也没说话,看来是想要偷偷把夏雨诗带走的想法不行了,我大概是等着那些人都上班后,给辰宇打了电话,交代了几句。
过了一会,辰宇跟俩狱警过来了,还带着几个女囚,我装模做样的跟她们做了思想指导,然后让辰宇带着这些人,连同夏雨诗都端了回去。
因为人挺多,闹哄哄的,所以也不怕刚才那进办公室的那人会想到我偷听了她的说话。
我到办公室的时候,辰宇已经在那了,这娘们算是跟我在监狱里面最熟的一批人,所以很敢跟我开玩笑,暧昧的看着我说:陈凯,这小秘书是不错的啊,捏捏肩膀揉揉腰的,挺好!
我没好气的冲她摆摆手,你要是知道她的身份,你敢让她捏肩膀揉腰么,扯犊子!辰宇看我似乎是没兴趣说这个事,换了个话题说:我刚才带着小秘书过来的时候,好像是看她不是太对劲,那脸蛋一直是红的。
我苦笑了一声,说:辰宇姐,你这就别取笑我了,你怎么还咬住不松口了?
辰宇白了我一眼,说: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她好像是生病了。
我到了夏雨诗监室的时候,看见她盖这被子缩在床上,像是辰宇说的,脸蛋果然红的异常,听见我进来,她睫毛颤了一下,睁眼看了我一下,我伸手去摸,很烫,我现在很自责啊,要是昨天晚上直接把衣服给她,说不定她就不会生病了。
但是我嘴上没这么说,我道:对不起啊,要是不带你去看星星,那就不会生病了,你放心吧,以后这种事不会有了。
生病中的夏雨诗似乎是脸上有点失落,但是没分辨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哦。我看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心里也有愧,问了声:你是非常喜欢看星星?夏雨诗没回答,只是说了声:身子弱,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只要是一冷一吓就容易高烧。
辰宇是被我差去找小医生了,虽然小医生走的早,但是来的也早,给夏雨诗检查了一下后,说了声没大碍,然后给夏雨诗开了点药。
我让辰宇在这照顾夏雨诗,然后自己跟着小医生出来,我问小医生说:最近听说你们要在招一个狱医?小医生似乎是对于有人能跟她作伴了很开心,脸上眉飞色舞的,说了一通,小医生性格好,虽然没见过何凡的妹妹,但应该会相处的来,我没跟她说要来的那人跟我有声么关系,问了句小医生:你知道那个老医生,就是你原来的上司,她住在哪么?
那个小医生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说:不知道啊,她那么bt,我怎么会知道她家!要是小医生神经兮兮的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来回看了一眼,然后对着自己脖子用手砍了一下,吐了吐小舌头,那意思我明白,是说之前她见到老医生解剖9587的事。
小医生走后,我也想跟着走,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可是都走了一半了,自己嘟囔了一声,然后转头回去,去那夏雨诗监室里面,辰宇正背对着我,夏雨诗很巧的眼睛睁开,眼睛了我,我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句话:以后,还带你看星星
我不是菜刀 说:
449是今天覆盖的,今天更了四章了,没了,大家晚安啊。
明天回北京,13:59的车,早上还要写周报之类的东西,所以两点的那张,延迟更新,对不起亲们。
第453章
这句话,只是自己对夏雨诗的愧疚。
如果说我是喜欢上了夏雨诗,或者是爱上了她,那纯属扯淡,我的心就那么小,小的就能装下一个人。
没继续在监狱里面呆着,出来后,给锥子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能找到老医生的住址,然后我直接去了医院,干完费四那一票,我们这边细算下来,除了我之外,好像是这些人都伤了,当然我也有几处刀伤,不过这种程度上的伤,对现在的我来说,居然不在乎了。
果然,习惯是一种非常恐怖的事情。
这几天发生了几件事,第一件就是锥子找到了那老医生的家地址,但是里面的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了,第二件事,就是除了唐龙之外,手下的那些人都出医院了,包括那骚动的二哥,他是一点不想呆在医院里。第三件事,就是大黑回来了,他母亲的眼睛恢复的很好。
除了那金玉让我糟心了之外,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是还不错,至于老夏说的上层波动,我反正现在是没有看出来。
既然是大家都出来了,难免要聚聚,二哥嘴馋,那意思是想去小红家常菜,可是这么多人根本塞不进去,我们这十几个,东北人那边有将近三四十个,这多大的一批人,而且我现在一直在犯愁,说出来可能会被人笑话,其实也没别的,就是我根本没钱请这些人吃饭。
这件事很伤我自尊啊,想当初干到费四的霸气直接消失殆尽。
不过,这世界上不乏有会做事的人,比如说肖潇。
这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肖潇打过来的,那边女人没啥感情波澜,问我:伤员好的差不多了吧?我没理解她想要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句:恩,好的差不多了。
肖潇说:今天六点,五邑阁,以你名义定好了七桌,你通知下吧。说完之后,这女人就挂了电话,留下一脸茫然的我,我当时正在跟二哥在一起,二哥问我咋回事,我说:肖潇要请我们吃饭。
二哥一听这话,直接要从沙发上蹦起来,这次是连身上的疼都忘了,我拉住他,说:不光是请我们吃。二哥纳闷看着我,我把刚才肖潇给我说的话一五一十的给二哥说了一遍。
二哥有点得意的说:这有啥,要饭的我跟你说,你别有心理负担,这肯定是你嫂子知道你没钱,特意帮你解围的,哈哈哈
我现在怀疑是不是那阿白的一脚直接把二哥的脑袋给踢坏了。
肖潇是不会害我的,这点我倒是能确定,不管了,这种事情又不是年年能遇到,我让大黑去联系人,反正我现在基本上是穷途末路了,晚上就确定了下来。
跟锥子打电话的时候,他在那边挺兴奋的,也不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说让我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