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不到五分钟,那边就涌出来一堆人,估计有五六个,抬着一个人,直接抬上了一辆商务车,跟着去的就只有三个人,跟我想的差不多,这周锈对费四来说显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周锈受伤被抬出来,费四甚至都没有过来看看。
要是有傻子,直接在路上就动手了,不过现在没办法,只能跟着摸到医院里面,二哥说:等着住下再动手?
我一边走,一边说:不,现在就动手!
说完这话,我捡起路边上的一个砖块,朝着那边跑去,现在这三人架着周锈还没走到医院门口,正上台阶,虽然是晚上,但是急诊门口都是人,我们俩这跑过去,没引起那三个人的注意,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大胆就过来,再说这三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放松的很。
直到我走到最后面的那人身边,一声不吭的直接把砖块盖在他头上,这人身子软了一下,直挺挺的往前趴去,听见动静的三个人回头,我那手上的砖块没停,盖在左边那人的脸上,二哥一拳打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然后抓住头发猛的用膝盖顶了一下,就一个照面,这训练有素的保安就被我们偷袭了。
武功再高,也怕板砖啊!
周锈万万没想到会是我们重新追了过来,瘸着腿就往前跑啊,我伸手拉着他的领子拽住他,跟二哥使了一个眼色,直接夹着就走了。
从开始动手到抓着周锈离开这,前后不到一分钟,那来来往往的人群惊恐的看着我们,这年头,谁都不会出手拦的。
周锈哭爹喊娘的求救,不过没人搭理,我对二哥说:二哥,去商务车那,开那辆车走。
我俩人也算是胆大包天了,不光是抢人,还要把那车给弄走,到了那停车场之后,正好是看见那辆商务车停好,二哥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我捂着周锈的嘴巴,那司机下车关门的时候被二哥一拳砸晕。
劫持了这辆车拉着周锈一刻不停,我知道现在那费四肯定是知道这件事了,不过知道怎么样,他不是牛逼么,我就让tj的人知道他到底是的多牛逼,我是手下没多少兄弟,但是二哥大黑之流,那个不是以一打十的好手,办事的时候,只要不是大规模的对砍,人手在精不在多。
我愣头愣脑的开车往郊区去,看着在这地方虽然荒凉,但是来往的车不少,我直接把那商务车扎到旁边的农田里,然后让二哥架着周锈下来,三人拦了一辆出租,往我们来的方向折回去。
因为刚才天黑,这司机并没有看出周锈有什么异样,二哥那螺丝刀就挺在周锈的腰子上,要是他敢坑一声,估计直接就挂在这车上了,周锈胆小,又知道二哥是那种大虎逼,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性命,所以呆在车上一动不敢动。
这一路回去算是惊心动魄,我虽然目不转视,但是看见了好几辆疯狂的车往回赶,虽然不知道这底细,但是看那开车疯狂的样子,估计很有可能就是费四的人,前面的出租车司机还挺气愤的说:这他娘的到底是咋回事,这几辆车是赶着投胎不成?
进了市区之后,我让二哥把周锈托下来,然后又换了一辆车,从市区里开始走,出市区的时候,又换了一辆车,第三辆车直接把我们带到了跟之前那个郊区完全对角线的郊区,这费四要想找到这来,估计今天晚上是不成了。
我们现在在一个书库旁边,我看着那捂着腿跟胳膊飒飒发抖周锈,说:周锈,跟我老实说,我不杀你,你放心,这杀人犯法,我懂法,但是你要是不说,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周锈苍白着脸说:你问我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又不是费四什么人,我也是才过去啊,这费四找的我啊!
我哼了一声,说:嘴巴还倔,二哥,你把他腰带解下来。
水库旁边有个歪脖子的枣树,我让二哥把这周锈掉了起来,那裤子没腰带了,就开始往下滑,慢慢的,周锈就剩下了一个大裤衩了。
看着周锈面如死灰的样子,我说:第一个问题,你见过新世界的老板是吧?
我看周锈还有点迟疑,让二哥扒下周锈那唯一一条内裤,找个矿泉水瓶在水库里弄了一瓶冰凉的水,冲着周锈裆下面就浇去。
现在可是初冬,晚上冷的不像样子,我刚才手碰那水库的谁水都感觉冻的慌,浇在周锈那裆下,这比给周锈一刀子还管用,就一下,直接哭爹喊娘的说:见,见过,我见过,陈哥,陈哥,我,见过啊!
我说:是个娃娃脸?叫金玉?
周锈说:啊?估计是刚才太刺激了,没听清,我耐着性子,说:草泥马,我说老板是叫金玉吗,是个女的,娃娃脸!
周锈说:是,是个女的,叫,叫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就见过一次,还就见了一个背面,平常也就是打电话啊,我,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啊!
我骂了声装神弄鬼,从周锈身上摸出手机,问他:那个号,给我打过去,二哥,他要是敢说别的,直接捅死他,扔在这里没人知道。
周锈听见这个,那脸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按照周锈指的那个号码打了过去,这他娘的是没人接,我骂了一句,把那号码自己存了起来,然后继续周锈:费四为什么找你,知道他后台是谁吗,以前没看出来,为什么这次这么装逼?
周锈现在冻的俩腿就夹着裆下面的那玩意,还来回摩擦,他哆嗦的说:我,我,我不敢说,陈哥,这,这都是他的想法,真的不是我怂恿的!
我黑着脸说:你要是再废话,这第二瓶就浇上去了啊!周锈一哆嗦,倒了出来,他说:这,这费四前几天找到我,让,跟我说,让我重新当新世界的经理,问我愿不愿意,我,我当时鬼迷心窍,就同意了,我说这新世界是陈哥罩着的,费四,费四说,你,你陈凯算是个j8,要是他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我眯着眼睛看周锈,周锈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冷冰冰的说了声:继续说,看着我的眼睛说!
周锈继续:费四说那地方迟早是他的,让我回去,但是我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
我说:是不是说让你在把那个地方弄成以学生妹卖淫的地方,还要弄成特色?
周锈心里一惊,说:你,你怎么知道?
我骂了声草,说:也就是说,你一直没见过老板的脸,不知道老板究竟是谁,能确定是个女的?
周锈点头,那现在就奇怪了,看来真的是金玉啊,不过为啥金玉现在才发力,直接把我们赶走呢,她跟这梦缘又是啥关系啊?
我估摸着这件事问不出什么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那,你知道这四楼究竟是干什么的吗,还有这五楼?
周锈像是邀功一样,说:四楼,四楼是竞拍的,都是很漂亮的处女,拍卖初夜的。
第429章 新世界的真正老板!
我听了这话,气的我直接一拳打在周锈的伤口上了,一定不会错,一定不会,苏小洁那么纯的人,要是真的参加这种狗屁拍卖大会,一定会给梦缘带来不少的收入!
周锈疼的龇牙咧嘴,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知道这次拍卖的人里面游戏一个叫苏小洁的吗?
周锈现在很苦逼,虎着说:陈,陈哥,我不是梦缘的人啊,这种详细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陈哥。
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那你告诉我,下次拍卖是在什么时候?
周锈说:周,周六,这周六。
今天是周一,还有五天,我稍微松了口气,还有办法。
我继续问周锈说:最后一件事,你知道这梦缘跟乌巧儿有什么关系吗?周锈一脸惊讶,说:梦缘是乌巧儿开的?
看他这表情,不像是作假,这周锈就是费四的一颗小棋子,肯定不会知道太多的事,我唯一想确认那新世界老板到底是谁,可就连这点事周锈都不知道。
好在是打听出了一个消息,五楼是用来拍卖的除夜的,我要是在周六前不把费四给弄了,苏小洁就会被人给买了!
我跟二哥现在坐在回去的车上,周锈的手机让我给他扔了,怕出人命就把那扣给松了很多,估计半小时后就能开。
二哥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你确定那什么苏小洁在里面?
我点头,说:确定。说这话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起了才从老夏那出来,看见那鬼影一样的脸,这次见到的会是真的人还是东西?
就算是什么脏东西,但是我知道,这肯定也是苏小洁给我的暗示,这费四,必须要干掉。
我给那司机说了段红鲤家的地址,我和二哥到了段红鲤家,段红鲤正穿着跟尼姑一样衣服赤着脚踩在羊毛地毯上弄茶叶,见我人把我们带进来,她微微一笑,说:男人,你来了,快来尝尝我亲手烹的茶。
我跟二哥差不多都是俗人,这茶艺什么的根本不懂,喝了一口金黄的茶水,就感觉有点醇,还有点苦,二哥低低声嘟囔:这啥玩意,跟尿一样
段红鲤是个雅人,不过听的二哥这俗话只是笑了笑,我看她这风淡云轻的样子,自己坐不住了,我说:段红鲤,这乌巧儿的事情你真的不管?
段红鲤想都没想,直接说:不管!说的是斩钉截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叹口气,说:那你知道这梦缘会所吗?今天我去那了,知道了一点事,他后台是谁啊?
段红鲤说:梦缘啊,不是费四么,后台,这就不清楚了。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段红鲤,大概也知道这疯娘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三合这种生意基本上都是乌巧儿来干的,段红鲤先别说就私人恩怨,就算是在三合台面上,跟乌巧儿也不合,她是一个狠心的娘们,这事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所以我这次过来也是白过来。
我问:就算是三合不动,这白虎跟青竹也不管么,似乎是不能让费四这样来弄吧?段红鲤自己端着一个茶杯,慵懒着放到嘴边上,说:男人,枪打出头鸟,这事你应该是明白吧。
我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段红鲤是什么意思,三合现在元气大伤,现在就是白虎跟青竹俩个超级黑社会团伙,要是谁先出手对付费四,肯定会费一番周折,这费四在道上也算一号人物,白虎跟青竹两个都在互相观望,但谁都不肯出手,或许这才是费四这次突然高调的主要原因。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这费四倒也真是一个人物,敢在这种时候发力,胆气跟手段都不一般,这绝对是他挤进一流社团的契机,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没在段红鲤这呆太久,出来之后跟二哥走在路上,二哥说:看来是要变天了啊。我说:是啊,这不光是官场上风云变幻,就连这社会上也这样了。
二哥说:那咱咋办?我看着马路上的霓虹,看着这灯红酒绿的夜景,豪气顿生的说:咋办,凉办,大换血最好,咱们又不比谁差什么,这是他们的机会,何尝不是我们的!干,挑大的干!
二哥看着我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说:要饭的,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我伸着手指了一下那来来往往的车,说:二哥,到现在我连一辆车都买不起,今天你知道在那梦缘,我打听到那费四一天毛利是多少吗?
二哥说:多少?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百万!我叹口气说:其实我这人,总是在接触到,知道后才会追逐,就像是那次大长腿带着我见那官富二代的聚会,比如现在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人日近百万,二哥,咱们年轻,你曾经站在巅峰过,告诉我,那是什么感觉?
二哥正抽着烟,那英俊的脸上出现了点异样,像是沧桑,又像是在回味,过了许久,他才慢吞吞的说了句:冷。我不知道他说的是身体冷,还是怎么的,其实我问了二哥这句话后,就没大注意听他说话,心里在想着,自己这件事到底是该怎么办。
周六,就算是扳不倒梦缘,我也必须要把苏小洁给救出来。
跟二哥回到我住的地方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今天这一天神经都崩的紧紧的,没想到早上像是听笑话一样听来的女囚自述,居然是给我的前兆。
我们进来的时候,大黑跟左男男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左男男困的眼睛都通红,见我们一进来,她就着急问:狗杂有,有我妈的消息了吗,逮住那周锈了吗?我说:周锈倒是抓住了,但是没有你妈的消息。
本来很期待的左男男,一听见这话,脸上那失望的表情看的我心里都有点愧疚,或许是关于她自己的事,她不会太多的在意,但是真的关系到她身边的人,她那不成熟的心才能重新归于十几岁。
一夜无话,我同样是一夜未眠,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拿着手机给昨天记下来的新世界老板打电话,刚拨过去,身后的左男男突然叫了一声:你怎么给我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