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肯定顶这个缸,谁在合同书上签的字谁就是责任人呗,把卫姐推了出去,监狱不可能包庇卫姐了。
宫先生态度很强硬,大概也看出来了,卫姐不是什么大人物,宫先生是生意人,比婊子更没情意,要不然也不会找我们监狱来省钱了。
因为他这话是当着我们A监区领导班子还有总监区长还有政治处主任说的,变相的在打我们监狱的脸,我站出来说:宫先生,出现这事,谁都不希望看见,责任,我们肯定是要担的,咱们好好谈,毕竟这卫乐也不是故意的。
姓宫的跟我认识,不好意思直接给我甩脸子,他有些失望的说:陈凯,当时我是相信你才把这单子给的你,你,你说现在可好!
我们现在是在我们监区的厂房处,我拉着宫先生过来,小声的说:宫先生,你看这货只被雨打了四分之一,总共也就是几十万的货物,没必要,现在只是变形变色了,晒干之后,虽然有瑕疵,出口不行了,做成原单那种是没问题吧,算下来,这货连几万块钱的损失都没有,是不是!
宫先生有点吃惊的看着我,没想到我居然对这个还比较精通,但是他直接开口说:说是这么说,但是这东西根本就出不了手,就算后期加工了,谁能把这个东西给卖出去?
我笑了起来,要是搁着以前,我肯定是没有门道,但现在我有啊!
我拍着他肩膀说:你只管弄,出不去,兄弟我陪你这些钱,对了,我最近帮你打听斗狗了,还想着叫你一起去看看呢,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宫先生一听我这话,脸上那最后一点不快都消失了。
我这时候大声说:宫先生,你说的对,这确实是责任人的事,但我们监狱肯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说着我回头往总监区长那看。
宫先生人精一样,我当时去找他要单子求爷爷告奶奶的,他现在见到单子不是在我手里,又出了这事,自然猜出来了,这是我整人呢,虽然是利用了他,但是好歹给了他一个好处,有钱人都有点奇怪的癖好,佛牌,斗狗是他的最爱,我又答应他这损失我包了,所以他乐的陪我演出戏。
宫先生说:是啊,虽然我生意不大,损失这些货也就是不到一百万,但我当时是冲着监狱的名头来的,现在可好,我想起诉,申请商业赔偿。
听见这话,总监区长的脸都黑了,要是他起诉了,我们监狱的名声可就算完了啊,谁以后还敢来我们监狱送活!
总监区长直接开口说:宫先生,这卫乐只是我们监狱的临时工,当时签单子的时候没人在,她为了图省事就越俎代庖了,责任人,我们开除,这,几十万的货,大不了我们监狱来赔就是了。
总监区长有魄力,宁愿是花几十万私了了,也不想把招牌给砸了,壮士断臂,是个人物。
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肯定是A监区赔大头。
总监区长这一句话,基本上已经让卫姐玩完了,从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听见这话,终于是忍不住了,眼睛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我听见总监区长说这话,开口说:监狱长,这是我当时找来的单子,我跟宫先生谈谈吧,宫先生,对于我们监狱长说的这赔偿事宜,你看
宫先生说:这赔钱不赔钱倒是小事,关键是你们监狱的这单子负责人,太不上心了吧,要是以后监狱里还有这种人,我们这种商户怎么还能找你们合作。
总监区长接话说:这卫乐是临时工,我们肯定会辞退的。
宫先生仿佛是很为难的样子,我拍着他肩膀说:宫先生,你放心,这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最不济,像是我们监狱长说的,这欠下的损失,我们监狱监狱赔给你,你看
宫先生说:好吧,咱们俩是朋友,我当时也是相信你,哎。
我说:行,我知道,那宫先生你先回去,明天我去找你,倒时候咱们再商量,要是真没辙,我们监狱就赔偿你这损失,这才是第一批,咱们还有四批要合作的。
宫先生被我送走,总监区长问我有什么好办法,我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要脸的多求求他试试,看看能不能改改价格,但监狱长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总监区长拍拍我的肩膀说:又是小陈,哎,要是监狱多出几个你这样的人多好,行,你努力问问吧,真不行,咱们监狱就只能赔偿了,只要不动官司那就行。
她转头看我们监区的分监区长,说:卫乐这人,让她写个辞职报告,辞了吧,这事已经是关系到我们监狱里面问题了,在这,我听小陈说她好像是生活作风不是太好,下午那两瓶药就能送出来检查结果了,到时候再看看,情节严重的,咱们在说,真不行就报案,当然,关于那窗户的事,还需要继续调查。
这对于我们想要安安稳稳退休的老监区长来说,无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第二天,那瓶子化验结果出来了,早上七点多,总监区长就把我们监区的工作人员跟女囚聚在了一起,直接拍了桌子啊,这卫姐直接是反面教材了,总监区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两个瓶子里面东西的用途说了出来,女囚一片哗然,那些深受其害的女囚差点暴乱起来。
当时卫姐还在,两个眼睛通红,黑眼圈,头发又乱,狼狈的不像样子,下面的女囚骂的可难听了,怎么制止都制止不住。
后来总监区长连续砸了几下桌子,当众宣布了要辞退卫姐,这才让女囚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
但是总监区长下一句话又让女囚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她说:查,今天一定要查出那人到底是谁,要不A监区女囚全体扣5分,工作人员罚一个月工资。
这次不光是那些女囚了,还有这诚惶诚恐的工作人员了。
总监区长害怕啊,要是这种事多发生几次,传出去,除了上面分配给活,其它人没有一个找我们监狱的了,这多少有点杀鸡儆猴的意思。
难道机会来当好人,我站出来证明这些女囚的清白,说大概是这窗户之前就没关,那天晚上大风,正好是刮开了,这不怪女囚,就怪负责人没有检查清楚。
落井下石的事,尤其是关系到自己,人都会,听见我这么说,就连分监区长也这么跟总监区长说了,看见总监区长脸上表情松动,我又说:监狱长,我今天就去找宫先生谈,要是结果不如意,我宁愿当成自己的失职,毕竟我是A监区的指导员,出了事,我要抗,这些女囚还有那些狱警管教是无辜的!
当时我说这话的时候女囚跟工作人员都是诧异的,她们都知道我在A监区混的不如意,可是没想到出了大事,我还想着往前顶,人心都是肉长的,在没心没肺的人,听见这个,心里也会有点感激吧。
总监区长听见我这么说,想了一会点头说行,跟我说:小陈,这可是你自己立的军令状,你要是做不成,开你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这代理指导员恐怕是不能转正了!
场内一片哗然,我听的心里都是一咯噔,这狗日的总监区长怎么这么狠,这事还必须要成功啊。
我从监狱出来,拿出手机就跟锥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下去斗狗场的事,这宫先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次我估计他应该是知道我毁了他这批货,他还帮我使了使劲把卫乐给除掉,这次见面,还不一定提出什么要求。
他是商人,图的就是利。所谓的朋友义气,在他这,根本就是一个屁。
第207章 棒槌宫先生
我直接去了宫先生那,上次知道,这次知道了那所谓的佛牌,我这次进来到他房间里,看见那小孩的玩具,感觉浑身发凉,没待多久,我叫着他往下面大厅里坐会。
闲聊了一小会,宫先生笑眯眯的说:陈凯啊,那货你真有办法脱手?我说:应该没问题,我倒是有点门路。
宫先生喝了一口茶,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我,他现在有筹码啊,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谱,我直接说:宫先生,关于这赔偿
宫先生哦了一声,继续说:那就按照你们领导说的来办吧,原价赔偿,你有门路,那些货我就都给你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当时我叫这人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过仔细一想,好像是他并没有真的答应我什么,只是我说了之后,他没有反驳,这人阴沉的可以啊!
我听见他这话,笑着往后一靠,贴在沙发上,我说:宫先生,这,好像是不大好吧,都是朋友一场的。
幸好宫先生没有说出谁给你是朋友这样打我脸的话,也笑着说:我是个商人,图利,当时在监狱里,说清了,我也给够陈兄弟面子了,不起诉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了,那货坏了就是坏了,在说了,我也不能听着陈兄弟这俩嘴唇一开合,说有渠道,我这也没看见,你说是吧。
我接话道:那要是我敲定下来,能把这原单货给弄出去,你看
宫先生轻轻的敲着手指头说:那,那就再说吧,是吧。我现在有点知道这狗日的想要干什么了,真的要钱我估计是其次,他真正心动的,应该是我销售那原单货的渠道吧!要是他知道了那个渠道,恐怕赚的钱就不是损失这点钱的数了,到底是商人,那小算盘打的啪啦响。
关键是这事我还不一定真的能搞定,贩子跟我的关系又不是锥子跟我的关系一样。
恰好这时候电话响了,是锥子打来的,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接了起来,锥子跟我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让我在这等着,他过来接我。
我跟宫先生适可而止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斗狗来,这斗狗我知道个毛线啊,我最讨厌狗了,土狗见过不少,上档次的就是再锥子家见到的那些大狗,不过就是宫先生说,我听罢了。
锥子没让我们等太久,半小时过后就来了,还是那副打扮,夹着公文包,土的掉渣,但是他好像是走进来的,没开车,我纳闷的问:锥子哥,你不是有车么,咱们打车去么?
锥子一边跟宫先生打招呼,一边带着我们往外走,嘴里嘟囔着说:可别说了,出去就知道了。
出来之后,在不远十字路处,一辆加长林肯,被堵在那,开不进来了。我和宫先生一脸的黑线。
对于锥子的特立独行,我已经习惯了,上车之前他偷偷的跟我说:给你长脸了吧,我这是租来的,到时候你要还我钱啊!我无语。
让我没想到的是傻子居然也在这车上,憨憨的冲我笑了笑。
在车上,锥子跟宫先生聊天,倒是让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斗狗场的事情,这些都是地下斗狗场,全国共三个地方特别出名,一个是在拉萨,一个是在广州,另一个就是在tj,tj这个算是流传下来的,以前成为租界的时候,就很多洋人喜欢这游戏,在者,就是因为这地方离着帝都比较近,帝都肯定不会出现这种东西,所以tj地下斗狗场也算是沾了地势的光了。
到了之后,我发现我们这辆车后面跟着一辆车,好像是锥子的手下,这斗狗场地上是一个宾馆模样,进去后,锥子跟那前台的小妹妹说了一会,然后那小妹妹拿着电话打了一下,从楼上下两个带黑墨镜的光头,搜了搜我们几个的身,然后带着我们就往里走去,在最头上的那房间里有一个往下的暗道,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还有性口的那味,有点恶心。
不过宫先生明显就有点激动了,本来有点苍白的脸,居然有点异样的红晕,嘴里喃喃嘟囔着什么,我没听清。
在楼梯里面根本听不见什么声音,但是前面的两光头一拉开下面的门,那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汪汪呜呜的声音铺天盖地的传了过来,我有点吃不消,太吵了。
里面的人真多啊,一圈圈的,这一圈圈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面就是一些凶神恶煞的狗,或者是正撕咬着,也有的没打架,正呲牙冲人群咬叫着。
人都有兽性啊,我也是啊,这里面的气氛就像是回归了最原始的社会一样,心里那最深处的兽性就迸发出来。
宫先生先现在俩手相互搓着,显的一场兴奋,脸上红红的,四处张望着往里看,锥子问他:你是就过来看看,还是想赌一下?
宫先生丝毫没犹豫的说道:当然压了,我早就听说这个了,还一直没见过,就看见过视频俩狗打架的,可血腥了!
锥子说这个压的话,可以在旁边的小圈子压,也可以上那最大的斗狗地方压,不过最大地方本比较多。
本来我看宫先生这样,兴奋的不知道干啥好了,会直接去那最大的斗狗圈里压,可他却张望着,找了一个人并不是太多的圈子挤了过去,正看见是两条狼狗在干架,咬的血肉模糊,其中一个耳朵都被撕下来,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