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保安见状,都不敢跳了,不过我们坐上车之后,看见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嗖嗖的从二楼跳了下来,不过那也追不上我们了,我手里紧紧抓着那个烟嘴,笑了起来。
到了晚上,我和锥子还有傻子三人坐在一起,我问锥子,是不是在海河这一块经常有浮尸下来,就像是上次那分不清面貌的苏小洁一样。
锥子点头,说是,近几年还好,要是以前,隔三差五的飘来一具,这尸体根本没法认,除非是有非常明显的证明身份的东西。
这跟我想的差不多,浮尸很多巨人观的,在水里泡几天就变了样子。
这周周末,发生了一件大事,至少对于贩子组织来说,是一件大事,在海河上飘下来一具浮尸,面目不清,但身上的衣服,还有衣服里面的东西,都在暗示着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浮尸是贩子的创始者,那个带头人。
这个消息像是暴风雨一样在tj黑市传开,则带头人在tj黑市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当天就有外地的家属去认领这具尸体,哭的那个伤心,周一的时候,这带头人举行葬礼,而我,在那人群之中。
天下着蒙蒙细雨,那家属的哭号声惊天动地,这葬礼是在JN区举行的,因为家属说了,这带头人死的冤枉,不能带回家,让他葬在这JN区,天天看着那害死他的人,天天晚上缠着他。
这诅咒有些恶毒,因为贩子这组织基本上就是领头人建起来的,所以贩子里面很多元老级别的人都来了,谁都知道这件事蹊跷,可是出于尊重和好奇,这贩子里面重要的人居然来了七七八八。
都知道这领头人消失这么久了,谁想到再次有他的消息,确是参加他的葬礼。
那司仪举行仪式,按道理说,这贩子里面的人要来遗体告别的,但是这尸体烂的不像样子了,家属直接要求烧成骨灰了,举行仪式的时候,很多人古来慰问那哭的都要背过气去的女人,五十多岁了,自称是领头人的妻子,还有几个带着孝布年轻人,不过很多贩子里面的人,都知道领头人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谁想到死了还能出现一个妻子和家人,反正这场葬礼疑点重重。
人家家属也解释了,领头人知道自己做的东西有危险,故意让夫妻俩人分开过,为了保护他妻子和家人,这倒是一个很好的解释,带头人的妻子还说,早在领头人出事的前几天,他们见过一面,领头人曾经说过,自己感觉有危险了,要她自己保重,没想到再次见面,就是天人永隔了。
正哭的起劲的时候,刘文带着人来了,手里拿着香,想要过去给领头人上柱香,不知道旁边是谁小声说了句:刘文来了。
那正跪在地上的领头人妻子像是挺尸一样站了起来,像是疯了一样往刘文身上扑去,嘴里惨叫着:就是你,就是你,我男人就是你害死的!
刘文听见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大嫂,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害大哥,我是大哥一手带起来的啊!再说了,谁有证据啊,你可千万不能乱说。
那妇人根本不听刘文这话,像是泼妇一样骂起来,本来这贩子里面的人对领头人的消失就怀疑是刘文弄的,现在出来这么一事,很多人看刘文的眼神都变了。
刘文当然能感觉出来,嘴里也不大客气了,说:嫂子,这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胡说八道的,你说我害死了大哥,行啊,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今天拿不出证据,就算你是大嫂,你也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那妇人伸出手,气的浑身发抖,说:当初他跟我说了,你要害他,还要证据吗,他这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刘文嗤笑,小声骂了一句疯婆子。
这时候跪在灵堂上的一个十八九的小孩站了起来,说:妈,他不是要证据么,就给他证据,这是在爹手里找出来的东西,爹死的时候还死死捏着的。
说着,那个小孩就伸开手,手里一个碧绿翠油的烟嘴儿。
见到这个烟嘴,这人群哗啦一声就炸开了锅了,这贩子里接触过刘文的人都知道,这烟嘴他宝贝的很,一直拿在手里,而且烟嘴上有一个小小的豁口,根本不能假造。
刘文骂了一声操,眼睛在人群中扫了起来,我当时就站在那里,看见他看过来,冲他嘿嘿的笑了起来。
刘文着急解释,说自己这烟嘴是被我偷的,前几天才被偷的,这明显是栽赃嫁祸,让贩子里面的人不要相信,我耸了耸肩膀肩膀,表示不是自己干的,这贩子里面人都不认识我,他们根本不相信刘文说的。
刘文看解释不通了,着急了,想叫人过来把我抓住,可是那妇人歇斯底里,冲开拉住她的那人,扑过去,跟刘文拼命去了,刘文气急,猛的推了一把那妇人,夫人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下可不得了了,那本来对领头人有感情的贩子人们不乐意,这毕竟是领头人的妻子啊,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刘文那边的人也不少,眼看着两拨人就要干起来了。
第188章 被绑架
眼看着两拨人就要打起来,我赶紧站出来,说:有话好好说,刘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动手呢!
拿着烟嘴的小伙子直接上手了,把那烟嘴往地上一摔,看着我一阵肉痛,这败家玩意!他差一点抓到刘文的头发但被旁边的人给拦住。
刘文不傻知道这事肯定是我弄的,不管那大嫂了,带着人往我这边挤,我双手张开,嘴里喊着:哦,哦!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动手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想动手,你要听听陈所长愿不愿意啊!是不是陈所长!
我冲着那刚带人过来的陈有为笑了笑,那个开心。
早在这刘文过来,我就让锥子找人给当地派出所报了警,这地方是陈有为的地方,出了事,尤其是有关贩子这组织的事。
陈有为本来怒气冲冲的,但是见到带头的人是我,脸上一惊,然后立马堆上笑容,笑呵呵的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陈兄弟啊!
要是隔着以前,我见到陈有为恨不得直接弄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至少脸上不一样了。
上次见到陈有为的时候,我还是给他一副臭脸,但是今天对他态度好的有点出奇,他看了一周,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刘文见到陈有为来了,那斯斯文文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也不说话,就看着我和陈有为寒暄。
陈有为继续继续说:陈兄弟,现在看你是遇到麻烦了啊。
我顺着他的话说:嗨,谁说不是呢,我是来参加葬礼的,但是这人带头非要打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希望陈所长主持公道啊。
陈有为问清楚事情怎么回事,示意我走到没人的地方,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你怎么惹上这些人了,这些人可不好惹啊。
我似笑非笑的说了声:哦。
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么,这事摆平了就是他的能力,就是帮了我大忙呗。
果然他又说:陈兄弟啊,你看,上次我跟唐小姐的那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是那刘文在那边看不下去了,叫了一声陈所长!
我假装惊讶的样子说:陈所长你跟那人认识吗?那可帮帮我的忙啊!上次小茹那事后来我也想了,这根本就不能怪你,是吧,你也不是故意的。今天你得帮帮我,这些人要是动我,我估计要进医院啊。
陈有为脸上一喜,但掩饰住了,那边刘文喊的着急了,陈有为回头喊了一声:喊什么喊,看不见我这说事的吗?
这话声音比较大,也十分不客气。
刘文听了之后,脸上微微变色,有点阴沉的说:陈所长他就说了一句话,语气已经有点不好了。
陈有为着急在我面前表现,走到刘文身边,大声说:怎么了,有事吗,你带这么多人是想闹事是吧,我给你说,在我这地盘上,是龙要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刘文听完这话,脸上阴晴不定,到了后来点着头笑了起来,眼神有点怨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有为,回头跟自己那些贩子们说了句:走!
他走的时候,我嘿嘿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这下他应该是相信我之前说的,陈有为为了补偿打伤小茹,而把他给出卖了吧,至于后来陈有为会不会给他解释,那就是他俩的事了,至少那梗已经在他心里结下了。
后来陈有为跟我说了点漂亮话,然后就带着人走了,葬礼继续,没了陈有为,葬礼进行的很顺利。
晚上我和锥子还有傻子吃饭,锥子问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风险,我说没办法了,赌呗,要是赌成功了,那就赚了,要是赌不成功,那在想别的办法。
我借了锥子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让他有事跟锥子联系,我估计过不多久,应该就有人坐不住了。
晚上的时候我去了方洋那,去看了看她,把今天发生的事给她说了一遍,方洋听了我说的事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你这做的不错,但光着一件事,根本不可能弄倒刘文,贩子里面人情薄,不跟其他势力一样,贩子很多都是生意人,认钱不认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对那领头人有很深的感情。
我笑着说没事,慢慢来,我也就是给那些人打个预防针,没想着一口吃个胖子。
从方洋这出来,我就回到监狱里面去了,这一周要老老实实的。
这一周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我们监区负责的食堂又来了一个新掌勺大厨,我打听了一下,有些气结,这狗日的据说还是后勤主任招来的人,不过想想也是,这么肥的差事,后勤主任肯定不会放了,我这还是太年轻,根基太浅啊。
周六的时候,我拿了手机,给锥子他们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出来了,锥子也给我说了有趣的事,我听了笑了,让他赶紧安排。
早上不好打车,主要是监狱这块实在是太偏僻,后来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辆小轿车,看我在路边打车,慢吞吞的停在我身边,摇下车窗来,一个小平头操着tj话问我:哥们,捎你一段啊,到到哪啊,我这也进市里,给我十五块钱就行,我赚个油钱好嘛?
我笑了,说行。
上车之后,那车开的很快,不过没走去一千米,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我问前面,咋了,哥们,怎么停了啊。
说话的当口,那后面车门左右被拉开,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估计都有一米九,俩人进来后,一左一右的夹住我,让我不能动了。
我冲前面那人喊:哥们啥意思,我下车,我下去。
我挣扎的往下溜,但是那刚上来的俩人拧住我的胳膊,一个人还抽出一把弹簧刀,顶在我的腰间,恶狠狠的说:CNM,要是想活,就他妈乱动,在动一下,我扎死你。
开车的小平头从后视镜里冲我阴笑着说:陈凯是吧,现在不屌了啊,不是之前的时候挺猖的么!
我看见他冲我笑,我也笑了起来,这是被绑架了啊。
在车上那三人后来也没给我说什么,直接把我拉到荒郊野外,鬼才知道这破地怎么会有一个群破屋子。
我在后面直接被拖了出来,俩人一左一右卡着我,我出来想跑啊,左边那人估计是练家子,我刚跑,他一脚就把我踹在地上了,疼的我啊。我摔在地上之后,这俩人那一顿揍,就跟上次黑子带人在西餐厅打我一样了。
小平头下来之后,看了一会,说:行了,别打了,拖进去。
那俩狗日的还真的一人一根腿,把我拽到屋子里面去了。
刚进门,那俩人把我腿扔下来,我想爬起来,身子刚弓起来一半,砰的一声,背上一痛,我就被砸在了地上,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头上响了起来:草泥马,我让你坑我,我让你坑我!
是大地。
这大地下手真狠,手里应该是抡着铁棍子,一下下的抽我,我双手紧紧抱住头,生怕他抽我头。
行了。另一个声音制止了大地。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是那带着眼镜,一脸斯文的刘文。
我愤怒的骂道:cnm,刘文,你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刘文一听这个,直接一脚踢在我脸上,我鼻子又疼又酸,直接彪出泪了。
刘文骂我:犯法,我操尼玛的犯法,我弄死你,你当时惹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犯法!还栽赃我,你以为你认识陈有为就了不起了,操他妈那个喂不熟的狗,老子那么多钱就算是喂狗了狗也会给我晃晃尾巴,这没良心的狗日的,居然这样给我装逼,卖我,是吧,是不是把我卖给你了?
这刘文越骂越生气,手里拿着黑子递他的棍子,死命的往我身上招呼。
我被刘文打出了火气,拼命想要站起来,那跟我进来的俩壮汉直接拽着我,让刘文打我,我看挣扎不开,冲着刘文骂道:CNM刘文,你今天最好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