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白族姑娘 风袭苍山野菜蕤,浪敲洱海水莲滋。 奇宝异珍产狄国,鲜灵芝。 彩玉银环身上披,白袍突起闻香肌。 大理姑娘堪绝色,欲迷痴。 微缩型的中原故都让圣上有一种回归家园的亲切感,而沟壑纵横的,与中原炯别的地形令圣上甚为困惑。他瞅了瞅身旁的表姐,空照显得异常的平静,一挨提起裤子,表姐便由淫妇变回了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尼姑了。圣上心中暗骂:母狗,瞅你这副装模作样的德性,还是短操!望着尼姑傲谩的神态,联想起方才交欢时下贱无比的淫相,圣上依然是余性未尽: 这,这是什麽地方, 圣上指着脚下的小城池,不知尼姑又施展了什麽法术: 你把朕弄到哪里来了!你这是玩的什麽把戏,在这蛮夷之地变出一个小京城来? 哇! 尼姑顾作惊讶地叫嚷一声,然後,慢悠悠介绍起来: 天子,空照可没有这麽大的本事,在如此遥远的地方弄出一个微缩的京城来,这里乃大理国的首都, 尼姑接下来的话,令天子大失所望: 天子,前些阵子,空照看了天相,从天上星相的排列表明,京城将有大难来临。考虑到天子的安全,京城暂时不能回去了,只好在遥远的大理城苟且个一年半载的,以避过灾难,所以, 空照冷冰冰地说道: 从今以後,天子与我,就要在此生活喽! 什麽,你胡说什麽?京城乃天赐的风水宝地,哪来的什麽灾难,你完全是故弄玄虚,诓骗於朕!意在大理偏安一处,建立地方割据政府! 此山,此水,此城固然美好而又浪漫,充满了异乡他国的情调,不过,听了空照这番平静如水的话,天子的心里却掀起了波澜,全然猜中了尼姑的用意:这里作为旅游圣地,偶尔赏玩一番还算可以,如果让朕长期在此生活,那就不甚理想了!天子悄悄地撇了一眼空照: 大理国,朕听说过,不过是天朝众多属国中的一个而已,怎麽,难道说,表姐要把朕挟持到这里来? 什麽挟持, 尼姑多有不满地说道: 天子这是怎麽了,尽说些不中听的话,乾脆说我绑架算了。 空照答非所问,避重就轻道: 表弟,在京城住久了,你就不嫌腻烦?天子你看, 说着,尼姑手指着碧绿的山脉和纯净的湖水,向天子介绍起大理国壮美的自然景观,末了,补充道: 住在空气新鲜,环境幽静的大理城,有利於天子的养生,你看那水,清澈见底,天子在洱海滨洗个澡,是件多麽惬意的事情啊;你再看那山,简直是座动物园啊,天子到苍山脚下去狩猎,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天子不是很喜欢旅游和猎奇麽!并且,天子就不想换换口味,偿偿大理的姑娘,呵呵, 说着,空照冲天子即神秘又淫迷地笑了笑。 哦,既然是这样, 听说表姐要给自己搞大理姑娘,天子又来了性致,把回京城的事情,暂且抛诸脑後去了: 那麽好吧,朕今天就到大理国一游吧! 说着,天子向下俯瞰: 表姐,旅游的第一站,朕应该去哪啊! 呵呵, 空照笑道: 到了大理,当然要先浏览一下小巧精致的大理城喽, 说话间,空照拽着天子,便从高高的城门楼上,畅通无阻地飘进了大理城,守城的卫兵彷佛一群瞎子,只看见一团浮云从头顶掠过,作梦也没想到大理城迎来了两位非同寻常的不速之客。 就这样,至高无尚的天朝皇帝,一身公子哥的装束,在尼姑的挟持下,不远千里、很不情愿意地访问自己的属国大理来了!也正是由於天子与尼姑的到来,不管这里的人们是否愿意,大理国平静而又漫浪的生活,从此画上了句号 … … !! 飘浮在大理城的上空,天子有一种这样的感受,大理城的建是纯正的中原版,或者说完全是中原城池的克隆,而大理街道上的行人,却与中原人炯别,他们无不奇装异服,年长者,无论男女,通常都是清一色的深蓝大褂,边缘镶着黑色的布条,脑袋上绕着沉重的缠头。男子手中执着粗硕的竹筒子,时尔咕噜咕噜地吮上几口,天子不知那是何物。人们的脊背上都挂着一只竹蒌子,男人的竹蒌里装着农具或者是猎具,女人的竹蒌里几乎都是呀呀学语的婴孩;天子尤其注意到,大理的女孩子无拘无束,不像中原姑娘那般扭扭怩怩,拿腔作调,大理的女孩子说起话来开朗爽快,走起路来双脚啪啪作响,两臂哧哧生风,诱人的体香直扑鼻息。由此便可窥见一斑,大理女孩子有一股中原姑娘不具备的泼辣劲。
大理女孩子的着装也较中原姑娘鲜艳多彩,很快便引起天子格外的注目,大理女孩子的衣服一般以白色为主调,大概像征着纯洁和高雅。明显突起的、充满诱惑力的胸前绣着怪诞的、奇珍异兽的图案,缠头上坠满了各种颜色的、极为耀眼的玉石、以及贵重的银珠子。耳朵上垂着银环,胸前,衣袖上,甚至是膝盖上,处处可见作工精美的银饰品,走起路来,叮当脆响,非常引人注意。更有甚者,在一些女孩子的脖颈上,居然套上了银圈,并且不止一个!小天子心中暗道:这也许是一种炫耀吧!看来,银饰品在此地很时尚哦! 啊, 望着一位又一位浑身珠玉、满头银饰的大理女孩子,天子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大理的女孩子真漂亮啊,并且,她们的服饰,也很特别!式样很新颖,表姐, 天子央求道: 你不是说,朕要什麽样的女人,你就给朕供应什麽样的女人麽,现在,请表姐弄几个大理美女来吧! 天子莫急啊! 望着天子如痴如醉的淫态,也许是女性与生俱来的妒忌感,尼姑全然忘记了方才对天子的允诺,没好气地拽了天子一把: 大理城修得再漂亮,也属蛮荒夷狄之地,大理的女孩子打扮再漂亮,也仅仅是皮毛上的东西,总归是化外之民,表面上看着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其实,刁野得很啊。 尼姑极力贬损着大理女孩子: 你瞅她们那个张扬劲,说起话来大声小气,行为举止破马张飞,走起路来前扭後厥,哪里像个闺女家啊,真是缺乏教养!天子可好自为之啊,不要理睬她们,更不要随便与之搭讪,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支解来。为了天子的安全,你万万不能擅自行动,天子的一举一动都要看我的眼色!记住没有哇!天子! 不, 天子任性地摇摇头: 不给朕搞些大理的美女来,朕说死也不在这大理城生活! 嗨, 空照道: 天子,你也太猴急了吧,咋的也要容空照一些时间啊,待将天子安顿停当,表姐再去搞美女! 不,朕现在就要, 天子果然耍起了孩子气: 表姐,你什麽也不要做,先给朕搞美女去吧! 嗨, 表姐苦涩地咧咧嘴: 这光天化日的,表姐纵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闯进别人家里去抢啊,那岂不成了强盗! 噢哦,噢哦,噢哦,叮叮光,叮叮光,叮叮光,天子正与尼姑在云朵上争执着,云朵下突然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啧杂声,俩人几乎同时向下俯瞰,不知何时,失去控制的云朵顺风飘到了大理城附近的苍山脚下,在一片开阔的平坝上,彩旗飘拂,人头涌动,摩肩接踵,彷佛在进行着自由贸易,又似乎在举办各种体育竞赛活动。肤色粗糙的男人不厌其烦地向人抛售着自制的,又黑又硬的腊肉;身材娇小的女人尾随在他人的身後,以超人的耐性,向人叫卖着自己精工细做的,又厚又重的腊染。在一堆人圈里,男女老少分成两派,每派人群的脚下都摆放着黄橙橙的铜币,一对大公鸡为这两堆铜币的归属作殊死的决斗,尽管它们自己一枚也得不到,还是斗得遍体鳞伤,气息延延。在另一堆人圈里,一对大水牛为了争夺交配权而战斗,只见两个家伙角扭着角,蹄顶着蹄,圆眼对着玲铛,摒住气息,互不相让:混蛋,滚开,母牛是我的!不,母牛是我的,你去死吧! … … ! 哇,好热闹啊, 云朵轻轻地浮动,天子看到一幅更加令人惊赅的一幕,一根木桩埋在平坝上,上面绑扎着农家必备的工具收割米谷的镰刀,锋利的刀刃向上,一个男子赤脚蹬在刀锋上,逐层向木桩的顶端攀爬,天子惊叫起来: 这算是什麽游戏啊,太危险了!把朕的心吓得咚咚直跳! 呵呵, 尼姑一脸轻谩地说道: 这家伙的轻功练得不错啊!不知会不会腾云驾雾! 就他啊, 天子瞟了一眼尼姑,假惺惺地恭维道: 他这辈子恐怕练不到表姐这身轻功了! 加油,加油,给国王加油啊 什麽?国王, 云朵下的叫嚷声再次引起天子的注目,原来,在平坝最平缓的边缘处,一个名字叫做下关的地方,尤其热闹,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马术比赛,天子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谁是国王,难道大理的国王也参加比赛来了? 天子正思忖着,几匹体态短小,皮毛疏长的黑色马匹哒哒哒地奔驰而来,望着那矮小的马腿,天子禁不住地讪笑起来: 如此丑陋的矮脚马,也好意思牵出来参加所谓的马术比赛,丢不丢人啊! 是呀, 游历四方,见多识广的尼姑插言道: 炎热的南方向来不产良种马,这些在北方人眼中奇貌不扬的东西,还是南方人锉子里拨大个,精心筛选出来的呢,圣上拿它们与汗血马相比,那当然不是一个档次哦, 莫说汗血宝马, 一提及马匹,喜欢玩马的圣上便振振有词了: 不是朕吹牛,从皇宫里随便拽出一匹役马来,运到这里,也是出类拔萃的。 国王来喽,国王追上来喽!
从黑压压的人群里,豁然冲出一匹体态硕大,肉膘浑圆,周身呈着深棕色的马匹来,飞也似地将一匹又一匹的矮脚马甩到了後面,圣上仔细一看,又讥笑起来: 我的天啊,大理人可真能出洋相,所谓的国王,居然骑着骡子参加比赛来了! 圣上,你可别说了,可笑死我了! 看见大理国王骑着一匹驴马杂交,非驴非马,不伦不类的骡子参加马术比赛,尼姑也觉得过於滑稽,竟笑得弯了腰: 这些南方蛮夷,真够丢人现眼的!笑得我肚子都痛了!呵呵,…… 无论天子如何的轻蔑,尼姑怎样的讥笑,杂交的品种骡子,虽然名声不佳,却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成为这场马术比赛不可争议的胜利者。 哈哈,本大王赢喽, 而骑跨在骡子背上的胜利者,自我感觉更为良好,只见他兴奋得振臂高呼,博得臣民们的阵阵喝彩。空照止住了讥笑,注视着胜利者良久: 怎麽,他就是大理国的国王?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大理国王从骡子背上跳了下来,无比骄傲地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国王王礼服。伫立在云端的圣上看见这样一个国王,他,四十岁出头,披着紫色长袍的身材显得略为矮小,左侧的腰际挂着一只铮亮的牛角,右侧的腰际别着一把与镰刀颇为相似,比镰刀长出些许的弯刀。山风突然袭来,云朵飘向一旁,阳光趁机射向下关,只见国王绕着黑布的缠头上插着数根耀眼夺目的禽类羽毛,黝黑的面庞布满了硬胡茬,一对细小的,却是炯炯有神的眼睛放射着机敏的光芒: 我羸了, 国王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手掌充满爱意地抚摸着热汗升腾的骡子,然後,又啪啪地拍打着油光铮亮的骡子背,得意洋洋地向众臣民炫耀道: 你们知道这是什麽马麽? 不知道, 臣民们诚实地说道: 我们不认识这马,请国王陛下赐教! 这是骡子,没听说过吧,呵呵, 国王拽着绳,一脸自豪地说道: 它是我去天朝进贡时,万岁爷特意赏赐给我的,说它是一个新培育出来的马种,不仅善跑,速度特快,干起农活来,有一股驴和马都不具备的蛮力。并且,骡子的食物很杂,不像马,只吃谷草,骡子基本上什麽草都能吃,嗨,总而言之一句话,骡子不仅生命力强,还特别能吃苦耐劳!在许多方面,驴和马都比不上它,…… 是麽? 与中原地区关系极为密切,同样也是以农为本的大理国臣民,对牲畜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尤其是能耕作的牲畜,甚至可以这样说,牲畜就是财富,听了国王的介绍,大理人纷纷向国王建议道: 骡子既然这麽好,国王为何不多繁殖一些,卖给我们庄稼人,让骡子帮我们种田啊! 这个,嗨, 国王挠着脑袋,有些失望地言道: 我这个人一贯粗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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