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一看我醒来,张博文这货顿时就挤眉弄眼的和我打招呼,咧着一张大嘴笑道:“老板,我听说你拉个屎差点让马桶把俩蛋儿给炸没了?”
想想当时马桶爆炸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我忍不住浑身一哆嗦,这一动,顿时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脑门子上的冷汗蹭蹭就留下来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扭头狠狠瞪了张博文这王八蛋一眼,咬牙道:“你他妈再敢笑一下子的话,老子立马炒了你鱿鱼信不?”
张博文看我似乎心情不好,这才乖乖闭上了嘴。
我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问起了张博文我昏迷以后的事情。
张博文这货这回算是彻底老实了,乖乖把我昏迷以后的事情告诉了我:
原来,那马桶爆炸弄出来的动静不算小,我被炸飞以后,就在我隔壁睡觉的周敬也被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吵醒来了,这小子一算好像今天就是我八世厄运加身的时候,只不过昨晚他玩英雄联盟玩的太入迷了,等睡觉的时候完全把这茬忘记了,所以干脆没提醒我,听到这一声爆炸,周敬这小子当时就知道肯定是我厄运加身出事儿了,于是衣服都没穿,耷拉着他那条后面印着蜡笔小新的小裤衩就冲进了洗手间。这一进去不要紧,差点把小崽子熏死,不过丫终于是仗义了一回,看到我浑身是血的躺在屎尿里面立马过去就拽我,结果他屁大点个孩子哪能拽的动我啊?再加上那时候天亮了,花木兰没了千年道行就算是灵鬼之躯也没法出来帮他,无奈之下周敬只能给李叔打了电话。
李叔一听我被马桶炸了,二话不说就撂下古董店的买卖开车过来了,这才总算是把我送进了武警医院,直接就推进了手术室。
好在,那马桶虽然炸了,但还不至于要命,就是把我屁股炸开了花儿而已,距离命根子还有点距离,不至于一下子给我炸成太监,要不事儿可就大了,不过饶是如此,我屁股上仍然是缝了七十多针,根据张博文所说,那叫个惨啊,屁股上的线头连起来就他娘的跟绣十字绣差不多,完全成了个烂西瓜……
从手术室出来以后,因为马桶爆炸我身上沾满了那啥,所以在我清洗这件事儿可算是为难住了那些可怜的小护士,据说当时一看我的模样,没一个护士乐意上来伺候我的,李叔有心想帮我擦洗一下还上病服,可又怕他毛手毛脚的触开了我的伤口,最后只能拍下一万块,说谁他娘的愿意帮我擦洗,这钱就是谁的。
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哦,不,是必有悍妇,当时就有个看起来家境挺贫困的小护士站了出来,她应该只有二十一二岁,还是在校大学生呢,因为是医科大学的,对护理的事儿做的比较精通,所以周末一般都在医院里勤工俭学,就是这个女孩儿主动担任起了为我梳洗的事儿,从里到外给我梳洗了一遍。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博文那王八蛋还一个劲儿的对着我坏笑,说我被那小护士看光了,他都帮我问了,那小护士名字叫苏苏。
我顿时感觉心口一凉,显然,张博文这个大嘴巴说的事儿我的媳妇很吃醋,这是警告我呢,于是我赶紧让张博文掐掉这段,说点别的。
然后因为苏苏这个女孩儿帮我梳洗的比较细心,所以李叔当场就拍板了,在我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就一直由这个女孩儿来担任特护。
安排好我的事情以后,李叔就带了俩工人回我家里修马桶去了,也检查了一下马桶爆炸的原因。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家的那个劣质马桶……
我们这个马桶是那种压力冲水装置,这种装置就是一个密闭的容器,在注水时利用提升的水面来压缩内部存积的空气。如果将传统冲水比作“拉”力,那么气压冲水就像是“推”力。这样的装置不仅冲洗效果好,而且能够节省水。不过,这种装置也存在缺陷。例如释放气压时,供水管道焊缝处因为压强太大可能会爆开,导致水箱盖被冲开、甚至水箱爆裂。这时,整个水箱就成为一颗威力不小的“炸弹”,对临近的人和物体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我家的那个马桶就是供水管道焊接的地方没有焊接好,所以我在八世厄运加身的情况下坐上去以后好死不死的就爆炸了,炸的我直接屁股开花了……
张博文刚说完,这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身高在一米六二上下的护士进来了,长得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挺可爱的。
这小护士一进来,张博文就在床对面一个劲儿的对着我挤眉弄眼,用嘴型告诉我这个小护士就是帮我清理的那个叫苏苏的女孩儿。
我狠狠瞪了这王八蛋一眼,直接闭上眼睛装死,没招,丢人啊!!被马桶炸飞不说,还溅了一身屎,最后还是让人家一个小姑娘给梳洗的,这事儿让我情何以堪?反正我是没脸面对人家小姑娘。
“好啦,别装睡了!”
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叫苏苏的小护士正站在一边偷笑呢,不过她面对我的时候也有点脸红,但还是说道:“在我面前你没必要这样的,我是护士,不管什么情况,在我这里都只有一个——病人!”
我一听老脸更红了。
苏苏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尴尬,所以笑着说了句:“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醒了就好了,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话记得按铃叫我,我一直都在值班室呢。”
说完,苏苏直接离开了病房。
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啊!
我心里感慨了一句,扭头狠狠又瞪了张博文一眼,这才安心趴在床上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这一玩,就玩到了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期间李叔和周敬又来了一次,说家里的事情已经给我解决了,让我安心养病,然后给留下了仨盒饭让我和张博文吃。
我知道,其中有一个盒饭是给花木兰的。
反正张博文也见过花木兰,而且现在也是晚上了,于是我就把花木兰叫了出来,陪我一起吃了饭以后花木兰就坐在了我身边陪着我,她已经换装了,而且灵鬼是实体,除了不能生孩子、没体温以外和活人几乎差不多,也不怕被人看出来。
有媳妇在床边陪着,我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和花木兰、张博文聊了几句因为受伤以后麻醉还没有彻底过去劲儿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迷迷糊糊中我隐约感觉似乎屋子里的气温一下子降低了很多,阴冷阴冷的……
我已经不是刚出道那个菜鸟了,这股阴冷的气息一出现我就知道是有脏东西出现了。
阴气加重,必是有阴邪作祟!
当下我直接就睁开了双眼,然后,一个贴在病房房顶上的怪物直接映入了我的眼帘……
……
第0102章 天井下
这是怎样一个怪物?
它浑身黑黢黢的,看上去最多只有一米多,是人形,但是屁股上却长出了一条和鱼差不多的尾巴,肋骨两侧延伸出了两只大翅膀,翅膀的形状和黑天鹅类似,四肢上的尖锐的爪子死死抓着屋顶,一张毛脸扭过来对着我,眼睛猩红猩红的,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玩意?
我浑身鸡皮疙瘩直冒,饶是我已经对这种灵异事件有了不少的接触,可还是一时间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一睁眼就看到了这一幕,那种惊吓无以言表,我反正差点没当时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只可惜屁股太疼了,根本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和这玩意对视。
啪嗒,啪嗒……
这鬼东西嘴里的口水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样不断往我脸上落,黏黏糊糊的,而且冰凉冰凉的,说不出的恶心!
我当时头皮就炸了,所有睡意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不过看这玩意似乎没有扑下来进攻我的欲望,所以我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惊惧和这东西对视着。
这时,住在我旁边病床上的张博文也可能是感觉到了阴气加重,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毕竟干我们这行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生与死之间磨砺的对阴气特别的敏感,鬼东西一出现就能感觉到,只不过张博文这货沉不住气,一看到屋顶上爬的那玩意以后顿时鬼叫了一声:“妈呀,这啥玩意了?”
他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爬在屋顶上的鬼东西当时就扭过头去看他了,不过仅仅看了一眼就顿时扭过头盯上了我,一呲牙,直接朝我扑了下来!
我已经闭上眼睛,这回屁股开花又碰上这鬼东西,怕是要玩完了……
就在我已经认命的时候,胸口一凉,一道黑影直接飞了出来,正是趁我睡觉时已经进入守节砂里的花木兰竟然现身了,出来一声清喝,然后凌空一脚就踢在了那怪物的身上,那怪物当时“吱”的惨叫了一声就被踢飞了,撞在我病床对面的墙上,落地以后一双红眼睛很是凶戾的盯着我和花木兰,不过显然花木兰那一脚也是踢疼它了,所以那玩意倒是没有再一次扑上来。
而花木兰在踢完这一脚以后也落在了我身边,我惊魂稍定一些,连忙问花木兰:“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嘛?”
“怕是你的八世厄运招来的东西。”
花木兰长长呼出一口气,咬牙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天井下!”
天井下?
我一愣,这种怪物我倒是还真的知道,以前曾经在我家里的一本藏书上看到过。
这天井下其实就是一种小妖怪,怎么形成的到现在为止也弄不清楚,不过虽是妖怪,但是它身上有很重的阴气,所以怕是和死了的东西脱不了关系。有人曾经看它身上有很多种动物的特征,所以猜测这东西很有可能的是好几种动物的灵体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结合形成的妖怪,当然,这只是其中最靠谱的一种说法,这天井下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迄今为止众说纷纭,仍旧是没个定论的。
不过这东西道行倒是没多深,一般都在屋顶阴暗处生活,以人生气为食。如果晚上睡觉或抬头看屋顶的时候,如果看到阴暗处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的话,那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种妖怪了。
这种妖怪一般都不愿意出现在人面前的,除非它认定你是一个恶人,那么你一般活不过24小时,而且它杀人的手法万分残忍,是不能用语言描述的。据说以前在日本的时候就出现过这种东西杀人的事件,那是一个残缺的家庭,家庭的女主人死了以后,男主人又娶了一个非常年轻的老婆,结果不久男主人也下世了,然后他那位年轻的老婆因为寂寞难耐就和他的儿子搞在一起,干出了有悖人伦的事情,结果他们的屋子里恰好就生活着一只天井下,这只天井下认定这二人是大恶之人,所以现身把两人都给活吃了,吃的时候是从脚开始一截一截吃的,先嚼不致命的地方,人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只能硬生生的忍受那种比凌迟还可怖的痛苦……
当然,这种妖怪如果认定你是个善人的话,那你一生都会被它保护,所以也有人把它作为供奉的对象。
我没想到我竟然碰到了这种罕见的妖怪,一时间也有点愣神,天井下进攻我,是认定我是恶人了?
是了,这东西对人身上的气息特别敏感,我灭过不少阴魂,纠缠着让许多阴魂魂飞魄散的因果,同时还被天谴,挂着丧门神的晦气,这足够让天井下以为我是恶人了。
我心里暗暗猜想着。
这时,那天井下似乎从花木兰那一脚中回过神来了,“吱”的又叫了一声然后就扑了上来。
“孽畜找死,敢向我夫君索命!”
花木兰星眸一冷,一下子朝那天井下冲了上去,一把扯住那天井下的尾巴就将之抡到了墙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撞得那天井下直接就趴在地上了,舌头伸出老长,看样子是撞的不清。
然后花木兰二话不说骑在天井下身上拳头就跟下雨似得噼里啪啦对着天井下的脑袋招呼,打的这东西惨叫个没完,看的我都有点傻眼了,花木兰降服这东西靠的完全不是道行,而是武艺!
我这位媳妇生前是大将军,看记录她生平的壁画,她可是每战必冲锋在前的急先锋,武艺相当了得,一展身手的时候不光我傻眼了,就连我旁边病床上的张博文都倒吸凉气。
眨眼,那天井下就被捶趴下了……
“小天,过来,刺死它!”
花木兰沉声道:“这天井下身上的阴气、煞气还有活人生气不小,刺死它可锤炼你的杀气!”
我有些犹豫,这天井下也不是十恶不赦的精怪,没必要如此吧?
花木兰和我心意相通,我心里想什么她怎能猜不到?顿时冷喝道:“男儿自当带吴钩,动辄就敢血屠千里,谁若对你下手,无论善恶,杀之!就你现在这样,你还谈什么复仇?给你一